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开始了。
杜贵才拉着白满川去认亲戚,告诉他这个是谁,那个是谁。
白满川很热情,过去一桌一桌地派烟。
村里人喝酒,可不是喝啤酒,他们喝的是“土炮”,官方名称是米酒。
一碗碗浓度不明的米酒敬上来,“贤侄,来喝。”
“满川啊,祝你步步高升。来喝。”
“白满川,你人真好,祝贺你早生贵子。来喝。”
“川哥谢谢你救了我妈,来我敬你一碗。”
伴郎东子:老天,这里都是一碗碗来的!
东子喝了这碗,拿上另一碗,端起就喝。“爷,今天就放在这了。谁敢跟我拼?”
“好,来兄弟,我敬你。”
“干了。”
楼上的杜鹃听着着急,跟二姑说:“你快下去劝劝,可别喝醉了。”
“新郎官好着呢,不用担心。”二姑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下去劝了劝。
第一批次的酒席过了,开始上第二批次,敬酒的热闹又起来了。
东子被喝倒了!
白满川不得不亲自上。
村民见白满川上阵,不敢多敬酒,意思意思就好了。
下午一点半
有人喊:“出门时辰要到了,快让新郎官休息一下。”
出门的时辰快到了,开始搬东西上小卡车。
陪嫁一床被褥、一张床、一套木制沙发、一对鸳鸯鸡、一旦米、一对桶、一对水壶等等,把小卡车塞得满满的。
出门的时间越靠近,杜鹃心里越紧张,她要嫁人了,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嫁人。
“吉时到了,新郎去把新娘抱出来。”
“真的要抱啊?”白露问。
“嗯。”
你抱得起吗?白露很想说这句话。
白满川被大姑带上二楼,来到杜鹃卧室跟前。
一身喜庆的杜鹃,浑身不安,等着白满川到来。
白满川才踏进门,就见她转过头来,那转头一笑颠倒众生。
不知是否迷倒别人,反正把白满川给迷倒了。
“满川,你把杜鹃抱出去。”大姑叫。
白满川没反应,就看着杜鹃微笑。
“怎么了?看呆了?回家想看多久看多久,现在快点,时间不等人。”
白满川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方形盒子,掀开露出一对戒指。
这时代还不流行戒指,但白满川备上了。
“白的啊,我以为是金的呢。”站在窗外的人惋惜。
“白的好,戴出去不怕被人抢。”
“是的,外边的人无法无天,你带金戒指出去他们直接砍手抢戒指。”
白露出声:“这是白金,价钱比金子贵一倍。”
“哇!”
“真的比金子贵啊。”
杜鹃的脸再也藏不住笑,她要被自己幸福哭了。
白满川拉起杜鹃,弯腰下去把杜鹃抱起。
“可以吗?”大姑问道。
二姑说:“来来,先走出房门。”“走出房门可以歇一歇。”
杜鹃不是很重,白满川的力气不小,一口气把她抱下一楼。
杜鹃被放到凳子上站着,三姑拿来新的红鞋子,“来来,杜鹃穿鞋。”
大家都来围观新娘子,无一不是感叹新娘子漂亮。
还有的哇哇地羡慕,羡慕新娘子有金镯子。一边一对大金镯子,羡慕死旁人了。
“杜松来把你妹妹背到宗祠去。”
“宗祠好远,背不过去啊。”有人说道。
“两兄弟交换着来。杜松先上。”
杜松撸起袖子,蹲在杜鹃跟前,“鹃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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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 敬酒
老宗祠里,杜贵才抹着泪给祖宗上香,“今日杜鹃出嫁,老祖宗保佑他们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杜鹃与白满川跟着把香,插入香炉。
大姑带头唱起十送嫁歌:
“一送,喜呀!珍珠撒大门哩。”
“二送,喜呀!高贴二门神哩。”
“三送,喜呀!左边锦鸡叫哩。”
“四送,喜呀!右边凤凰啼哩。”
“五送,喜呀!高堂孝心长哩。”
“六送,喜呀!夫妻白头老哩。”
…………
这十送嫁歌,唱出了杜鹃的心愿,唱出了杜棠的不舍,唱出了杜贵才的眼泪。
白周:“这当地的民调,真不错。情真意切,动人心扉。”
白露:“确实不错,不哭的人都被唱哭了。”
“走吧,吉时到了。”杜贵才摸着眼泪,送杜鹃出去。
杜棠躲在墙角里偷偷抹眼泪。
杜松跑出去点起了鞭炮。
“噼里啪啦……”
白满川带着杜鹃,踩着红炮纸上车。
杜鹃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一起来,白满川赶紧扯纸巾给她。
“幸好车上有纸巾,不然你就哭脏衣服了。”
她哭着说:“我以为我不会嫁人啊。都没想过你会娶我。”
“好,好,我错了。别哭了啊,给人看笑话。”
前边开车的憋着笑,不敢笑出声。
“这么多年,好多好多年了,都没人敢娶我。”
白满川把杜鹃抱过去,抚摸她后背,她说这话有些偏颇了,她要是想结婚,李红权早就是杜鹃的丈夫了。
也就是这个女人把他当作唯一!
他认为娶她也没错,至少这个女人对他一心一意。
白家的宴席放在玉北大酒店,因为白满川的朋友多,在福泉县住不下,得要安排的大酒店。
外来的人多了,他就打算把宴席放在玉北酒店。
福泉县的人自己坐车过去,提前通知不需要随礼,把随礼钱当作车费。
但在去酒店之前,先回到白满川在福泉县买的楼房,把嫁妆放进去。
顺道让杜鹃补妆,让大家休息一会儿。
杜鹃这边送嫁的有五人,他们把杜鹃送到福泉县的房子就回去,这边人送嫁是不过夜的。
把人送到,喝口水就走,像是把新娘抛下了就走。今夜发生一切,让新娘自己处理。
杜鹃嘟着嘴,“感觉他们好没人情味啊,送过来就走了。”
“哈哈,进了这个门你就是白家人,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他们的人了,还管你那么多做什么?”
杜鹃拍他一下,“不许你这么说。”
“把妆容补上,我们该去酒店了。”
“哦。”
杜鹃把妆容补上,出去与研究所的人汇合。
周健:“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换了一身衣服,人就不一样了!”
“祝你们早生贵子。”
“祝白头到老。”
“祝你们俩,寿比南山。”
“谢谢,谢谢大家的祝福。”杜鹃都接了过去。
白满川给他们派烟,“人到齐了没有,出发了。”
“东子,你还去吗?”
东子头有点晕,不过已经清醒了。“去,怎么能不去。”
重头戏就在酒店,怎么能不去。
玉北大酒店里有三种人,一种是当地的扛把子,借着庆祝的名头,来拉拢白周与白露,想让白家加大投资,拉动玉北市的经济发展。
第二种是新亚药业远近的合作伙伴,也是来拉感情的。
第三种,也是最多的一种,他们是白满川的同窗、好友、部下。这些人大多数是年轻人,也是今晚的闹事主力军。
新郎与新娘到了,大家汇聚过来,纷纷祝贺。
白满川带着杜鹃,去认识各类朋友。
生意上的都去找白周、白露聊天。
不一会儿经理带着一水服务员,把菜品端上。
“大家入席,先吃饭。”白满川说。
白满川陪主桌的客人们吃了轮酒,把这些大小爷们哄一遍,再带杜鹃去认人。
“东子,你不行啊。这么快就喝晕了。”
“让俺来,你这糙爷们不顶事啊。”
白满川有个同窗是东北的,白的啤的都能喝,一下子把东子的位置给抢了。
“老唐,你这样不行,你全喝了,白满川喝什么?”
“对,对,来把杯子叠上,叠罗汉了啊。”
白满川不干了,“你全都上白的得了,一下子把我干翻,今夜谁帮我洞房啊?”
“旮沓,你nnd,洞房还要人帮。”
“老白,兄弟我免为其劳。”
“弟妹,老白是硬不起来了,你不如跟我过好了。”
“滚蛋,滚蛋。”
“来了,叠罗汉,白满川,这里一共十八碗啤酒。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能喝就表演才艺。”
哥们都起哄了,“来来,我们搬到台上去。让大家见证一下。”
几个哥们把桌子给扛了起来。
“经理,经理把麦克风拿来。”
“喂喂,喂喂,各位好友请注意了。下面是白满川才艺表演时刻。”
白满川拿起碗,连喝三碗,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申请才艺表演。”
“好。”
“老白,有胆量。”
“大家说来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