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他寻思着,他也没惹到他爸吧?
然后他就看着他爸,又往他妈碗里夹了块肉,话却是盯着他说的,“好好吃你的饭!”
“哦...”
他爸转头又训他妈,“还有你,不吃肉哪来的力气,赶紧吃。”
“讨厌。”林砚秋小声嘀咕,在男人的瞪视下,只把瘦的地方咬掉,剩下就搁在碗边上。
不过这回男人倒没再说什么,把她碗里的肥肉夹过来,一口吃了。
当着魏红跟几个萝卜头的面,男人似乎跟平常没什么不同,依旧是特别有气势的程连长、特别有震慑力的严父,只是在临睡觉时候,这么个高冷范儿的男人,像个火炉一样黏在林砚秋后背上,声音瘖哑的问她癸水走没走。
林砚秋,“......”
自从她松口说喜欢他之后,这男人就有点刹不住了,时常想拉她上车,有时候是婴儿车,有时候是自行车,当然小火车她是不允许的。
林砚秋虽然在xing开放的现代生活过,不是多么保守的人,但也讲究个水到渠成,何况比起哐当哐当的小火车,她还是更享受谈恋爱时候的亲昵互动。
时不时亲亲嘴,一下浅尝辄止,一下又可以亲上好久,中间再互相撩撩头发,捏捏脸,她玩多久都不腻。
这种程家述也喜欢,可不够啊,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就算克制力再强,不代表没有男人本性的渴望和冲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只能半夜爬起来去部队,把过剩的精力放在操练兵蛋子上。
可兵蛋子也不是铁打的,被.操练地嗷嗷叫,哭爹喊娘找牛政委,让牛政委私下探问探问他们队长是不是那方面次数有点少了。
程家述这么个自尊心强又骄傲的男人,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根本不是次数少,而是一次都没有。
面对部队那帮兵蛋子,他能有多高冷就多高冷,可回家关上门,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哪怕再成熟的男人,都会像个大男孩一样显露黏人本性。
林砚秋还记着他说自己没脑的事呢,扭着身子不给他搂,小脸儿绷得紧紧的,丢给他两个字,“没有。”
身上都没血腥味了,还给他装!
程家述多精的人啊,也不戳破,伸手捏着她下巴,无声跟她索吻。
林砚秋,“......”
那个动不动就朝她吹胡子瞪眼,训她这样行为不端那样影响不好的男人哪去啦?
现在这个行为不端作风不良影响极差的人又是谁?
虽然她是挺喜欢玩亲亲,可她还气着呢,哪会乖乖任他亲,小身子不停的扭,哼哼唧唧的,可都被男人尽数吞进了肚子里,直到把人亲的小嘴儿水光潋滟才停下。
林砚秋不开心,两手推着男人胸膛,防止他再亲下来,严肃道,“程家述同志,注意点你的形象,别对着我使美人计,不管用,文工团的事还没完呢,我不想跟她们一块上课。”
还有她脑子怎么不好啦,她只是习惯了当咸鱼,潜意识规避hard模式,以前就连追剧,她都不追烧脑的,只想当个沙雕网友,每天快快乐乐的冲浪。
天天跟人勾心斗角,很累的好吗?
“那你想跟谁一块上课,想跟男兵?那些兵蛋子个个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思想都有严重问题你知不知道?”男人本来勾着的嘴角,听她说完,也绷了起来。
“什么思想问题?”林砚秋愣了下。
“一个女人天天混男人堆里,你说能有什么思想问题。”他松开她,拉开台灯,从床沿的书桌上随手拿起本书,靠在床头哗啦啦翻看,脸臭的不行。
不怪林砚秋没往这方面想,她以前的学校还有个专业两百多口人里,就只有一个女学生呢,要照这么想,人家女学生还不得要当场退学?可她也明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思想肯定不同。
“你吃醋啦?”她挪屁股凑到男人身旁,抱着他手臂,小声问。
见男人绷着脸没搭理她,愈发笃定是吃醋了,心里还有点小开心,就声音温柔的跟他解释,“我跟他们一块上课,就只是学习,不会多看他们的,谁能有你长得好看,我看你都看不够,哪还有功夫看他们啊。”
说着说着,就凑上去亲了一下他脸颊。
程家述,“......”
林砚秋真要想哄人,好话说起来那是一套接一套的,男人嘴上不说,心里却很受用,林砚秋把嘴脾气都快磨破了,才总算说服男人把她调去跟男兵上课,但还是很严肃的一连说了几个不许。
不许打扮的太漂亮,不许跟他们说太多话,不许要他们的东西,还不许对他们笑。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林砚秋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这么没安全感,本来有点嫌他啰嗦呢,一下又开始心疼了,就抱着他打保证,“放心吧,我不喜欢他们,再说了,整个部队谁不知道我是你媳妇,谁敢啊。”
别人还真不敢,就算小嫂子再好看,那也得看看是谁的人,他们是嫌训练还不够狠不成?
所以程连长完全是多虑了,他们不仅不敢,还自发腾出一个单独的位置留给他们小嫂子,自觉又自律。
换个环境之后,林砚秋既不用再担心说什么话被诟病,也不用去提防什么人,整个人故态复萌放飞自我。
她甚至还起了心思,想给魏红物色一个男人呢!
第40章 25号已更
“来部队也有段时间了,红红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家属院供人歇息纳凉的廊亭下,这会儿没有别人,只有姑嫂俩围坐在石板台前剥花生。
花生是指导员爱人回老家喝喜酒带回来的,说上次林砚秋给她搭的一身衣裳,她穿回老家,老长脸了,不知多少人管她要衣裳样子。
从老家回来当天,指导员爱人就特意兜了一大包花生送过来,说是地里新刨的,晒干了捣碎拿来烙糖饼最好。
赶巧的是,眼见就要过中秋,南淮老家那边也有吃糖饼的习俗,半下午没事时候,林砚秋睡醒觉,找到廊亭这边帮魏红剥花生,顺便探探她想法,总不能一辈子搁她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吧。
林砚秋懒得跟人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你打不打算再重新找个?”
“嫂子你说我这样的...哪个男人能要我,我前头都找过一个了。”魏红逐渐养白的脸蛋上浮现抹愁色。老实说,她以前挺不喜欢这个表嫂,总觉得跟个小妖精似的不像样,接触之后才发现,自己可羡慕了。
瞧她表嫂,哪怕出来剥个花生,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白衬衫外搭件开衫毛衣,下面是条开叉水蓝色长裙,这个季节,她就没见谁还穿裙子,也就她表嫂还敢穿,只露一截雪白的脚踝在外面,脚上穿了一双平底子皮鞋,整个人精致的不行,刚才她表嫂找过来,还没到跟前,她就闻到了一股香香的味道,说起体香,除了她表嫂,她还没在其他人身上闻到过呢。
她要是啥时候能活成表嫂这样就好了,更不好意思说,再找男人要照着她哥这样的找。
可她骨子里自卑啊,不敢大大方方说出来自己想法,倒先把自己给贬低了。
林砚秋就听不得这种话,“你前头找的那叫男人?找得是娘们儿还差不多,再说,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你以前那些遭遇,我跟你哥对外都说你是过来帮忙带孩子,你看那个叫什么排长的妹妹,不也是从老家过来,让她哥给物色了个男人。”
这年月要是有机会,谁不想嫁个部队上的男人当军嫂,吃喝待遇都不算差,比起在老家种地,不知强多少倍。
姑嫂俩正说着,一会儿的功夫,刘素梅端个簸箕过来了,见到林砚秋就说,“大妹子,你这两天能抽出空不?我听牛政委他爱人说百货商店到了批布,灯芯绒的,一块去看看?”
这女人一旦有了变美的想法,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起来,就拿刘素梅来说,以前多萎靡邋遢的一女人啊,自打林砚秋一时兴起给她化了个妆,她家老冯差不点没认出她,瞧她那眼神,就跟大小伙儿头回洞房似的,当天晚上就要了她两回。
得知后的林砚秋,“......”
“牛政委他爱人认识卖布柜台的,说想买得赶紧,怕留不住货,多少人眼盯着呢。”
家属院里的军嫂都有些人脉,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大姐,几乎个个八面玲珑,林砚秋正好也想通过牛政委爱人多认识点人,尤其是卖布柜台的,说不准还能借对方平台招揽点生意。
“行啊嫂子,什么时候去?”
刘素梅道,“那就明天,明儿一早我喊上牛政委爱人,跟咱们一块。”
“嫂子我也想去。”人都是跟着环境走的,现在魏红手里头有了点钱,身边又有林砚秋这么个会打扮的美人儿在,能不想学着么。
几个人商量好,第二天天刚亮,林砚秋就起了,坐在书桌前对着镜子涂涂抹抹,她学聪明了,把这时期百货商店卖的雪花膏瓶子挖空,拿来装她空间里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程家述就在她身后穿军服,一边扣军扣一边视线往女人身上飘,就看着她往脸上左三层右三层的抹,把腰带圈在腰间之后,还拿起其中一个不知装了什么的瓶子,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