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七这才挂了电话。
抿了抿嘴。
沉思了两秒,拾七还是忍不住想回家看看。
毕竟是几万块钱,外加还搭上了一根金烟杆和一块金砖,家里的人非得痛心上几天睡不着不可了。
只不过人海茫茫的。
即使是她回去一趟也不一定可以找得到人。
再加上,因着担心家里人的缘故,拾七早就在老拾家的四周布下驱魔符咒,是的,一旦有什么孤魂野鬼想要踏进老拾家的门都会被自动给弹飞出去的。
如若硬闯,必将灰飞烟灭。
也正是因此,她想要靠外界的能力知道是谁偷偷摸摸摸进他们家都不行了。
毕竟她家里这些东西进不来。
不过,拾老头藏着一块金砖的事情,连黄婆子都不知道,外面的小偷又是怎么知道的?
且还连藏在哪里都还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拾七都忍不住冷嗤了一声。
看来,还是个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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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拾家祖坟冒青烟。(已订不用重复订)
三店市集,某巷子口。
一盏昏暗的路灯下,几道影子拉得老长。
“徐杏花,你说你长得这样好看,跟着谁不好,为啥子偏偏要跟着那个一无是处的拾宝文啊,人还是个有家室的,你不会不晓得吧,何必呢?不如跟着哥儿几个,从今往后,由我们照着你,保你在这三店市集横着走。
怎么样啊?”
男人语气轻挑,举止轻浮。
也甭管大哥是怎么吩咐的了。
这才和人徐杏花有一搭没一搭的就给聊上了。
哪里像是来讨债的啊。
分明就是来搭讪来的。
是的,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俏寡妇就是村里人看到的那个和人拾宝文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女人。
其实,她和人拾宝文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
一个是死了丈夫,无依无靠。
一个是沾染上了恶习被自个老娘给扫地出门,没得去处,恰好就被人徐寡妇给收留了两日。
之后嘛,一个天天就在赌场,堵他个昏天黑地。
一个尽是毫无怨言,每当拾宝文没得去处的时候就都会把自个家里给收拾出来让他住上一两晚。
而且,还给人拾宝文钱。
说是,等他回本后再还给她。
拾宝文本就堵上了瘾,那真的是一看到钱就只想拿到赌桌上去一分高下,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而人拾宝文好好的又是怎么给沾染上这个东西的呢?
说来还真的是不能全怪人周珍珠的那个如毒瘤一般存在的舅舅了,毕竟,当初也不是有人拿着刀子逼他赌博的不是。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人拾宝文最终被说动了。
被谁说动的呢?
自然是周氏的舅舅,田兴鹏。
当初人拾宝文毕竟是知道周氏铺子的,也是亲眼目睹过周氏在铺子里低头车衣服好几回了。
是的,其实人拾宝文早就喜欢上了这个闷不吭声的姑娘。
只是碍于,知道自家的这个家境怕是配不上人周家的闺女,所以才一直没敢主动上前打招呼的。
直到那日,周家有放高利贷的找上门来。
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拾宝文这才寻得机会冒了个头。
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倒也是人拾宝文发自内心的并没有为了达成什么目的而特意去表现自己。
且周氏和拾宝文在接触之后也都是互相爱慕的,后面,两人成为了夫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毕竟都各自心里有对方。
只不过,拾宝文这个人聪明是聪明,可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在。
那就是一山望着一山高。
是的,相比起老拾家的其他几个弟兄。
虽然人拾宝文是继承了人拾老头的木匠手艺。
看似是最安分的一个。
实则不然。
是的,拾宝文虽然是学了人拾老头的木匠手艺,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觉得能靠着这个手艺让周珍珠跟着他过上周家从前的那种好日子。
不仅如此,他也是野心勃勃。
这便就给了旁的人机会。
田兴鹏自那次被黄婆子追着骂得这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品性后自然是恨透了老拾家的人。
尤其是黄婆子。
所以,才一门心思的就想搞他们老拾家。
可是,他也是个怂蛋。
知道拾家的几兄弟都是万众一心的,不好对付,唯一一个拾宝文自结婚以来就还是在三店这边的木匠店里帮忙。
那就也只能是从他入手了。
所以,他就时不时的去到老板的那店里,那个店面毕竟不是人拾宝文开的,虽然拾宝文看到人田兴鹏他也是很想上去揍人一顿的。
奈何,还得生活。
总不能当着老板的面儿就对着顾客动手。
这份工钱还想不想要了?
于是,他只能一边做活,一边听着人田兴鹏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赌场的那些事情。
起初没什么。
左耳听右耳出,权当是苍蝇在耳畔飞了。
直到和拾宝文一起在木匠铺子里帮忙的一个长工,有一天就喜滋滋的对着铺子里的其他伙计就道:“老子今天去赌场堵了一把就给赢了五千块!
哈哈!昨天还赢了一千块!
干活,累死累活的,干这木匠工,做他娘的一个月就连是那一百块钱都没有,老子得做到何年何月去啊!”
也是因此,拾宝文心里就有些痒痒的了。
当时他的心里想着的就是,要是他也能赢着钱,就可以给老婆孩子买衣服,买头花了,到时候沁儿一定会乐坏了。
珍珠也是一样。
要不就去试一把,就试一把。
拾宝文就是这么暗示自己的。
然,他早就是被人田兴鹏下了套子的,哪里能真的在看了一把就给赢了一千块的时候就真的给收手了?
还想再赢一把?
是的,因着田兴鹏是将周家的资产都给取出来了的缘故,那个时候,他自然是有那个嫌钱给人拾宝文下套子的。
再加上,赌场的人那也十分乐意看到顾客们这么玩儿。
毕竟是在给他们招揽新客不是。
何乐而不为。
也就是这样,拾宝文从最初的下一把就赢一把,到最后的,偷偷回家里偷了黄婆子的钱去赌。
才被发现。
后就是被扫地出门了。
且虽说他起初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想着不劳而获,靠着赌博发财的心,那就是不对的。
这不,现在是越陷越深了。
拾宝文现在是不想着赢钱了,就只一门心思的想着将钱给赌回来,回本,最起码得把自己输掉的钱都给赢回来才行。
得回本啊!
就只这样就好。
满足他这一点就好。
然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拾宝文欠下了一笔不菲的债务。
而徐杏花就只是个寡妇而已。
哪里又真的有那么多的闲钱可以给他拿去回本的,但,也是出奇的很,两个人倒是从来就没有因为这事儿而给吵过架的。
实则,也是吵不起来的。
毕竟在拾宝文的心里,徐杏花就是暂时收留他的一个恩人罢了,又不是他老婆,管他那样宽,管得着吗?
自然管不着的。
而在徐杏花的眼里可不这么想的。
毕竟人拾宝文吃她的喝她的,还睡她家里。
这关系,怎么能简单得了。
可她也聪明的没有去管人拾宝文,这才相安无事的处了这么久,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平静。
“杏花,怎么样啊?”
而徐杏花那原本满含春水的眸子却是忽然就闪过了一道红光,她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是陡然一变。
笑得那也是愈发的妖娆妩媚,一手直接就搭在了一个汉子的肩膀上,柔柔就道:“好啊,那,你们跟我来——”
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都不怀好意的就给笑了起来。
半小时后。
四五个壮汉纷纷都有些身形不稳且面色煞白。
眼下皆是乌青一片。
但个个却是身心舒畅。
这不,走的时候还不忘对着里面的徐杏花的背影就道:“这次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走——”
里面的徐杏花唇角微勾,气色却是比之先前还要愈发的面若桃花,皮肤简直是吹弹可破。
她冷笑了一声,“好啊——”
“哈哈哈哈——”
外面的人在听到徐杏花的回应后就笑得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然,就是在这个时候。
拾宝文回来了。
几个壮汉在看到拾宝文那也是丝毫都没有收敛不说,还直接就当着人拾宝文的面儿就推着他的肩膀十分嚣张就道:“喂,拾宝文,哥几个今天看在阿花的面儿上就再给你宽限几天。
你可得加快时间咯,否则,剁了你的一只手都是轻的!”
那人冷笑一声,这才松开了扯着拾宝文衣领的手。
而彼时,里屋里恰好就传来了徐杏花轻声抽泣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