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的新房子,大多数是砖头房,白色的墙壁,水泥地面。
有钱人家或许会找到瓷砖,内里贴上半截瓷砖,外皮就贴在正面。剩余的三面墙就涂上水泥沙,抹上水泥油。
要是二楼的阳台用上花纹片,砌成栏杆。这算是最令人羡慕的了。
房子所在的位置,距离车站不远,距离县城市场也不远,又靠近新亚药业公司。
附近有人家,弄了一栋栋的房子,连成一排。
出门就能与人打招呼,不怕寂寞。
“这里多大?要多少钱?”
“大概一百四十平方米,用了不到二十万。”
全部拿下用了不到二十万,这个价格真便宜。
1999年的县城的房价真便宜,但随着一线城市、二线城市的房价上涨,全国各地的房价随之增长。
又因为钱不值钱、人为炒作等原因,房价疯涨,到2016年到了天价。2016年后房价进行了调控,有下降的迹象但不明显。
2019年在东方明珠城,想买一套50平方米的房子,需要500万。
杜鹃跟着白满川进门,里边空空如也,一切的家具需要自己买。
房子有140平方米,还是一整栋,这已经很不错了。
白满川跟她说,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可是她没有艺术细胞,不知该怎么弄啊。
先买家具搬进去吧,等有了别的想法再弄。
这日他们一起去挑家具,买些生活用品,顺道去杜松家吃饭。
……
杜鹃与张雪在厨房里,弄饭食。
白满川与杜松在阳台处抽烟,白满川把嘴上的烟拿下,吐出一口烟雾,“工作顺利?”
“还行。”
白满川偏头,看了杜松几秒,这句还行里包含了几个意思。
一杜松得不到上边的重视,分配到的工作不轻不重;二杜松觉得这工作没意思,只能用“还行”来概括。三杜松没有找到努力的方向。
“你一毕业直接进了县城教育系统,你的起点不低。你想往上走,就得要花点心思。”
杜松又发现了,明明他才是大舅哥,可是每次都被白满川占据上风,被白满川说教。
不过白满川年纪比他大,阅历比他多,说的那些事也很对,那就虚心多听听吧。
“目前已经站稳了脚跟,想做点什么还得要沉浸一段时间。”杜松说。
白满川不同意,“这条路往上走,我白家是能给你帮助的,可能因为跨地方,给你的帮助不大。只要你办事大胆又谨慎,不出错。想要进入省教育系统,完全没问题。”
杜松心一颤,白满川说的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先找准方向,在一件事上下功夫,更容易上升。你对什么有想法?”
对什么有想法?教师制度的改革?教学模式的改革?
“教学模式上的改革,这是迫切需要进行的。旧的教学模式,已经不适应当前的社会。因为国家经济的发展,很多家长重视教育,我们需要制定一套新的教学模式。针对不同的学科,要提出不同的教育理念。”
“需要更新教与学的观念。知识不只是教出来的,更是学生学出来的。教师教得再好,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发挥得不好,肯定不会有好的效果。
转变传统教与学的方式。通过改变教的方法,使学生学的方法改变,赋予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
处于自己的领域,杜松最有发言权,他知道弊端,也知道需要改进的地方。
白满川问:“理论提出来了,需要从哪方面入手,把理论化为实践?”
这一番话是杜松心里话,现在被白满川引导出来了,他这才思考如何把理论实践出来。
杜松仔细想了想,说:“从教材?”
白满川点头,“教师与学生之间的联系是教科书,教科书发生了改变,教学方法随之改变。”
白满川说:“你有看过教科书吗?过来这边前,我看了侄子们的教科书,发现了一些问题。品质较差的小孩人物形象,刻意改用国人名字。课文《蓝色的树叶》写的是小孩如何自私自利、勾心斗角的故事。这类课文不该出现教科书里。”
“第二,虚构也要歌颂外国小孩品质,反衬我国小孩的品质不好。比如《我不是最弱小的》。
第三,假教材。比如《爱迪生救妈妈》,这篇文章写的是年幼的爱迪生,利用铜镜聚光,帮助医生做手术。但其实世界上第一例阑尾炎手术,是在爱迪生四十岁时发生的。”
白满川对杜松说:“你想推动改革,得要从最简单的入手。从教材改革,去假求真,加入德智体美劳思想的文章。再培养一批精英出来,最后到推动整个教育系统的制度改变。”
白满川的话相当于一个炸弹,在杜松的心胸里炸开,炸开了阴霾,炸出了方向。
杜松找到了努力的方向,找到了前进的目标。
这会儿让杜松想起一句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思想是需要碰撞的,是需要交流的,这样才能得到更好的思路。
杜松愉悦地笑道:“我们今天喝一杯。”
“不了,等下还要去看家具。”
“对了,你们的房子在哪?远不远,改日过去看看。”
“在南城一路,走路的话需要二十几分钟,骑自行车快一些。”杜鹃说。
白满川是开四个轮子的,几分钟就到这边了。她不担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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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分喜糖
村里边的木根树下,许多人在乘凉。
“杜鹃真的和白满川在一起了。”
“白满川这次回来,真的是来找杜鹃的。”
“他们已经订好婚事了,在前边派喜糖。”
“真是有福啊,杜鹃嫁到了好人家。”
“不说白满川的家境如何,就说白满川这个人,也是顶顶的。”
“挨家挨户的派糖,杜家真是大方。”
“不是杜贵才大方,是白满川家有钱。”
李红权刚走进坡平村,就听到他们在议论杜鹃。
他这才外出一趟,她就订婚了?
李红权开着摩托车往村里去,一路过去,见着杜鹃穿着红裙子,手拿着红袋子,给小孩分一抓糖果,给老人分一抓花生。
她居然穿裙子了!
以前见她总是穿着衣衫裤子,给她带了两裙子,她死活不要,要了也死活不穿。
她居然为了外人穿裙子。
李红权气炸了。
“不用送了,我到其他家去。”白满川边退边说。
热情的村民硬要送他出门。
李红权这才见着白满川,白满川穿着一件白衬衫,配着蓝色带暗金纹的西裤,打着发蜡弄了偏分头。
这定是小白脸,还是个伪君子,不行得要跟杜鹃说清楚。
李红权一直躲在边上,看着他们派糖果。
瞧着白满川的笑脸就讨厌,瞧着杜鹃的笑脸就欢喜。
终于逮到了机会,趁杜鹃回去拿糖果,他跟了上去。
“杜鹃,杜鹃。”
“李红权,你回来了。听说你运货去南方了。”
“对,我给你带了礼物。”
杜鹃不笑了,微微的摇头,“跟你说过了,你不用给我带礼物的。”
“杜鹃,你是嫌弃我家给的彩礼少吗?”
“你家给足了面子,我怎么会嫌弃你给的彩礼少。”
当初李红权让人来说亲,承诺说给三万块的彩礼,这可是一笔大钱。
谁听了谁羡慕,可是她不要啊。
“你说谎。”
杜鹃就盯着李红权不说话,像是问我怎么撒谎了?
“你说不嫁人,现在怎么就订亲了。还派喜糖,婚宴在哪天啊?”
李红权问得很不服气。
“他就是白满川,你打听过的。”
“他就是白满川?他当初抛弃你,让整个镇子的人都说你坏话,他还敢回来。”
李红权两手握拳,就要去打人。
“哎哎,你干嘛啊?”杜鹃拦住李红权,“他当初是出国读书去,现在回来了。回来了自然是要找我的。”
“当初婚书都还回来了,还来找你图什么,定是他在国外搞坏了身子,所以才想回来找你。”
李红权一下子甩开了杜鹃的手,转身就要去打人。
“李红权,我是要跟他一起生活的。你去打了人,你让我以后怎么去见人?”
“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
“我是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的,你管不着。”
“是,我管不着。可我不能看着你被人骗啊。你不知外边有多少像这样的骗子,穿着光鲜,背地里做的却是人皮买卖。”
“那是别人,白满川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杜鹃态度坚决。
为了让李红权死心,她这般说:“我怀孕了,是白满川的。我这辈子,除了他谁都不嫁。”
“你,你这个……你怎么这么贱啊?”
“他到这里的第二天,就进了的我屋,睡了我的床。我们每天晚上都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