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是正常的。其他方面您看合适不？”
“嗯，很不错，我喜欢。”
基本上已经弄好了，她没有不满意的。
这件晚礼服属于保暖形，胸前有一个大V，有点小露，但还能接受。
“那就好，如果需要，明日能帮你上妆。”
“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
接下来杜鹃开始了扫货模式，凡是合适她尺码的，款式新颖的，符合她审美水准的。她都要一件。
除去晚礼服，她刷了五万多。
这对于刚创业的卢青阳来说，是大收入，是大主顾。
卢青阳恭敬地把杜鹃送出门，“您尽管去逛街，当您回到家中，便会看到衣服。”
“没问题。”
杜鹃提着手包，踩着高跟鞋，骄傲地与李莎说：“看看吧，这就是有钱人的待遇。”
“切，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有钱人。”
说着李莎带杜鹃进入大卖场，一溜大牌排过去，每一家店，每一件衣服五千起。
那些富豪带着女友，从左边买到右边，一张卡至少刷二十万。
“销金窝啊，销金窝，我心疼钱。我们走吧。”
“你怕啥，你银行卡里的钱，不比他们少。尽管进去，看上就买。”
李莎说得很霸气，杜鹃鄙视她一下，“你出钱？”
“没您多。”李莎怂了。
大冬天出门逛街，得要耐住冷。
杜鹃有钱，敢于进入那些牌子店，要是有看上的，她也去试试，满意的就购买。
她选了一件针织裙，去付款的时候，见着了贺胜利。
贺胜利边上跟着一个小女人，小鸟依人，青春靓丽，两人看上去就是一对。
“你好，贺先生。”杜鹃大大方方地上前打招呼。
那女孩见着杜鹃，先是无所谓，慢慢开始警惕。
贺胜利见着杜鹃，不惊也不慌。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位是您的？”
“我是他未婚妻，他昨天向我求婚了。”那女孩笑得很开心。
杜鹃心中一凛，看着贺胜利，想要从贺胜利身上得到答案。
贺胜利把自己的手，轻微抬起让杜鹃看到，他手上的戒指。
杜鹃心中吸一口气，“贺先生解释一下，这是哪一出。”
“你家的家世不够，白露还不足以进入我家家门。”
杜鹃冷笑，嗤笑，无奈地笑，“看来我家姑子，所托非人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讲究门当户对，朱门对朱门，木门对木门。
再好的感情，也比不上这些潜在的规矩。
所谓的为爱情放弃一切，这些都是假的，电视剧里的不可信，现实就是现实。
她把手中的衣服递给柜台，“包起来。”
“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等等，明明是我先来的，怎么你买单先？”女孩不乐意了。
杜鹃回头微笑，“很抱歉，我抢先你一步，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记恨我，不要找我家麻烦。”
“请签字。”收费员把打印出来的小票，让杜鹃签名。
杜鹃签上大名，拿上卡与衣服，打算离去。
柜台的追了出来，“等等，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嗯？”
“我看过您的报道，也收藏了您的明信片，我记得你的字迹。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好。”
“您等一下。”
“喂，你们是什么意思？我还等着买单呢。”
“店长，店长出来，把你们的店长找来。”女孩大声呼叫。
贺胜利拉住她，“她们是没空了，我们到别处去。”
“不，我就要这。我要投诉她们，这是什么服务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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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156 年会
刚刚离去的就是店长，店长拿出《真凰假凤》，把笔给杜鹃，“我很喜欢里边的那句话：我们生下来就不平等，只要你足够聪明，足够努力，不平等是可以打破的。”
杜鹃在书页上写上这句话，再画破折号，签上自己的名字。
“还有我，我也要。”
“写在这里。”
“写：一切成功来自努力。”
贺胜利见此，打算带未婚妻离去。
未婚妻执拗不想走，拦下店长问：“她是谁？从哪来的？”
“她是杜鹃，捐了一千万做慈善的，作者杜鹃。”
“切，不过一千万，谁没有。”
“是的，不过一千万，但不是谁都能捐出一千万。杜鹃捐出的善款，已经超过了一个亿，她是我们最喜欢的作家。”
店长的话里带着讽刺。
像是说：你有很多钱，但你从来没捐过一千万。
未婚妻不走，贺胜利走了。女孩追了出去。
“这是杜鹃啊。”
“真的是那个作者杜鹃吗？”
“我也要找她签名。”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明星在这里，都跑来看明星。
李莎见此与李伟红护着杜鹃，给杜鹃带上墨镜，不让她被人拍了去。
可惜还是有狗仔拍到了，他们专门在商场蹲明星，结果蹲到一个不是明星的名人。
拍到了杜鹃的真容，这也是好新闻。
…………
被贺胜利那一闹，杜鹃心情不是很好。
回家同阳光玩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她与婆婆坐到一起之后，她把看到的说了。
张荷不以为奇，“这很正常，现实就是这样。你这层次没有接触到，等时间长了，你就会见怪不怪。”
“要不要跟白露说？”
“或许白露早就知道了，那个人决定定亲，就说明他跟白露断了，把关系扯清楚了。你再跟白露说今日见闻，就是给她伤口撒盐。”
杜鹃大胆问一句，“你为何会接纳我？”
张荷给她一个眼神，一个你很笨的眼神。
为何接纳她，这个理由很早前就解释过，张荷不想再说一遍。
为何能容下杜鹃？
第一白满川对杜鹃很重视，当时张荷不想活了，儿子想怎么样就怎么吧。
第二白家那些人以为，来自乡下的杜鹃单纯，愚笨，好控制。想要用她来对付白满良、白满川。
结果呢？杜鹃死死跟着白满川，他们想下手离间都不行。
第三杜鹃可塑性强，能一下子成长起来，有能力对付要对付她的人。
还有白满川是自力更生的，不是依靠着家族的，不用看家族人的脸色。没有跟家族人生活在一起，杜鹃接受到的冷眼就少得多。
这就是杜鹃，在豪门里过得很好的原因。
人都是爱美的，杜鹃也不例外，在去参加年会之前，她要好好打扮。
先弄个头发，把头发盘上去，把看得见的地方，都涂上美白霜。
弄了眼影，画了眼线，弄了些许腮红，再涂上娅红色的口红。
穿上礼服后，戴上钻石项链、耳环、手链。
同样换好礼服的李莎，看着杜鹃吃惊，“家庭主妇变大美人啊！”
“卢青阳，你是会魔术吗？”
“南方水土养人，杜老师本来就白，涂上美白霜后，更白了。”
还有那胸前钻石闪闪的，那沟深深的，谁看她能挪开眼？
杜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美地摆了几个姿势，“可惜了，要是满川在这就好了。迷死他！”
“我给你拍照，来换个姿势。”李伟红拿着相机对杜鹃按快门。
杜鹃把李莎、卢青阳拉过去，三个人合影一张。
这些都是青春的记忆，等年老了拿出来看看，很值得回味。
朝阳公司的年会，放在五星级酒店，几个部门的人，以及一些作家，全加起来有两三百人。
被要求盛装出席，一个个的拿出看家本领，拿出压箱底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先来的作家们不是被邀请去合影，就是被一堆迷妹、迷弟围着，表达崇拜之情，或是索要签名。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相熟的互相聊天，或是见着有喜欢的，主动上前搭讪。如果聊得来，或许晚上就多了个床伴。
杜鹃与李莎一同出现宴会厅门口，出版部、印刷部的见着杜鹃，纷纷站起鼓掌。
“杜鹃来了。”
“那个就是杜鹃啊！”
“她脖子上的钻石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听李莎说，那套钻石价值五百万。”
“有钱人！”
“切，要是老板全力推我的书，我的书卖得比杜鹃还要多。”
杜鹃第一次出席公司年会，对很多人不熟悉，与每一个向她问好的人打招呼。
她的座位的首席，左边是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姜晓畅，右边是冰心文学奖获得者三月，左边第二个是科幻作家程爵棠，左三左四分别是历史作家郝士超、孙爱莲。
后边那些不记得了，可以说每一个都是她的前辈，都需要她虚心求教。
这一桌里就杜鹃是年轻的，也就杜鹃有份量与他们坐到一起。
杜鹃一一与他们握手问候，向他们表达她这个后来人的谦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