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张佩丽同学家教严谨,不会说那些污言秽语。你这分明是污蔑,想推卸责任,为你弟弟减去处分。”主任立刻反驳,而班主任却不出声。
黄上桂说:“这事听上去也不是很严重,不如这样。把大过改成小过,在学校通报批评打架的不当行为,这个小过呢,不放入高考的档案袋里。你看怎么样?”
杜鹃活了40多年,也不完全是个笨蛋,她看懂脸色。班主任不出声,必定是这个女孩没有像主任说的那样好。黄上桂在和稀泥,说明那个女孩惹不得,必定是那个女孩家庭背景高。
黄上桂管理着学校,要是没有看清事情本质的能力,也不能坐上黄上桂这位置。他看班主任闭嘴不说话,就知道这事里谁都有错,或许那个女孩的错更多。
出生好,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孩子,他也见过几个。他也知道张佩丽是谁的女儿,所以他把大化小,把小化无,安抚好杜鹃,送她离去。
可惜他不知道,杜鹃对流言蜚语的感受。他不知道,杜鹃对弟弟的执着。杜棠有一个前程,不能因为她而毁了他的将来。
杜鹃拿出一把菜刀,放在脖子的左侧,问黄上桂:“这里有一条大动脉,只要我把刀砍下去,必定血溅五步。你还想坐这个位置吗?你还想领工资吗?你还想过无忧的生活吗?那就给我个说法。
我死了,从黄上桂到班主任都有责任,你们还想升职加薪,那是不可能的。”
“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黄上桂怕了。
“我是来讲道理的,不是来威胁人的,既然你们不听,我只好用另外一种方法,什么大过小过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事情的真相。”
“如果哪位老师能去把当天参与打架的人,以及那位张佩丽同学给带来,我会不吵不闹,直到事情真相揭露。”杜鹃说。
“你这是威胁,马上打电话报警,这不是你闹事的地方。你还想不想你弟弟毕业了?”主任说。
“现在轮到我说你了,你想不想拥有这份职业?你还想不想继续干下去?我是无业游民,我什么也不怕。我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你失去这份工作,你要跟我作对吗?”
“你……”
“好了。”黄上桂叫停。
黄上桂见杜鹃一直沉着气,没有像泼妇那样大吵大闹,说话有理有据,像是头脑清醒的,几个人去把当日打架的人带来。
好些班主任离开了办公室,去把打架的人带来。
一批人学生进入办公室,把空旷的办公室给挤满了。
黄上桂伸手请,“杜鹃小姑娘,我们到外面去。”
“你们先出去。”杜鹃不卑不亢。
主任对杜鹃咬牙痒痒,恨不得她去死。
“姐姐?”“姐,你做什么,快把刀放下。”杜棠惊叫。
他走出后勤部就不见姐姐了,以为姐姐回去了,才回教室不久班主任来了,请他来办公室。
进办公室就见,姐姐把菜刀架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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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杀了我
杜鹃不管杜棠,直接面向学生们,“我只问一个问题,‘卖姐求荣’这个词是听谁说的。谁能说得出,谁就能回教室。”
学生们没见过这么大阵仗,都被杜鹃这气势给吓到了。
“我是听阿荣说的。”跟杜棠相熟的同学最先说。
“不不,我是听黄丽说的。”
杜鹃打量一下,在场的除了张佩丽是女的,其余都是男生。“阿荣去把黄丽请来。”
黄丽被请来了,她得知问题之后,害怕地说:“我是在宿舍听李兰说的。”
张佩丽听到李兰的名字后,缩了一缩,偷瞄杜鹃又低头下去。
李兰被请了上来,看着张佩丽不敢说话。
这下大家都知道‘卖姐求荣’这词来自张佩丽。
杜鹃问向杜棠,“为什么要打架?”
杜棠犹豫不说话,阿荣上前帮说了。“那天我们看了月考成绩,杜棠独领第一,张佩丽排第二,她看不惯我们于是张嘴骂人。”
“对,她骂杜棠卖姐求荣。”
“她说你能跟研究生订亲,是因为你爬了研究生的床。两万块的订亲钱,是你的卖身钱。”
“够了,不许再说。”杜棠阻拦好友们。
“你们胡说,我没有,我没说过。”
张佩丽也个孩子,脸皮薄得很,知道事迹败露,同时也认识到错误,呜呜地哭了起来。
“虽然张同学话语不对,但杜棠出手打人就不对。”主任说。
主任能在这时说这话,算是把马屁拍到马腿上。不仅讨好不了张佩丽的爸妈,还显露他丑恶的嘴脸,让办公室的老师更讨厌他。
“教不严,师之惰。这是学校的过错,很抱歉给令弟带来伤害。”黄上桂诚恳地道歉。
杜鹃把菜刀放下,看向张佩丽说:“你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一具玲珑有致的身材,走进校门你是公认的仙女,走出校门你是一朵漂亮的花。可是你的心是黑的,你的肝是黑的,你内里都是黑的。你白色的皮肉下,隐藏着黑色的心肝,你这个人真可怕。”
在场的校长怕了,老师怕了,这个杜鹃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就这么两句黑白的话,把张佩丽打入了万劫地狱。
这世上谁愿意跟表里一套,背里一套的人往来?谁愿意跟外白内黑的人结交?
成年人或许会考虑利益关系,而联合在一起。可读书郎的世界里非黑即白,当他们知道张佩丽的恶行,没人会与张佩丽往来。
至少在学校里不会。
“闭上你的狗嘴,你这个贱人,居然这样引导学生误会我女儿。”张佩丽的妈妈来了。
“妈!呜呜,我不是有心说的,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
张妈妈得到某位老师的电话,赶紧赶了过来,来了就听到杜鹃的一番话。
张妈妈一边安抚女儿,一边说杜鹃,“我女儿说的都是真的。你爸欠了两万块钱,你家人要把你卖给骗婚的,骗婚的见你长得好看,要把你卖给窑子。是不是有这事?”
“你想逃,结果去到了研究所,爬上了白满川的床。研究所的人亲口说的,骗婚的在出事前那一夜,你在白满川的房里。第二天白满川才报警捉人,我说的对不对?”
“白满川用两万块钱跟你订亲,你爸拿着聘金去还债了。是因为你跟了白满川,所以他才给你两万块,是不是?”
杜鹃不能反驳,那些都是事实。
张妈妈见杜鹃呆愣,就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聘金不是聘金,礼钱不是礼钱,不是你的卖身钱又是什么?”
杜鹃一步步上前,把菜刀反过去,让刀柄对着张妈妈。“你说的都对,没人敢说你的错。整个清水镇你说了算。”
“你想做什么?”
“杜鹃,有事好好说。”
“我没读过多少书,我胆子也不大,我只知道污言秽语,流言蜚语会害死人。”杜鹃拿着刀背,把刀柄递给张妈妈。
“我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
张妈妈抱着女儿往后退,“疯子,你走开。”
“你说的每一句话,就是那凌厉的刀,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我才知道我是这么的贱。我居然主动去爬床!”她嘲笑她自己。
杜鹃拉起张妈妈的手,让她握住刀柄,“杀了我,杀了我啊。”
“对着我的心,杀了我啊。我不想活了。”
“姐,你放手。”杜棠扑过去,咬杜鹃的手。
“疯子,疯子,救命啊。”
“捉住她,拦下她。”
几个男老师上前扯下了杜鹃,菜刀落到地上。谁也没受伤,唯独痛哭的杜鹃心在滴血。
听她哭喊,感性的人不由得跟着落泪。她的哭声,太有感染力了。
杜棠过去扶住姐姐,两眼带着恨意,对着张佩丽说:“今日是我高中时期最难忘的记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杜棠把杜鹃带走,谁也不敢拦。
当杜棠再一次出现在学校,是高考那一日。
张佩丽受不了同学们的指指点点,转校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十几年后,当两同学再次见面,杜棠主动上前道歉。因为她们都没有说,只是说出了事实。
两人相逢一笑泯恩仇,还能在一起喝杯咖啡。
……
杜鹃离开学校后清醒了许多,知道她把事搞砸了,不停地给弟弟道歉。
现在杜棠恨不得一夜长大,好好保护姐姐。
两人回到村里,对谁也不说。杜棠就说他不想去学校,谁劝也不听。
杜棠引开了杜李氏的注意力,家里没人会去难为她。
三天后,杜鹃在学校闹的事被传到村子,事儿被传得有板有眼的,好事的人还去研究所问了。
这下村里都知道了,知道杜鹃与白满川的那些事。也知道白满川回了湘西,不要杜鹃了。
杜李氏得知,是杜鹃弄得她孙子没书读,抄起扁担要打杜鹃。当她见杜鹃像老牛一样,埋头干活不啃一声。死气沉沉,活着犹如行尸走肉,想打她又怕打死她,不打她又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