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不服气地起身,跺着脚说:“哼,我妈虽然把离婚协议书扔了,但还可以再拟一份,你不要得意忘形哦。”
将碗放到洗碗池,谭梓陌忽然转身几步走到她面前,惊得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怔在那儿一动不动。
谭梓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真挚而柔情,语气满是笃定:“如果谭太太不知道的话,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老公向来不喜欢做重复的无用功,所以,心只开一次门,只放一个人住进去,只谈一次恋爱,只结一次婚,只娶一个女人,只和一个人生孩子,并护其一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谭梓陌的眼神太过深情,阮季竟觉得心跳加速,眼神有些慌乱,吞吞吐吐了半天:“我……”
还不等她说完,谭梓陌已经侧身,从她后面拿过落下的装过煎蛋的盘子,漫不经心地说:“同理可得,只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是你自己没有收好,那就不要怪我了。”
回过神来的阮季捏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这都是什么歪理,没见过耍赖还说得这么义正词严的,她真后悔自己居然会因为他的歪理而面红心跳,这简直是她人生史上的耻辱里程碑。
02
整个上午阮季都不想跟谭梓陌说话,坐在沙发上故意摆出一副谁都不想理的样子。谭梓陌一个人耐心地整理着家里的角角落落,而她端着一盆谭梓陌洗好的提子悠闲地看着电视,边看边吃。
整理完之后,谭梓陌夺过阮季手上的提子,往桌上一放,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抱起来,说道:“我们出去一下。”
“为什么?”阮季故意反抗了一下,不情愿地别过脸,语气不佳。
谭梓陌径直往卧室走去,慢悠悠地解释:“我发现家里好像少了些东西,想着出去买一趟。”
“你自己不会去吗?”阮季气鼓鼓的。
“谈恋爱的最基本定义就是,那些一个人可以的事情,一定要两个人做,比如吃饭,比如逛街,比如买共同需要的东西。”
说话间,谭梓陌已经将阮季放下来,转身去衣柜找了套衣服迅速换上,结果他都穿戴结束了,发现阮季居然还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你是想让我就这么将你拖出去,还是自己去换?”
难得今天不用去工作室,他也就穿得随便了一点儿,简单的棒球衫,里面一件浅色系的体恤,搭配一条九分裤,这样打扮的他说是大学生也没人会怀疑。
阮季知道谭梓陌的性子,担心真的会被他这么拖出去,遂不情不愿地走向衣柜,看着一大柜子的衣服,又不开心了。
因为在医院工作,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点儿、威严一点儿,她买衣服的时候也都尽量挑一些轻熟装。这样一来,和谭梓陌那身打扮相比,就显得她好像年纪大了不少。
“谭梓陌,谁让你穿这么年轻的?”
阮季不满地抱怨着,翻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套大学时穿过的衣服。她不情不愿地换上后,发现自己好像也年轻了不少,干脆扎了个高马尾,往镜子面前一站,有一种回到秒回年轻的错觉。
就这样,阮季被谭梓陌牵着出门了,恍惚间,她有种还在上学的感觉,内心开始自我膨胀,不自觉的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已近深秋,迎面吹过来的风带着丝丝寒气,一走出电梯,阮季就被吹得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谭梓陌直接将握着的那只手换成了揽过阮季的肩,认真地说:“先去买衣服。”
咦!不是说去买家里缺的东西吗,可是他俩好像都不缺衣服啊。
阮季疑惑地昂起头看向谭梓陌,结果却被他毫不留情地将头发揉乱,听到他理所当然地说:“我不想明天还需要找借口在家照顾你。”
郁闷至极的阮季一边顺着头发,一边辩解:“你要是不非拉着我出来,我有必要受这样的寒冻之苦?”
谭梓陌赞同地点了点头,说:“所以,我帮你买衣服。”
关于钱的问题,两人从来就没有想过非要一个人执掌,首先,阮季并不想作为管钱的那一个;其次,以谭梓陌的骨气,是绝对不可能要阮季的钱。这样一来,两人就一直自己管着自己的钱。
面对他忽然提出来给自己买衣服的想法,阮季想了想,含笑说道:“谭梓陌,绕这么大一个圈就是为了拉我出来逛个街,这样事倍功半的办事方法还真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谭梓陌毫不介意地承认:“人要试着改变,一种生活方式过久了会让人感到疲倦的。”
阮季知道谭梓陌并不喜欢这样在街上闲走,可是今天他的兴致好像相当高,似是被一层淡淡的喜悦包裹着。
两人都不是那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绕近路去了一家阮季常去的商场,本就不是挑衣服的身材,很快就买了一件两人都满意的毛呢外套,立即穿上。
路过西装店的时候,阮季一眼就看中了一条领带。深蓝色的领带,好搭配,也不张扬,很适合谭梓陌平常工作时用。二话没说,她直接付款。
以为她只是不想欠自己才买的领带,虽没有阻止她,可谭梓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他确实是故意拉着她出来买衣服,那只是因为他恍然间发现自己的女人一直用的都不是自己的钱,可她现在这样似乎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一般。
阮季见他好像不高兴,看了看手上的领带,自然想到了缘由。
她漫不经心地说:“我应该可以考虑把它当圣诞礼物送给肖师兄了。”
谭梓陌立即将领带拿到自己手上,警告:“肖默城在我家拿一份礼物就够了,你的放在我这里保管。”
阮季无奈地扁了扁嘴,谭梓陌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别扭,就像他明明有洁癖,却学了设计,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两人吃饭的时候,阮季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是医院统一发的,意思就是肖默城今天在C大医学院做演讲,有时间可以去听听。
她问一旁的谭梓陌要不要过去看看。对演讲她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既然肖默城去C大,必定会有好戏看。
谭梓陌当然看出了她的心思,当年她第一次见肖默城的时候,也是他带着她去听演讲,不过当时肖默城还只是一个医务助手,跟在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医生后面。
当时,明明是主角的老医生被晾在一旁,肖默城被一干学妹困在包围圈里,又是问号码,又是问上班时间,哭笑不得。
03
谭梓陌看了看时间,发现再不过去可能会没有座位了,想着今天出门的目的好像达到了,遂开车朝着C大赶过去。
在车上的时候,阮季就已经让到现场的苏晚占了两个位置,到了之后,阮季立即发现顾谦白也来了,吓得本能地往后转身,可站在她旁边的谭梓陌已经眼尖地看到了。
谭梓陌皱了皱眉头,探究地看向阮季,倒不是疑惑顾谦白为什么会在,而是他身边这个女人的行为好像有些过了。
阮季可怜地摇着头,慌乱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瞒着我?”谭梓陌半眯着眼睛,慢缓缓地问,“所以说,你背着我……”
“没有没有,我发誓。”阮季伸出手指保证着,慌乱地辩解,“我绝对不会在结婚的时候给你戴绿帽子的。”
谭梓陌假笑一声,板着脸朝座位走去,故意坐在顾谦白前面,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温情脉脉地喊着:“阮阮,过来。”
阮季打了个寒战,嫌弃地撇了撇嘴,埋着头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坐下,心想,要不是见着现在情况不利,担心他会直接发火,她保证分分钟不理他。
待她一坐下,谭梓陌就牵着她的手,像是故意炫耀一般。
阮季本能地往后面撇了撇,倒不是怕顾谦白误会什么,只是这样大庭广众地秀恩爱,她还真做不来。
看见远远坐在第一排的苏晚,阮季谨小慎微地问:“谭梓陌,我们就不能够换个位置吗?”
“不能。”谭梓陌看了眼不远处的苏晚,故意将声音放大,“我若是情不自禁在我妹面前对你太好,她会很伤心的,毕竟人家还在‘革命战争’的艰难阶段。”
阮季汗颜,难道在这里就可以对我好了,这是什么破逻辑,唉!有时候男生吃起醋来还真是可怕,这种温婉柔和一举两得的招数,她想,她恐怕这辈子都学不会。
“小季,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你,我以为你今天不上班一定会在家里睡上一天呢。”顾谦白装作无意间发现她,浅笑着打了个招呼,声音里是如沐春风般的温柔。
阮季见躲不过,自然只好笑着回过头,语气里也满是惊讶:“咦,你怎么也过来了,这两天不在医院,伯父的病还好吧。”
“你的能力,难道你自己还不相信吗?”顾谦白不咸不淡地说着,熟络得像是近来联系密切。
“那是肖师兄的功劳,我其实就是个打下手的。”阮季见着谭梓陌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着笑,谦逊地与顾谦白对话。
顾谦白还想说什么,却被谭梓陌打断,他大声地冲远远走进来的肖默城打了个招呼,随即对阮季说:“你肖师兄叫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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