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九被他这份坦诚堵的哑口无言,周清硕又道:“只是这种事从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万一我精诚所至了呢。”
他没给秦九九反驳的时间,看了下表问:“要吃点东西吗?”
秦九九摇了摇头,车最后在Queen酒吧门口停下。
酒吧白天不开场,秦九九打了个电话把江冉叫过来,微信上余彤问情况怎么样,秦九九不知道怎么回索性关了手机。
江冉来的时候画着浓妆,也不知道大白天的又跑去了哪里,见了秦九九惊讶道:“师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秦九九没回,只道:“给我调两杯酒。”
江冉“哟”了一声,“心情不好呐。”
酒这个东西秦九九从来不觉得好喝,也就年纪小的时候会觉得喝点烈酒很酷。
江冉调了几杯花花绿绿的东西出来,光闻着就知道度数有多高,秦九九小口小口的抿着,任由酒精麻木了神经,最后也只是记得江冉在耳边絮叨着什么。
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脑子昏昏沉沉的,胃里也一阵火辣,秦九九从小怕黑,抱着膝盖坐在床中间一动不敢动。
那酒的后劲很足,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回头看向光亮的来源处,心一横摸过去开了床头的灯。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一家串串香发生燃气爆炸,现场几十个人都受了伤,急诊忙不过来,让赶快回去。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秦九九晃去旁边的卫生间洗了把脸试图清醒过来,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惨白着脸,眼周微微发红。
这副宿醉的样子有点不像话也容易惹麻烦,秦九九找了个鸭舌帽戴上,只露出巴掌大的半张脸,拉开门,酒吧嘈杂的音乐一下子涌进房间,她一边等电梯一边给江冉发信息说先走了。
这个点也没指望那个疯丫头会回,秦九九收了手机抬头电梯正好到里面出来几个男人,为首的是陆闲庭,他旁边有从前就玩在一起的人认出秦九九,讶异道:“这不是嫂——”
话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对,那人有些讪讪的止了话头看向陆闲庭,旁边人悄声问什么情况,那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心有余悸的摇头。
陆闲庭闻到秦九九身上的酒气就皱了眉,她这会没化妆,虽然有帽檐挡着,但陆闲庭见过太多次她醉酒时的情态,知道她此刻还不清醒,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秦九九见到陆闲庭没有急着躲,反而抬头直直地看过去,眉头微皱好像在辨认着什么。
旁边众人识趣道:“庭哥,我们先走一步。”
只剩下两人,秦九九后知后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急急的抓住了陆闲庭的衣袖。
陆闲庭被她带的往前倾了倾,下意识的扶了她的腰,皱了皱眉绷着声音问:“喝了多少?”
秦九九此刻意识恍惚着,双手很自然的就着这个姿势环上了陆闲庭的脖子。
“你管呢。”
她这么接话,语调熟悉的让陆闲庭差点误以为中间分开的这些年都只是错觉。
他都被气笑了,说秦九九,你认不认得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吖,这章留言给大家撒红包~
我竟然看到有人留言说要吃猫猫馅的月饼!不可以哦~(我超凶,啊呜!)
晚安呐~
第11章 011
秦九九呢喃着说了一句什么,她的嗓音带着醉酒后又娇又媚的喑哑,刺激的陆闲庭太阳穴直跳。
没几秒电话又响起来,秦九九本能的转身去接,没走两步感觉身后一阵风,天旋地转间人已经被陆闲庭一把捞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绝不算轻柔,带着克制的怒意。
秦九九毫无防备,一头撞到他胸.膛上,捂着额头下意识瞪他。
她的皮肤极嫩,眼睛一红再瞪眼看过来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陆闲庭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一手覆在她脑后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秦九九挣扎了一下就被他手上一个巧劲轻而易举制住。
他知道她哪里最敏感,也发了狠没顾惜。
过了一会陆闲庭又似乎没了耐心加重了力道,衣领被他直接扯开,细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又一下被他微凉的唇覆住。
有那么一瞬间陆闲庭没了理智,许多年的压抑带着说不清的爱和恨,他真想就这么把人给办了。
反正逃不开挣不脱,不如一起沉沦,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秦九九闭着眼似乎有些难受,伸手推他手腕却用不上力气,人也有些站不稳,陆闲庭终于找回一些理智,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只抓着他衣领的手加重了力道。
陆闲庭闭了闭眼隐忍着什么,脱下西装外套把人包住,给司机打电话:“小张,把车开过来。”
小张没见过老板这个样子,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敢说。
秦九九的手机又响,陆闲庭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她在我这......喝醉了,有点发烧出不了急诊。”
电话那头的余彤急道:“怎么能让她喝酒呢,她——”
她说到一半止住话头,“今天急诊很乱,煤气爆炸来了几十个病人,别送医院了,你帮她处理一下吧。”
陆闲庭皱了皱眉,余彤那头一片吵嚷电话已经挂了,旁边秦九九大概是嫌座椅不够舒服把他当成了肉垫,舒舒服服的靠着。
“老板?”小张试探着开口,“我们——”
陆闲庭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道:“云水间。”
小张应了一声,心道这个地方以后怕是会常去。
窗外的夜景飞速倒退,凌晨的北京刚刚结束一天的喧嚣渐渐沉寂下来,车子一路疾驰。
秦九九的公寓在12楼,陆闲庭试着输了一下密码,门应声而开,他看向怀里的人,心底还是有些莫名的欢喜,只是被他压住。
也许是懒得改,他想。
门推开一条缝隙,一个毛茸茸的狗头从里面探出来,它看了看秦九九又看向旁边的陆闲庭,两只爪子奋力把门扒拉开,扑出来就朝着陆闲庭摆出进攻的姿态,嘴里发出危险的呜咽声。
陆闲庭难得愣了一下,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阿拉斯加,一人一狗对视了几分钟,陆闲庭淡淡道:“再叫你主人就醒了。”
也许是动物的天性也觉得这个人不好惹,陆闲庭抱着人很顺利的进了门。
她睡了一路,这会儿倒是乖觉的很,沾到床就自觉的滚进了被子里。
公寓里的陈设一如当年,陆闲庭轻车熟路的找到药箱,量了体温情况比想象的好些,只是喂药的时候她很不老实,甚至拳打脚踢的耍起赖。
衣柜里依旧是乱糟糟的,东西拉拉杂杂的放着,找起来倒不是很难,勉强也能算乱中有序。
秦九九一向觉得家里只需要金玉其外就好,现代人生活那么忙,没人有会注意到败絮其中的衣柜。
陆闲庭算个有洁癖的的人,只是不管他把家里收拾的多好,这女人总能在两天之内把内里弄得一团糟,然后就经常听到她喊:“陆闲庭,我的xx在哪。”
客厅里突然出现的声响打断了陆闲庭的思绪,他看了看手上那件黑色的真丝睡衣黑了脸,她从前只爱卡通粉嫩的,他哄她都不肯穿,这又是穿给谁看的?
陆闲庭把那件睡衣顺手扔到了衣柜的最里面,从旁边的抽屉里拎了件宽松的T恤回到床边,她睡的安静,衬衫下的曲线玲珑,脖颈处还有他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柔和的灯光照下来,乖得不像话。
陆闲庭一个一个的解开她的扣子,指尖上的触感柔软细腻,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窜入鼻尖,好似羽毛落在心尖上,勾的人发颤。
从前的画面交叠着出现在脑海里,说不心猿意马是假的,他有一万个理由想去拥有去索取去报复,什么乘人之危,什么君子所为在他这里全都扯淡,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陆闲庭。”睡梦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危机感,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陆闲庭怔住,“你说什么?”
秦九九翻了个身,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呼吸均匀,仍旧睡的安静。
陆闲庭以为自己幻听的时候,她又喊了一声,这次皱了眉,隐约还带点哭腔。
是在做梦吗?
陆闲庭的喉.结动了动,胸.膛缓缓起伏,过了半晌,他妥协的闭了闭眼,迅速的帮她换完衣服。
“秦九九。”他压抑着声音,“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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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闲庭那晚没有回家,从公寓出来去了谢图南的场子。包间里人不多,看出陆闲庭脸色不太好也没人敢上去搭话。
谢图南听了消息过来,调侃着问:“怎么了这是,不会又要找我喝酒。”
陆闲庭看他一眼,没接话。
“别了。”谢图南摆手,心有余悸,“上次奶奶把我骂够呛。”
陆闲庭挑了杯酒,似乎不想聊这件事,只问:“怎么还没回家?”
“这话该我问你。”
谢图南睨了一眼过去,“我记得你明天要飞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