红楼重生之代玉 (鸡丁爱马甲)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鸡丁爱马甲
- 入库:04.09
当然,此后的京南大水,也吸引了官兵的精力,但那时候盐帮自己也被弄得焦头烂额,完全抽不出精力西顾。大水之后,所有的一切又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开新商路的难度增加。可以说之前用劫案争取到的时间差,是如今盐帮可以享用的西南贩盐道路的关键。
这都是蝶笑花的功劳。
有了这样的大功,他做什么怪事,底下的小弟都会觉得“好啊好啊头儿又放大招了效果是什么呢好期待啊!”
如果让蝶笑花听到他内心os,蝶笑花只会用指尖k下他的额头,吩咐他:“干活。”
玉拦子和福珞都已经走了有三天了,京南的这边的事物是得早点理完。蝶笑花才好放心的往西南而去。
玉拦子本是旭南道上的方城人氏,就在离城边上不远。英姑他们没听说过他,是因为他保密工作做得实在到位。至今为止,他一切亲友街坊,只知鲁家二郎是镖局走镖的,整天在外头跑,难得能回来,不过时不时的叫人捎些钱回来,看样子赚得不坏。只不过鲁家老娘就只好由大郎来照顾了。
大郎和二郎,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鲁家老爹先是生了大郎,后来丧了偶,又娶了一个,才是现在的鲁老娘。这位续弦的鲁老娘,跟鲁老爹一起又生了二郎。二郎十七岁上,老爹死了。大郎和嫂子主持丧仪,据说要死尽哀荣,花了不少银子,家用不够了,兄嫂俩就埋怨二郎不干活。这才有二郎负气出走,后来进了镖局的事儿。
鲁老娘还留在方城宅子里,就由大郎夫妻俩养着了。对大郎来说,鲁老娘是继母,心里难免隔着一层,对大郎嫂来说,这是继婆婆,就更膈应了。两夫妻对鲁老娘的供应,不能说顶好。但看在二郎时不时捎的银钱份上,他们两个对鲁老娘也没有大亏待。
可惜今年鲁老娘病了。大概也是时气不对。上气下感,人就容易有灾有疫。京南道大水就不提了,旭南旭北也不算很舒适,体弱的躺下了不止一个。
鲁老娘年后就卧了床,二郎还有家书来,鲁老娘照旧想叫大郎念。大郎也忙着。她本该自己出去找老秀才念的,只叹病在床上实在挣扎不起来,只好托大媳妇。大郎媳妇端了药过来,本也有些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把药往床头桌上一放就想走。鲁老娘手揣怀里,一时拿不出来。鲁大媳妇眼快,看见了,倒是变了一番喜容,问:“怎么?二郎有信来?”
鲁老娘无言点头,抖嗦嗦取信出襟,鲁大媳妇早劈手夺过,先把信壳口子朝桌子抖了抖,没重东西掉出来,鲁大媳妇笑容就干在了脸上,问:“怎么,他今遭没寄钱过来?不知道我们这些煎药做饭都要钱的吗?”
鲁老娘怕她啰嗦下去,更又不好听的出来,忙示意:信壳里还有东西。鲁大媳妇这才不情不愿的把信壳里的纸拿出来,尖着两个指头撮着,只不愿意碰着里头的墨字,及至见到一张纸不是墨字的信行模样,连忙细看。这妇人倒认识银票!连数字都约摸认识,估了又估,眉弯眼笑,对鲁老娘道:“那我出去叫别人认认。”
她出去一圈回来,把信壳交还给鲁老娘,里头的银票自然没了。鲁老娘也没得计较了,就问她:“二郎里头说什么?”
鲁大媳妇道:“还能说什么?就说镖局一切都顺,只是忙,不能过来照看你。唉!这说了也白说,还不都是我们照料的?谁叫我们当家的是老大!这也没法说了。总之你叫他多寄点回来就好了。”
鲁老娘弱声道:“他一个人在外头,也要用钱的。”
一句话就触怒了鲁大媳妇,立起两道眉毛,道:“他要用钱,我们不要用钱吗?我们这一大家子,上到椽梁上一片瓦、下到砖槛边一个钉子,哪儿哪儿——”
鲁老娘知道她说起来是没完的,连忙附和两声,好止住她,又问:“那大郎后头说什么呢?”
“能说什么?”鲁大媳妇被拦住话头,很不痛快,道,“他说寄钱过来,叫你好吃好用着。唉!他都不知道你吃上药了,我们花销大!”
说到这里,鲁大媳妇想起来了,且不同这老婆子废话,出来同鲁大郎计较:“你家二兄弟……”
鲁大郎听见就全身不舒服,道:“你说他干什么?”
鲁大媳妇也爱跟他呕这口气,哐啷大嗓道:“有什么不可说的?他还寄钱回来呢!”
“他这钱!”鲁大郎皱着眉道,“你用就好了,别多话。跟你说了,他这钱都不知道哪来的。说走镖。你知道他呢?我也不问,回头官家问起来,我是一推三六五,左右不知道。他的钱,也是孝敬他自己老娘的,跟我们没关系。你也别往里搀和,特别是别叫到外头给人知道。没事都闹出事来。”L
☆、五十五 有劳嫂嫂
鲁大媳妇对鲁大郎道:“得得!我白说一句,招你这许多埋怨。”遂问道,“你老娘生病,总不会惹麻烦吧?”
鲁大郎没听懂:“她生病就够麻烦啦!什么不会惹麻烦?”
“不是,你说官家问起来。你老娘生病,是她自己生的,总问不到我们身上吧?”
鲁大郎吓一跳:“官家怎么了?”
“不是呀!你这人,自己说的。怎么讲不清楚了呢!”鲁大媳妇竹筒倒豆子,索性直说了,“我们告诉二郎,娘病了,叫他多寄些钱回来。这总不能怪我惹麻烦吧?”
“早说呢!”鲁大郎首肯,“这倒使得。”
于是便有通报鲁老娘生病的信函,赶上京南大水,给延误了。鲁二郎这时候才收到信赶来。便是盐帮里的玉拦子了。
玉拦子带着福珞到了这里,鲁大媳妇出奇不意,不肯往里放,意思要先问个详细。玉拦子哪里理她,卖个破绽,就带福珞闯进去了。鲁大媳妇脸色发青,自己坐在外头生闷气。生了一会儿,听里头笑语,鲁大媳妇想:咦,不对!我跟他们置气,把自个儿关在外头,反放他们清闲?这是什么道理!天底下事情没有这样讲的。
鲁大媳妇又进门去了。正见着鲁老娘眉花眼笑,把一支如意簪往福珞头上簪。福珞矮着扶着床沿就她。
鲁大媳妇心头一刺,张口便道:“打贼打贼!”
玉拦子虎目一抬,目光凛然。鲁大媳妇吓得一抖,退了两步。福珞也早避开,把那支簪子留在床边。
玉拦子冷冷问:“嫂嫂。这是干什么?”
鲁大媳妇定定神,道:“我见贼要拿我们家东西,所以喊起来了。”
玉拦子语气又冷三分:“嫂嫂,贼在哪里?”
鲁大媳妇眼光往外溜:鲁大郎在哪呢?这种场面,要她女流之辈一个人承担。好过份!“这软脚没卵蛋的东西。”她心中暗骂,说不得也好硬着头皮撑了。当下,但见鲁大媳妇指着福珞。道:“她不是贼。那是什么人?”
鲁老娘强撑病体,道:“老大媳妇,你别急。这位是老二带回来的。老二媳妇。”
“平空哪里蹦出来的!”鲁大媳妇眼瞄着福珞,怎么看都可疑,“没媒没聘,打哪儿进的门这是?”
福珞真想哭!
她想来做这个媳妇吗?是强盗把她硬架了来的好不好!老太太还非要拿个簪子给她。她稀罕吗?当初在家里,这种材质和造型的簪子。她根本看不上眼好不好!首饰盒里都不要放的。不知哪个箱子里给压着,不但她不戴,她的丫头也不戴。
这老太太非要送她,玉拦子又在旁边盯着。福珞也只好配合。这老太太送就送吧,不能放她手里就完了吗?还非要给她戴头上!戴就戴吧,鲁老娘还病着。手抬不高。福珞只好弯腰低头、撅在床边儿上配合着。鲁老娘还老眼昏花,手又颤。半天插不去,搞得福珞头上疼、腰背酸。玉拦子还盯着呢!她又不好使性子跑开。
谁知道这种差使还有人嫉妒!鲁大媳妇在后头酸爆了的一喊,福珞一个激灵,连忙就躲到边上了,把玉簪落在床边。
鲁老娘好声好气跟鲁大媳妇解释:“这位姑娘命苦,遇到了强盗,父母双亡,被我们二郎搭救了,她情愿不嫌我们二郎穷,就到我们家来,报答二郎救命之恩。她也是好人家出来的,我们不好委屈她。这簪子我给她做见面礼。”
“好人家出来的?”鲁大媳妇音调又尖又歪,斜着眼珠子打量福珞。
玉拦子问鲁大媳妇:“请问嫂嫂,娘的病,请了大夫看了吗?”
鲁大媳妇没好气道:“请了。”
“请了哪位?”玉拦子追问。
鲁大媳妇就报了名字。
玉拦子听着,没有名望,就是街坊的草根医生,不满道:“怎请这位?”
鲁大媳妇嗔道:“我倒想请御医呢!没人理我呀。”
玉拦子就从床边拿起那支玉簪,递给鲁大媳妇道:“如此有劳嫂嫂了。”
鲁大媳妇一愣:“有劳我什么?”
玉拦子淡淡道:“你也听见娘说的话了,这是给谁的?如今娘病着,嫂嫂又请不到名医开方,娘插玉簪时给嫂嫂惊停了,如今再抬手都抬不动——”说到这里,鲁老娘把嘴巴张一张、眼睛往儿子一看。玉拦子回瞅她一眼,鲁老娘就不响了。玉拦子接下去道:
“我是男子,不便给这位姑娘戴上簪子,只好有劳嫂嫂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