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函：………】
【梁褚煜：………】
【卫平：不说了爸爸去吃鸡去。】
梁褚煜正想骂他几句，收到宋扬函私聊。
【宋扬函：怎么，怕祝英英发现你是故意的，破坏她心里你的形象？】
【梁褚煜：……】
【宋扬函：还是怕祝英英知道你真实水平后不和你一个小组了，找别人去了。】
【梁褚煜：闭嘴吧。】
他关掉手机，看了会儿卷子。
算了破罐子破摔。
五分钟后，他脑袋旁亮起一个小灯泡。
或者他故意写错几道题，让祝英英给他补习。到月底的时候赌约到期，他就能放开写了，成绩出来后老范绝对会把功劳加在祝英英身上，这样的话他们的互助小组就坚固不可分裂了。
那他得好好给祝英英补习数学啊！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摞数学卷子和资料，陷入沉思。
给祝英英哪几本好呢？
高仪文今天下班早，不用上夜班。她在医院里忙了一天回家靠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一下。纠结了半天，她拿出手机朝屋子里喊了一声：“小煜，今晚咱们吃肯德基吧。”
梁褚煜的屋门开了，他倒了杯水放在高仪文的桌前，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妈，家里的鸡蛋太多了，今晚吃蛋炒饭，我再做些紫菜蛋花汤行不？”
“好嘞，谢谢儿子。”
高仪文躺了一会儿，身上的疲惫感消失了些。她走到厨房，靠在门上，道：“我儿子真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真帅！”
梁褚煜熟练的勾了蛋花，他用勺子搅拌了下，盖上玻璃盖。从冰箱里拿出剩下的米饭，开始做蛋炒饭。
“妈，您先看电视吧，我爸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高仪文：“切，谁等他啊。”
梁褚煜剑眉一挑，不说话。
高仪文突然叹了口气：“哎，上一个家政阿姨的合约到期了，医院里事情多，我给忘了。你爸之前又去外地出差，估计也没想起来。这几天都是你在做饭，辛苦儿子了。”
厨房有点热，梁褚煜擦了下额头的汗，道：“妈，没事。我已经和家政公司打了电话，他们明天就会来人，还是上次您说那个做饭好吃的阿姨。我爸最近公司事儿挺多的，记不住也正常。您要有什么想吃的就给阿姨说，或者给我说，我给您做好放冰箱里，你拿到医院直接用微波炉热下就行。我做饭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以前没请阿姨的时候不都是我做饭吗。”
高仪文：“以前那是爸妈忙，没空做饭”
她的话渐渐没声，想起了以前家里的情况。那时候梁震还不是公司大老板，只是个包工头。每天在工地里和工人们干活，有时候忙的连饭都吃不到嘴里，遇到货款没能及时下来的时候，他也会自掏腰包给工人们发工钱。家里没钱，几乎全靠她一个人的工资。最困难的时候，工地欠款，老板跑路。十多个农民工等着发工资回家过年，梁震一咬牙拿出存款把欠的工资全部填上。那个新年他们连肉都不敢买，吃的饺子都是白菜馅儿的。
有时候她夜班白班连续好几天，家里只剩下梁震和梁褚煜两个人。梁震也忙，爷爷奶奶家在乡下，没法照顾到梁褚煜。只能送到外公外婆家里，等高仪文接梁褚煜回家的时候，发现还在上小学的儿子都会做饭了。
高仪文想的出神，梁褚煜已经把饭端到桌子上。
“妈，吃饭了。”
高仪文回过神来，坐在椅子上尝了一口蛋花汤，为自家儿子举起大拇指。
这时，门被打开，传来一声雄厚的声7音：“老婆！老公我回来了！”
高仪文筷子都没放下，“噢。”
梁震笑的像朵花，明明是一米九的大高个，此刻却猥琐的弯着腰，“老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高仪文头都没抬，“四月十七国际血友病日。”
梁震嘿嘿的笑了起来，“错了老婆，今天是我们结婚十九年纪念日。看我给你买的什么，香奈奈的包，新款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那个字颜色就全给你买了，你看看喜欢吗，不喜欢我在带你去买！顺便再买一戒指，你瞧瞧你带的戒指，太朴素了，衬托不出你高贵的气质。我给你买那么多戒指你怎么不戴，不喜欢钻石吗，那下次我给你买宝石，你喜欢什么颜色”
高仪文终于受不了，站起来把包拿过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拉着人坐在餐桌旁，“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还香奈奈，人家叫香奈儿。赶紧吃饭吧你，胃想不想要了。别吃炒饭，米硬。你多喝点汤，儿子做的。”
梁震：“呦，儿子真棒。”
梁褚煜抬头，淡定道：“爸，你记得下个月十七号是什么日子吗？”
梁震心不在焉的问：“啥日子？很特殊吗？”
梁褚煜：“是我生日。”
梁震喝了一大口汤，“噢，你生日啊。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眼巴巴过生日呢，到时候爸爸给你点钱，喜欢啥自己买。”
梁褚煜想起上次自家母亲大人过生日时梁震硬是在餐厅弄了个烛光晚餐，还有人在一旁拉小提琴。这还不算，带着他妈商场血拼，买的东西堆满杂物间。
那时候他在干嘛，哦，在家里吃煮方便面。
父亲大人的双标依旧不会让人失望啊。
高仪文：“儿子，手艺真不错。妈就喜欢吃你做的饭，以后谁嫁给你就有口福了。”
梁褚煜浓密的眼睫颤了下，他突然想起今天下午祝英英递给他巧克力时弯起的眼眸，亮晶晶的。
他的耳朵渐渐红了起来。
梁震突然道，“儿子，你耳朵红什么，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梁褚煜差点被呛到，他咳凑了会儿，淡定道：“爸你看错了，我耳朵哪儿红了？再说了我才高中，学习忙着呢，高中不能早恋。”
“噢。”梁震道：“那就是有了，你越紧张就表现的越冷静。喜欢就喜欢呗，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喜欢过别人。再说了暗恋又不是早恋，你能追到是你本事，能像你爸我这样把初恋情人变成老婆那就是大本事。”
梁褚煜习惯了他爸厚脸皮的样子，起身道：“不和您说了，我写作业去。妈，你吃完饭碗就放在桌子上，一会儿我放洗碗机里，正好出来放松下。”
梁震：“学习去吧你，我老婆我疼。嘶——，老婆你拧我干嘛。”
高仪文面无表情，“顺便把锅刷了，扫扫了拖了。”
梁震：“………”
第6章
梁褚煜今天到的很早，他拿出湿巾仔细擦了擦自家的桌子，又装作十分自然的样子慢慢往一旁挪，快速又熟练的擦拭祝英英的桌子。
宋扬函将书包放下，看到这一幕，挑眉，道：“褚昱，你在干嘛？”
梁褚煜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慌乱，他将湿巾放入垃圾袋，道：“擦桌子。”
宋扬函噢了声，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褚昱，来吧。”
梁褚煜：“？”
“给我也擦擦桌子。”
梁褚煜看了他一眼，从垃圾袋里拿出脏掉的湿巾扔到他的桌子上。
“自己擦。”
宋扬函也不在意，把脏湿巾扔进垃圾袋里，伸长手臂把梁褚煜书包外边袋子里的湿巾拿出来，拿出一张悠闲的擦着自己桌子。
“褚昱。”
“嗯？”
“你知道什么叫双标狗吗？”
梁褚煜没搭理他，低头看了眼手表。
已经七点半了，按照以往的时间，祝英英还有十分钟就到教室了。
昨晚他睡得比平时晚半个小时，不停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玛丽简图片。
祝英英的朋友圈是三天可见，最新的一条更新是分享了一首歌。
the police的《every
eath you take》。
他戴上耳机，点开那首歌，选择循环播放。
听到“i'll be watching you”时，他笑了下。
不知道祝英英喜不喜欢看《怪奇物语》。
班里陆陆续续来了些人，梁褚煜还在低头看手机，他盯着玛丽简的头像看了会，毫不迟疑的将自己头像换成漫画版的蜘蛛侠。
“褚昱。”宋扬函戳了他下，“记住了啊，中午吃完饭一起去操场，晚上咱们去体育中心，老陆他们在那里等我们呢。”
“行。”
他歪头，手支着脑袋。眼睛第一时间捕捉到门口的一抹身影。
她今天扎了马尾。
梁褚煜连忙撇开视线，低头装作做题。
真漂亮。
他想。
祝英英一上午脑袋迷迷糊糊的，她昨晚和数学卷子斗智斗勇了三小时。还梦到等差数列揪住她的衣领，算不对就不让她醒的噩梦。
不仅如此，三角函数也崩了出来。也揪住她衣服，让她背公式。
于是她做了一个晚上的梦。
第二堂下课是大课间，有二十分钟。祝英英拒绝了谢令君请求一起上厕所的邀请，拿出一小盒子。
谢令君知道里面装的是坚果，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在课间嗑坚果。她也做所拿出自己买的一大半坚果，道：“先别吃，等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