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燚闻言,一双阴郁的眸子直直看向那大夫,也没有说话,大夫倒是被景燚这么一看给吓住了,周身都冷了几分。
“好,请殿下和大夫先出去片刻,我为虞姑娘换。”司羽当即道。
景燚闻言面色依旧阴沉着,出去之前却也对着司羽稍稍颔首了下,以示谢意。
待司羽为虞槡换好干净的衣裳后,大夫转而又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出来道:“这位姑娘已没有大碍,待人醒后喝些驱寒的汤药便好。”
“她何时能醒?”景燚拧眉,语气低沉道。
“这姑娘许是被吓到了,这才这般昏迷不醒的。”
这姑娘其实就是一般地落水之症,不会有大碍的,可是瞧着眼前这位男子阴沉的面容,大夫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饶是自诩镇定的他,当才也被这男子的眼神给震住了,好生阴冷。
司羽已经交代了下去让人去熬驱寒的汤药了,毕竟,虞槡是她邀请来的,出事也是在她的府里,她也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大夫走后,景燚知晓虞槡没有大碍心里才放松了片刻,看着榻上的小姑娘,面色有些苍白,没了往日的生气,景燚不由得心疼起来。
这可是他捧在心上的人儿啊。
小姑娘好好儿的怎会落水?
景燚眼露寒光,捏紧着的手青筋瞬间便爆起来了,若是知晓他的人便知这是景燚忍耐或是愤怒的模样,现在当然是后者。
“殿下,虞姑娘在我的府上出了这等子事,司羽难辞其咎,望殿下恕罪。”
景燚松了松紧捏着的手,看不出喜怒,缓缓道:“无事。”
他自然知晓小姑娘出了这事不能怪司羽,毕竟这宴会也是他看过了帖子的。
况且,他让小姑娘来的目的也是希望她在这京中能有些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不会感到那么孤独罢了。
司羽没想到景燚竟然没有责备她,可是事已至此,她于心难安,谁叫那么好的姑娘却出了这样的事儿呢。
“与与是如何落水的?”
提及了虞槡,景燚的语气才没有方才那么阴冷,稍微缓和了几分,却也只是几分。
司羽没有隐瞒,道:“是姜家小姐。姜家小姐当众出言无状,言语之中处处中伤虞姑娘,虞姑娘本意不与她争执,正要离去之际,却被姜玉莹拦住了,混乱之中,虞姑娘便落水了。”
话虽然是这般说,可是司羽明白,她话里虽没有直说是姜玉莹推虞槡下的水,可是明眼人谁不知道,是姜玉莹那小丫鬟往虞槡那里推了一把。
呵,又是姜玉莹?
景燚眼底划过一丝杀意,竟然又是姜玉莹。
敢动他的人,找死!
这姜玉莹当真是以为自己不知道她那日在司衣坊对虞槡的所作所为吗?
还是她以为自己是个好骗的,或者她也像这天下所有的愚昧之人一样,竟当真以为自己是个落魄皇子,什么也做不了么?
他虽“落魄”,可若是想杀她一个小小的姜玉莹还是绰绰有余的。
丞相之女么?呵,别人稀罕,在他景燚眼里也不过同蝼蚁一般罢了。
还有丞相姜如,景燚也还有一笔账未曾与他算呢。
“这里还望司掌柜照看片刻,我去去就来。”景燚对着司羽道,说完也不等司羽回话便直直出去了。
院子这边,冬雪面无表情地提着剑站在院子中间,任谁也不敢走。
在座的人可都是听到了大皇子说的那句话的,哪个不想活命的敢走啊。
可就是偏偏有人这么地不想要命,姜玉莹一脸不知悔改的样子对着冬雪喊道:“给本小姐让开,本小姐要回家了。”
冬雪一身湿衣,闻言面无表情地眯眼看了看姜玉莹,若她还是那个暗卫冬雪,这姜玉莹都不知死过几回了。
只是,现在也轮不到她来杀,她相信主子也轻易饶不了她的。
姜玉莹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只听得一声阴冷低沉的声音传来。
“呵,回家?怕是没那么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姜玉莹就快被折磨了,怎么折磨好呢???不解气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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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
听到这个声音后, 姜玉莹身体一怔, 大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要为了那个山野女子而得罪自己, 得罪丞相姜家?
可饶是如此,姜玉莹还是不信,于是她转身便和景燚对上了,四目相对间,姜玉莹虽也被景燚的阴冷给震了下, 但看着那绝美无双的脸, 心下却是一颤。
大皇子他……真让人心动啊,这邪魅俊美的脸, 这京城又有几个女子不爱的。
姜玉莹自然也不例外, 自那晚摘星楼前隔着纱幔的惊鸿一瞥后,她便将心给丢在大皇子的身上了。
虽说这大皇子无权无势,可再怎么落魄不受宠,也还是天家的儿子,自然也是那些个下等人比不上的。
再说了,她姜玉莹看上的人,能差到哪里去,不是还有她爹么?到时候等她做了大皇子妃,让他爹随便打点一二不就好了。
如是想着,姜玉莹便自动忽略了景燚眼底的厌恶与寒光,一双眼睛盯着景燚还娇羞一笑,继而一副柔弱地嘴脸, 开口了。
“玉莹见过殿下。”
景燚步伐缓慢,面色阴郁地走到姜玉莹的面前,眼神冰冷,如看一个死人一般。
“是你推她下去的?”
姜玉莹也是被这冰冷的声音给再次震住了,不过,她打算抵死不认,她一个丞相嫡女,谁人又能拿她如何?
于是姜玉莹装作一副无辜地模样道:“玉莹不知殿下此话何意,她是自个儿掉进去的,殿下怎可如此怀疑玉莹?”
看着她这个样子,景燚眼底是毫无掩饰的厌恶之色,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景燚低嘲一笑,道:“呵,难道当本殿下是傻子吗?她自己掉进去的,不若你去掉一个给本殿看看?”
姜玉莹立即矢口否认,道:“真的不是我做的,殿下要相信我。”
这时朔月忍不住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姜玉莹这狐媚子明明就是刻意在主子面前这般做作的。
于是朔月气道:“哼,你这个女人真是个狐媚子,明明就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抓着我们姑娘不让走,我们姑娘又怎会落水?”
秋月也气不过,气愤道:“是啊,明明就是你故意的,还有你那丫鬟,你当真以为在场的人都没看见吗?”
提及这个姜玉莹却是更加淡定了,毕竟这里的人谁的靠山有她大,量她们也不敢说个什么。
姜玉莹一副期期艾艾地模样,道:“请殿下明查,殿下不若问问这里的人,谁看到了是我将她推下去的?”
景燚扫了一眼众人,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说话,果真都忌惮着丞相府的呢。
姜玉莹看着这场面,心下一喜,看来这些人还都是些识相的。
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站在角落里的王忆情说话了,“臣女倒是看到了些东西。”
姜玉莹眉头一皱,不屑地瞧了王忆情一眼,这人她认识,不就是那户部尚书王洵的女儿王忆情么?
哼,小小的尚书之女,竟敢当众与她叫板,她爹这户部尚书是不想做了吗?
景燚顺着这声音看了过去,竟是王洵的女儿,看起来王洵这女儿教得不错,至少是个能说话的。
“哦?是吗?”
王忆情开口了,道:“臣女亲眼看到了,是姜家小姐的侍女在混乱中趁机将那位姑娘推下去的。”
她还真敢?!
姜玉莹一听急了,忙道:“殿下不要听她胡说。”
王忆情面不改色,举起手来,道:“我王忆情以亡母之灵起誓,若有一言不实,便教此生不得安宁。”
受王洵的影响,王忆情生平最痛恨这般人了,仗着有些权势就随意欺辱他人。
姜玉莹没有想到这王忆情竟然用自己死去的母亲发誓,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让大皇子相信她才好。
“殿下,殿下不要听王忆情胡说啊。”
看着姜玉莹这个狗急跳墙地样子,景燚眼底划过一抹厉色,而后冷冷道:“听闻王大人忠心耿耿,为人正直,他的女儿说的话,和你说的话,你觉得本殿下会信哪个?”
继而又道:“还是你认为本殿下当真不知道真相么?我已经给过你一个机会了,既然你不要,那就怪你自己太蠢。”
姜玉莹没想到大皇子根本就是在看她的笑话,可是这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她可是丞相嫡女啊,身份如此尊贵,大皇子怎么能为了那个乡下来的女子如此为难她呢?
“殿下,我是丞相嫡女,你怎么能为了那个山野女子这样对我?”
景燚闻言噬笑,异常阴沉道:“丞相嫡女又如何?她是我景燚的人,敢动她,就是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复习不动了加更一个短小章,下次就修理姜做作了,快来说说大家希望怎么治她呢?
叮,温馨提示,现在燚哥哥不是不能杀她,想杀也简单,而是不能像有实权的那种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那种,等燚哥哥强大后就完美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