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足在套房里走了一圈,拉上窗帘,她来到床前,掀开薄被躺进去。
套房内本来就安静,尤其她在紧张的情况下,更觉得四处静得可怕。
床铺很软,不同于印象中酒店的惨白色被单,这张床上铺着米白色的床单被罩,很是养眼舒适。
她这时候没心情欣赏体会这些,全身僵硬的躺着,上次在这里与他的所有接触,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其实这样挺好。
清醒之下,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她再吃点药?
这辈子前后被人两次下药不够,这次还要主动去找来吃?
想到这里,自己都被自己的傻想法给弄笑了。
瞬间想到了酒精,她爬起来,赤足找了很久,连个酒瓶的影子都没找到,只能悻悻的回到了床上。
攥着被角,手心里溢着细薄的汗,躺在黑暗里,紧张的心情无以言表。
-
汉皇会所停车场,修长有力的双腿从车上下来,傅景朝低声吩咐司机将车开走,然后大步向会所走去。
他到达套房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还不到十点。
今晚的酒会,他不到九点半,便起身告辞。
一场应酬下来,他不免喝了些酒,胃里翻江倒海。
这种画面似曾相识,曾经,也是相似的场景,他喝完酒后不舒服想回套房休息,突然被一个像蛇一样的女孩缠上了,那天,他绝好的自控力在她的死缠烂打下崩溃……
直到现在,他仍然能记得她的身体柔软和湿润,又软又烫,像水做的一样。
同样的,他也记得,她那晚的表现有点不同寻常,虽然火热,但动作生涩,像是没怎么经过人事。
很矛盾的发现。
要么,她是被人下药,意识不清醒下才会对他做出投怀送抱的事,要么,她是自己吃药,为了勾引他。
后来的反应和种种显示,她根本不知道那晚是他,也就否认了第二种推测。
这么说……
她是被人下药了的。
傅景朝眉头紧蹙,动手给自己倒了杯冰水,放下杯子来到卧室。
门是敞开的,他一眼就能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孩。
这家会所他已经有近半个月不曾来过,脱下外套,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他开始洗澡。
十多分钟后,男人披着浴袍出来,用毛巾随意擦了擦湿发。
卧室里光线太暗,他踱步到床前,拧亮灯。
乌黑的青丝铺在柔色的床上,像盛开的海藻,菱形小嘴抿的很紧,床头微弱的灯光打在她白净的脸上,平添了许多朦胧。
他缓步走过去,那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泄漏了她并没有睡着。
傅景朝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扔掉手中的毛巾,躺到了床上,伸手将她整个揽过来。
鼻腔里立刻闻到了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怀里的女孩体型偏瘦,身体此时也僵硬像块石头,大手所及之处的肌肤却又软又滑,细腻如缎,手感很好。
乔暮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睛闭得更紧了。
好一会儿,他抬手捏起她的下颚,沉沉出声:“你打算今晚一直这样?”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微敞的胸膛,再抬头是男人刀凿般的下颚,英朗的五官正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他身上罩着件浅灰色的真丝睡袍,腰间的带子随意系着,显得整个人随性中透着一丝慵懒的诱惑。
她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搂她太紧,她想动一下,他不予理会,大手来到她睡衣扣子上,一颗一颗的解。
动作缓慢而煎熬。
她别开视线,故作淡定:“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吧。”
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坐起来,他没有理会,低头手指穿过她的发,俊脸埋于其中,翻身而上。
她忍不住去推他的手臂,小声道:“可不可以把灯关上?”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床铺上,霸道强硬,黑眸欺近她,“我喜欢开着灯,怎么办?”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引得她面红耳赤。
他眯眸凝视着她微烫的耳廓和脸颊,剑眉染了一丝玩味的揶揄:“这么敏感?第一次?”
又来羞辱她。
乔暮咬牙别开脸,心里清晰的知道既然进行到这一步,接下来的一切都由不得她。
……
接下来的时间度日如年。
她从来不知道时间可以这样漫长过,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身体不受控制,接受他的引导,变成他想要变的样子。
整个感官脱离了她的大脑,全都由他掌控,时而感觉自己像琴弦,被他根根拨动,声音撩人婉转,时而又感觉自己像山间的泉水,肆意流淌……
偏偏,意识十分清醒,知道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个意图。
她快要死了,被他逼死了。
与他的动作截然不同,他的眼神那么冷静倨傲,像是一个猎人趴在陷阱上方赤果的盯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运筹帷幄,不急着捕获,不急着吞噬。
他玩弄她,像猫玩弄着爪下的老鼠。
他怎么能这么可恶,这么恶劣,就因为那天她甩了他一耳光,就因为她拒绝了他,最后回过头来求他,他就可以这么羞辱她、践踏她?
她恼怒起来,想起身,抚过来的大掌强行把她的手腕按住,粗砺的手指与她纤细的手指交叉,紧紧扣在她脸旁。
越是挣扎,他越是狂暴,她眼角忍不住溢出眼泪来,无法再让自己忍下去,颤抖着出声道:“傅景朝,你能不能快点。求你了……”
“肯说话了?”他声音哑而低,气息有些紊乱,带着笑的眸中染着浓烈的情欲。
她声音急促又含着几分羞恼:“傅景朝,你放开,我……我后悔了……”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和男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抵死的纠缠,那时候她和白牧之谈恋爱时很是纯情,最多只拉过手,连亲个吻都已觉得是过了。
傅景朝今天对她做的这些,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这些年,她一个人飘泊,除了身体,她好象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她却要被他这样侮辱,生不如死。
“后悔?”他幽黑的眸倒影出她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的身体,额前的碎发在他脸上散开大片阴影:“躺到我身下告诉我,你后悔了,乔小姐,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没有,是你无耻……唔唔……”
他封住了她的唇,没来得说的话全被他堵在唇间,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他的铜墙铁擘将她牢牢的困住,将她拉扯进滚滚浪潮之中。
乔暮眼泪掉得很凶,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无声的哭着。
风雨骤歇,世界归于平静。
乔暮抽噎了一声,动了动,全身快散架了,用仅有的力气翻身到一边。
背后,男人粗粗的呼吸声似乎带着极强的存在感,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有多剧烈。
她眼睛失神的盯着墙上的影子,眼泪已经干涸了,身体前所未有的疼痛,像被人撕成了两半。
很久,没人说话。
她眨了眨眼,心口比之前还要疼,就是没有了眼泪。
是啊,她什么没有经历过?
被人侵犯过,怀过孩子,这具身子又不是第一次,再矫情下去只会让人反感,觉得惺惺作态罢了。
这么一想,她眼眶却又湿了。
“哭什么?”
身后男人火热微湿的胸膛贴上来,握住她的肩膀似乎要让她面对他,她咬牙抵抗着肩上过大的力道,吸了口气道:“没什么。”
“没什么就哭,你是林黛玉转世?”他嗓音轻哼一声,强行把她转过来,她却倔强的低头把脸埋下去,身体缩着,不吭一声。
“弄疼你了?”他抬起大手捏住她的脸,脸上有未干的泪痕。
“没有。”她胡乱摇头,扭着身体向后躲闪,戒备心十分的明显。
他的手还在她腰上,感受到她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翻身坐起来,借着台灯的灯光发现床铺上有血。
这不同寻常的一幕使得他抿了下唇片,迅速下床去打电话。
等他打完电话,浴室里传来水声,他走到床边坐了一会,侧头又扫了一眼那块血迹,随即打开衣橱,套上衬衣长裤。
乔暮清理好自己,垂着头无声的拿了包直奔套房门口,打开门身后响起男人冷凝的声音:“去哪儿?医生马上过来。”
“我没事,先走了。”她没有回头,拉开门,眼前骤然大片黑暗笼罩,身体竟软软的倒了下去。
傅景朝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了绵软的女孩,再看她腿间,又有血迹在蔓延,不由诅咒一声,抱着她大步跑了出去。
医院。
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熄了,一个中年女医生摘下口罩往办公室走,傅景朝皱眉跟在后面。
“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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