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姑这样说是因为这时期的很多贫苦人家的女性因为家境不好,连饭都吃不饱,发育自然也就没多好了,而胡耀青身高168,在现代不算多高的她,和这里的女性比起来也算挺高大的了。
“我看你不像贫困人家出来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里宠出来的,你确定你能跟着我吃苦吗?”蔗姑盯着胡耀青的眼睛问。
“我确定。”胡耀青也看着蔗姑的眼睛说,都到这一步了,她不吃苦就只能吃自己了。
蔗姑看了胡耀青几秒后笑了,她走过来拍着胡耀青肩膀说:“好了,以后你就是我蔗姑的徒弟了,以后就叫我师父吧,哈哈,没想到我也有徒弟了,听好了,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的话,你就报师父的名号,师父一定会帮你打回去的。”
“……”胡耀青,她拜的这个师父比起九叔来好像要活泼些呢……
过了一会儿后,九叔和文才秋生一起出来了,一看到九叔,蔗姑就甩开胡耀青扑过去了:“老公~~~。”这肉麻的声音让胡耀青,文才,秋生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抖。
“老公,我现在也收了个新徒弟了,你看我现在收了人的话,我那边也住不下来了,我搬过来和你住好不好啊?”蔗姑在九叔胸口画着圈圈问。
“……”文才。
“……”秋生。
骗人呢!你那里那么大,怎么可能住不下人啊。
“要是你愿意的话,过来住也可以。”九叔无奈地说,他是真的对他这个师妹没办法了。
“老公你真好,不过我只是开玩笑的,我要住过来的话,也要等你用大红花轿抬我进门时才行。”蔗姑娇笑着说,说着她又往九叔身上摸了过去。
文才,秋生,胡耀青三人对视了一眼后,决定不打搅彼此师父的亲热了,于是三个人一起悄悄溜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黏糊情侣。
出了屋子,看着屋外初出的明亮阳光,胡耀青突然有了种新生的感觉,现在她师父也有了,那么她就和师父好好学本领,在这个世界努力生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狂徒打滚求虎摸。
☆、第十章
在认了蔗姑做师父后,胡耀青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把这一技能发挥到炉火纯青的就是她的师父蔗姑了。
蔗姑住在任家镇内居民区内,她会做的活计很多,从糊明器到算命驱邪等她都有包揽,蔗姑为人爽朗,嘴巴也比较会说话,所以任家镇的很多人遇到事情就喜欢来找她,特别是任家镇内的很多女人,都特别的喜欢蔗姑,经常来找她解决事情。
这不,胡耀青才到蔗姑这里一个星期,她就又看到一桩生意上门了。
“蔗姑师傅,蔗姑师傅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挽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一进来,那老太太就看到胡耀青了,她自然熟地走过来问胡耀青道:“耀青姑娘啊,蔗姑师傅在吗?”
为什么老太太会知道胡耀青呢?这归功于来过这里的大婶阿姨姑娘们的宣传,现在任家镇很多人都知道蔗姑收了个新徒弟叫胡耀青了,任家镇地方小,有什么消息很快就传个遍了。
“我师父在里面,请你等一会,我进去叫她。”胡耀青说着走进去叫蔗姑了。
蔗姑住的院子还是挺大的,蔗姑收到活计的时候就会去后院糊明器,糊明器又曰“糊纸活”,在原来的葬礼中也属于一种奢侈的行为,若是皇宫中的明器,都用绸缎,王府,内务府大臣等也皆是用绸缎,平常官员就是用洋布等布料了。
但是明器这器物始终还是要烧的,普通人家有些都没钱买布做衣服呢,又哪来钱用布糊明器,所以乡间糊明器一般就都是用纸糊了,而这时候的乡间会糊明器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在任家镇会糊这明器的也就蔗姑和九叔这两人而已。
“师父,外面有个大婶来找你了。”胡耀青走进屋子里对蔗姑说。
蔗姑糊明器的手艺很好,她会糊的花样很多,乡里乡外很多办白事的人家都会请她来糊几份明器来烧。
“那大婶是不是搀着个中年男人啊?”蔗姑一边糊明器一边问。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胡耀青好奇地问。
“唉,那是王家大婶啦,那中年男人是她的儿子,一大把年纪了因为游手好闲,又爱赌爱嫖,镇子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可王大婶又想抱孙子,就时常上我这里来求符算卦,算他儿子姻缘的。”蔗姑无奈地说。
“师父,那你给她算了吗?”胡耀青问。
“算过了,王大婶其实人很好的,可她那儿子就是生下来讨债的,王大婶这辈子是没孙子福了。”蔗姑叹着气说。
“那现在……”胡耀青有些疑惑,既然你都说那王大婶没子孙福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接下来就是你师父我出马的时候啦,耀青,你要看师父我的做法。”蔗姑说着放下手中的明器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胡耀青默默地跟在蔗姑身后走了出去,打算去看她师父打算如何应付王大婶母子。
一看到蔗姑从后院出来,那王大婶就开心地走过去握住了蔗姑的手说:“蔗姑师父啊,你真是有大本事的人啊,上次你给我那道符让我回去烧了给我儿子喝后,他的胃口真的就好很多了啊。”
听到这话后,胡耀青有些好奇地想:这是什么符啊?这么神奇。
“那没什么的,王大婶啊,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啊?”蔗姑问。
“唉哟,还不是我的儿子啦,我这把年纪最操心的还不就是他。”王大婶说着把站在她身后的中年男子拉了过来。
在这个年代,三十多的看上去就已经颇有老相,王大婶儿子其实也就三十多而已,可看脸就已经似四五十一样了,他穿着一身洗的泛白的棕色布衫,身形萎靡地站在那里,跟人说话也是眼睛飘飘忽忽的,第一眼给人的印象就很不好。
“蔗姑啊,我儿子他前晚上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我看他这两天脸色很不好啊。”王大婶担忧地说。
胡耀青在一边撇了撇嘴,这种类似的戏码她在这几天内已经看过几次了,那些晚上出去鬼混的男人回来时就经常喜欢用这样的理由骗老婆,谁知道他们昨晚是出去和哪只“鬼”混去了啊。
“等我来看看。”蔗姑说着走到那王大婶儿子身边,等她过去翻了翻那中年男人的眼皮,看了看他的面色后,蔗姑的表情变严肃了。
看到蔗姑的这个表情,胡耀青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莫非真出什么事情了,这几天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师父这般严肃的表情呢。
“王大婶,不好了,你儿子还真是遇到不好的东西了啊。”蔗姑的话才刚说完,那王大婶就慌了。
“蔗姑啊,那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你知道的,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也活不了啦!”王大婶抓着蔗姑的手慌张地说。
“王大婶,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儿子的。”蔗姑拍着王大婶的手安慰她说。
说完,蔗姑放开了王大婶的手走去后院拿了几样东西出来。
蔗姑拿着那几样东西放在桌子上开始了一番鼓弄,那些东西分开来胡耀青都知道是啥,可被蔗姑弄在一起后她就不认识它们了,毕竟她现在连半桶水都不算,只是个刚入门的弱渣而已。
不一会儿,蔗姑捣鼓出来了一碗黑漆漆的东西,她端着那碗东西走到王大婶儿子身边,她捏住他的腮帮子,将那晚黑漆漆的药水直接给灌了进去。
王大婶眼巴巴地看着蔗姑的动作,等到蔗姑灌完药水后,她又焦急地看着她儿子。
“哎呀,我儿子他头上冒烟子啦!”王大婶惊呼。
“冒烟子就对啦,这是他体内的邪气要被逼出来啦。”蔗姑端着碗说。
几分钟后,那中年男人满脸通红,哇地吐出了一口黑水,可是他整个人的表情却像活过来一样灵活多了,看人的眼神也不再飘忽了。
王大婶也看到她儿子的变化了,她高兴地摸着她儿子说:“唉哟,儿子呀,你总算好多了啊,娘担心死你了。”
“娘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么,X的,刚才喝的那东西可真苦啊。”王大婶儿子擦着嘴巴说。
“儿子呀,你不知道你前两天回来后看人都不带神的,回答我话也是飘飘忽忽的,就跟魂不在了一样,可担心死我了。”王大婶抓着他儿子手说。
“他的魂还真是差点就没了呢。”这时候蔗姑走上前去盯着王大婶儿子问:“你告诉我,前两天晚上你是不是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我……我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啊。”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滴溜溜地转了,这表情,连胡耀青都能看出他在说谎了。
“没做不好的事情,你的魂会被那脏东西给那脏东西给污染了吗?要知道今日若不是我救你的话,你可是要变成傻子白痴的。”蔗姑严肃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娘,我们回去吧。”中年男人说着就拉过王大婶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