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转过头来,加快了脚步,就听得后面的两个男人也加快了步子。
没有错,这两个男人确实是冲着她来的!
她飞快地往前跑去,后面两个人也飞快地追上来。
让初蔚有些绝望的是,这巷子,很长很长,少说有两百米长,而前后都没人,只有她以及那两个心怀不轨的男人。
她恨不得脚下生风,可耳听得脚步身越来越近了……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九节鞭,你要不要?”
这是贪贪的声音。
初蔚一边跑一边咬牙道:“九节鞭?我不会使!”
“你要的话,我这还附赠一套心得,包教包会,当场学会。”
“你有做传销的潜质。”
“要不要啊?”
“代价是什么?”
“老规矩,你懂的,一百斤稻子,我不跟你坐地起价。”
“成交!”
话音刚落,肩膀被人抓住,初蔚手里瞬间多了一把九节鞭。
她转身,一扬手,鞭子直接捆住了另外一个大汉的脖子,她手上一用力,鞭子扬起,男人被抽得腾空,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初蔚吓了一跳,她这武学造诣这么厉害的吗?
抓她肩膀的男人惊恐,这小妮子手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把鞭子?刚才明明没看到啊,是他们花眼了吗?
这男人又扑过去,想要抢初蔚的鞭子。
初蔚退了两步,收鞭,再出鞭,一套鞭法,使的是行云流水,身法干净利落,鞭鞭到肉。
本想作恶的男人被打得嗷嗷直叫唤,不停地喊着求饶。
本来还以为是轻松差事呢,没想到,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痛揍,这十块钱,赚得太不容易了。
初蔚跟贪贪又要了一捆麻绳,把那两个匪徒绑着吊在了一棵大榕树上。
那两个匪徒欲哭无泪:“闺女,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没干啥恶事啊。”
初蔚轻哼一声:“那是我有功夫,能自保,要是我落你们手里了,你们会不干恶事?”
两匪徒有些心虚,恨不得指天发誓:“我们真没这个心思。”
初蔚一手叉腰,一手甩了甩手中鞭子,凶神恶煞道:“行了,我只问你们,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两匪徒身子被绑着,晃悠晃悠身子,相互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啪,又是一鞭子抽上了身。
“嘴巴还挺严是吧?讲义气是吧?行,那我这鞭子正好还饿着呢,我不介意再抽你们两下。”
情绪值+50,扩地五分。
第28章 心虚?
那瘦子立刻就架不住了:“我说我说,是一个跟你年纪相仿的小姑娘,白净脸皮,吊梢眼,头发比你长一些,个子比你矮一些,她给我们十块钱,让我们困住你。”
这就很一目了然,显而易见了。
他们口中的小姑娘,就是初蓝。
初蔚挠了挠头:“那十块钱,在哪儿呢?”
胖子努努嘴:“在……在我褂子右边的兜里呢。”
初蔚垫着脚尖,从他兜里摸了十块钱出来,然后恶狠狠道:“不义之财,我没收了。”
说完,走到路边,先拿出手帕擦了擦刚才被匪徒抓到的肩膀,然后嫌弃地将手帕扔在了一旁,又拿起那一挂五花肉,志得意满地走了。
胖瘦两匪徒大喊:“姑娘,闺女,你放了我们再走啊。”
初蔚哼了一声:“你们想办法自救吧。”
说完,转了个身,没了踪影。
两人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他们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啊,碰上这么个小霸王小祖宗,以后可得擦亮眼睛啊,这把真是冤死了。
通县十九团步兵营大门口,初蓝站在大叶杨树下,看到大门口跑出来一个士兵。
那士兵对她敬了个礼:“同志,贺副营现在在带兵操练,你要是想见他,得在这里等一会儿。”
初蓝直点头:“好的好的,我在这里等他,同志,我大概要等多久呢?”
小哨兵摇摇头:“这个我们不清楚的,我把话带到了,贺副营结束操练了,自然会出来见你的。”
“诶,好,谢谢你啊,同志。”
“客气。”
八月底,秋老虎的劲头很足,十点半,匆忙赶来的初蔚额头上满是细碎的汗珠子。
她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步,这部队大门气势十足。
左边题字‘无形利剑亮东海’,
右边题字‘枕戈待旦谋打赢’,
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豪情万丈的感觉来。
再一看,那大叶杨树下的背影,可不就是初蓝么?
初蓝站了大概有一个钟头了,累得不行,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这脚步声,她熟悉,心猛地一提,她转过身去……
初蔚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冷笑着看她,初蓝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摔在了地上。
初蔚半蹲下身子,皮笑肉不笑地看她:“心虚了?”
初蓝死鸭子嘴硬:“我……我心虚什么?”
“啊,你不知道你心虚什么,那我告诉你,你让两个彪形大汉绑我,图谋不轨,但我又突然出现在了你面前,你当然心虚了。”
初蓝狡辩:“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初蔚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在不远处的哨兵眼中,这是姐妹情深的一幕,至少,初蔚一直笑意盈盈的,还拉初蓝起来,看着不像坏人。
“你不知道?那我或许可以去问问肉店摆摊卖竹椅的小贩?问他有没有看到你和一胖一瘦两个人密谋些什么。”
初蓝的脸霎时惨白一片。
初蔚继续道:“你让人绑架我,你说,这个事要是跟你们上花溪大队的支书说了,你这个档案上,该记上怎样不光彩的一笔?”
第29章 口是心非
初蓝顿时招了:“我……我没有让他们绑架你,我,我只是让他们困住你。”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因为我喜欢贺副营,我怕你来找他。怕你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呵,你两有感情?糊弄谁呢?
初蔚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那两个绑匪抢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钱,这笔账,要算在你头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我。”
胖瘦匪徒:……
世道不公啊
初蓝:……
“不然我就去你们上花溪大队党支部实话实说。”
情绪值+50,扩地五分。
初蓝咬牙,初蔚如今可真是个无赖,她不吃眼前亏,破财消灾,先把她糊弄过去再说。
她从书包里摸了几张纸票子出来:“都给你,姐,我以后不会那样做了,你别生我的气,我……我就是喜欢贺副营,你应该理解我的。”
初蔚看了看掌心的三张纸票子,挑眉看她:“你身上一共就八块钱?”
“嗯,是啊。”
初蔚呵了一声:“你这是要让我搜你的身是吗?”
初蓝差点气得七窍冒烟,初蔚怎么那么机灵了,这初蔚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无可奈何,只能从书包里拿出了她包钱的手帕,正想打开,整个被初蔚一把抢了过去。
“我身上的钱全部被你指使的绑匪抢了去,那你身上的钱全部赔给我,我们这算两清了,以后再敢这样,我一定要和你们支书说的,你走吧。”
初蓝臭着一张脸:“我不走,贺副营一会儿要出来见我呢。”
初蔚瞥了她一眼,靠在树干上,打开手帕,一眼看去,一叠票子,少说有一百五十块钱。
初蔚的心紧了紧。
这回下乡做知青,她爸一共给了她五十块钱,叮嘱她省吃俭用些,大概这就是一年的生活费了。
而她妈,一分钱没给。
反观初蓝,上一趟县城,身上就揣着一百多块钱,可见她妈一定给了不少钱。
这对待,简直是天壤地别,她妈真的太偏心了,她顿时觉得心里有些酸楚。
等她下乡插队结束,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妈妈,为什么这么偏心。
临近中午,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贺闻远跑到了门口,大声问哨兵:“是不是一个叫初蔚的同志找我?”
他声音挺大,不远处树下的两人听得真真的。
初蔚冷笑着看了初蓝一眼:“你用我的名字叫贺副营出来,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初蓝心慌意乱:“我……我没有,可能是他们传错了。”
“传错了?这个不对,除了贺副营知道我的名字,还有别人知道吗?”
初蓝咬了咬牙。
贺闻远一抬头,看到树下站着的两姐妹,立刻正了正头上的军帽,然后提了一口气,朝他们走去。
初蔚脸上的凝肃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看向贺闻远,初蓝那叫一个恨,她变脸变得也太快了,看她一会儿怎么戳穿她姐的假面。
因为初蓝是用初蔚的名字叫贺闻远出来的,所以贺闻远直接走到了初蔚跟前。
初蓝这又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你找我……有什么事?”男人依旧一副冷冷的面孔,好像冷漠无情的样子。
只有他底下的兵知道,一听到‘初蔚’两儿字,他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直直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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