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臣抿了口橙汁,杯子放下,视线看着台上的歌手。舞台的灯光静静照耀在他身上,他英隽眉梢镀着温柔的光晕。
“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戴帽子的人开口问道。
苏寒臣视线从舞台上收回来,“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
两人坐在餐厅的一角,这里光线并不充足,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坐着一个当红的影视明星。
“你这个团长一年365天,有360天都在队里,连我这个表弟一年都难得见到你一次。难道你真打算这辈子都投身到国防建设中去,不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这种事以后再说吧!”苏寒臣淡若无物地笑了笑。其实这么多年来向他表白好感的女生倒不少,但是碰到心仪的却没有一个。倒不是说他的眼光有多高,但是总像缺了点什么似的。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想这些事了,反正缘分到了,那个人自然就来了。
他看着韩牧泽,勾了勾唇角,“倒是你,没想到我才一年没回来,你都结婚了,还是和诺颜。”
韩牧泽也笑了,“既然认定了,就想早点安定下来。可惜当时你有任务在身,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没能回来,不然还能让你们见个面。她晚上有通告,不然我就会带她一起出来了。”
“以后有机会一定见一见我这个表弟妹。“苏寒臣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道,“想来诺颜小时候我也见过一两次,我记得那时候人小姑娘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你对她比亲妹妹还好,但当时怎么也料不到你们会走到一起。”
一想到安诺颜,韩牧泽的目光瞬间柔和许多,“是啊!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幸运,她的童年我有份参与,试问这世上有多少人能看着自己老婆长大?”
他注视着舞台,七彩的霓虹灯在舞台上旋转,帽沿下他的眸子里熠着光。
苏寒臣说:“看得出,你很爱她。”
韩牧泽提了提帽子前沿,脸上是清浅的笑,“你是还没遇到自己的心上人,等你有一天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估计比我差不了多少。”
“话说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个表嫂回来?”
苏寒臣笑着摇摇头,放下杯子。
——
顾琳然一到这个音乐餐厅后,就拿着手机不停低头写小说。也许是环境使然,四周的音乐触发了她的写作灵感,让她脑洞全开,坐在这半个小时,她已经流畅地完成了半个章节。
包子和二猫听着台上的歌手唱歌。包子看着舞台上张扬肆意的歌手,对对面的两个人说,“夜魅的驻唱换人了?今天这个不仅歌唱得好,长得还挺俊。”
二猫抓了几块薯片就往嘴里送:“是比以前那个驻唱长得秀气。”
顾琳然还在集中精力写着她的小说,闻言浮皮潦草地掠过一眼,又低头看回手机,“还行。太娘。”
二猫:“现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帅邻居,其他人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包子没见过苏寒臣,但是听两人提过几次,不免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也好奇起来,“有机会真要见识一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我们顾美人迷得五魂三道的。”
一曲毕,台上的歌手唱完鞠躬下了舞台。有顾客已经跃跃欲试,走上台点了一首曲目。
《夜空中最亮的星》音乐响起时,那位顾客也跟着唱起来。
二猫:“我们等会也上去唱一首吧?”
包子说:“好啊!”她转头看向顾琳然,“大顾,一起去吧!”
被点名的顾琳然抬了抬眼皮,脸上风波未动,“我这一唱高音就破音的人,你们认真的?”
包子:“这有什么?我们两带你啊!”
二猫:“可不是。”
顾琳然不知道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就答应了这两人的要求,还被她们软磨硬拽地拉上了舞台。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坐在高脚椅上。
还好平时没皮没臊惯了,此刻坐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倒不觉得有多难为情。
三人点了一首经典老歌Just one last dance。由二猫先起头。
Just one last dance
Oh baby
Just one last dance
Oh~We meet in the night
In the Spanish cafe
……
二猫的嗓音极有特色,略微沙哑,有种独特的味道。当她歌声响起时,台下已经有不少人侧目。
三个流盼秀雅的女生,往台上一坐,是一种别具一格的风景。
有人开了手机拍照,录像。
二猫,包子各唱完一段后,顾琳然拿过话筒接下后面的。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 sway and turn
around around around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
顾琳然的声音空灵婉转,只要不唱高音,她歌声还是非常好听的。
到歌曲后半段部分时候,顾琳然视线随意掠过台下,这一扫不得了,一下让她发现餐厅角落边那个熟悉身影。
顾琳然:“……”她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
苏寒臣不知在台下坐了多久,背靠着沙发后背,英挺地坐着。
餐厅里影影绰绰的光线柔和的裹住他的轮廓,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挺拔的鼻梁犹如刀工雕刻,他眉目清冷精致,视线不偏不倚与她对视。
顾琳然感觉此刻需要一剂强心针。
第5章 军人
顾琳然感觉此刻需要一剂强心针。她的脑袋放空了一会儿,直到手臂被人轻轻地碰了下。
她回神,看着点歌屏。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Just one more chance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Just one last dance
Oh,Baby
顾琳然唱完抬头望向苏寒臣的位置,后者正和同桌的人说着话。那个人戴着帽子,侧对着她,虽然看不清样子,但从身形形态来看,应该是气质非凡的一个人。
二猫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曲目结尾处,包子和她合音,包子调起高了,结果两人在高/潮部分
一!起!破!音!了!
台下有人忍俊不禁,好在没有笑出声。顾琳然看到苏寒臣目光望向这边。
顾琳然:“……………………”
如果我说不认识她们,你信吗?
————
顾琳然她们散席的时候,苏寒臣还在餐厅里。她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从里面出来。
顾琳然走过去,蹦到他面前,“Hi~”
苏寒臣愣了一下。
“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你?”
“我和我表弟过来……”
“这么巧,我也是和我朋友过来。”顾琳然笑嘻嘻接过话,刚才餐厅里的窘态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她装模作样地环顾一周,问道,“你表弟人呢?”
“他有事先走了。”
“哦。”她当然知道和他同桌的男人已经先回去了,所以才会在这守株待兔啊!
“那你要回去了吗?我们一起走吧?”
“你不等你朋友了?”
“她们刚刚已经走了。”两个大瓦特灯泡早被她赶回家了。
苏寒臣没说什么,双手插着口袋走在前头,顾琳然展露笑颜跟了上去。
柔和的月光幽幽地穿过道路两旁的树叶,落下细碎的光斑。他们的脸衬着路边的灯影光色。
寒风萧萧,入冬的季节,夜晚冰凉,这个时间点还在街上走的人并不很多。他们住的小区离这里大约20分钟的步行时间,顾琳然想两个人多点相处时间,便提议一起走回去。
走了一段,苏寒臣忽然问道,“你今天不用给人做媒吗?”
顾琳然一愣。苏寒臣勾了勾唇,眼睛仿佛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漩涡。
顾琳然脸颊迅速浮现出一抹红晕,"最、最近市场不景气啊!大家看到心仪的对象都网上自己聊,不用我们介绍,所以我们应该不会再帮人介绍对象了。"
“哦?”苏寒臣尾音轻绕。
也不知道信没信她的鬼话。
“我其实是一个全职的网络作家,大多时间都在家里挖坑写作,不是很经常在店里,所以,店里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的意思很有避重就轻的嫌疑。好在,苏寒臣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不然,她真是不知道怎么接了。
“你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顾琳然顺势绕开话题。
“我?”苏寒臣插着口袋,暮色衬着他英隽的五官上,深邃的眼中熠着从容而澄亮的光。
那是一种顾琳然也读不懂的坚毅和执着,那不仅是对工作的热忱,更像是一种信仰。
“你看呢?”
“不知……”
顾琳然话还未说完,忽然一股力量把她往里一拉!她的脑袋猝不及防撞入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一辆极速的跑车从旁边呼哧而过。她的头发,风衣被吹得飞起,她的鼻尖抵着他的黑色夹克。她抬起头,视线触及他弧线分明的下颌。
顾琳然胸口巨震。
喔槽!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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