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她摇摇头,声音小小的,“没有,我没有要下车。”
既然要选择和他彻底划清关系,就不要再做这些没意义的事了。
“晓色,晓色。”
颜晓色回过神去看白茹,白茹安抚的对她笑笑,“是紧张了吗?”
颜晓色摇摇头。
“因为是许愈的生日,他之前说希望每年的生日都由我和他爸爸陪他一起过。他爸爸这个人吧——”
白茹一顿,很快接着说,“你不要紧张,没事的。”
颜晓色很快就说,“那这样,我还是回去——”
“晓色。”一个红灯,白茹伸手过来拍了拍她。
“从阿姨把你带回来的那一天开始,阿姨就告诉过你,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家人。在我心里,你就是许愈的妹妹。”
许愈的妹妹。
颜晓色听了这话就觉得特别的别扭,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她想着大概是她现在特别排斥许愈,所以连着这面上的所谓的“兄妹”她也觉得膈应。
当总不好叫白茹不高兴,颜晓色也就没有再拒绝了。
吃饭的地方是在金碧辉煌的大饭店里,这里每个人都穿的西装革履,特别正式。
只有颜晓色还穿着深蓝的校服,人格外瘦弱,就显得有两分格格不入。
白茹带着她跟着服务员去了一个包厢,才推开门就瞧见了坐在里面的两个人。
一个十分陌生,四十来岁的样子,但没有想象中的大腹便便的样子。
反而显得格外的儒雅,他穿了深色的西装套装,正偏头和许愈说话。
这人想来就是许愈的爸爸了。
而他身边的许愈却显得兴致却却,他垂着眼,瞧着很没有精神。
他们一听到响动就瞧了过来,然后许愈爸爸很快站了起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白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颜晓色。
他眼底有着忽略不去的打量和计算,视线太过直接,让颜晓色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白茹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为她卸去了大部分的压力。
“你好啊晓色,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他眼底的考究散去,笑的一片温和。
颜晓色点点头,又轻声的称呼人,“许叔叔,你好。”
许涧深有着白茹十分不喜欢的生意人的冷漠,他不管在看谁之前,总试图想要去猜测你的意图。
许氏华誉纵横这么多年,他自然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也就因为他在这些方面的格外出类拔萃,才会和白茹最终走向了离婚。
许涧深轻轻碰了儿子的小腿,“你妈来了,怎么不打招呼。”
许愈轻声的嗤了一声。
他抬头看过来,却是朝着颜晓色来了。
许涧深啧了一声,“昨天那么大的雨,这小子还傻傻的冒雨回来,早上起来就有点发热了,还不肯去医院。”
许愈知道他想借白茹来劝,又看颜晓色垂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样子。
心里更是窝火,“我没事,去什么医院。”
白茹坐过来,一手搭上他的额头,许愈下意识就要甩开。
白茹皱眉,“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妈妈的话也不听了?”
许愈突然就推开椅子站起来,“吃不吃?不吃我走了。”
“行行行。”许涧深拿他最没有办法,当下就哄他,“先吃先吃。”
又按了铃叫服务员上菜。
位子分布的十分尴尬,两个孩子坐中间,两个家长布两边。
颜晓色感受到许愈那强烈的存在气息,靠他那边的耳朵都烫了起来。
“晓色,你也吃。”白茹给她夹了一只虾。
颜晓色说了句谢谢。
她不太会吃虾,南安环山,连河鲜都不多,虾就更吃的少。
只有村子里小河里面那些不知道哪里游过来的小虾,也没多少肉。
还要剥个半天。
但是白茹的好意,她不好辜负,可是她挣扎了半天,那虾也就是剥了个七零八落的。
根本不能吃了。
说话间的功夫,她的碗里扔进来一只剥好的虾。
完整的就像是机械作业一样。
颜晓色的筷子一顿,她转头看白茹正在和许涧深说话,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她小心的把虾拨到一边,自己擦干净手去夹蔬菜吃。
她听见许愈那边筷子点碗的声音。
颜晓色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是不想让他痛快。
无视他屡屡抛过来的橄榄枝,也根本不在意他的多番示好。
她甚至没有去想过,这些看着轻而易举的小事,对着许愈来说,有多难。
吃了一会儿,许涧深开始和许愈说话了,“我可都听说了,你在学校里没个正形的。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你如果一直这样,我就一直安排你留级,反正一直读高一丢人的不是我。到时候你二十好几了,还是高一的学生,你自己想想丢不丢人吧。”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留级的。
许愈冷笑,“你不嫌丢人我也不嫌,高一高二对我都一样,读哪个我都无所谓。”
“诶你……”
或许是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许涧深很快又冷静下来,“你说你图什么,就和我还有你妈妈作对你就开心?”
许愈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嘴角抿的更紧。
许涧深还要再说,许愈已经一把扔了筷子,落在玻璃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包厢里不再有动静,许愈拿小臂靠着自己的额头,“我要去医院。”
刚才的事儿顿时全部被抛下,许涧深皱眉,“很难受吗?爸爸现在就去开车。”
许愈叫住他,他伸手点了点颜晓色,“我要她和我去。”
颜晓色要站起来的动作突然顿住,她不敢相信的去看许愈。
她怎么也没想到许愈会来的这么直接。
他在父母面前根本无所顾忌,让她无从拒绝。
白茹松了口气,转头问颜晓色,“晓色,你可以吗?陪哥哥去一下医院?”
白茹心里想着,许愈原本就是叛逆到极点的性格,你们越是要他怎样,他越是不肯怎样。
现在难得要主动开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许愈,你不许欺负妹妹。”
哥哥,妹妹。
许愈的唇角一下就咧开,他牢牢的盯了颜晓色一会儿,“行吗?妹妹?”
颜晓色的脸慢慢变白,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点点头,“好的,我陪他去。”
许涧深说,“那我送你们去?”
许愈站起来,拉开椅子往外走,“走。”
他拒绝了许涧深,被惯坏的小子根本不把父母的话放在心上,两人也对他根本没有办法。
颜晓色跟着他出了饭店,看他慢慢往前走就是没有要打车的意思。
颜晓色皱眉,突然向前两步走到他面前,“你不去医院吗?”
他呵了一声,“你和我说话了?”
颜晓色的脸一下就涨的绯红,她跺脚,“你要不去我走了。”
许愈猛地拉住她,颜晓色感受到他的手掌的炽热。
真的在发烧?
许愈声音低下来,“好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颜晓色这才发现原来他手里一直拎着个黑色的塑料袋。
两人就在路边蹲了下来,许愈小心的打开那个塑料袋,里面一股泥土的气息漫了出来。
颜晓色一呆。
那塑料袋里头的娟红很快就露了影,在璀璨的霓虹之下,它显得格外清新雅致。
许愈拿手拨了拨那花瓣,“我找了很久,晋城没有卖山丹丹的,昨天去了隔壁市才找到了这样一朵。”
他声音很轻,滚了十足的热气迎面扑来,“山丹丹,一岁长一朵,它有自己的年纪。那天我摔坏的那一盆,听我妈说,刚好就是十六朵,是你的花吧?”
颜晓色眼底有泪光聚集,她憋着一口气,不让那眼泪滚下来。
许愈把花往她这边推,“我知道再找怎样的十六朵,都不是陪你长大的那一丛了。所以我拿来了这样一朵,现在是一,明年是二,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他语气小心翼翼,似乎怕急了颜晓色又掉头离开。
颜晓色小心的去碰那朵花,她心里酸甜苦辣一起满了上来,直叫她兜不住眼泪,终于是落了下来。
许愈似乎是听见了她眼泪滚落的声音。
他轻轻叹了口气,“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愈哥,谁要和你重新来过???
其实吧,这个花就是有点意味着色色的过去和未来。过去的花开到十六朵,从遇上愈哥开始,有了新的一盆花啦!
你们说,要就这么简单的原谅愈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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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跨界娱乐圈言情新坑,如果有感兴趣的大佬,就给穷苦小作者一个收藏吧QAQ搜索作者专栏就能找到啦!作者:痴嗔本真
#双重生
袁西上辈子演了一辈子的花瓶,直到死,也是被媒体报道称是这个时代最美艳的花瓶。
老实的花瓶在娱乐圈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只能落得一个傻蠢的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