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哪有那么娇气,多吃吃苦是好事,这样才会知道生活不容易,才不会浪荡余生。
不过小泽体力实在太弱,要不给哥哥提个醒,让他去部队锻炼锻炼,不求能取得什么好成绩,但求足以自卫。
坐在椅子上喝水的谭泽尚且不知他悲惨的命运已经被缓缓开启,猛然将凉开水灌进口腔,感觉干涩的喉咙被浸润,浑身夹带地不满才微微收敛。
哎,今天下午真是要疯了!
“嘻嘻~”
“丑八怪,你笑什么?”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的谭泽敏锐地听到细碎的笑声,对着月笙遥怒目而视。
笑什么笑,长得那么丑,想吓死谁?
除了牙齿白点,整个人黑的像碳一样,还有那头发,又枯又黄又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那么丑?
你说要是她大晚上出来,估计能把小偷吓走!
“月小黑?哈哈,我以后就叫你月小黑吧!”看到月笙遥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书本,谭泽手握成拳支撑着下颌,小声的嘟囔着。
小婶不让他喊丑八怪,但他不喜欢喊她名字,所以喊个熟悉又比较符合实际的。
“蠢!”从知识的海洋里脱离,月笙遥目光凉凉地看向谭泽,单音节从薄唇吐出。
小孩子真讨厌,特别是男孩子太烦人,幼稚!!!
“月小黑,你是不是欠打?”灵敏地听到她小声的嘟囔,谭泽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胖乎乎的手指指向她,色厉内荏地说。
我的天,气死他了!
她笑他还没说她,居然还敢放肆!
不行,这口气坚决不能忍,本心中积攒的就有火气,又被她不留情地字给刺激,谭泽聪明的大脑就像是点燃了火苗,整个人一点就着。
“小泽,你敢?”正当他打算将行动赋予实际时,突然听到一声怒喝在耳畔响起。
糟糕……
整个人傻呆呆的站立在离月笙遥还有半米的位置上,瞳孔微微缩小,刚才他?
情绪怎么会那般异于常时,易动易怒,根本无法掌握脑袋里的那根弦,他到底是怎么了!
谭泽默默地回到座位上,目光有些呆滞,无法控制的因素鞭笞着思想,被震惊地心不可避免的晃动。
“老婆,上菜吃饭吧!”看着谭泽这番模样,谭艺帆面色黑沉地看了他几眼,才回头对着有些无措的路琳说道。
果然不应该对他有好脸色,不过一会儿时间,又欺负女孩子,
刚才的想法值得坚持!
今天就算了,累了一下午,先让他放松一下。
教育需要循序渐进而不是一蹴而成,慢慢来,一点一滴的改变才最可贵。
饭桌上无任何交谈的声音,就连筷子触碰盘子地声音都在不由自主的减弱,仿佛这是静寂地世界。
夜色渐深,炽热的温度逐渐温凉,洗去一身疲惫,安然的躺在床上。
小小的吊扇呼啦呼啦地响着,沉闷的空气悠悠然地流转,心头积攒地燥火不仅没降反而缓缓上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咯吱咯吱的响声更增添几分不喜和烦闷!
偶尔传来的狗吠声让不安稳地心四处漂泊!
属于黑夜生物的交响乐正在进行中……
“嘿,你叫什么名字?”谭泽好奇的看着玩知了地小男孩,忍不住走到他身旁,友好地询问。
地上那个小东西好像是蝉,不过为什么要把它们捉到笼子里,虽然叫声很让人厌烦。
“……”
小男孩无言的瞥了眼谭泽,身体大幅度的往旁边挪,转头继续摆弄着手里地小玩意。
“。。。”
没听到回答的声音,好尴尬!
谭泽忍不住挠了挠头,不高兴地看着远离他的小胖孩。
“呃,能不能教我一起玩。”陪着小胖孩蹲在地上良久,可他一直沉浸在游戏当中,谭泽抛掉羞怯正色的问。
不过是个小屁孩,还想咋地!!!
“给!”听到谭泽彬彬有礼的话,小胖孩定晴地看着他的双眼,纠结着将手中的笼子给递过去。
“怎么玩?”双手接过用竹子制成的小笼子,谭泽手足无措地摆弄,发现根本没办法像小胖孩那样轻松的让它们打架,羞愧地继续问。
妈妈不是说乡下的孩子单纯,天真,好相处?
可他完全没发现,月小黑那么坏,小胖孩那么冷淡,哪里好相处……
“看,左手拿着小树棍挑它的腿,右手拿着狗尾巴草挠它的头,先将它赶到另一边,然后让它们两个交换位置。”听着谭泽求救的话,小胖孩微微笑,随即把它们拎回笼子,认真的说。
昨天听妈妈说他是从城里来的孩子,不喜欢和他们相处,也让他不要和他相处,谁知他非要上赶着和他说话。
手里动作不停,脑洞却在不停扩展,等会他要和伙伴们炫耀,城里孩子不会玩的东西他会。
哈哈……
小男孩嘴角地笑意逐渐延伸,肉嘟嘟的小脸,闪闪发光地双眸,看着格外喜人。
“哦,原来是这样!”看着小胖孩麻溜的动作,谭泽拍着手掌欢欣雀跃地说。
第十四章 不正当的手段
“你好聪明!”掌握技巧后快速上手,动作溜得飞起来,看着相互斗争的小东西,谭泽大声夸赞道。
真好玩!
他以前见过猫捉耗子,狗咬狗,还从未见过知了互相撕扯。
“哎,它怎么不动?”小棍挑着断裂地翅膀玩弄着,突然见凶猛的那只蝉一动不动地躺在竹笼底下,谭泽惊讶地问。
正玩得兴起,怎么就……
“哦,累死了,我带你爬树捉吧!”小胖孩往笼子里随意瞥了眼,欣喜的表情顿时收敛,看着谭泽惊诧地表情,冷静地提着意见。
听说城里的孩子身娇体贵,估计不会爬树吧!
“好呀!”赶忙放下小笼子,谭泽欣喜回答。
呦呦,爬树。
爬……树!
爬!!!
卧槽,今天的衣服好像不太适合。
谭泽隐蔽瞥了眼满脸兴奋的小胖子,面上的带着几分苦恼,穿着紧身裤怎么爬树?
不会爬到中间裤子裂了吧!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尴尬。
“你怎么了?”把小玩具收拾好拎在手里,小男孩看着身体僵硬地谭泽,伸出胖胖地手指捅了捅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关心的问。
“没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大脑快速急转,目光紧盯着男孩澄澈的双眸,有些心虚地说。
坚决不能认怂,等会让他先爬,以他聪明的大脑,一定可以想到绝佳办法。
对,就这样。
没错!
“大名赵岁柯,小名胖子,你呢?”听到谭泽善意地询问,赵岁柯咧嘴一笑,好奇的反问。
“谭泽,你可以喊我泽哥。”想着要在这里待两个月,谭泽的心理陡然升起一股强烈地欲望,收小弟!
以前在军院,他也算是大哥级人物,智商高,义气重,所以大院里的小伙伴都喊他泽哥。
在这里估计也能延续以前的美好品德,只是需要他配合。
“不干,你占我便宜!”听到谭泽的话,赵岁柯顿时有些不乐意,他又不是他小弟,为什么要喊他哥。
期待地神情顿时收敛住,谭泽白皙的小脸带着几分落寞。
怎么回事?
这里是不是有毒,来到这里,他不仅脾气变得暴躁,智商也下降许多,就连以往地亲和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行,他要用智力和武力镇压回来,等回到军院,这就是炫耀的资本。
“我们比一比,谁先捉住蝉,谁就是老大,如何?”脑海里划过曾经学到的轨迹,谭泽自信满满的说。
他偏不信,不能打破这个魔咒,收小弟这种事,他最在行,一定能让他心服口服。
“好,不准找外援,范围定在这片小树林,把蝉拿在手里才算赢。”听着谭泽志在必得的语气,赵岁柯眸光一亮,视线扫过覆盖周围地树木。
笑话,他可是在这块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人,难道还比不上外来人?
两个人协商好之后,快速寻找各自的武器,准备大比拼。
谭泽快速撤退,左顾右盼的寻找长棍,再圈成圆圈,然后弄上蜘蛛网,这样就能利用蜘蛛网的粘稠来粘蝉。
只是活动范围仅限于这片树林,所以他必须快点找到长棍和圆圈,用绳子绑住,抢占先机。
太阳自东边缓缓升起,眼见炽热的光芒逐渐变得热烈,两个人的行动也快速起来。
斑驳的日光透过树叶小小地缝隙,斜斜的打在身上,知了的叫声接连起伏地响彻在耳边。
呀,这个棍子好,够长,够直,再弄一短截柳树枝,更完美!
赵岁柯见到谭泽这番模样,不屑地笑了笑,果然是城里长大的孩子,难道不知书中教授的知识不一定适用于生活。
刚才他说过只要是在这片树林捉到蝉,那么就是胜利,可他并没有说一定是树上的蝉。
蝉也就是所谓的知了,在还不会飞,不会爬树的时候,它一直潜伏在地底下,并坚持不懈地等待无数个春秋,才会从地底下冒出来。
虽然不是在树上捉到,但它也是蝉,只要从树旁边找个洞挖出来,那也算是胜利,毕竟拿在手里便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