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从他们第一次去案发现场勘察，每次都会过去围观。
难道凶手有三个？
不管有几个，有了目标人物就好办。
大家展开了如火如荼的侦查。
第一起伪造的假碎尸案也很快演绎出来。
顾小鱼和大家一样迫切地盼望结果，路平安突然接到韩子墨的电话，说是方瑞海遭遇车祸，方家再次向她求诊。
路平安是在警局接的电话，接到电话立刻去招待所找她。
顾小鱼知道他担心方瑞海的安危，立刻给方家回复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管家林叔。
知道是顾小鱼，林叔喜出望外：“顾大夫，你在哪儿？”
“我在烟城。方爷爷怎么啦？”
“老爷子出了车祸腿受了伤，这里的医生都说要截肢，老爷子坚持让您来看过再说。顾大夫，你打电话过来，是愿意来吧？”
“嗯，我愿意去，我这就赶过去。”
“我们去接你吧。我们派飞机过去，你将具体地址告诉我们，我们两个小时后到。”
“好吧。”
两个小时后，方家的人果然到了，顾小鱼只好依依不舍和路平安告别：“你每天给我打个电话？”
“好。宝贝保护好自己。”路平安温柔低语。
正文 第419章 江唯的面子
方老爷子的腿伤的很严重，膝盖骨碎裂，用这个年代的现有医术，截肢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顾小鱼有空间冷泉，还有断续膏，自然是不需要的。
空间冷泉不能泄露，她将让所有骨科大夫向往的断续膏推了出来。
并要求方家让江正恒和江唯协助她。
之所以将江家拉进来，其实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
断续膏太逆天。
出来肯定会引起多方觊觎，倒不如给江家，这样江家获利，她也少了麻烦。
之所以选方家，第一当然是她和江家比较熟，对江家大部分人有好感——江慕寒虽然对她有误会，严格说，品性还不错。江正恒和江唯更不用说，和她很投缘。
只有一个江雨品性不怎么好。
但树大有枯枝，瑕不掩瑜，她愿意将这个好事给他们。
江正恒和江唯听说此事喜出望外。
断续膏啊，里程碑一样的东西啊，别人求都求不到，顾小鱼竟然主动给了他们。
虽然他们知道顾小鱼找他们家合作也是在利用他们，但她并不是非他们不可。
说来说去，她应该是看江唯的面子吧？
江家人最后这么想。
江慕寒不相信顾小鱼的人品，多了一些思虑，担心她有阴谋，但想来想去，想不出她耍阴谋的理由——断续膏是给方瑞海用的，她至于方家、江家一起得罪吗？
江慕寒想不出顾小鱼的可疑之处，却还是不放心，制作断续膏那天不请自到去场观摩。
感受到他的敌意，顾小鱼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趣，她想，大叔啊，你尽管怀疑我啊，等你发现你误会我的时候，会难为情吧？
断续膏做出来之后，江慕寒非要先试毒。
顾小鱼也不生气，由他检验。
一番银针试毒，加上小动物试验，确认没事后，江慕寒趁江正恒下楼通知方家人准备敷药，药室只有他、江唯和顾小鱼，问顾小鱼：“顾大夫，我看你不像是小气的人，能问问你那天为什么不肯给那个精神病患者治疗吗？”
顾小鱼眨眨眼：“我说了我那天是开玩笑，真的没有办法给她治……”
“……”
江慕寒知道他是多管闲事，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为顾小鱼人品不好感到遗憾。
他觉得他这个行为很奇怪，仔细思考之后自己冠上了“惜才”这个理由。
顾小鱼明明对医学有天赋，有幸拜得高师获得高超的医术却没有医德，怎么叫人不惋惜？
江唯奇怪于江慕寒和顾小鱼的谈话内容，过来问：“爸爸，你和小鱼姐姐说的什么？”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你妈这几天不舒服，你多陪陪她。”
江慕寒说完离开了。
顾小鱼等他走了，问江唯：“你妈怎么啦？上次你说想和江叔叔一起去南城没去成，是因为你妈身体不好，这次又……她的身体很虚弱吗？要不要我给看看？”
顾小鱼没觉得她是班门弄斧，江家是医药世家怎么啦？
绝对没有毒医空间厉害。
“好啊。不过，方爷爷腿伤好之前，他们肯定不会让你随便出去。干脆我明天带我妈过来好了，反正她要来探望方爷爷。”
正文 第420章 江家的女儿（一）
虽然有信心，顾小鱼还是觉得办事牢靠一点好，叮嘱江唯，“好的，不过我只是试试啊，还有，如果你爸不让你妈来，就算了。”
“哈哈，你放心，我爸是个妻管严，只要我妈愿意，我爸不是问题。对了姐姐。你和我爸好像有点误会，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是这样的，我认识一个人品很差的人，她不但恶习成堆，还觊觎我爱人，曾和人一起给我下迷药算计我。
虽然她没有得逞，但我挺恨她的。
后来，她疯了，很轻微的神经失常。其实我可以治，但我没有。
你父亲那天不经意听到我对我爱人说，我能治不给治，他便误会我是个坏心肠的人。
现在你明白了吧？
你觉得我很坏吗？”
江唯果断摇头，“给你下迷药？这人真是太坏了。
她这么坏，换我是你，我也不给治。其实换我爸，他应该也不会治。
不过我爸不是不问青红皂白的人啊？他现在开始老糊涂？难怪我妈最近总埋怨他。”
“哈哈。”顾小鱼被他的话逗乐了：“你别这样说，其实我觉得你父亲还不错，至少医德不错对吧？”
“那倒是。”江唯的郁闷脸顿时铺满骄傲：“我爸的医德真的很好。很多人尊崇他，这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
……
江正恒上楼来，看到相谈甚欢的两人，看着他们一模一样的眼睛，轻轻叹口气。
唉！真可惜顾小鱼不是他的亲孙女。
也不知道她的亲孙女是否还在人世，在的话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不求有顾小鱼这么好，可千万别像江雨那么别扭。
给方瑞海敷上断续膏后，江唯回家陪母亲，江正恒留下照顾方瑞海。
给方瑞海做晚餐时，顾小鱼特意多做一份给江正恒。
江正恒尝了她做的美味，不住叹息。
方瑞海看得奇怪：“怎么啦？老伙计，我知道小丫头做的东西好吃，但应该是赞叹啊，怎么成叹息了呢？”
江正恒苦笑，“唉！不怕你笑话，我是看着顾大夫想我的亲孙女了。”
“亲孙女？当年被人换走的孩子？与顾大夫有什么关系？”
当年顾小鱼是在南城被掉包的，因为一些原因，江家决定隐瞒此事，因此帝都很多人不知道这件事。
方瑞海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顾小鱼出世时，方家有意和江家结娃娃亲。
假女儿怎么能许给方家？
江家只好将女儿被掉包的事告诉方瑞海。
江正恒向方瑞海解释，“你没注意到吗？顾大夫的眼睛和小唯一模一样，而且两人特别投缘，每次看到他们俩在一起说话，我都有他们是亲姐弟的错觉。”
“你这一说还真是，那你们就是调查过顾大夫的身世，确定她不是你们家的咯？”
“你家敢请她来治病，应该也调查过她的事，应该知道她小时候被她妈和一个富家的女儿掉包，对吧？”
“知道啊。不过那是大人的事与她无关，我们只知道她自己的人品很好。”
“对。她的人品是很好。但是，一个人哪有那么巧会被掉包两次？”
“说的也是。对了，当年那个孩子不是说有先天疾病吗？完全治好了吗？”
正文 第421章 江家的女儿（二）
江家的假孩子一直是江家不愿提及的事，以往方瑞海不敢多问，难得今天江正恒自己愿意说，方瑞海忍不住多问几句。
江正恒叹口气，“病倒是治好了，不过那性格……唉！也许与我们和她不亲有关吧。但，这种情况，真的亲近不起来啊。”
“理解，理解。”
“不说了，不说了。方兄啊，顾大夫做的饭菜真是太好吃了，我决定了，你腿伤好起来之前都住你这蹭饭。”
“哈哈，好啊，不过，你没有必要陪我吃素。听说顾大夫每餐会给永安他们做两盆荤菜，你可以和他们一道吃。”
“不，这素菜很好，我就在这里陪你吃。”
……方瑞海和江正恒话题逐渐轻松，顾小鱼却因为小怜转述给她的这些话，心中涌起滔天巨浪。
南城、同龄、病孩子、眼睛长得像、血液可融、亲切感……
每一样都不足以为证，可是种种巧合放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