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声音,低声警告。
可他越是这样,宁星晚就越想靠近:“就招就招!”
说着,双手已经挂在了他的脖后。
女孩身上全是甜味儿,虚虚实实的拢了一身。
偏偏她还全无防备的往他身上凑。
黑暗中,严烈视线准确的落在她嫣红水润的唇上。
衣柜里,呼吸渐重。
严烈浑身硬成了石头子,一股火从背脊升起,烧向全身。
“你会后悔的……”严烈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揽着身前人的腰往上一提,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的亲上了她的唇。
下一秒,外面的房间门被推开,传来管家苍老的声音:“怎么没人?明明听到动静了啊!”
……
衣柜里的人呼吸一紧,适应了黑暗的两人四目相接。
严烈在她清润如水的眼睛里,看到了点点的碎光。
下一秒,在管家的关门声中,宁星晚微微张开嘴,含上了他的下唇。
……
严烈直到躺到了家里的床上,整个脑袋还是炸的。
像是盛开了一团烟花,灿烂经久不消。
唇上似乎还沾着她的味道,像是草莓味儿的果冻,又甜又软。
还有她喘不上气时的嘤咛声……
操啊……
严烈单腿屈膝,抬起手臂压在眉骨上,低骂了一句脏话。
忽然裤子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来自惹火上身却差点把别人烧死的小星星——
“所以,明天还能亲吗?”
……
操!
严烈手一抖,手机滑落,磕到眉骨上,钻心的疼。
却依旧压不住从身下窜上来的邪火。
将手机扔到一旁,翻了个身。
严烈脸埋进枕头,闷声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
我会告诉你们,儿砸晚上洗了三个澡吗?
第34章
宁星晚一早上都有些气呼呼的。
【所以,明天还能亲吗?】
【乖,别天天想这些。】
他竟然拒绝了!
竟然!拒!绝!了!
明明在衣柜里时亲的那么用力!
她的舌尖……现在还疼呢!
难道他是喜欢在衣柜里?光天化日就会害羞?
假正经!
大闷骚!
宁星晚因为亲亲的愿望破灭,以至于在走廊碰到靠在栏杆上的人时,也非常目不斜视,正气凛然的路过了!
“烈哥,怎么回事?你跟小嫂子吵架了?”侯川就跟脚上安了弹簧似的,一刻不得安分的跳着去够墙上的蜘蛛网,还不忘顺嘴八卦。
严烈看着女孩的背影,直到她走进教室,才抬起一只脚,准确的踹在侯川的屁股上:“乱喊什么,嘴上把点门。”
“嘶——”侯川装模作样的往前一扑,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又笑着凑过来:“搞什么烈哥?你都肯回来上课了,你跟小嫂子……”
一道眼风扫过来。
侯川及时改口,举双手投降:“得得得!宁同学!大校花行了吧?你们……还没在一起啊?”
最后一句,挑着眉凑近了,小声问道。
严烈眉骨一跳,被手机砸的泛青的眼角还在隐隐作痛,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你很闲?”
“……”侯川忽然觉得一阵凉意袭上背脊。
一般他烈哥问这话的时候,他就会有特别悲惨的下场。
上一次,是他带着小嫂子去了医院,后来被按在滑板上溜了两个小时的斜坡!摔的鼻青脸肿……
上上一次是他善作主张带小嫂子去了地下拳击场,然后被拉着陪练了一下午,也就是当了一下午的沙包!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珍惜生命,远离这两口子!
侯川的觉悟来的后知后觉,对上他烈哥熟悉的眼神,打了个激灵,慌忙后退着摇头:“不闲不闲。”
开玩笑,他烈哥现在来了学校,谁知道折磨人的手段会不会变成逼他搞学习啊!
那还不如杀了他!
侯川慌不择路的一闪身,从后门进了教室。
严烈抬手摸了一下眉骨,透过玻璃,视线落在教室中央低头看书的人身上。
她撑着下巴,一只手无意识的转着笔,间或在书上勾两下,并没有什么奋笔疾书的样子,却依旧眉眼专注。
严烈低眼一笑,曲着的长腿收回,慢慢站直了身子。
他一动,忽然旁边教室开着的窗户里发出一阵骚动。
随意一瞟,只看到有女生样子的人挤在窗户旁叽叽喳喳,见他看过来,都惊叫着缩回。
此时正是课间,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楼梯口甚至也聚集了不少人,大都是女生,三三两两的朝这边比划着。
也没在意,严烈径直进了教室。
她都这么努力了,他也得跟上脚步不是。
“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课代表收一下随堂试卷。”课程接近尾声,张海收起教案,抬眼扫了一下都埋头于手上试卷的小学鸡们,“还有一个好消息,这次我们班有两名同学在数学竞赛中获得了名次。”
说到这一顿,成功的让一片黑黢黢的脑袋抬起看过来,张海满意的摸着肚子,视线落在教室正中央:“周礼安二等奖,宁星晚一等奖!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祝贺两位优秀的同学!”
啪啪啪啪。
没有感情的学霸们很给面子的稀稀拉拉鼓起了掌。
严烈坐在教室最后,看向被提及的两位主人公。
还真他妈巧。
两人还是前后桌!
怎么着,还有差别对待?
成绩好的就都坐中间?
周礼安在掌声中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后桌,一抬头正好对上那道冰冷的视线。
扶着镜框笑了一下,周礼安转过头。
背影堂堂正正,像是写着一行大字:我是学霸,我怕谁。
操。
严烈忽然就心气儿不顺了。即使听着她和别人的名字在一起,都觉得很不爽。
不自觉的伸直了长腿,一脚踹在前面人的椅子上。
他的前面,坐的正是侯川。
侯川差点被一脚踢到桌子底下。正好下课铃响,他扶着桌子转过身,干巴巴的眨着眼睛:“烈……烈哥,怎么了?”
严烈手上转着一支笔,抬着冷硬的下巴朝前点了点:“他成绩很好?”
即使没说名字,侯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get到了他的意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了,周礼安在小……校花没来之前,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年纪前三。不过没想到啊,宁同学竟然成绩这么好!刚转学过来,就把他干下去了!但是这次年纪第一还是被三班的周林越给抢走了……”
侯川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在对面越来越黑的脸色下慢慢禁了声。
这又怎么了,他烈哥的脸难看的为什么跟被抢了媳妇儿一样?
“呵。”严烈冷笑一声,决定从今天起将“周”这个姓列入黑名单。
他懒懒的靠着墙,视线往前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脸上尽是侯川好多年的没见过的张狂不羁,忽然扯了一下唇角,声音冷淡散漫:“不就是学习,我之前是不搞。真搞起来,有他们什么事儿!”
侯川:“……”
这可能是真被刺激到了。
不然以他烈哥什么都入不了眼的冷淡性格,这种不要脸的话是不可能说得出口的。
只是,以对他烈哥过往历史的了解,这话放到三四年前,侯川是半个字都不会怀疑的。
但是现在……
收卷子的小组长已经走到了两人身边。
侯川颤巍巍的伸出指头指了指桌面上干净的像是刚从印刷厂出来的数学试卷,给出了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烈哥,你要不,先把数学卷子写一遍再说这话?”
严烈:“……”
刺啦一声,一脚踹上椅子。
这次,侯川成功把自己作到了桌子底下。
下了课的教室熙熙攘攘,各组小组长都在前前后后的收随堂试卷。
后排这一下动静不小,收好教案往外走的张海忽然脚步一顿,看向最后排的位置,眉毛先一步就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儿?!严烈,是不是你?既然来了学校就安分一点,好好学习!这里可是学校,你要是再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可不会手软!”
严烈虽然分到他班上都一年了,但之前在张海这基本属于半失踪人口。人没怎么见着,七七八八的传言却是听了两耳朵,因此对这个前科很不满意的学生满心的成见。这两天愁这个问题学生嘴角都上了火,生怕他又惹事,给班级抹黑,又担心他只是来学校混日子的,拉低班上平均分。
因此,这下算是撞他枪口上了。
他就说嘛,这孩子怎么可能突然安安分分的来学校上课!
张海的责问声一出,刚刚还热闹的教室一下像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教室最后面那个存在感极强的人身上。
严烈单手搭在桌上,正转着只笔盯着桌面一尘不染的试卷思考着侯川不成熟的小建议,听到自己的名字,慢慢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在教室中央顿了一秒,然后看向横眉冷对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