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咚想解释,但是又闭了嘴。
她穿着这一身去见Kaka,果然在看到许小咚时,她眼前一亮。
她大方地坐在许小咚对面,笑了笑说:“许小姐的衣品可真是好。”
许小咚心想,都是陈靖寒挑的,果然他还是了解这个主编的。
Kaka性格非常直接,她一开口就跟许小咚说了一些关于价格方面的问题,许小咚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出了点成绩的新人,对她给的价格挺满意。
“我这两年一直呆在香港,从意大利毕业之后,就没再回过国,其实我老家是温州的。”Kaka笑了笑。
“那我们离得不远,我是苏州人。”许小咚答应她,给她寄一些家乡特产,两个人说了些童年的趣事,相谈甚欢。
“我比较佩服你的一点是,怎么跟陆骞相处得这么融洽,我记得上次他来一个聚会,在场所有人,他一个正眼都没给。”Kaka说,“其实我也能理解,年少成名,难免有点傲气。”
“艺术家其实都是这样,了解之后,你会发现他是个特别简单羞涩的人。”许小咚笑笑,她也真是走了运了,能认识陆骞,可能真的是may小朋友在暗中庇佑她吧。
Kaka挺能喝酒,许小咚也跟着喝了一点,所以回酒店的时候,她穿着高跟鞋摇摇晃晃,不小心崴了脚。
等在路边打车的时候,许小咚接到了陈靖寒的电话。
“结束了吗?”他问。
“嗯,我正想要回去。”
“别回去了,来我这儿吧。”陈靖寒说,“我去接你。”
“不……不用……你接我,陈靖寒,说白了你就是……想睡我。”许小咚喝得有点晕乎,说话不过大脑。
“我确实是想睡你,我觉得这个想法没什么问题。”陈靖寒说,“许小咚你喝酒了。”
她一喝酒,说话就有点大舌头。
“你别动,我去找你。”
陈靖寒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公交站台坐着揉脚后跟,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崴脚了?”陈靖寒抄着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站在她的面前,“我就知道,你这猪蹄子塞进去就很困难了,别提走那么多路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是低下身去,帮她仔细看了看。
细细的脚踝已经红肿了起来,看起来挺严重。
陈靖寒伸出手轻轻揉了两下,然后抬头看她反应。
“疼?”
“嗯嗯。”许小咚点了点头。
陈靖寒叹了口气,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吧,我抱你过去。”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一步一步走到了酒店门口。
路上当然很多人看,许小咚晕晕乎乎地环着他的脖子,感觉有些颠簸。
陈靖寒臂力自从受过伤之后已经不比从前,抱到酒店前台,他把人放了下来,觉得伤口上的疤都快要裂开,疼得要命。
在前台刷了一遍房卡,陈靖寒牵着许小咚的手到了楼上的套间。
这个套间很大,许小咚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就不起来了。
陈靖寒打电话叫人送来了治跌打损伤的药,蹲下身帮她用掌心轻轻按摩着。
许小咚看着他的头顶,突然摸了摸他的脸,在灯光底下直视着陈靖寒的眼睛,或许是由于酒精作用,她说了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跟你在一起了吗?”
陈靖寒停下动作,认真地听她说:“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许小咚叹了一口气,笑了笑,“你妈妈不喜欢我,所以我们俩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未来。以前的所有会重演一遍,我用了那么多年才治愈心里的创伤,你不要再给我制造新的伤口。”
“不会重演。”陈靖寒说,“跟我在一起,我们重新开始。”
“不要。”许小咚摇摇头,“我不想再陪你玩了。”
“我很认真。”陈靖寒几乎有些生气,“我如果是在玩的话,你觉得我现在是在干什么?”
许小咚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吊灯,笑了笑,“认真?你骗谁呢?这种话谁不会说。”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我是认真的?”陈靖寒问。
许小咚随口说了句,“除非你能娶了我。”
“好,我娶你啊。”陈靖寒坐到沙发上,用手扣住了她的腰,“从香港回去就领证。”
许小咚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笃定。
她纵使喝醉了,也很清醒地意识到,跟陈靖寒结婚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算结婚了,被他家族承认,也更像是登天一样难。
陈靖寒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说:“以后我们不跟他们住在一起,我们买一个大房子,过自己的生活。谁也管不到,谁也别想来插手。”
他温柔地望着许小咚说:“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小朋友,牵着他们蹦蹦跳跳地去幼儿园,然后带他们去游乐园。我一直想知道,也特别好奇,他会长什么样子,男孩的话应该会很帅,像我一样挺拔。女孩肯定特别漂亮,跟你一样有一双大眼睛。”
陈靖寒含着泪光去吻她的眼睛,嘴唇颤抖而又火热。
“我发誓,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了,唉,还是太宠你们了。
☆、第二十八章
陈靖寒最近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令许小咚觉得有些慌乱。
哪有人是一朝一夕就会突然改变, 十倍速接近她, 可能也会十倍速地离开。
许小咚只觉得胸闷气短, 她趴在床上说了句, “我现在头疼得很,你让我休息会儿。”
陈靖寒看她是难受得挺厉害,于是温柔哄了句, “把大衣脱了。”
许小咚一听说他要脱自己衣服,还以为他又要占自己便宜, 于是便护住了胸口,一副拼死抵抗的态度。
陈靖寒觉得她表情很有意思,迷迷糊糊的, 似乎脑子不发清醒,于是晃了晃手指,在她面前问:“许小咚,你看我是谁?”
“你是……人渣。”许小咚看着他,慢悠悠地吐出这几个字, 气得陈靖寒脸都黑了。
“在外面吹了那么多风,大衣都湿了, 还不赶紧脱了, 不然等着冻感冒啊?”陈靖寒生完气,还是要低下头帮她解扣子。
许小咚穿的是那种羊毛呢大衣,摸起来软软的,质感很好, 米白色衬得她脸色愈发粉嫩。
许小咚脱了大衣,里面就是那件陈靖寒给她挑的衬衫裙,她胸大,胸口前几个扣子已经被撑得快要绷开,露出雪白的皮肤,跟黑色布料对比之下,简直白得要起腻。
陈靖寒看得眼睛有些红,但是却摁住了体内那股子邪火,帮她把被子盖好,又掖进了她脖子底下。
他的手挨到许小咚滚烫的脸颊的时候,可能是由于感受到了温差,所以她突然半睁开了眼睛,迷糊地看向他,然后咬住了他的手指。
陈靖寒的指尖感受到些许湿润,看着她做出这个勾人的动作,伸出粉色的舌尖,那一瞬间,陈靖寒眼睛冒出了火花。
“松口。”陈靖寒的喉结滚动了下,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许小咚无意识地松了口,然后侧过脸,埋进了被子里睡着了。
看着她的动作,陈靖寒又后悔刚刚自己下的命令了,早知道她这么听话,他应该说“含住”的。
扼腕长叹了一声后,陈靖寒独自去了酒店的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完澡,他换了浴袍,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助理发给他的消息。
大概是半夜里,许小咚酒醒了,她伸了个懒腰,然后觉得身上黏黏糊糊,刚刚被捂了一身汗,难受得厉害。
套房有两个卫生间,都可以洗澡,许小咚去了卧室里面那个。
洗完澡,她发现浴袍好像没在卫生间,但是她洗完澡又不想穿之前那套湿乎乎的衣服了,于是便用浴巾捂在胸口,踮着脚在卧室门口环视一周,确认客厅没人,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其实陈靖寒刚好坐在她的视线的盲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光着腿跑出来,头发湿嗒嗒的,连一件衣服都没穿。
跟陈靖寒对上目光的时候,许小咚“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陈靖寒穿着浴袍走过去,问:“找什么?”
“能……能穿的衣服。”许小咚把脸转过去,然后尽量不去看他,想要跑到另一个大点的卫生间里找那个浴袍。
“还用得着穿衣服吗?”陈靖寒从背后抱住她,剥开她身上包裹着的浴巾,“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陈靖寒你松手,你耍什么流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想干嘛?”许小咚力气没他大,只好用语言攻击,企图能够起到一点效果。
“你刚刚还说我人渣呢,我如果不做点人渣该做的事,那岂不是亏了。”他低头吻她修长雪白的脖子,意识到她头发还没吹干,怕她着凉,问了句,“要我帮你吹头发吗,嗯?”
许小咚挣脱着说不要,但是又被他吻得肩头酥酥麻麻,觉得有些心猿意马。
陈靖寒吻技太好,温柔而又缱绻,令人欲罢不能。
“走吧。”陈靖寒直接把她抱起来,然后带到卫生间里,站在她面前帮她吹头发。
许小咚没穿鞋,他略微一提,让她站在自己脚背上,然后沉声道:“搂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