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儿定定的盯着媚眼如丝的徐杏花,谁都不知道,这个向来都沉默寡言的小女孩接下来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或者说,张氏是看到了的。
可是,张氏向来看到留儿就下意识避开,尤其是不敢直视留儿的眼睛,黑黢黢的很是渗人。
留儿直接拿着家里剁肉的菜刀对着徐杏花的脖子砍去,奈何,她的个头还太小,再加上徐杏花早就看到了留儿的举动。
所以,最终也只不过是让留儿拿着菜刀划破了她的衣裳罢了。
然,这一举动却是彻底就惹怒了拾宝海。
拾宝海本来就因为王清荷的缘故一直就迁怒留儿,如今更是在看到留儿这个举动的时候霎时就觉得这个女儿是在打他的脸。
替王清荷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在打他的脸。
所以,他当即就是一把夺过了留儿手中的菜刀且一巴掌就将留儿给扇到了地上,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
留儿的门牙都给磕到两颗,血,流了一地。
黄婆子一巴掌就给啪了过去,“拾宝海你这个混账玩意!
长能耐了啊!
为了个不知道是被多少男人睡过的妓子打自家的闺女,老娘看你这个当爹的还不如个小孩子看得清楚!”
徐杏花在听到黄婆子骂她妓子的时候眸底闪过了一道红光,她冷嗤了一声,“死老太婆,我要是不搅得你家破人亡誓不罢休!”
“嘿——主家的,开门呐——”
院门口突然就传来了拾黑子那洪亮的嗓音。
毕竟都是被老拾家的人请来帮忙的,自然,他们也都是个个早饭都还没吃就给自从家里走了过来。
然,虽说老拾家的院墙都给拆了一半,眼前这个院子门也是形同虚设,可,明眼人看着这从里面给关上门的就能看得出。
里面定然是有人的。
而谁会在里面,不言而喻,肯定是老拾家的人。
所以,拾黑子才会喊门。
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是工人们过来了,拾老头当即就是用烟缸敲了敲桌子,“好了好了,这事儿晚上再说,先让帮工的人进来——”
周氏更是当即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自然是去给家里人和帮工的人做早饭去了。
也是因此。
拾黑子也是周氏给开门放进来的。
拾黑子笑呵呵的冲着周氏打招呼。
然,周氏只是低垂着,轻轻“嗯”了一声。
接着,主家的人就都从堂屋里给走了出来且个个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拾黑子这个粗心眼的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人徐杏花。
这个不属于老拾家人的生面孔的。
然,其他人却是看的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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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老四没了,黄婆子发飙!
尤其,其中两个眼尖的帮工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徐寡妇的脸。
嘿!好家伙。
这俏寡妇不就是当初那个和人拾宝文在三店市集拉拉扯扯的那个女人吗?
事实证明,男人八卦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儿。
众人挤眉弄眼,咋滴?
现下这是看到人老拾家如今发达了,便就上赶着来找上门来了?
这怕不是要人拾宝文负责来的吧?
不过,这拾家老四人去哪了?
好像从昨个开始就没有看到人吧,还有,那周氏怎么瞅着眼眶红红的?莫不是,这外头的还没进门就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了?
众多汉子的心中那个八卦之火啊,那是怎么浇都浇不灭。
这不。
当看到周氏按照惯例和张氏一起端着一大盆烙饼过来的时候便就有那忍不住开口的就道:“嘿,嫂子,这人都找来门来了。
四哥他人呢?”
周氏因为刚刚炒菜的时候不小心用切了辣椒的手去擦汗的缘故便就将眼睛给辣得通红一片。
所以,眼下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而她平时也是鲜少和村里的汉子们搭话的,自然,她也只是呐呐的轻声就道:“出去了。”
“我说珍珠妹子啊,你这样可不行啊。
你得拿出点身为正妻的魄力来啊——”同村的李婆娘早就在刚才特意将院子门锁后趁着已经到了老拾家给工人们发放喷香烙饼的空档就扛着一把锄头拿着家里的钥匙走了过来。
原本是想趁机就给领两张葱油烙饼就去到自个地里锄草的却是就给听到自个男人说了老拾家这一大早就给闹出来的事儿了。
这不。
她当即那也是没跟周氏客气直接伸手就拿了两张饼子。
继而就是道:“珍珠妹子啊,你就该让那个骚狐狸精给你磕头下跪,这还没进门儿呢,就敢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
周氏愣愣的。
有点不是很明白。
张氏一进来就看到了李婆娘,当即就给黑了脸。
这李婆娘,天天来蹭吃的看来是给蹭上隐了吧。
她当即就是将一铁盆的黄瓜往旁边的桌上一放。
撸起袖子就冷嘲热讽的道:“哟,我当谁呢,原来又是你李翠莲啊,咋滴,你今儿个早上又是过来给你们家牛二送钥匙来的?”
李翠莲对上张氏那就犹如是老鼠对上了猫,不由自主的就给矮上了一节,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某次两人一言不合就给打了起来。
后来,人张氏那是以决定性的碾压姿态骑在了人李翠莲的身上生生就给她抽了不下五个大耳光子。
打得人李翠莲那是自此看到人张氏就有些脸疼。
怕得狠。
眼下,烙饼既然都已经到手了。
那还留这干啥?
李翠莲讪讪一笑,便就扛起自家的锤头,走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心照不宣的对看了一眼,然后就是各自上前领了两张烙饼一碗糙米粥就着那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黄瓜蹲在地上就给吃了起来。
而人李翠莲的丈夫牛二却是因为自家婆娘刚刚这般贪小便宜的行经就给弄得脸上没光,实在是有些臊得慌。
尤其人张氏还用那种似有若无的鄙视目光瞅着他。
好在,最后人还是和周氏一起回去了。
毕竟她们这都还没开始吃早饭呢。
然,这个早饭也注定是不会吃得太太平的。
这不,才上桌。
“爹,妈,儿子没有开玩笑!”拾宝海这次是拉着人徐寡妇一起跪在了拾老头和黄婆子的面前,态度那叫一个坚定。
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般。
或许,拾宝海也只不过是想顺水推舟,借着这次被大家撞破此事娶个媳妇也好断了外头的风言风语。
毕竟他可不想自己在离开巫木村庄后,先是被大家说头顶一片绿草原足足顶了十年有余,后又被编排他吃干抹净后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毫无担当。
难怪人王清荷会跟人跑了之类。
所以才横了心。
这个婚,必须结。
哪怕对方是个丑八怪,那也得结。
更合论,只不过就是个寡妇而已。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上拾宝海是给钻了牛角尖。
“爹,我知道,这些年,因为我的事情让家里跟着闹了些不太好听的名声,我也尽量少回家——”
“可是,两个孩子还小,总不能事事都劳烦四嫂她们一家。
而且马上我们沙场上挖沙的事情也将请人专门负责,我和二哥小六也都一起商量过了,决定听取厉家二少的建议,进军省城建立起第一家属于我们拾氏企业的集团,有他引路,我们兄弟几个都不会吃什么亏。
到时候自然也是更加的无暇顾及家中的几个孩子,与其让您二老劳心劳力不如干脆将杏花娶进门照看——”
此话一出,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这事儿。
这几兄弟竟是直接略过了拾老头和黄婆子,而原本,几兄弟也是打算在将新房子盖好后才说的。
可谁知道,中途就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拾宝海就只能是提起将几兄弟的计划给说了出来。
黄婆子冷笑了一声,“真真是儿大不由娘啊,感情当初我们两个出资的老东西才是最后一个晓得的。
老婆子我就说当初最高一层说是留给我们家的七,你们几个混账玩意咋个就都不啃上一声呐,原来是压根儿就瞧不上!”
“砰——”
一阵瓷碗碎地的响声。
拾宝海的脸上当即就给烫伤了一大片,刚刚出锅没多久的一碗滚烫的糙米粥就那么直接砸到了拾宝海的身上。
拾老头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指着下首的拾宝海就道:“既是如此,这个女人就更加不能进了我老拾家的门!”
“爹——
儿子心意已决!”
“你!你这个逆子!你是不是要气死老子你才肯善罢甘休——
你要是真敢娶这个女人进门就给老子滚出我们老拾家!”话落,拾老头那都已经是快要好了的嘴角就又开始歪斜了一些。
黄婆子一见赶紧替拾老头顺气。
“五侄子!你的眼睛难道一直都是瞎的吗,之前才走一个王清荷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徐寡妇,你是不是要气死你爹妈才肯罢休——”
向来都不曾过问老拾家事情的江婆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