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蜜:【谢谢,袁特助。】
随后抬手摸摸被汗湿黏在耳侧的长发,转身进卧室换衣服去见他。
……
帝都拳击馆。
换下平日整齐又干净白衬衫的男人,赤着上半身,戴着拳击手套,站在拳击台上和教练正挥汗如雨地进行博弈。
博弈地激励,两个男人身上的肌肉全部沁出了一层厚厚的汗珠。
从锁骨沿着胸肌一路滴到肌理分明的八块肌。
每一秒都透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性感得令人挪不开眼。
景蜜过来,姜汌刚好和教练博弈一局结束,两个男人靠在缆绳处闲散地聊天。
景蜜抿抿唇,壮着胆子走过来,一直走到缆绳下方,她才止步,随后示弱般地喊他:“姜汌。”
姜汌其实从她进来就瞥见她了,只是他还不想‘搭理她’,所以也就微微转过脸,看她一眼,说:“你今天没上班?”
“请假了。”景蜜也不想告诉她,她早上发烧了。
当然,姜汌也没问她为什么请假,只轻轻“嗯”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继续和教练聊着,景蜜看他好像真的不愿意搭理她。
心里已经很明确,姜汌是真的想和她分手。
可是她现在不能分!
抬抬眸,看一眼这个男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就直接爬上了搏击台,随后当着拳击俱乐部所有人面前,直接抱住这个男人,然后踮起脚,亲了上去,声音喑噎:“姜汌……你别生气……好不好?我错了……”这次,景蜜没有对他演戏。
真情实感地心里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蜜蜜真的动心了。
第51章 五十一撩
然而景蜜心理再难受也没用, 她这个真情实感地‘认错’吻并没有让姜汌‘有所动容’。
他现在还不想马上就‘原谅’她。
倒不是他有多么小心眼。
只是, 正好借着宋一帆的事,想逼她一下,看看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
所以,景蜜吻完, 他就靠在缆绳边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宠溺的表情也没有温柔的笑容, 只有一种‘疏离’, 缓缓说:“景蜜, 我不是那么好哄的男人。”
不是脾气不好哄, 是心。
景蜜一愣, 下意识就绷紧着干巴巴的唇,一动不动看着他。
是啊, 姜汌这样的男人, 什么女人没见过。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她这种三脚猫功夫的女人哄得不生气?
景蜜觉得自己太天真。
或许从开始被奶奶逼着来接近他,就是天真。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如果可以选择,她根本不会来这里见他。
不见, 心里也不会难受。
而且更可恶的是, 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慢慢松开绷紧的唇, 眼睛带了水度,还是不放弃:“那你……要我怎么哄?”
要怎么哄?姜汌忽然就笑了, 他家这只小猫,是真的不开窍还是对他没有一丁点感觉?要说不开窍,她不是和宋一帆交往过了?
那么……只有一个理由, 或许对他真的没有一丁点感觉?
答应和她交往,他是知道她没有真喜欢他。
不过,他当初的打算是慢慢培养,而且交往这么长一段时间,就算不喜欢,起码感觉总有吧?
但他好像有些高估自己的‘本事’。
小猫真养不熟。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放弃,唇角牵牵,从缆绳处直起身体,直接就倾身笼罩住景蜜,抬手捏起她下巴,似摩挲般来回捏捏,低声说:“要怎么哄,先问问你自己的心。”说完,就开始往拳击台下走。
连带刚才陪练的教练也跟着姜汌一起下台。
倒是景蜜被姜汌这句问话,堵得胸口一闷,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呆呆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连句死皮赖脸要哄他的话都忘了说。
问问她的心?
姜汌这是什么意思?
景蜜脑袋有些乱糟糟,对他这句话的意思理不出个所以然,等过了几秒,回过神,才踩着步子下拳击台快步追过去。
追得路上,拳击馆里的那些过来兼职当服务生的女大学生纷纷朝她投来异样的眼神。
姜汌是拳击馆出了名的颜值担当。
在这里服务的女孩子基本都很心水他。
但也没有哪个敢像这个女孩子这么大胆跑上台去强吻。
这个陌生女人第一个,太不要脸了。
景蜜根本不在意她们有色眼光,大步追过去,一直追到姜汌进男更衣室门口,她才不得不停了脚步,更衣室门口,袁特助穿着笔挺的正装候在一边。
看见景蜜,立刻就跟她打招呼:“景小姐。”
景蜜朝袁特助点点头,“袁特助。”余光瞥到更衣室门口边用红色字体明晃晃写着的‘女性止步’标牌,脸蛋不自觉微微红了。
她要不要进去?
“姜总在里面换衣服,你要等一会。”袁特助依旧不知道他们在闹别扭,很贴心地说道。
景蜜抿抿唇‘哦’一声,想说:她想进去。
但看看袁特助那张对她微笑的脸,想说的话生生噎回去。
她实在对袁特助说不出要进男更衣室的话。
随后,景蜜只能站在袁特助身旁,一边看着更衣室的朱漆门一边挣扎着要不要进。
从小到大,她连公共浴室都没去过,别说去这种都是男人的更衣室?
可是不进去的话……她怕没机会了。
等会姜汌出来,估计就会带着袁特助直接走人了。
哪会给她机会说些话呢?
想到这,景蜜决定什么都不管了,反正她为了奶奶的协议,已经做了太多超过自己底线的事了,也不差这件。
咬咬唇,在袁特助惊讶的注视下,越过他,直接推开男更衣室的门,大步走进去。
幸好,更衣室没其他人。
景蜜沉住气,‘砰’一下关上门。
男更衣室里面很宽大,前排是镶在墙壁上的几块大镜子,后面是用磨砂玻璃门隔开的冲洗区。
中间是一排放衣服的柜子。
这会,更衣室内因为没什么人,安静异常,只听到很响亮的水声从玻璃门内传出来,一阵阵地溅落在瓷砖上,滴滴答答地特别清晰,戳得景蜜耳膜一震。
姜汌是在里面洗澡吗?
景蜜不敢到玻璃门后去,只微微红着脸有些尴尬又难堪地站在镜子边打算等姜汌出来,只是这样站了好一会,洗澡的水声在安静出奇的更衣室格外地响亮,景蜜的呼吸不自觉有些沉重起来,两只手揪着自己的裙子,越揪越紧。
而墙壁上那几面洁净光滑的镜面则将她染着一层红晕的脸印得无比清晰。
终于那些恼人心绪的水声终于停止了,玻璃门后有脚步声传来。
景蜜心口一提,瞬间转过脸看向那扇磨砂玻璃门。
玻璃门边,冲完澡,只系着一条白色浴巾的男人拿着毛巾一边擦着都是水珠的头发,一边慢慢走出来。
看到站在镜子边的景蜜,先是一愣,不过也不意外。
她做过意外的事太多。
继续走到换衣服的柜子边开始拿衣服换上。
好像根本没看见她一样。
这让景蜜很受打击。
她之前一直不知道姜汌这种男人,生气是怎么样的?
会像其他男人大吼大叫还是像他说的那样,把她囚起来特别霸道强势对待?
都不是。
姜汌生气就是直接不要你。
这比大吼大叫和霸道强势更会让女人知道什么叫‘规矩’。
踩了他的底线,那就没什么好商量。
对他这种男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前赴后继的女人。
景蜜现在真的懊悔死自己和宋一帆联系。
更懊恼自己把所有事情想的那么简单。
当然现在想这些没用,重重揪了揪自己的裙子,走过去,从他背后圈住他坚实的腰身,直接抱住他,把自己的脑袋贴在他后背,声音软软打算直接坦白:“他最近一直在问我要回他送我的一条项链,那条项链我找不到了,所以我……才会和他联系。”如果姜汌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个项链的事,她再招认,如果他不问下去,她就不多说。
姜汌听着,停了停手里扣衬衫纽扣的动作,转过身,看着还抓着自己衬衫的女人,唇角又一次很淡地笑了下,“你觉得我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是让你解释吗?”
就宋一帆,说真的,给他来十个都不是他对手。
他现在想要的是这个女人的心。
景蜜眉头顿时皱皱,睁着眼睛看他,忽然真的摸不透姜汌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要什么?
“你跟我逢场作戏这么久,你真觉得我是闲得发慌陪你玩吗?”姜汌继续扣自己衬衫的纽扣,一粒粒,往下一直到最后一粒,“如果想不明白我的意思,不用再找我。”
想明白了,他这里随时等她。
现在,话说得很清楚了。
景蜜再怎么理不清都明白了。
姜汌很早就知道她追他是逢场作戏,而他尽力配合她,不是为了玩玩,是真的和她交往。
而她一直以为他不过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