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每样都要一份。”
“先生其实”
他侧过身,扫向她,黑眸里的深邃让女店员噤了声。
“额,好的。”
目送着男人提着满满一袋子卫生棉离开,女店员待在柜台处,望向门外停的那辆价格不菲的迈巴赫,收回目光叹了叹气垂下眼眸,正感叹着刚应该偷拍一张照片,回去和闺蜜吹吹牛的时候,门口又响起提示声。
“欢迎光”
她错愕地望着去而复返的男人,结结巴巴地问到。“先生,您还、还需要什么吗”
“咳来这个的时候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舒湄蜷缩在床上,听到动静抬起眼,眼底划过一丝欣喜。
“津北”
傅津北将买的东西拿出来,按照刚刚店员叮嘱的找到夜用的拿出一包拆开来,抱起女孩儿来到浴室,随后从衣柜里翻找出干净的内裤,想亲自帮她换掉。
眼看着他伸手要脱自己的裤子,舒湄脸颊烧的通红,拽着裤边直摇头。
“阿湄自己可以。”
傅津北有些不放心。“那我在门外等你”
她点点头。
磨磨蹭蹭换好,身体清爽了些,舒湄捂着肚子刚出来就被抱回了床上。
男人忙进忙出,捧来一杯红糖姜茶喂她一点点喝下,将杯子放到一边,随后上床搂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温热的大手覆上小肚子轻轻地抚摸轻揉着,刚刚温暖的红糖水疏解了疼痛,这会儿被津北抚摸着,舒湄舒服地哼唧,身子朝他怀里又蹭了蹭,乖巧地躺在他的胸膛前。
平时肚子痛时都没有人这么给她揉,舒湄心底对男人的依赖又多了几分。
“好点了吗”温柔的关心声从头顶传来,她点点头,收紧了抱在他腰间的手,喃喃细语。
“津北,你真好。”
男人勾起唇,放在她小腹上的力道又放缓了些。
迷迷糊糊间,舒湄忽地想起今晚未完的事。
“唔,津北,生宝宝”
不提倒好,一提傅津北便生出了一股无力的挫败感,再多来几次,他可能就没办法生了
随即低下头咬着她的耳垂窃窃私语。
“乖,等好了,我们就生。”
他暗暗在心底下定决心。
下次一定要成功,一定得要
第22章
同床共枕了一个周, 舒湄渐渐习惯了依偎在傅津北的怀里入睡。
早上翻个身, 探出的手扑了空,原本缩在被窝里熟睡的人没有摸到熟悉的温度,秾长的睫毛颤了颤, 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宽阔有型的脊背, 精壮的腰身上没有丝毫赘余,手臂上凸起的健硕肱肌消失在黑色衬衫下。
男人动作优雅地系上扣子,转过身却对上一双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瞧的眼眸,手中动作微顿, 随后系好了扣子在床边坐下。
“吵到阿湄了”
窗帘紧闭,些许的晨曦从缝隙中钻进来,卧室里光线暗淡。
舒湄摇摇头, 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望向他眼神里流露出郁郁的不舍。
“又要去上班吗”
每天好早好早津北就起床走掉, 都只有她和冯妈在家里, 好无聊的, 盼到晚上她都困了他才回来。
“嗯,再睡会儿”
她撑着手从被窝里爬出,依赖地环上他的腰,闷声说到。“可不可以不要去。”
女孩儿话语里的依赖取悦了傅津北, 他伸出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顶,落下轻吻。
“不上班, 怎么来娇养我的阿湄。”
听他这么说, 舒湄抬起头。“津北, 我是不是特别没有用,别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阿湄什么都不会,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会呢”他握上她无力垂下的手,轻轻摩挲。“阿湄有一双巧手,可以画出最美的风景。”
“可现在不能了,好笨的”
“会好的。”
舅舅说没关系,津北说会好的她知道他们都在安慰自己。
“阿湄也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实际上傅津北已经让人去寻找合适的人来教阿湄重新学习绘画,只是要找一个符合他要求的资历深,有耐心的并不是那么容易。
一根纯黑的领带递到她手上,舒湄诧异地抬眼,听到他说。
“帮我系领带。”
眼里晦暗的光变得明亮,她重重点点头,握着领带从床上站起身。
男人总是一身西装,每次舒湄趴在他怀里就喜欢拽出里面滑滑的领带,放在手里缠来绕去,有时候扯得紧了,傅津北索性取下来让她玩儿个够。
久而久之,看着他系领带,舒湄也学会了。
高大的身影立在床边,女孩儿娇小的身体站在床上,低垂着眼眸认真且专注地替他打领带。
傅津北幽深的眼眸一瞬不转地凝视着她,多少个午夜梦回的夜晚,他所求的也不过是像现在这般的温馨。
他的小妻子像无数寻常的夫妻一样,每天早上目送着丈夫离开,夜晚踏着满天星光回来,亮着光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人儿满脸欣喜地扑进自己怀里,美好地让他心生满足。
如同完成了一道神圣的使命,舒湄将系好的领带抹平整,让它服帖地靠在衬衫上,随后舒了一口气,扬起大大的微笑。
“好啦”
眼带赞许的目光投向她,傅津北勾起唇,捏了捏女孩儿柔软的脸颊。
“谁敢说我老婆没有用的没有比阿湄的领带系的更好的人了。”
被夸奖的舒湄开心地不得了。“那阿湄以后天天帮津北系”
“好。”
伸手揽住小妻子的腰肢,傅津北贴近几分,两人的呼吸粗粗浅浅地交织在一起。
“老公要走了”
在男人这些天坚持不懈的晚安、晚安吻后,舒湄心领神会,不假思索地撑在他的胸前,低头印上一吻。
“早点回来,阿湄等你。”
眸色浓深,傅津北按住那颗要离开的小脑袋,加重了唇上的吻。
十几分钟后才一脸餍足,神情气爽地从浅云湾驱车离开。
闲来无事的舒湄吃过早餐,陪着点点玩了一会儿,就一个人扎进了画室。
画板上是昨天画了一半的半成品,她攥着笔刷仰起头看了眼墙上的那些作品,沮丧地不敢再看第二眼。
会好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脑海里时时回荡,她抿起唇坐直了身体,眼神愈加坚定起来。
津北说自己可以,那她就一定可以的。
阿湄并不是一无是处的,那么好看的也是自己画的,她肯定还可以画出更好的
窗户半开,徐徐微风涌进来,吹拂着女孩儿的发梢,阳光下一双琥珀般剔透的眼眸专注地随着手中握的笔刷在画板上缓缓移动。
见屋内没动静,冯妈来看过好几回,专注的女孩儿都未曾察觉,她弯起唇目光欣慰地盯着她瞧了一会儿,轻轻关上门去忙自己的事。
中午时,舒曼来了,听冯妈说人在画室里,就径直上了二楼找到房间推门而入。
跳跃的阳光里女孩儿一袭白色长裙静坐在画板前,手上笔刷不停地轻描细抹,不时地飘来几声喃喃自语。
“好丑”
“怎么奇奇怪怪的呢”
舒曼放轻脚步,走上前。
临窗的画板上描绘的是一副窗外花园的风景,比起之前她看不懂的胡乱涂鸦,显然进步了很多。
起了捉弄的心思,她弯下腰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正沉浸在自己小世界的舒湄霍然一惊,手上的调色盘没握住,“啪嗒”倒过来扣在了膝盖上。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笑声,惊魂未定的女孩地回过头就看到想念的人立在身后,顾不得花乱的裙子站起身,拉住她开心极了。
“曼曼、曼曼,你来啦”
舒曼这才看清她裙子上的惨状,挠了挠鼻梁,指着上面的颜料。“对不起啊,姐”
“不生气的。”
她摇摇头,叹了叹气。“这才嫁没多久,就把我们都忘了,也不回来看我们。”
“不是的不是的”舒湄忙摆手。“津北说周末就带阿湄回去看你们的,阿湄很想曼曼,想舅舅,想舅妈”
“跟你开玩笑的。”舒曼转动目光打量了一眼画室,蓦地明白了刚刚进来刹那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是为什么了。
这里竟然布置的和她姐家里的那个画室一模一样
啧啧
她边看着边摇头,墙上的画都是她姐以前画的,那时候舒湄年少成名,小有名气,每次捐出来的慈善画作都被人以高价竞拍走。
搞了半天,这位人傻钱多的神秘买主竟然是自己姐夫。
哦哟,有点用心良苦哦。
心中小小惊讶了一番,舒曼拉着姐姐回了卧室,打算帮她换掉那条被自己恶作剧毁掉的裙子。
一周前还睡在一张床上,差不多把对方看光光的女孩儿竟然在自己划下拉链时一把捂住,眼神窘迫地盯着自己瞧。
“帮你换衣服呢,姐。”
“我、我自己来。”
她不甚在意。“又不是没见过。”
偏偏女孩儿这次倔强的顽强。“阿湄自己来。”
她故作生气,默不作声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