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这么说,贺梨没有往更深的一面想。
“我也喜欢你,简娉。”很少有人会给她调酒喝,还会给她后背画画,所以贺梨很喜欢这位新认识的朋友。
……
快晚上八点半,贺梨后背的图案染料也干的差不多了,她穿好浴袍,伸手把静音的手机拿过来,指尖点开屏幕,上面有三条未接电话。
是邵其修打来的,她看到没有接。
下午的时候,她从医院离开只是跟费秘书说了,没有跟邵其修打招呼。想来他打电话过来就没有什么好事。贺梨心思通透,又一心沉迷于简娉帮她绘画图案的事,这个男人,自然就被安排到后面了。
等到这时候了,贺梨才翻出手机。
说来也巧,邵其修都跟她心有灵犀一样,电话又打进来了。
贺梨的脾气再怎么闹,也不会随便不接别人的电话。
胸口的堵闷情绪去了一大半,这会又很平静地接通,放在耳旁,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喂?”
“你下午不在花店上班?”邵其修开口就直接问。
贺梨静了几秒:“有事吗?”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没上班。而邵其修经过男士香水味这个至今无解之谜,当下以为她假借工作之名,又行踪成谜不在花店里。现在的态度,活生生就像个被带了一顶绿色帽子的丈夫。
他语气难得不再低缓,而是沉着说:“开门。”
开门?
下一秒,贺梨就听见门铃被按响的声音了。
她放下手机,脑子一晕也没想太多,起身朝门口走去。
房子紧闭的门外,贺梨打开就看到邵其修西装革履地出现,走道灯光模糊,面部表情看上去甚是不明晰,目光静静地望着她。
破旧的老小区,一间隐秘的房子和一个衣衫不整,穿着浴袍的美丽女人。
怎么看,这幅画面都像是躲在着跟野男人幽会,然后被丈夫发现了。
贺梨看到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讶然了一瞬,轻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怎么找?
她至今恐怕都不知道,去花店工作的第一天,费秘书就把简娉家庭住址都调查出来,摆在了邵其修的办公桌上。
他似乎还能维持着冷静泰然的一面,迈步要朝房子里走。
贺梨下意识一拦,这个举动,就更意味深长了。
离得近,邵其修还清晰闻见她身上有股酒香味,眸色幽深几分,很好,躲在这里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混在一起,还懂得喝酒助兴了。
贺梨不知道邵其修是怎样想的,她只是觉得简娉一个独居单身女人的住处,让他这样进去不妥当,所以就下意识的拦了,指尖紧张抠着房门说:“我去换一身衣服,马上就跟你回去。”
邵其修反应冷漠,盯着她不自然的表情:“里面有什么,是我不能看?”
“我……”贺梨吞吞吐吐的想找理由,结果邵其修行事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气质强势地非要进来,连拦都拦不住。
他的目标明确,原本是要朝主卧走去。
谁知经过客厅的时候,步伐突然一顿。
男人目光沉定,看到茶几上那一堆花里花俏的东西,有几样还已经拆了包装。
贺梨紧跟上来,也注意到了邵其修的神情变化。
她好像……看见他额头太阳穴处浮现出几丝青筋,薄唇直接抿成笔直一线。
作者有话要说: 贺梨:听我说,我没用过!
邵狗:拆开了,你还没用?
第142章 贺梨篇
贺梨觉得邵其修可能是误会什么了。
当下被他看到简娉网购的那些东西, 就算两人是夫妻关系,贺梨难免也有些难以启齿, 她穿着白色纯棉的浴袍尴尬站在原地, 紧张起来, 指尖下意识抓紧衣角,轻咬嘴唇,回避着邵其修直视她的眼神。
“贺梨。”邵其修先开口喊她, 决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惜贺梨,并没有跟他心意相通。
她紧抿一下唇, 轻声说:“你能不能先出去?这里是别人的家, 这样闯进来很没礼貌。”
邵其修嗓音倏然变冷:“我没礼貌?”
贺梨觉得他装君子装的太久了, 很多时候都习惯他就是这样从容不迫的人, 可是沉睡的猛兽也有苏醒的时候,他眸色暗了几度, 突然伸出手,将她裹紧的浴袍扯开。
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贺梨惊慌失措:“你做什么邵其修!”
浴袍被扯开一大半, 松垮的领口露出削瘦的肩膀,肌肤雪白得引人犯罪, 上面很干净, 没有一点红痕, 而很快,邵其修犀利的眼神就注意到了她的后背,隐约露出鲜艳图案的轮廓。
“你后背刺青?”
邵其修眼睛微微敛起, 一手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拽到怀里,手指摁住女人的腰,然后将她柔顺乌黑的秀发撇开,纤瘦的背部完美的展露出来,在漂亮的蝴蝶骨处,颜色妖娆的蛇如藤蔓缠绕着莲花占据了她一大半肩背。
这样神秘诡异的图案在贺梨一身雪白皮肤身上,显得尤为刺目。
“在外喝酒,刺青,玩情趣用品……”邵其修面露愠色,警告性地,数着她一桩桩犯下的恶行。
“贺梨,你在玩刺激?”
贺梨被迫露着上身,微微挣扎,秀发散乱:“我没有。”
邵其修眉目间克制着不耐,就在两人这样纠缠一起时,简娉从主卧走出来,她也洗了澡,穿着和贺梨同款的女士浴袍,连香水味都是一样的。
她看到客厅出现了一位陌生的男人,还与贺梨举止亲密,当下也没反应很大。
不过邵其修看到简娉,脸色似乎更沉了。
“邵其修,这里没有男人,只要我和简娉,你胡乱说什么。”贺梨手腕被勒的发红,难得一次发脾气。
简娉看着争吵的两个人,唇角一勾:“先放开她吧,衣服快掉了。”
即便这间屋里,没有一丝男人的痕迹和气息,在十分钟后,贺梨也被邵其修给强行带走了。
像他这样混迹商场的男人,很少时候会暴露自己的情绪起伏,面对任何事都是占着上风。
而今天,他的举止毫无绅士可言。邵其修把她扔上车,似乎实在无法容忍女人后背那一片刺青图案,吩咐司机降下自动帘子后,就将贺梨推到了腿上,重新拽下她的浴袍。
一瓶冰凉的水,从她肩膀淋下。
贺梨喉咙发紧,感觉他手指,在大力揉着自己的肌肤。
很快,邵其修发现这不是刺青,但是画上去的颜色却洗不掉。
“疼……”贺梨皮肤都红了,挣扎的力气不大。
她浴袍不整,散乱下的秀发也被水染湿,连带邵其修的黑色西装裤。
“你跟那个女人不清不楚做什么。”
邵其修洗不掉她画上去的纹身,卸下伪装,沉着语调问责。
贺梨气恼的情绪复杂地盘在胸口上,指尖攥着他的裤脚有些泛白,忍不住顶嘴:“我和简娉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邵其修!你自己身不正,就乱想我。”
“她对你清清白白?”
邵其修压抑的声线很沉,逼问:“你跟她用过了?”
用过什么?
贺梨压根听不懂他的问话,这样朝下躺的姿势,让她有点犯恶心,气息不稳:“你这样的态度对简娉很没礼貌。”
“她动我女人,你还想我对她客气?”
邵其修此刻毫无君子风度,就跟变成了一个很恶劣很坏的男人。
他修长的手轻而易举地就将贺梨控制住,然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还低头,用薄唇,用力去咬她漂亮蝴蝶骨处的诡异图案。
虽然车内隔着一帘子,前面司机什么都看不见。贺梨手腕被扣紧,让他这样的动作惹得还是哭了,泪水沿着眼角处滑落,咬着唇,看上去好不可怜。
司机一路朝别墅开,尽量做个透明人不说话。
待回到住处,邵其修用强势的力气,把贺梨抱下车。
贺梨气得不会骂人,只会用通红的眼睛盯着他。
待回到主卧,邵其修直接把扔进浴缸里,冰凉的水从头淋下来。
贺梨来不及哭,就被他摁在里面,用沐浴露继续洗。
这次不仅洗后背,他把贺梨的头发丝都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男人的洁癖作祟,执意要将简娉留在他女人身上的气息,洗得干干净净。
没了那股极淡的玫瑰味和酒味,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薄荷香。
邵其修总算把贺梨从浴缸里拎了出来,用一张白色大浴巾包裹住,又朝主卧的床上一扔。
贺梨身子陷入过于柔软的被褥之间,手脚无力地想爬起来,继续被他摁了回去。
男人神情很平淡,站在床沿开始解开衬衫扣子。
贺梨看着他,潜意识里是害怕的。
她低着声,重复着说和简娉之间的清白。
而邵其修压根就不信她一分。
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贺梨和简娉脱光了衣裙,穿着同款浴袍独处一室,客厅还有几款拆封的情趣用品,包括女人雪白后背上的仿纹身莲花图案。
这些种种之下,就算贺梨一张嘴怎么做出解释,他也不信。
邵其修要亲自来验,简娉这个心怀叵测的女人有没有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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