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深知女子的容貌太盛容易招惹麻烦,所以此次出门她不仅带了帷帽还化妆易容了。
两个孩子第一回到镇上来,第一回看到这么多人这么热闹,两个小人儿兴奋不已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就是一向以哥哥自居小大人样的儿子也一脸兴奋。
韵儿择时着卖冰糖葫芦的高兴的叫:“娘您看,有糖葫芦……”
“你昨天不才吃的糖葫芦吗?今天不吃,等到一下镇娘再买给你吃好不好。”
越歌摸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道,冰糖葫芦这东西吃多不好,越歌一向不让孩子多吃。
飞儿指着捏泥娃娃的摊子问:“娘,那是什么?”
“那是泥娃娃。”
“娘,那又是什么?”
“那是糖画……”
“那是什么?”
“那是风筝……”
两个孩子一路东指西指问个不停,越歌耐心的一一回答,不过她却没有停下,一过了集市热闹的街道立即策马奔驶。
“坐好了,咱们走啦。”
一骑快马朝镇外飞奔而去,越歌一心赶路却没注意到她身后一匹快马紧追而来。
“明娘子?”
越歌似乎听到有人叫她,又跑了一段路,听后面叫声未停越歌这才停下来了。调马头回头看,只见一匹快马朝她奔来,待近才看清竟是邱处机。越歌掀起帷帽与邱处机打招呼。
“邱道长。”
“不知邱道长唤小妇人何事?”
越歌对邱处机还是很尊敬的,这些年全真教的弟子也没少照顾她们母子,即使他们不喜也不能来古墓,越歌知道这全是因为她是周伯通义妹的身份,他们是看在周伯通的面子上才照顾她。
“明娘子,你怎么下山了?你这是要带孩子往哪去?”
邱处机看着越歌怀里的两个孩子皱眉头,或许是对越歌带着这小的孩子外出不赞同。
“我欲去南方,邱道长如此匆忙欲往何处去?”
“南方?为何?”
“邱道长,我决定去南方定居。”
越歌并不打算说谎,凭着全真七子多年的照顾之情,越歌也觉得该让他们知道。离开之前她便给全真教送信去了,只是不知邱处机有没有看到信。至于要去牛家村的事,想到邱处机与郭杨两的孽缘,越歌并不想让邱处机知道自己曾与杨铁心夫妇相识,自己此去要去寻杨铁心夫妇之事。
想到杨康那个可怜的孩子,杨铁心夫妇于她有救命之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孩子落那样的下场。杨康可是射神中除了黄岛主父女外最聪明的人,若得良师教导必定能成良材。其实在越歌看来杨康比黄蓉聪明多了,不然怎能生下杨过那天资卓越,俊美无双的儿子。
“南方定居?你三人在古墓那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想去南方定居?你若离开终南南去,离全真教甚远,若遇事我等恐鞭长莫及。”
邱处机除了惊讶之外,对越歌的决定定居南方的决定示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不地越歌并没觉得生气,只因为邱处机话中担心照顾不到她母子三人。
“大哥曾说过大理风景好,我想带孩子去大理找找,看看大哥在不在大理,重要的是大理那较为安定。”
听越歌说要去找周伯通,邱处机皱的眉头松开了,脸上却多了些无奈,对周伯通的无奈。
“师叔他行踪不定,你南去大理未必能找到他。”
师叔一走三年,连个口讯也未曾传回来过,他向师兄弟在江湖行走除了行合侠仗义之外也为了寻周师叔,只是三年过去却连消息都未得到过。
“不管如何,我都要去看看。”越歌一副我意已决的表情,邱处机见此倒没再劝,不过却还是放心的叮嘱:“南边宋境内并不太平,你此处经过宋境切记千万要小心谨慎。”
“多谢道长叮嘱。”
“道长这是要去何处?”
“我欲往北边去。”
往北边,莫不是去寻李萍或是包惜弱两女,越歌心里猜测,当然她不会说出来,邱处机等人并不知道她认识杨铁心等人,
“倒与我去向相反,如此咱们就此别过了。道长一路保重。”
“一路保重。”
两人相互道别之后,各自策马往相反的方向奔驶而去。
因为带着孩子,为了照顾孩子,越歌一路走的并不快。两个孩子到底太小,越歌在下一镇的时候将马换成了马车,母子三人赶着马车一路南下。一路上越歌尽量在城镇夜宿,实在错过了也会借宿农家,极少是露宿野外。
一路走了一个月,越歌终于到了她印象中的牛家村,村子有了些变化,越歌已经记不清哪家是杨家了。马车在一村口一酒店停下,越歌看到店家正卖酒便下车去问路。
“店家,请问店家可知杨铁心杨壮士家是哪家,如何去得?”
“杨家?”
那店家抬头看越歌,嘴里念了下杨家,只见他抓拐杖起身走出店来了,越歌见此不禁瞠目瞪着他的双脚。
☆、第39章 ,
或许是越歌的目光太过强烈,那店家很快感觉到的越歌的目光,那店家不自在的挪了一下残疾的双脚,抬头不悦的瞪着越歌,越歌这才觉得自己的目光放肆了。越歌收回目光抬头看那酒店,只见门口的酒幡上写着大大的一个曲字,顿时心中的猜测被那大大的曲字给证实了,越歌不由惊呼。
“你是……”
惊呼出口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越歌想改口还没得来及就听那店家呵道:
“你认识我?你是谁?”
说着摆出防备的架势,似乎越歌一有动静便要打一架的样子。这不由让越歌紧张。
越歌习武虽有所成,但和她这招对打过的只有林青儿和孙姑姑,这一路上她小心谨慎还算太平,第/一次有摆出想和她干一架的架势,越歌不禁心慌。
“娘。”
或许是因为越歌在外太久,车内两个孩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兄妹两掀起帘子伸出头来。听到孩子的声音那店家抬头看兄妹两,越歌忙后退到马车旁,用身体挡着兄妹俩,做出防备。
“飞儿,带妹妹好好看呆在车里,不要出来。”
“知道了,娘。”
飞儿比韵儿更早熟一些,懂得时机不对,忙放下帘子拉着妹妹躲回车里。
“你到底是谁?”
那店家再次问道,不过越歌也没打算回避直接叫出心中猜想的名字。
“你是曲灵风,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的大徒弟。”
越歌肯定的说出曲灵风的身份,曲灵风大惊,防备的看着越歌。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
“传闻黄岛主的弟子梅超风与陈玄风盗走了九阴真经逃离桃花,黄岛主迁怒其他弟子,一怒之下竟将其他四位弟子双腿打断驱逐出桃花岛。”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事?你究竟是谁?”
曲灵风一脸震惊的看着越歌,深深的怀疑。
梅超风和陈玄风盗走九阴真经之事只有他师徒几人知道,外人只见梅超风和陈玄风盗走师父武功秘籍私离桃花岛;眼前这女子竟知九阴真经之事,曲灵风忌惮不已。
“我不但知道这事,还知道陈玄风和梅超风在江湖中杀人无数,被武林正道所不容,被人四处追杀,现在他们已经逃出关外藏身草原。而你们余下的四师兄弟,陆乘风在江南太湖边上建了归云庄已经娶妻生子;冯默风以打铁为生,孤身一生;而你在牛家村这卖酒,娶妻生女,成了梁上君子;最后便是武眠风,听说其沦落为乞丐,重病缠身,至于是否还活着就不得而知了。”
越歌将前世小说中提到过的曲灵风四师兄弟的事一一说来,事实是否是这样她就不得而知了。
早听说黄岛主的几个徒弟都是天纵之资,越歌一直觉得他们这般默默屈死,实在是太委屈太可惜了,说出这些只是希望曲灵风能眷顾到两个年幼的师弟,听说武眠风被赶出桃花岛时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对一个孩子下这般狠手,黄岛主的心真狠,难怪被人称呼黄老邪。
“你身为其他三人的大师兄,却只顾自己不顾师弟死活;也不知道武眠风如今在哪个地方乞讨,或是已经身亡暴尸街头……”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六师弟他在什么地方?”
听越歌一番话,曲灵风又怒又急,瞪眼面赤。
“你们师父黄岛主黄药师或同其妻子冯蘅从我大哥手中骗走了九阴真经,你说我是谁?”
看到瘸脚的曲灵风越歌便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了,定是那黄药师冯蘅夫妇从她那顽皮大哥手中骗走了九阴真经,正是因为九阴真经才发生了后来徒弟盗秘籍,废徒弟驱逐徒弟等一系列事情。
“你是老顽童周伯通的妹妹?我从没只说过周伯通的妹妹?”
曲灵风怀疑看着越歌,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
老顽童?原来这个时辰周大哥就有这样的绰号了。
“大哥是我义兄。黄岛主是不是将我大哥囚/禁在桃花岛?”
已经发生了这多事情,只怕周伯通已经被黄岛主囚/禁在桃花岛,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就麻烦了。以她现在的武功根本不是黄岛主的对手,根本不可能到桃花岛救周伯通。而且她的武功就是九阴真经,若是那黄岛主知道她会九阴真经,难保不会像小说将周伯通囚/禁起来一样,将她关起来。更甚者杀了她,或是坎她的双手。一想到这些越歌就不寒而栗。越歌可不认为黄鸟主不会这么做,毕竟会被称为东邪的人,行事手段必定也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