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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幸福人 (小米哼哼)


“她说的不是很清楚吗?给她一个颜面留份香火就是了!”安澜低头一笑,起身离开花厅。
废除武功,驱逐出境这就是安澜给他们活命的机会。既然有人忌惮七绣坊,她的那位便宜师傅那么……这样做也是一种试探。她并没有毁掉对方的门派生命。只是没有武功,断了习武的可能罢了。只是不知道,这些曾经来自小家碧玉和官家儿女的女孩儿,会不会后悔。那些家族会不会后悔。要知道,江湖儿女……还是拳头硬的是老大啊!那些找不到媳妇的莽汉,如何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呢?
朝中大臣,老兄贵戚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人家的女孩儿,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都加入了一些门派。大雍尚武轻文许久,不是一两代皇帝能够改变的。更何况,私下里大家都知道慈航静斋同皇室之间的蜜月。既然如此,说不定日后自家女儿就会成为那宫中的娘娘。耳旁风,哪怕不是每次都得用,也会有生效的可能。况且,这种可能还不是微乎其微的。看得见的利益,算得清的风险如何不可以涉猎一下?
更何况,那些女孩子怕也是希望如此逃离家族、逃离那些对于女孩儿的不公和限制。
安澜不知道外面再次之后如何闹得沸沸扬扬,慈航静斋并没有因此失去传承。只是短时间内,很难再出现能够行走江湖的人。听到惠安被废除武功,贾赦的表情楞了一下转而出府离去。
安澜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而低头继续练习她的打字。最近她迷上了草书,总觉得那种洒脱顺延的流畅,让她的心胸都得到了一定的修养。
因为有安澜给的玉牌,贾赦很快就在杭州七绣坊码头看到了一脸老态如同四五十岁样子的惠安。
她此时狼狈的护着门下的女孩儿同一群想要偷袭摘桃子的人对持,贾赦换了一身青衫去了面子。看见他,惠安的眼神一亮转而又转变成灰败。当年的事情,不管如何都是她做下的。如何厚颜向其求救?
贾赦到底武功高,其他人看着他太阳穴鼓鼓的,额头饱满身轻如燕不说更是俊逸非常。纷纷向后退了一步,他们是看着漂亮姑娘想要看看能不能落井下石。但是为此惹上一个煞星,就不合算了。
贾赦微微眯眼,内力涌动:“滚!”气浪伴随着声音,震得那群人纷纷后退跌倒,有的甚至直接滚下码头落入水中。
看着这个人只是一声就如此,纷纷逃跑离开。
惠安看着那些人离开,沉下心低头低声:“多谢!”
“不用!我派人送你们回去。”说完,他看了一眼那些女孩儿,想了想:“你这是偷鸡不成遂把米……这些女孩儿的未来……你可想过?那女人,就是我都轻易都不敢让其生气上火。”
惠安闻言,只是低头不再吭声。看她如此,贾赦背着手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他摇摇头,从袖口掏出一根筷子粗细,拇指长的陶管含入口中吹响。
不多时,就看见有一席青衫的人快速出现在他这里。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马车和住宿等就安排妥当了。贾赦看着那些女孩儿上车,最后他站在惠安面前。那张面孔已经不如当年娇艳,老态显著显然武功被废到底伤了根本。加上原本就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使性子要强的人。不过想到这里,他还是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包裹的小东西递给她:
“当年之后,我想了许久。是我对你不好?还是你看不上我这个人。后来我又想,幸亏我没有告知你我之后的打算。怕是之后,连我那唯一的儿子都会死于非命了。花间派就彻底从我这里断开,我就是下地狱都难消我的罪过。后来……”他神色有些黯淡,垂眸下看着手帕中简单的手串,深深叹了口气:“我想以后……我也不会再想了。你……好自为之!”
他拿起惠安的手,将手串放入她的手中转身走向码头船只。船工看着他拿出的玉牌,压了压斗笠撑起船杆划入西湖水汽中。
惠安看着手中的手串,一时间竟然止不住的泪水滑落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是觉得……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第53章 说宝论春

贾赦换回那张京城人常见的脸回来,身上带着酒气。安澜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打量着晚上团圆饭时的发型。她今天心情好,索性就弄了好吃的东西让贾琏小夫妻过来凑热闹。
张云溪前日刚刚带着贾琏回娘家了一趟,从早待到晚到底听说了不少笑话。听到安澜喊人过来,便笑嘻嘻的拉着贾琏的手坐上一辆马车,准备说给安澜听。
看着笑嘻嘻的小两口,安澜歪在软枕上:“你们这是有什么喜事了?”
琉璃带着丫鬟给张云溪和贾琏上了茶,二人在靠近的圆桌坐下。张云溪才开口讲话:“倒也不是什么喜事,而是在我娘家听来的笑话。我在车上还跟爷说这事情呢!”
“她说若是告诉太太您,必然能逗的您开心。”贾琏今天心情不错,林如海今年年底入京待明年他就能去江南,一展长材做一名盐政。到底是一上来就是三品的肥缺,如何不让他高兴。不过这也仰赖于七绣坊在江南的声誉。尤其是近期发生的事情,让慈航静斋掌控的甄家在江南很是失事。
“那就说说吧!”安澜起身拿过一边琉璃递过的漱口水清了清嘴,便拿了新冲泡的茶抿了一口。是云南的普洱,最近入秋喝一些普洱比较不错。
张云溪看了贾琏一眼,捏着手帕:“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家还没得到消息呢!但是似乎满京城的宅子里面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安澜放下茶碗,略表好奇。实际上,她并不觉得眼下有什么事情是她需要好奇的。要知道,七绣坊的那些剑婢给她收集的消息,可是其他人都未必能够得到的圆满。
“就是隔壁叔叔家的那个宝玉哥儿,前儿有消息从他们家的门子里面传了出来。说那哥儿为了逃避读书,竟然说那些子读书科考的都是市经禄蠹。宁愿去看那些戏普手稿,也不愿意去学什么四书五经。为此气得叔伯脑昏头涨。愣是发誓说,再也不管他了。”张云溪说到这里,笑着眯起眼睛:“我觉得好笑的是,也不知道叔伯做这个筏子是给谁看的。好似他是因为儿子不进学头疼不已,最终干脆不管了。可说实话,偏偏是他管不得。可如此消息传出去,到底是有碍观瞻的。又不是那家都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到头来反而传来传去,传出来说,伯父原本是要打着儿子读书进学,偏偏老母阻拦愣是准备养残了一个好端端的嫡子。”
“这倒是挺着有意思的紧。”安澜闻言,支起身子多加了一个引枕靠着:“我到觉得,眼下如果皇上下个令,抬举抬举那贾妃,怕是热闹更多。”
“这是如何说?”张云溪同贾琏对视一眼,对此觉得有些好奇。这元春如何升迁的,他们都是知道的。但是,这抬举元春有什么关系?
安澜看着他们只是淡笑不语,纤细的包了凤仙花的指甲修剪圆润。纤纤玉指捏着白瓷透光的琉璃碗盖,轻轻拨着里面的茶叶末子。
贾琏到底比张云溪多长了心眼,他仔细想了想猛然间明白安澜的意思:“太太的意思……怕不是说,这两个传言其实都是那边放出来的?”
“第一个是不是那边放出来的我不清楚,后一个却是必然。看起来很像你二婶的手笔。怕也有你二叔的默许在里面。”安澜喝下一大口茶水放在一边十指交叉:“目前知道那个宝玉身份的,无非就那么几家。我们家、他们家、你隔壁敬大伯父家。你媳妇的娘家,以及皇上身边的人。还有……甄家。不管如何,这第二个到底是救了救你那个叔叔!”
贾琏深思了一下点点头:“太太说的极是。”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看着贾赦走了进来。他身上还带着一些风尘味道,显然是出了一趟远门。
“秋热到底不怎么舒服,你这是去了哪里可是要洗洗?”安澜起身坐好,看着贾赦脱了身上的罩衫坐在炕的一边。贾琏和张云溪连忙起身请安问好。
贾赦的出现,到底让空气中多了一些窒感。他没有说话,而是连喝了三大碗茶才缓了过来。
“珍大侄子那边出事了,我去处理一下。”
“可是安妥?”贾琏连忙问道。他差贾珍很大年纪。以前老子忙着游历江湖,母亲忙着后宅争斗的时候,多是那位大哥哥罩看一二。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贾赦看着含笑不语的安澜,咳了一声将贾珍的事情说出。
那贾珍也是一个倒霉的。上皇派他到西北养马,这个差事怎么看都是为了贾敬留下几分颜面的肥差。天高皇帝远,这公子哥本也没有期盼他能够多么懂得侍弄战马。只求跟往年没多少差距就好。说白了,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是这贾珍也许真的是到了西北地区,看到了天高云低得情景,经过了几个省区的风俗竟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反而更加认真起来。
他倒是认真了,却让下面的人难以中饱私囊不说,还等看他的脸色行事。一番严酷作为下来,到底是站住了脚。可他触犯的不仅仅是内务府的利益,还有当地的那些马场管事的利益。种马被下毒,母马还没来得及受孕就差点失去机会。他走的时候,贾赦曾经给了他快速联系自己的办法。没想到,到底是救命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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