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接到周密电话,获悉那位大胆逃婚的东珠格格竟然随同谢逾白一同回来璟天,她心中还很是替小格格惋惜了一下。
她原以为,小格格此次随名义上的未婚夫谢长公子一同回来璟天,必然是出于形势所迫,又或者是身不由己。
眼下看来,许是世人误会了?
也许,根本就连这桩逃婚的背后,都是另有隐情?
至少,这位东珠格格同谢家长公子二人之间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
“怪我眼拙。我向二位道歉。”
林安怡大大方方地向谢逾白跟叶花燃二人道了歉。
叶花燃笑了笑,“没关系。”
面对安怡姐,她的心绪始终有点复杂。
她不能将二哥的自杀归咎于安怡姐的身上,她也同情、心疼安怡姐前世的遭遇,只是看见她,总是免不了会想起上辈子二哥吞噬鸦片而亡的惨状。
林安怡或多或少地感觉出小格格的情绪并不高,以为她是因为后肩膀受伤所致,并未做其它深想,“所以,两位,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在小格格挑明她跟谢逾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后,林安怡多少也猜出这位谢长公子应该是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时下承国风气尽管比大晏时期开放不少,未婚夫妇如此不避讳其实并不多见,只是林安怡自幼便出国留学,倒是对男女之事接受程度自然要高一些,因而没有露出半分意外来。
“当然。”
叶花燃动手,解开身上的盘扣。
瑞肃王妃对一概洋装、洋裙,乃至任何一概西洋物件均深恶痛绝,故而今日动身回璟天,叶花燃特意选了一件对襟襦裙。
纤细、凝白的指尖,拨弄着祥云描金图案的盘扣,解开,缓缓地现出锁骨处瓷白的肌肤。
林安怡不知伫立在床侧的那位谢长公子见到这一幕如何作想,倒是身为女子的她见了,都深觉这一幕实在太过……
应该说是赏心悦目,还是春色撩人?
一只手,按在了解开盘云扣的那只白净的素手。
从方才起便伫立在床侧的男人,在床畔坐了下来。
覆在白净手地上的那只手,接替了原先主人应有的工作。
主人竟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配合地撤了手。
第二颗盘云扣被解开,女性内衣的那根黑色的细绳,若隐若现。
林安怡脸颊发烫。
饶是她这些年在国外,见过当街亲吻的男女不知凡几,年少轻狂,闲着无聊,即便是春宫图她都不知临摹了多少副,却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逗弄得手心微湿。
分明,这两人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亲昵的举动。
一双好看到极致,却也冷到极致的眉眼朝她睨了过来。
无声的威胁。
林安怡笑了。
这男人的独占欲,还真是可怕。
林安怡不是无趣之人。
小格格既是默许男人替她脱衣这般亲密的事情,说明两人的关系远非坊间传闻那般,自是也轮不上她一个外人大惊小怪,亦或者说三道四。
不等男人赶人,林安怡便为识趣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屏风前,专心致志地欣赏起屏风上所绘的仕女图来。
当然,是真的在欣赏仕女图,亦或者纯粹是无奈之举,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身上的扣子被全部解开,衣衫解开,露出里头黑色的里衣,越发称得肌肤凝白胜雪。
长发如瀑,披散在雪白的肩上,身段腰条,脖颈纤细,姿容无双。
谢逾白的目光沉了沉。
真真一个勾魂的小妖精。
小妖精似是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她不知道仅仅只是解这几颗盘云扣,便近乎用尽他引以为傲的克制力,一双藕白的手,亲昵地攀住了他的脖颈,像是要吸食他的精气,在他的耳畔轻笑低语,“归年哥哥这是在吃林医生的醋么?”
“抬手。”
男人拨开脖颈上那双柔弱无骨的手,面无表情地道。
外衣要全部脱下,需要小格格抬手配合。
嗯哼。
这人呐,但凡面对自己不想回答的,索性就来一个充耳不闻,或者是避而不答。
小格格配合地抬了手,只一双含笑带俏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男人的脸庞,仿佛无声地说着,“我知道,你就是在吃林医生的醋”啦。
上衣被全部地脱去。
男人平日里行事恣意狂肆,这个时候,表现得却像是一个佛前坐化的高僧,面对女色,自岿然不动,便是连眼神都没有过在小格格的身上停留过,更不要提其他什么逾越的举动。
叶花燃想象男人穿着一身袈裟,坐在佛前转动捻住的模样,心想,纵然是个和尚,她的归年也绝对会是最好看的和尚。
呸呸呸!
归年哥哥要是出家去当了和尚,那她还怎么跟他双宿双栖,总不能她也去找个附近的庵堂,代发修行,去当个尼姑吧?
“噗嗤。”
叶花燃被自己的想象给逗笑。
下巴被抬起,男人精致的眉眼迫在眼前,“在想什么?”
叶花燃凑近男人的脸庞,粉嫩的唇瓣微张,“在想……就不告诉你。”
说罢,身子往后一退,谁知力道有点大,牵扯到了后面的伤势,疼得她小脸都皱了起来。
谢逾白强行扳过小格格的肩膀,左肩乃至肩胛骨处,青紫一片。
周遭的气压再次低了下来。
叶花燃猜测,自己肩膀上的势怕是不太好看,不然归年的脸色不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别看了,是不是挺丑的?”
叶花燃抓过边上的外衣披企图遮掩一二。
外衣被轻易地拿开。
青紫的伤痕再一次呈现在他的面前,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在嘲笑他,嘲笑他自己的女人都没能保护好,倒是令小格格因为护着他,受了伤。
他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小格格后肩的伤处,眼底翻起滔天的暗涌,“为什么?”
为什么,要替他挡下那一掌?
这种能够趁机诉衷肠的机会,叶花燃当然不会错过。
她抓起谢逾白的一只手,“若是我说,为了你,我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归年哥哥,可会相信?”
这双眼睛太过坦荡,也太过深情。
仿佛她真的是爱着他的,且爱得极深。
谢逾白收回了目光,他淡声道,“趴好。”
意料之中的反应。
叶花燃咬唇。
这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愿意信她?
叶花燃依言趴好,期间难免会牵扯到伤口,免不了又是一番嘶气。
谢逾白冷眼瞧着小格格皱眉喊疼。
一个手被生生掰折,都可以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人,谢逾白自是不信,筋骨错位便能让人疼成这样。
叶花燃趴在床上,很认真地自审,莫非,是她演戏演过了?
叶花燃倒不是不疼,事实上,这具十六岁的身子,比原先的她要更经不得疼。
哪里是真正不疼,不过是比这疼上一百倍的滋味,她都经受过了,故而不觉有多疼罢了。
如果不是男人无意间表露出的霸道及独占,同上一世如出一辙,她简直怀疑,是不是她表错了情,其实归年根本对自己无意。
“林——”
叶花燃转过脸,视线落在背对着她,立于屏风前的林安怡的身上,她才张了张嘴,冷不防,颊边串传来粗粝的触感,她的脸被转过去。
一片温热贴上了她的唇瓣。
叶花燃瞳孔微缩。
杏眸睁圆。
男人昳丽的眉眼,在她的眼前放大。
在阿玛、额娘,三哥格格就在屋外,甚至林医生还在屋内的情况下,这人竟不知何时,竟脱了鞋子,上了塌。
行径着实也太过胆大!
男人得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则,叶花燃被完完全全地包裹在其中。
当男人的唇,离开她的唇瓣,落在她肩膀伤处附近的肌肤时,叶花燃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剧烈地抖动一下。
塌上那两人是不是真当以为他们闹出的动静很小,还是以为,她是个患有严重听力障碍之人?
林安怡很想让自己全身心地专注于屏风上的仕女图,奈何,就这一副仕女图,她已经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几十次,就连一些侍女发髻上佩戴的头饰她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林医生。”
身后,小格格喊了一句。
就连林安怡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绷直了身子,又是如何在听见小格格的声音时,陡然松了口气。
幸好,这两人的行为还算克制。
林安怡重新走回床边。
许是因为小格格先前已然言明了他的身份的缘故,这一次,男人不是伫立在床前,而是直接坐在了床边。
小格格趴在床上,衣服披在她的后背,只露出受伤的那一边,没有受伤得的那一处遮了个严严实实。
林安怡再次对这位谢长公子的霸道跟独占欲有了一种更为深刻的认识。
心底对这位小格格忽然有些同情。
也不知道这位小格格是怎么能够忍受这种令人几乎令人窒息的霸道的,至少,若是换成了是她,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最终,叶花燃的伤势确诊下来,果然是肩锁骨脱位,而不是韧带撕裂,撕裂。
若是韧带及关节囊撕裂,就是非做手术不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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