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苦恼怎么花钱[系统] 完结+番外 (纪小宝)
软软肯定是没什么不愉快的事的,心内不快活中倒或许有陶敏。
这么平白无故地尬聊也不是个办法,软软也心疼那白花花的钞票。
于是她便主动转了个话题,“陶县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吗?或者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毕竟是训练过的,蓝白到这时还看不出软软是真的不想谈那方面的事便真对不起他的工资了。
“陶县最近最有趣的就是八月赏花节了,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如果洪小姐不害怕的话,我这倒有一个一手消息。”
蓝白卖了个关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软软。
“哦?”软软示意蓝白接着说。
“最近县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倒有一样可以说。”
软软皱了皱眉,道,“继续。”
“刚开始谁也没意识到这件事会闹得现在那么大。”
蓝白蹙眉道,“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吧,有位拾荒的老大爷在护城河边洗手。”
“在月光下,他洗着洗着,「花^祭首~发」突然看见河面上漂浮着一截东西。远远看着像矿泉水瓶。大爷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干,便在河边等那矿泉水瓶飘过来。”
说到这,蓝白神秘兮兮地看了软软一眼,“你猜那是什么?”
软软倒真被牵起好奇心了,她摇了摇头,问道,“是什么?”
“待大爷等那东西慢慢地漂到护城河边地一个低台上”,蓝白顿了顿,解释道,“那低台是水泥做的,平时经常有人为了省水,在那先把衣服洗一遍,回家再用自来水冲第二道。”
软软却是有些急切了,她主动问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蓝白见客人终于上了心,便讲得更卖力了。
他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接着道,“待拾荒大爷等那东西慢慢地漂到护城河边地一个低台上,走进捡起一看,哪里是什么矿泉水瓶哦。”
“竟是人的一截手臂。原来,那只断手漂浮于水面上,只露出矿泉水瓶般大小的面积,剩下的都在水下,大爷眼睛不好,便看花了。”
软软震惊道,“什么?”
由于惊讶与害怕,软软的嗓音突然拔高了些许。
声音太高,以至于或许是打扰到其他人了,包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笃”
包厢内本来也只有几人说话之音,并不喧闹,这样一来,那敲门声便更明显了。
蓝白面无异色,起身去开门。
门外却不是什么别的包厢被扰了清静的客人,而是前面独自出门办事的喻玉辰。
房门被蓝白打开,喻玉辰便看到坐在桌子边小小只的软软。
他讶异地挑了挑眉,疑惑道,“软软?”
像是不知道为何软软身在此处。
陶敏见到喻玉辰,吓得砰的一声站了起来,再没有原先的游刃有余。
她结结巴巴道,“是我,是我拉着苏姐来的。”
喻玉辰本还没有注意到她呢,这实诚的小姑娘倒自投罗网了。
喻玉辰顺势走了进来。
蓝白见众人认识,也没拦着,只很有眼色地把门关了。
喻玉辰走到软软对面坐下,异常温和道,“方才你们再聊什么呢?”
蓝白没了位置,只能站着,此刻见喻玉辰发问,便自然回答道,“我们正在……”
喻玉辰却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蓝白,“抱歉,我可不是问你呢。”
蓝白顿时噤声。
喻玉辰富又温文尔雅地问软软,“讲什么有趣的事情了?怎么那么激动?”
软软神色自然,一点也没觉得异常。
房间内此时除了软软和喻玉辰,其他人都站着。
陶敏自治闯下大祸,哪还敢坐着?陶敏对面的男人便随着陶敏一同站了起来。
断没有客人站着,清客坐着的规矩。
软软自如道,“蓝白刚刚正在给我讲故事,现在正讲到关键地方呢。”
说着,软软提议道,“倒不如让蓝白接着讲下去,喻玉辰你也就知道为什么刚刚我那么激动了。”
喻玉辰冲蓝白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着讲。
“方才说到那拾荒大爷从护城河的低台上捡了一截手臂,匆忙间一吓,又扔回低台上了。之后他生怕惹了干系,便急急忙忙跑到县警察局报案。”
这蓝白心理素质也是很好。
喻玉辰对着他显然没有好脸色,他也能不慌不忙地接了下来。
之后他接着解释道,“我们这县城不大,那护城河更是离警察局五百米不到。警局的人初时收到这大爷报案,也只以为大爷是看花了眼。”
“但等出警的民警到现场一看,竟是真的。这下子可不得了了,大半夜的已经睡着的警察都被喊回了局里,什么消防员一起出动。我们这县城小,警力不足,到后来,一些公务员也被迫上阵,大家一起到河里捞其他剩下的部分。”
“这一捞,可不得了了,人没找着,人的手啊脚啊,找着了十好几对。”
软软只觉得阴风袭来,手上鸡皮疙瘩不禁一片一片地起。
“好了”,喻玉辰见软软害怕,抬手制止道,“就讲到这里吧。”
喻玉辰站起身,冲蓝白道,“带我们去见你们老板。”
听到这话,蓝白吃了一惊。
风月场中的人看风月事自然格外清楚。
蓝白还以为喻玉辰见他同软软在一起不满,要去找老板算账,忙道,“这位先生,我和洪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呀。您可千瓦吗别找我们老板啊。”
陶敏见了喻玉辰,就像是见到教导主任,再一旁傻呆呆地站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喻玉辰挑起一边眉毛,玩味道,“洪小姐?”
软软站起来,凑到喻玉辰身边,小声说,“这是化名啦。”
他用手亲昵地蹭了蹭软软的鼻子,“你还挺聪明的。”
软软毫不客气地接茬道,“那当然了。”
因为和喻玉辰混得很熟了,软软在他面前也逐渐轻松了些许,开得起玩笑了。
喻玉辰眼含柔情,宠溺一笑。
“这位先生,不,不用去见老板了吧?”蓝白见气氛正好,提议道。
喻玉辰从兜里拿出国特案组的工作证,展示给蓝白看,“国特案组的,这次正是来调查这次案件的。”
“还请赶快前面带路,不要妨碍。”
蓝白没料到喻玉辰是为这而来的,结结巴巴道,“好,好的。”
于是喻玉辰,软软,陶敏便跟在蓝白身后,从二楼包厢出来,坐电梯到五楼。
又进了一个包厢。
只是这个包厢明显更大,更华贵。
蓝白在包厢门口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内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啊?”
软软方才还夸蓝白的声音妖而不媚,但此时听到这声音,登时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这声音在回响。
这声音,比起蓝白来,又何止好听了十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果真是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老板,国特案组说要来调查举证,需要见您。”蓝白在门口下意识地微躬着身子解释道。
门内一阵长久的沉默,终于道,“进来吧。”
蓝白转了门把手,打开了门。
门内的包厢,不,不像是包厢,反倒像是个办公室。
这办公室同“有间清吧”的装修背道而驰,完全没有清吧里的浪漫与绮丽。
反倒是很简单,很干净。
“有间清吧”的老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
蓝白拿出几个叠起来的蓝色塑料凳,一一抽出来,放在办公桌前。
软软几人依次坐下。
老板长得倒是很普通,虽然也算是小帅了,但远没有他的声音来得惊人。
他站起了身,冲喻玉辰伸出手,“同志你好,我是蓝清。”
喻玉辰也伸出手,握住后一触即分,冷淡道,“我姓喻。”
蓝老板热情地笑了笑,“不知道喻同志大驾光临,来我这区区清吧做什么?”
喻玉辰扯出一个冷淡的笑,“没什么,例行调查而已。”
“方才你们这里的清客蓝白给我的小朋友讲了个故事,讲得很是有趣,不知道蓝老板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蓝老板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不知喻同志说的是什么事?”
喻玉辰递了个颜色给一旁候着的蓝白。
蓝白便上前来,躬着身子,很是礼貌地道,“方才我给洪小姐讲了讲最近县里发生的那桩连环命案,也就是护城河里发现的那些断臂残肢。”
蓝老板听毕,尴尬地笑了笑,“喻同志,不知道您问这个做什么?我们都是做老实生意的人,和这些实在扯不上关系啊。”
喻玉辰笑了笑,没有方才那么冷淡。
他说道,“没怎么,例行调查罢了。我们这几天忙得要命,已经问过很多家了。”
“只是想问蓝老板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蓝老板擦了擦额角的汗,“喻同志,这线索是真的没有,我们也是道听途说,听听谣言就过,怎么可能还知道什么内情呢?”
“没什么”,喻玉辰作不在意状,“既然蓝老板没有线索,我们就不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