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疏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
作者有话要说: 江渡:不是很想了解:)
第28章 迎香
飞机头等舱内, 仇晔拿着份财经杂志观看,翻页的声音很大, 像是要把整本书都给撕掉一样。
他觉得他这么多年的素质教养,很有可能会被江渡毁灭。
世界上怎么会有江渡这么不要脸的人?还不要脸的如此天经地义。
明知道安月疏有未婚夫了, 还上赶着过来当小白脸, 就好比这次魔都之旅,江渡就偏要破坏二人世界, 横插一脚当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
分明他特地给江渡安排的是经济舱,结果临到头不知道为什么江渡竟然竟然知晓了, 只能又让助理安排了头等舱位置。
“仇晔,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啊,翻页声音这么大?都吵到我睡觉了。”江渡从后面走出来, 敲了敲仇晔座椅的扶手, 笑容灿烂。
“我看书都是这么大声音,你睡不着就带耳塞。”仇晔没给江渡一个冷漠的眼神,兀自继续大力地翻书。
果然真是越是不想见,越是轻易就见到。
他让助理买的是三个头等舱座位是连在一块的, 他挑了中间的位置,这样不管安月疏和江渡怎么选座位,他都能和安月疏靠的更近, 还能杜绝了江渡和安月疏亲密的机会。
但是谁晓得安月疏一上飞机就戴上眼罩耳塞,拉开床,还把帘子拉上, 休息睡觉。
本来头等舱就是一个个座位单独开来,彼此互相不打扰,安月疏这么一做,直接让仇晔没了机会和她又任何机会搭讪。
“仇晔啊,我要是羡慕我就直说,翻页声音再大也没什么用不是?”被明显嫌弃了也不在乎,仇晔手里把玩着一个眼罩,口气异常得嚣张。
“我倒是劝过安安和你好,但是安安非不听,就喜欢我一个,那能怎么办?”
“啪嗒”,仇晔彻底没了看杂志的心情,他将财经杂志用力合上,扔在桌上,冷冷地看着江渡。
“江渡,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做的头等舱位置,是我出的钱。”
江渡很无所谓地“哦”了声,“谢谢啊。”
仇晔:……想打人。
江渡像是没看到仇晔的臭脸色,自顾自地面带惭愧道,“还有啊,安安昨天睡得太晚,怪我不该要的过分,你翻页声音吵到我无所谓,吵到安安就不好了。”
仇晔的脸色一下子更臭了,眼神冰冷地能杀死人。
江渡对仇晔的反应很满意,大摇大摆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戴上眼罩继续睡觉。
而隔着一个座位,帘子后的安月疏缓缓摘下眼罩和耳塞,对于江渡的整个表演过程,不予以任何评价。
之前仇晔主动要求负责飞机票和酒店的档次,安月疏随便一回,没打算真的同仇晔一块走,她又不缺这个钱。
但是没想到江渡对占仇晔便宜这事儿表现地异常积极,非得拉着蹭仇晔的飞机票和酒店,安月疏没法,也只能厚着脸皮跟着蹭。
表情淡漠地翻开英文演讲稿,开始浏览。
这次来魔都不仅仅是医院之间的学习,还有一个国际论坛需要参加。
安月疏是省中医为数不多拿到国自然课题的人,这次国际论坛中,她有幸参与发言,准备的是颈椎病的相关讲稿。
因为是一项大型的国际论坛,有半数多的国际顶级骨科医生参与,所以演讲者必须要求全英文讲解,提问者也必须以英文优先,如果实在英文差,才可以用中文提问。
安月疏的英文很好,硕士和博士期间更是作为优秀学生出国交流学习,她怕的是提问环节,如果被提出难以回答的问题而不知所措,事后势必要成为业内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对照着自己的演讲稿,思索最近国际国内研究的颈椎病的大方向,安月疏将可能会被提问的问题一项项罗列出来。
时间就这样在慢慢流逝,飞机也很快达到目的地魔都。
头等舱是有专门的等候室和出入通道的,避开拥挤的人流,机场服务也更加到位。
“安安,跟我一起走吧,我安排了司机过来接。”
仇晔下了飞机,便先行一步邀请安月疏,他穿的正式,西装革履的站在那里,引得周围的服务人员侧目。
“行啊,省得我和江渡打出租了。”安月疏答应道,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反正都已经蹭了飞机票和酒店了,也不差再多蹭一个车。
江渡站在安月疏侧后方,神情懒散倦怠,一双桃花眼惺忪,像是没睡醒。
仇晔瞥了眼江渡,淡淡“嗯”了声,“不过车内空间有限,三个人坐可能会有些拥挤,江渡就跟在后面那练车吧。”
两辆豪车停在外,虽然都是豪车,但明显一个档次高,一个档次低。
安月疏没说话,望向一旁的江渡。
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江渡微微抬了下巴,睨了眼仇晔,皱着眉头没多少表情地道:
“仇晔,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想要孤男寡女共处一车?你好歹也要让我上去挤挤,好证明你和我们安安纯洁的友谊才行啊。”
仇晔嘴角抽了抽,整张脸都写满了“我真想骂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死猪但是我有教养我忍了”。
“江渡,我觉得我有义务提醒你,我和安安现在是未婚夫妻关系。”
江渡这边回答的更加无所谓,“但是谁让我们安安不喜欢你呢,要不然包养我这个小白脸过来干什么?”
他的神情就透露着一股玩世不恭,你能奈我何的贱兮兮意味,把小白脸一点不当回事,当的倘然还理直气壮。
实力诠释了又骚又贱还臭不要脸。
安月疏在一旁忍不住嘴角上扬,抑制不住地想笑,压抑地很困难。
“江渡,好歹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江家不行了素质就全丢了?”仇晔将西装外套拢了拢,面上神情严肃,“你跟着安安有什么用?连安安都养不起。”
“我不用人养,我有钱。”安月疏适时地插了一嘴,“至于江渡,他跟着我的话。”
安月疏手指在下巴上摸索了两下,像是很认真地思索仇晔的话,顿了会儿,她望向江渡,笑容清脆。
“江渡跟着我的话,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他一个碗刷,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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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决定是安月疏一人乘坐一辆车,而仇晔和江渡两人面无表情毫无交流地乘坐同一辆车到达事先定好的酒店。
江渡的面无表情不仅仅是因为要面对仇晔,更因为他现在实在心痛。
为什么好好的一个闺女,说出来的话这么伤人!
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他一个碗刷。
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么?
父亲江渡真的很心痛,更心痛的是仔细一想,安月疏还真没说错,确实是他在刷碗。
卑微心痛的江渡一路承受着如此沉重的事实到达酒店,然后发现——
仇晔给他的是普通单人间。
本来以为飞机票的事情他和仇晔既然提出来了,那按照仇晔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怎么着也该把酒店也改了。
没想到仇晔现在进步了,脸皮变厚了,竟然订的是两间总统套房一间普通单人房。
“总统套房就剩两间了,不是我不帮你订。”仇晔说的理直气壮,挑衅意味十足。
江渡挑眉,不置可否。
安月疏正在远处和一个服务员交代行李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情。
江渡连讽带刺地点头道,“我当然能理解,总统套房很紧张,除去这种套房,豪华单人大床房也没有了对吧?行政套房也没有了对吧?”
安月疏将行李交给服务员后,朝江渡这边走来,敏感地感觉到气氛的异常。
仇晔没回江渡的话,很自然地突然揽住安月疏的腰身,“走吧,上电梯。”
安月疏微微低头望向自己腰际的那只大手,脸上笑容意味不明,目光直直地望向江渡,眼神中带着杀气,透露着“你再不过来解救我你就死定了”的意味。
江渡刚刚的视角正好看不到仇晔搭在安月疏腰上的手,但他敏感地从安月疏的眼神中读出了危险意味。
“行啊,先去我房间。”
江渡自然地牵过安月疏的手,将人朝自己怀里带,而仇晔的手也在暗暗使劲儿,一时之间竟然形成牵制。
仇晔和江渡了两人谁也不让谁,眼神交汇间似有火电交缠。
安月疏扬着标准的假笑,伸手一根一根地将仇晔的手指扒下来,走到江渡身边。
仇晔的面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一言不发地带着自己的助理走向VIP专用电梯通道。
安月疏瞧见仇晔离开了,一下子也放松了。
乘着电梯到顶楼的总统套房后,她将行李放好之后便开始继续修改演讲稿,中途还接了一通许雷主任的电话。
安月疏工作时候专注程度很高,几乎不受到外界的打扰,知道门外的敲门声变成砸门声时,她才醒悟到门外有人。
“谁啊?”她没有立即开门,问了一句。
门外是江渡的声音,“我。”
放心地打开门,安月疏入目却是一床雪白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