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为什么翻墙这么累。”
既没跑八百,也没爬高山,白纸鸢趴着好半天起不来,就觉得胳膊酸软。
她现在弯腰撅屁股的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本来想再缓几口气,忽然,墙角之下幽幽传来一人声。
“你该锻炼了。”
声音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白纸鸢却感觉到脑子里仿佛被人丢了一颗原.子.弹,轰的一下,炸的四分五裂。
这声音,特么的!
她像上了发条的木偶,一点一点转回脑袋,看着墙下站着的人。
郁晚好整以暇的靠着墙根,手里点着烟,他放在唇边吸了口,吐出一层烟雾。
然后,没有丝毫羞耻以及拘谨,他的目光落在白纸鸢身上,更落在——
白裙掀起的地方。
他眯了眯双眼,将烟扔掉,碾碎。
感受到郁晚的视线,不该放在她大腿内侧的视线,她崩溃了。
在这崩溃边缘,郁晚走到她下面,他几乎与她平视。眼神扫了眼她连忙盖住的大腿根,转回盯着她,眼底黑的仿佛如同漩涡。
细长的腿在眼前,翻墙的女孩在恼火,他的手心在出汗。
他在白纸鸢心理防线倒塌前,给了她最后一击。
薄唇张开,闭上。
一串话语说出,之后,这条幽静的小路听到女孩的尖叫——
“郁晚,你去死!!!”
少年弯起嘴角,很轻的弧度。
他刚刚说。
“黑色不好看,还是第一次见你时的白色更适合你。”
.
白纸鸢能不炸么,能不炸么!
什么黑色白色都被他看透了!郁晚,你这个天杀的臭王八,千年老乌龟,啊啊啊啊啊!
她的内心在叫嚣,嘴巴却跟瓢了似的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这时候,突然一道陌生男音插进。
“谁在翻墙!你给我下来!”
白纸鸢一个激灵,出口便是:“郁晚救我!!!”
她眼看着保安拿着手电筒朝这边狂奔,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更忘了她趴着的正是一人高的墙,管他三七二十一朝着郁晚就跳了下来。
郁晚脸色跟着一变,连忙伸出双手。
白纸鸢像展翅的蝶,白裙在夜风里翻飞,黑发在身后扬出弧度。浅淡的眼瞳倒映出少年的身影,眼里还有惊慌失措。
不过,即使害怕,紧张,惊吓,她所想到的仍然是他,所依赖的也是他。
朝他伸出双手,张开怀抱,几乎不假思索的就跳了下来。
接她的过程很快,抱住她也很快。
温热柔软的身体在怀里,他抱的她很紧,却觉得一切都像放慢了千倍百倍似的。
心跳在加速,她在催促:“我们快跑!”
她抓着他跑的飞快,又好像回到了那个傍晚,她开心的哈哈大笑,没门没路的拉着他到处窜。
好像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应该去哪里,只是这样牵着手,牵着彼此,不管海角还是天涯,都可以不再害怕,不再孤寂。
因为,一回头,就看见你了呀。
她回头笑着,忘了刚刚尴尬事件,明媚如星辰。
不知什么时候头发已经散开,扭头的时候,黑发扫过郁晚的鼻尖。
那是熟悉的女孩儿甜香,从发尾一直烧到了他的心尖。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断了。
“啪嗒”一声。
彻底松开。
刹那间,郁晚感觉不到呼吸,感觉不到刮过皮肤的风。
深黑的眼里只有眼前奔跑的女孩,他仿佛意识到了。
挣开束缚的,是他的克制与理智。
而现在,他不想拥有那两样东西,那就让疯狂吞噬他吧。
女孩跑的越快,少年眼里的光就越盛。
望着牵着的手,在没有人看见的黑暗处,少年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他第一次笑了出来,是真正的笑了出来。
尽管无声,却仿佛看清了什么似的,视线追随着她。
很好,非常好。
白纸鸢,你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jio的,大概我以后更新时间都会在晚上了。
相信我,后面会很刺激的hiahiahia(某人的阴险笑容)毕竟咱们晚晚最会玩,花样多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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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预收文收藏一个?
《不如酒色》(没错就是又欲又色→.→)
外头风雪肆虐,旅馆里暖意融融。
高大男人擦拭着雪亮刀尖,袖口卷起,牛仔裤松而垮在腰上,弯着腰时,窄腰尽现。
言风铃舌尖舔唇惦记他多日,无所不用其极,睡到人后满足的拍拍屁股走人。
贺卓气得发疯。
.
离开西北许久,南方的一座城里,言风铃酒醉一夜风流。
深吻她的这个男人怎么看都像贺卓,眼里像燃着火星似的搅着。
她迷糊的笑着自嘲:“他给了你忘不了的滋味,你却看谁都像他。”
然而第二日——
“贺卓?!”她惊恐。
男人刚洗过澡,水珠滴滴答答,他只围了一条浴巾。望着她,双目深沉又危险。
“昨晚舒服吗?”他嘴角的笑容渗出危险。
“舒服的话,这账,也该算算了。”
第16章 给我哭16
白纸鸢没想到,她居然以一个高三学生的身份进了酒吧。
就是那个她曾经大言不惭要帮郁晚在酒吧补课的那个酒吧。
白纸鸢:……
酒吧街非常热闹,这间酒吧尤甚,简直可以用人气爆棚来形容。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只有白纸鸢与郁晚最奇怪。两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装模作样的穿插在行人间,白纸鸢紧紧的抓着郁晚的衣角,像怕他要把自己丢了似的。
白纸鸢长的漂亮且清纯,混迹酒吧的未成年一般都不是什么好学生,成年人可以来这放松,未成年嘛就是不怎么听话的了。
“郁晚,你怎么可以来酒吧呀,这里不是未成年人禁止入内么。”她问。
原来他不上晚自习就是为了来这?
“这里对你们而言是酒吧,对我而言并不是。”他说。
虽然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但白纸鸢刚一进门就被这闪瞎眼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给震的差点失了魂。
耳膜都快震痛了,甚至耳道里还有些轻微发麻。
到处都是人在疯狂的跳舞摇头,电音密密麻麻往耳朵里钻,射灯疯了一样到处追击正嗨的人。她看那些人像看傻子一样,睁大了眼睛各种不理解。
“他们不会晕吗?”她大声的问郁晚。
郁晚听不清,低了低头,白纸鸢挨近了点,又重复一遍。
郁晚还是没听清,里面太吵,他弯下腰。
白纸鸢索性凑近他耳边,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人一阵推搡,她瞬间没了重心,人往前栽去。
温软的唇不轻不重的,亲在他的脸上。
郁晚微微睁大了眼睛,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侧过脸望着她。
唇上似乎还留着郁晚皮肤的温热,白纸鸢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郁晚的眼睛顿时暗了下去。
白纸鸢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傻逼事,她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连忙摇着:“对对对不起!”
她声音那么小,还断断续续,郁晚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看见那张小嘴一开一合。
大手包裹住小手,温热的手心刺激的白纸鸢一个颤抖,她被郁晚拉去酒吧后面的一扇门。
推开,里头是休息室。
一群人哄闹的声音在他们俩人出现时戛然而止,全都望着他俩。
白纸鸢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们不是有意闯进来的。”
郁晚没给她时间再多说话,又推开休息室的后门,走去外面。
没想到里面那么嘈杂,外面却如此安静。
甚至推开门就是花园,旁边的木栅栏上围着一圈圈小灯泡,灯光照映的温暖而静谧,小石子铺成的路两边放置着几架秋千,可以摇晃的座椅那种,没有其他人,就他们俩。
“郁晚。”
白纸鸢不知道他突然拉自己来这干什么,是因为她刚刚不小心亲到他,他生气了?
哪知,郁晚的神色越来越不对。
他将单肩的书包扔向秋千,在迷离灯光的照映下望着她。
郁晚不说话,白纸鸢也有些尴尬。
气氛恰好,这里就像一片世外桃源。
心里像被羽毛扫过,就如同刚刚的那个吻一般。
静而细密,还有点痒。
紫色的鸢尾花在夜风下颤抖,有些甚至长出了果子。
白纸鸢敛下眼睫,不敢再看郁晚的眼睛。
这奇怪的气氛,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没有和男生在一起这样相处过,白纸鸢无所适从。
可是心里好乱,一点一点的,砰砰乱跳的。
她看见郁晚抬起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摩擦她的脸颊,唇,甚至,想往更里面去。
“你介意吗?”他问。
“介意什么?”她不懂。
白纸鸢呆呆的望着他,手指拧在一起,连怎样推开他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