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汤尝了一口,热气飘在眼前,渐渐迷蒙了双眼。
她看了看客厅墙上挂的旧式大钟,估摸着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爸爸才会到家,陆郁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自己涂得五颜六色的脸,突然失笑。
原来高二的自己这么杀马特啊……
手心里挤出一些洗面奶,陆郁把脸搓得发烫,这才把那些颜料似的化妆品洗了干净。
拿毛巾擦干脸,陆郁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眼依然冷冰冰的,像一只躲在路边打量着行人的野猫。
但顺眼了许多。
十六岁的年纪,这张不施粉黛的脸才是一个少女最真实的样子。
她皮肤底子很好,五官很漂亮,就是有点太白了,在卫生间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几乎透明。
从卫生间出来,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柜想找一件合身的而且看起来不那么奇怪的衣服穿着。
她现在的穿衣风格简直惨不忍睹,黑色的皮上衣加破洞牛仔裤,腰上挂着一条嵌着锃亮铆钉的链子。
怎么看怎么杀马特。
衣柜里她的衣服不多,只有寥寥几件,而且都坚定地贯彻了杀马特风格,要不身上贴满了奇形怪状的亮片,要不低胸露腰,根本就不是正常女孩会穿的东西。
陆郁无奈地把这些惨绝人寰的衣服扔在床上,拿被子盖住,暂且眼不见为净。
最后她在衣柜的最里面翻到了以前的旧衣服,大多是她初中时候买的,现在穿小了点。
时值初秋,天气还有些炎热,陆郁找了一件花格子长裙换上,墨般的长发披散着,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
陆郁在房间里转了个圈,裙摆像花瓣一样扬起,她笑了起来,露出来两颗小小的虎牙。
作者有话要说: 苏彻:我晕铁!
陆郁(好奇):你可知铁的化学式?
隔壁连载文:《当男主黑化后我被迫成了白月光》
文案:
夏迎穿进了一本狗血年代文。
书名叫《七十年代:医仙圣手王者归来》。
男主是个大腹黑,带着【医仙系统】重回少年时。
彼时的他只是个右腿残疾的病秧子,舅妈家受侮辱,学校里受欺凌,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天天干农活,妥妥的小可怜。
作为本书前期最作死炮灰,夏迎害他溺水而亡,男主重生后,她依然作死不断,婊得无人可及,最后被泡进毒虫缸子给毒虫打了牙祭。
刚穿过来,男主庄呈郢正好重生归来,对她的恨意值突破了天际。
夏迎:“QAQ”!
这么坑爹的剧本!
……
为了活下去,夏迎决定痛改前非!一心一意对他好!
吃不饱?我的馍馍给你吃!
穿不暖?我的衣服给你穿!
……
别人都说夏迎疯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前期作了那么多死,只有这样才能活命啊QAQ!!
可谁能告诉她,为啥自己越对男主好,男主看自己的眼神越偏执越不对劲呢?
隐忍克制的样子,像要活活吃了她!
夏迎瑟瑟发抖中……
……
#我重生归来,本欲斩断七情,从此以狠为生,却不曾想,遇到了你,黑暗中盛开的鲜红蔷薇#
……
~
预收:《三个大佬的白月光穿走了》求宠爱~
季幺幺在修仙世界兢兢业业三十年。
总算完成了系统的任务,成了仙界、妖界和鬼界三个大佬的白月光。
然后她穿书了。
她失踪的那一天修仙世界天塌了一半。
......
季幺幺回过神后。
自己成了书中作天作地,装嗲卖蠢,骄纵蛮横,抢资源蹭热度,黑料数都数不清的流量小花。
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脸,松了口气。
全网黑嘲的流量小花算什么?
她终于不用夹在三位大佬中间喘不过气了!!
……
直到某一天,她参加一场合居综艺。
住她左手边,有高岭之花之称的新晋影帝看到她时,眸色变得深情而宠溺。
住她右手边,浑身散着狂狷邪魅气场的世纪名模,半眯起眼舔了舔鲜红的唇。
住她对门的,全娱乐圈最神秘的编剧大神,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送她自己新书,书名叫《背叛是一种罪》。
……
季幺幺脚软了!
仙界大佬宋鱼凫!鬼界大佬池晔!妖界大佬绍景尘!
他们怎么也来了!!
阅读指南:
1、坚定1V1,cp未定。
2、苏爽无逻辑,切勿考据哦!
3、2019/7/9已截图留念。
【推荐基友姨妈酱的文《她的僵尸粉,全网第一黑粉》,娱乐圈小甜文~~~】
第2章
钥匙拧动的声音响了起来,陆长源推开门,屋子里亮着灯,饭菜冒着热气放在桌上。
厨房里响起碗碟清脆的碰撞声,陆长源把老旧的公文包放到沙发上,边脱外衣边说:“你不是要去给妈送饭么?怎么还没去?”
陆郁从厨房探出头,笑着喊了声“爸”,端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放在饭桌上。
陆长源明显愣住了,这一句“爸”叫得他有些无所适从。
整整一年了,从女儿上高中起,他再也没有听过这个称呼,取而代之的是“你”。
你滚,关你屁事儿,你有完没完,你给我钱……
而且,陆郁今天居然舍得卸了脸上那层砂浆,还换了一套长裙。
这条花格子长裙还是他初二时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那时候的陆郁已经有了些青春期的叛逆苗头,陆长源想着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人生经历,很正常。
于是她放任了女儿的种种小性子,没有太上心。
可没想到的是,陆郁太会隐藏了,她在学校老师的眼里是个十足的乖孩子,听话认真。
可一旦出了校门,她会把校服脱下塞进书包里,乖乖兔摇身一变,变成了学校一带令人闻风丧胆的恶狼,伸手接过一根棍子,嚼着口香糖,在深巷里追着人打。
回家后,校服扔在客厅沙发,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谁也不准进,只有到吃饭的时候才会出来。
就这样过了一年,初三快结束时,陆长源才发现女儿骨子里早已变了,她打架骂人逃课,什么坏事都干。
可惜晚了,任凭陆长源和顾克英好言相劝还是棍棒教育,都没办法把陆郁拉回正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这个家越来越远,性子越来越乖张孤僻。
陆郁为什么变成这样她从来没说过,后来,陆长源每次痛心疾首地逼问,她都会拿着浸满了凉意的眸子斜睨着他,懒洋洋地吐出一句“关你屁事”。
今天陆郁的变化让陆长源一时来不及反应,正在解纽扣的手僵在了原地。
这时陆郁又盛了碗饭出来,放在陆母常坐的位置,看见爸爸还愣在原地,就拿筷子敲了敲碗,说:“爸,干嘛呢,再不吃饭就凉了。”
陆长源这才心情复杂地把外衣脱好放在沙发上,坐在了饭桌旁。
气氛一时尴尬,这一年多来,陆郁把他当空气,父女俩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太久没说过话了,陆长源都快忘了如何回应女儿今天破天荒的十一个字,心不在焉地端起碗吃了口饭,这才皱着眉望着饭桌对面的女儿,沉声说:“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这句话出口,陆长源已经做好了陆郁摔筷子的准备了,他把碗放下,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看着陆郁的脸。
陆长源是个中医,天天和病人打交道,他看人的时候目光带着探寻,还有点严肃,好像眼前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病人。
陆郁被他看的心里一颤,低下头拿筷子扒着饭,猜到了他会这样说,虽然知道这是自己自找的,但还是有点失落。
“没什么……”陆郁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陆长源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但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他冷冷哼了声,从饭桌起身,径直走到沙发前,拿起公文包打开,数了几张钱后走回来丢在陆郁的碗边,没说话,端起碗继续饭。
陆郁:“……”
她本想直接说不要这钱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想通了要好好学习把落下的课程补回来,无论如何也得买些资料书和卷子做一做,现在说不要,等到时候还是得找爸妈要。
还不如现在拿了,免得过几天要钱又把家里闹得乌烟瘴气的。
陆郁把钱认真地数了一遍,然后小心地叠好放到一边。
陆长源见此,心里顿时凉了下去,果然为了钱,她什么花样都能耍,以前冷着脸要,现在舔着脸要。
陆长源吃不下去饭了,饭碗往桌面一磕,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没过一分钟,他又出来了,走到沙发前把公文包拿进了屋。
陆郁沉默地舀了碗汤,喝完后把碗筷收拾好放进了水池,又把给陆母盛的饭重新倒进了电饭煲热着,把饭桌收拾干净后,擦着手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布局很简洁,除了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就只剩下一张木床。
陆郁仰面躺倒在床上,这床她睡了十几年,以前嫌弃它硌得慌,现在却觉得硬梆梆的床格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