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投其所好，是最好的方式。”姜来微笑。
“这是我跟杜鹃，第一次吵架。起因是有个人一直跟我说，美容院里有多乱，生活富裕的人喜欢找刺激。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各玩各的婚外情。”
姜来脸色微变，“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于老板说这些。”
“有一次杜鹃说了一个词，叫‘洗脑’我不明白其中意思。就问她，她跟我说洗脑就好比电视里的脑白金。
一遍两遍三四遍，人说多了，听的人就会信。我开始不信，后来觉得有道理。只是没想到你会用在我身上。”
“老板，您怎么能这样说，我怎么会给您洗脑呢？您怎么会被我影响？”
“很多事万万没想到。”白满川把一信封推出去，“你被辞退了。这是你的补偿金。”
“老板，我是这里最好的秘书，我能在很多方面帮助到您啊。”
“不用了，秘书部不是非你不可。”
“为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美容院真的很乱啊。”
白满川把手放在桌子上，靠近桌子，正色对姜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混淆了我的视线。”
“让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这不是下属该对上司做的。”
白满川话里很坚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姜来知道，不管她怎么说，白满川都不会留下她。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满川，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你的学识深深地吸引着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见姜来解扣子，白满川连忙叫停，“我没有婚内出轨的想法，你再这样我叫保安了。”
“在我眼里，女人分两种，一种是亲人，一种是外人。你很漂亮，但在我这你就是一女的，我对你不感兴趣。”
“姜来，你事业能力很强，你可以找高级白领，试一下谈恋爱的滋味。不要对成功人士，盲目崇拜。过了冲动的岁月，你就会知道现在的你有多愚蠢。”
“呜呜……”
“走吧。”
…………
听说白老板今天提前下班，在楼下研究食谱呢。
杜鹃很期待他会做什么菜，她记得白满川不会做菜，最简单的番茄炒蛋都没做过。
她身子底子比较好，流产第二天不那么痛了，但还是有些东西没断尾。
“叩叩叩”有人敲门。
“谁啊？”
“是我，太太吃午饭了。”
“你把午饭端上来，我不下去了。”她要矜持一下，不能一下子就原谅他。
“好。”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杜鹃以为是保姆，“把饭放桌子上。”
“可能放不下。”
白满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回头看见，满脸胡渣的白满川。
“哈哈，你变老了。”
白满川挑眉，把一捧玫瑰花递过去。
她毫不客气地接过去了，蹭蹭地放到地上，留着慢慢欣赏。
“你的胡渣是怎么一回事？”
“雄性激素分泌过多，造成胡须疯长。杜鹃女士，我的剃须刀，在你房里，我能用一下吗？等一下我需要出去见人。”
“看花的份上，允许你用了。”
阳光要扯花，她就扯阳光的手，不让他辣手摧花。
她一直背着他，像是不想与他面对面。
“你还在生气吗？”
“气着呢。一团气体堵在胸口，沉不下去也发不出来，你要是再不想出法子，我就要被气死了。”
她拿着相机，找准角度，对玫瑰花卡擦卡擦几下，把阳光放入镜头里，再卡擦卡擦几下。
侧头偷看厕所里的人，白老板正在涂剃须水，无心顾及这边。
她对阳光招招手，蹑手蹑脚溜出房间。阳光跟在她后面，四脚爬爬，跟着爬出卧室。
杜鹃把九十九朵玫瑰花相片，发上空间，写上：漂亮吧，某位人士送的。可惜了，不是我喜欢的。如果有什么大钻戒，大别墅什么时候来啊？
十几秒钟后，第一个点赞的来了。
后续人员都炸出来了，一个个表达羡慕嫉妒。
她们的酸言酸语，隔着屏幕都能到她这。
她走出书房，刚好碰上白满川，“哼。”笑脸冷了下去，装作看不见他。
白满川修长的身躯，穿上西装，弄着领带，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他一把把她拦下，手脚并用把她困住，他那脸往她这一放。她就脸红得不得了。
“听说你要大钻戒，大别墅是吧？”
她偏头，“哼。”
这动作傲娇得很。
“别挡着我吃饭。”“走开。”
他唇角拉起弧度，“我错了，回来给你买大钻戒，大别墅。”
“哼。你买我就要，这不是很没面子？”“告诉你，我很生气，我要回娘家住几天。”
这倔强的小模样，很讨他喜欢。
“外面都在闹流感，很多人病倒了，尽量不要去人群多的地方。”
天啊，她居然把这事给忘记了，建国以来第一次大流感——非典！
记忆深处，非典是第一次大规模流行病毒，也是史上最严重的流感，比禽流感还要让人可怕。
杜鹃追着白满川出去，跑到大门，“流感爆发了吗？”
“暂时没有，已经发现几例。一线城市开始戒严。”
杜鹃走了回去，“我得要做一些准备。”
她让保姆带孩子，她带李伟红外出，买三个月的米面、油、杂粮。消毒液、口罩都要买一些。
大罐子装的矿泉水，也买上好些。
她宣布，“从今天开始，拒绝一切外出活动，家里的碗筷，必须热水清洗。”
“太太没那么严重吧。”保姆觉得大惊小怪。
“不是很严重，但也需要注意，家里有孩子。”她开始备战了，心里害怕就好，不用说出去免得引起别人的恐慌。
从不看新闻的她，开始看新闻，关注全国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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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189 出差
当天白满川不能回，他给电话杜鹃，让杜鹃帮他收拾衣服，他需要出差一段时间。
张良友回家拿衣服，顺道把白满川的衣服带出去。
张良友抱着一捧白玫瑰，李伟红见了大笑，“你这是干嘛？”
“先生说这是给太太求和用的。”张良友小声说，“先生说女人很小心眼，得要千哄万哄。”
“太太在小花园，你快抱过去。”
抱着花束，张良友恭敬地递到杜鹃跟前，“先生让我带句话，问太太您还生气吗？”
杜鹃抱着花，美滋滋的，“你告诉他，气还没消。”
“好的。对了，先生让您多注意身体，明天记得去复检。”
“这次要去多久啊？”杜鹃问。
“三两天就能回。”
虽然白满川不在，但他的诚意很足。
每天都有花店老板，送上玫瑰。杜鹃的花瓶都放满了。
剩余的，就是阳光的玩具。他种花不行，辣手摧花却很有一套。
…………
白满川是跟张荷一起回的。
湘西分别后，再一次见到婆婆张荷，杜鹃大吃一惊。
冻龄女神美貌不再，眼眶深陷，脸颊没肉，脖子上都是皱皮，血管露出来了。张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小台风来了能把她吹起。
“妈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杜鹃看着就觉得难受，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张荷摆手说没事，直接上楼休息了。
李莎搬着老板的行礼，跟杜鹃说：“自从老板妈妈去世以后，老板回京后大小病不断，吃不好睡不好。她自己又抑郁，就成了这样。”
“怎么不跟我们说啊？”
“老板不让说，吴东看不下去给白满川打电话，让白满川亲自去接回来的。”
“老板把公司，分成三大板块，各有负责人，她成了甩手掌柜。今后可能都住在福泉市了。”
李莎把行礼搬上楼，杜鹃跟着上去。
张荷已经躺下了，那放出被面的手，没有了肉一块皮下盖着几根血管，以及一把骨头。
五十岁的人像七八十岁的老人，是什么把她折磨成这样？
“妈……”
白满川打断她的话，拉她到外面去。
杜鹃含着泪问他，“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外婆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再加上葛阿姨出国了，对她来说这世界上，懂她的人都没了，她的精气神没了，也就成了这样。”
“旧朋友没了，还有新朋友啊。婆婆怎么这么悲观？”
白满川拍拍杜鹃的肩膀，不做解释。
人是复杂的构建体，不轻易能被人读懂。
杜鹃理解不了张荷，为何会因为妈妈的而死，朋友离去而枯槁。就好比大家不能理解，情人为何会因分手而自杀。
“你多带阳光到妈跟前去玩，多陪陪她。”
“嗯。”
杜鹃紧握着他的手，妈妈成这样，白满川比谁都难过，比谁都心酸。
他是个孝顺的孩子，是个万分关心妈妈的孩子，婆婆出事了，最伤心的一定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