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是。”莫一曼轻声哼了句,从包里拿出电子烟,“在你这吸两口不建议吧。”
安月疏没说话,她已经拿出烟来了,也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应该高中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了吧,瞒的可真好。”莫一曼边抽着烟,便说道,神情不掩嘲讽,“验血型那次就知道了对吧?我记得那段时间你成绩一下子掉的很快。”
“你要是来嘲讽的就赶紧嘲讽,嘲讽完了就快点走,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安月疏没耐心同莫一曼回忆青春过往,她中学时期遭遇的大半恶作剧都是莫一曼搞的鬼,虽然最后她都以牙还牙了回去是了。
按照她对莫一曼的了解,知道这种事情后必定是过来了狠狠嘲讽,秀一下自己的优越感。
“你还当我是以前?人都是会长大的。”莫一曼轻笑,言语间似乎有一种一笑泯恩仇的快意感,不过握着电子烟的手有些紧。
“我就是想要来劝你,和仇晔的订婚取消吧,仇家很重视利益,你现在的身份在仇伯父和仇伯母眼里,已经配不上仇晔了,等着仇家取消订婚,还不如你自己先取消了的好,留些面子。”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安月疏觉得实在好笑极了。
“这话我很久之前就说过了,你喜欢仇晔便去追好了,从我身上下手有什么用?你捉弄起人来的本事不是向来很大么?怎么一碰到仇晔的事情就和乌龟一样,只敢躲在自己的壳里?”
被安月疏戳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莫一曼隐隐有了恼羞成怒的迹象。
她不是没有试图接近仇晔,甚至还尝试了下三滥的手段,但是仇晔只冷冷地看了眼她,换了房间。
仇晔有很严重的身体洁癖,他在国外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固定床伴。
而莫一曼这种送上门的女人,不管背景如何,已经先入为主被他贴上“脏”的标签。
“我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选择。宁伯母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你不是她亲生女儿这件事吧?”莫一曼冷冷威胁道。
她恨透了安月疏总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总是一副清冷不染俗世的模样,勾引的男人都爱。
“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宁伯母,她怀着孕,会不会受到惊吓,然后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呢?毕竟伯母年纪大了,怀个孩子也不容易,精神也有过问题,不是么?”
“那你告诉吧,我正愁这事儿怎么让我妈知道才好,你要是效劳了这事儿我还得感谢你。”
安月疏丝毫不在乎,莫一曼惯会使用威胁人的下三滥招数,不敢正面杠,她都要习惯了。
如果她真的能把这事儿告诉宁芷蔚女士,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她享受本不该属于她的母爱,享受了宁芷蔚女士二十多年的独宠,也是时候告诉宁芷蔚女士真相了。
“你还真是冷心冷肺没良心,怪不得安伯父要说你是白眼狼。”威胁没有成功,还被安月疏气到了的莫一曼讽刺道,恼羞成怒的语气明显。
安月疏微微点头,冷淡道,“哦,慢走不送。”
莫一曼手指里夹着电子烟,傲气十足地踩着高跟鞋将门“砰”地关上,噔噔地离开。
等离的远了,她才面无表情地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来。
她和安月疏从来都不对付,中学时候不管是在哪个方面她都被安月疏压了一头,工作上也是。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可能一点长进也没有?
握住录音笔的手紧了紧,莫一曼笑容满面地乘上员工专用电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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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Z市回来后,江渡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安安对自己的态度变好了。
尤其是在他送出二十多条高定礼服并且第七次深情表白后。
具体的表现在于——他的安安对他的容忍度变得更高了。
就算他表白了,他的安安也没有赶他走,甚至还允许他继续住下去,就像之前同居一样。
这是个好兆头,江渡想,他只要再接再厉一把,革命就该成功了。
所以他得继续骚一骚,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
因为情绪高涨,这几天江渡在公司工作的效率都高了不少,就想要早点回去陪着他的安安。
虽然忙,但他这两天还是特地请了专门的黑客公司,破译安月疏医院微信群的匿名消息。
尽管他的安安表现得很是无所谓,但不代表他可以忍受。
将番茄切好下锅煮沸,江渡美滋滋地在厨房准备着晚餐,蓝牙音响里正放着歌曲。
安月疏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蓝牙音响里唱到“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
她早已经对江渡的听歌审美心服口服,听多了也只能随他的便。
“今天简单点啊,番茄鸡蛋汤和几个清炒时蔬,但是有饭后水果和酸奶。”听到开门声,江渡特地探出头对着安月疏笑道,时刻刷着存在感。
“行。”安月疏应道。
这样的生活久了,有时候她都会恍惚,会习以为常,觉得理所当然,这真是异想天开了。
换好居家的衣服,吃饭的时候安月疏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安安,我每天做饭洗碗做家务都很累的。”江渡突然用筷子敲了敲白瓷碗边,神情有些严肃。
“我知道,你辛苦了。”安月疏以为江渡是看出自己吃饭心不在焉,想要说她两句,索性敷衍了两句。
江渡眯着眼轻笑,双眸转了转,闪过算计的痕迹。
“我的意思是,今晚的碗筷我们猜拳决定谁来洗吧,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安月疏没多犹豫,她从小到大玩游戏都很少输。
然而,等吃完了饭,三局两胜划拳结束后,安月疏还是有点懵逼。
她连着两把都输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不行不行,这局不算,你出慢了!”
望着一堆的碗筷和锅,安月疏头都大了,她宁可打扫卫生也不要刷锅刷碗。
“你亲我一下,我就让你重来。”
江渡悠然自得地躺在沙发上,浑然一副优秀胜利者的姿态。
他桃花眼微微上扬,食指指向自己的双唇,继续道,“亲两下,我就帮你都洗了。”
“那你还是做梦吧。”安月疏被江渡都要气乐了。
不过是个刷碗,她虽然讨厌,但也不是不能忍受,她翻了医用手套出来套上,觉得这样或许洗碗时会好些。
计划出现细微的偏差,江渡轻轻“啧”了声,他长腿翘在茶几上,漫不经心地问。
“安安,你今天的口红是橘调的还是粉调的,挺好看的。”
安月疏“啊”了声,想了想才道,“好像是橘调的,枫叶色。”
“你离我近点,让我看仔细点。”江渡没骨头似地瘫在沙发上,对着安月疏招招手。
安月疏朝沙发走了走,靠近江渡,“怎么样,看清楚了没。”
江渡微微抬起身,装作欣赏仔细看的模样,道,“看清楚了,是挺漂亮的,我想要试试这口红,可以么?”
安月疏有些惊讶,但她向来情绪收敛地很快,她道,“可以,那我给你去——”
最后一个“拿”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唇又被堵上了,安月疏微微睁大双眼,眸中都是惊诧。
这一次和之前的似乎都不一样,江渡将她抱倒在沙发上,试探着前行,撬开贝齿,长吻。
“我说的试是这种。”
良久,安月疏突然听到江渡在她耳边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江渡:我其实也没什么套路,主要是会亲
第48章 阴郄
安月疏一直知道江渡的套路很多, 她之前也领教过很多回,没想到这次还是栽了跟头。
一吻结束,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江渡给压在沙发上,长发铺散在上面, 脸颊微红, 暖色调的灯光洒下,让气氛也暧昧了起来。
“安安, 我觉得你身上香香的。”江渡双臂撑在她的两边,桃花眼里都是满足, “真好闻。”
有了刚才的教训,安月疏生怕江渡说什么“能让我仔细闻闻么”,然后便开始扒她的衣服。
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清清冷冷地道, “因为换洗发水了吧, 你要是想要闻,去沐浴间拿着喝都没事。”
江渡眨了眨桃花眼,继续厚脸皮道,“安安, 我这么夸了你,你是不是该给点奖励,比如让我再亲一下, 或者你亲我一下。”
“我觉得你最近很是得寸进尺。”安月疏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江渡的眉心,不让他继续靠近,蹙眉嫌弃道, “你刚才又伸了舌头。”
“我知道错了,我们不伸舌头的来一次?”
江渡握住安月疏抵在他眉心上的手,突然极为骚气地放在唇边舔了一小口。
瞬间,指尖湿润温暖的触觉像是一阵电流,瞬间穿过身体,直达心脏。
安月疏难以置信地望着江渡,实在没想到这人的骚操作还有这么多。
她拍拍江渡的胸口,嫌弃地道,“你快点起来。”
亲都已经亲了,便宜也已经占了,关键是他的安安也没有太过反感,江渡觉得自己不能太得寸进尺,乖乖地起来,还贴心地搂住安月疏的腰,扶着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