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骁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他没想到事态会发生到这种地步,虽然由于种种原因,他直到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经验,但信息时代,这方面的知识实在唾手可得。
十七八岁最冲动的时候他也不曾像今天这样,感觉自己像失了智一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也发自内心地不想控制。
她那么美,那么软,覃骁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再交付些什么。
尤其是在真正的肌肤相亲之后,他只觉这感觉美妙地让人颤抖,这大概真的是世间最快乐的事。
他从不曾和另一人亲密至此,不明白两人在一起怎么会发生这么玄妙的事,那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快乐。
和身下的女孩亲密无间、再无一丝隔阂的那一瞬,他恍然有种错觉,似乎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某种需求得到了慰藉,这么多年的疲惫都得到了纾解,遥远的地方,大概是灵魂深处也未可知,传来一声满足的叹息,让他获得了最终的圆满。
只是身下的女孩被他欺负得惨极了,她好像真的很怕疼,这次不是眼泪汪汪,而是直接哭了出来,轻轻地呼痛,娇娇地抽泣。
看她哭,覃骁感觉心脏被一只利爪攥住了一样,拧的发疼,但这疼中又带着自虐般的爽快,让他欲罢不能,他低下头把她的泪水一寸寸吻干,怜极爱极。
但所有攻城略地的行为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顿,女孩也依然全部身心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毫无反抗的能力。
一如他在其它事情上的作风一样——杀伐果断,做到极致,不留余地。
虽然某件事有些出乎意料:像姜棠这样的顶级美女,还有过男朋友,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是没有经验的。
这个事实虽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让她遭了罪,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覃骁并没有什么不满意。
除了更疯几分。
一夜风吹雨,花木凋零,落红遍地。
因为极度的满足和过于酣畅淋漓地运动,覃骁的睡眠前所未有的沉,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脑子里立刻回忆起昨晚的愉悦,睡梦中似乎都在重复那美妙的感觉。
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自动自发去寻找那让他恋恋不舍的软玉温香,触手却是一片凉滑——那是他藏蓝色的丝质床单,犹记得昨晚女孩躺在上面那强烈色差带来的视觉刺激,只是床单的手感不错,却不及女孩的皮肤之万一,并且没有温度。
覃骁立刻睁眼坐了起来,却见宽敞的卧室空荡荡的,和平日的清晨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
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覃骁立刻起身在各个房间都寻找了一番,都没有姜棠的踪影,如果不是床单上那一片不可描述的狼藉,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
快速穿上衣服,覃骁便去敲对面的门,许久也没敲开,仔细听听动静,这次好像是真的没人。
撸了撸头上凌乱的短发,覃骁忽然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除了和姜棠是邻居,他居然没有任何她的联系方式!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回家,他根本没办法主动联系她。
这边姜棠也懊恼极了,她没想到酒后乱性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从小到大,郁瑾对她的管教极其严格,姜棠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学业和自身素质的提高上,本科毕业之前都没有时间去考虑恋爱的事。
而作为女孩子,她又不想像郁凌云那样追求快餐式的男欢女爱,因此和异性的相处经验并不多。
和李安阳这次闹剧般的一段关系就是唯一的经验了,还并不怎么美妙。
说她是喝醉了之后放松警惕也好,说她是被保护的太好缺少对男人的了解也好。
总之,她低估了覃骁的行动力,这男人不是吃素的,平时看着斯文矜贵,一派高不可攀的拽样儿,可事到临头,却是埋头实干的人。
一点儿都不含糊,到最后她哭着求饶都没用,一次,两次,还是三次?姜棠最后嗓子都哭哑了,她真的后悔了。
后悔不该去招惹他!
是的,比昨晚酒后失身更可怕的是,她喝醉了之后并不会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对发生的事情全无记忆。
而是所有细节都历历在目,她根本一丝一毫都没忘记!
她清楚记得虽然开始是覃骁主动亲了她,但后来他是克制的,隐忍的,甚至是绅士的,他想要及时抽身,是她不肯放手,不仅不放手,还跟着人家走了。
一个年轻女孩,主动跟一个单身男人回家,这意味着什么?任何成年女性都应该心里有数。
因此姜棠在清醒过来之后立刻逃离现场,并没有任何想讨说法的念头。
不可遏制地,她又想起尚佳那个杂志上,关于覃骁是“全世界女人最想睡的男人”的说法。
嗯,这么想她好像也并没有吃亏。
男人从面貌到身材都是顶级,唯一的缺点,就是体力太特么好了!
而且也太狠了!
看着贵公子一样的斯文男人,在床上简直疯得可怕,有一瞬间姜棠甚至担心他真的会咬她,好在并没有,他只是吸的比较用力。
姜棠回到自己房间洗澡的时候,看着胸、腰、臀三处密集的印迹欲哭无泪,她皮肤过于白皙娇嫩,那些痕迹有些已经开始泛红泛青。
姜棠一脸苦笑地自嘲:这男人对她身体的哪些部位更偏爱,倒是直白的很!
强忍着疲惫冲了个澡,姜棠并不敢在家里久待,生怕男人醒过来之后找上门——这就是睡了自己邻居的后遗症,连家里都不安全了!
原本姜棠今天还有课,可是身体的不适实在太明显,腿间的异物感和总是想上厕所的不舒服,让她决定逃课找地方休息。
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去药店买药。
她可不想步入郁女士的后尘,再来个未婚先孕什么的。
真搞出人命自己吃苦受罪不说,肯定能成为所有人的笑柄,还是钉在耻辱柱上永远下不来的那种。
毕竟老妈和宋伯伯是感情水到渠成领证就行了,她和覃骁这种酒后一/夜/情,还是趁早弄得干净利落比较好。
家里住不得了,她就再次来到心爱的光雨酒店,开了间房,吃完药之后就昏天黑地睡了一整天,才终于稍稍恢复了些体力。
醒了之后拿出手机查看,竟然好多未接来电,都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还有条信息,点开一看,内容是:姜棠,我是覃骁,你在哪儿?回电话!
姜棠思考了一秒钟,拉黑了他。
睡眠充足之后,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姜棠下楼去餐厅点了几个喜欢的菜大吃一顿,然后打了辆车回到郁家老宅。
到家的时候外婆正指挥着阿姨给养的乌龟换水。
乌龟是一对儿,三岁那年和郁凌云一起逛庙会的时候买的,回来便养在水缸里,一养就是二十年,当年鸭蛋大小的小乌龟,如今龟壳大如西瓜,已经不得不换了大水缸。
乌龟长寿,老年人都喜欢这寓意,因此一向不喜欢猫猫狗狗的郁夫人,对这对乌龟反而关爱有加,看它们那懒洋洋恣意的样子,姜棠都有些羡慕了。
有时候,任他外面风风雨雨,当个缩头乌龟躲进壳里,也是蛮幸福的事……
比起天天见的乌龟,显然还是外孙女的到来更重要,外婆拉着姜棠的手细细看,照常要说“瘦了”,但这次随后又多补充一句“不过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睡了一整天,气色当然好了!再想起睡觉之前发生的事,姜棠莫名有些心虚,扑过去抱着外婆的胳膊撒娇“外婆我以后要在家里住,先占地盘,不然等您那小外孙出生,家里都没我的地方了,呜呜,我就像那小白菜一样,好可怜!”
郁家老宅有门禁,有警卫员,非请不得入内,住进这里,她要当乌龟,就没人能拖走她!
第25章
覃骁觉得自己这遭遇有些操蛋, 昨天还好似人生赢家志得意满飘飘欲仙, 一大早就被现实泼了一盆冷水。
他不明白姜棠这是什么状态, 本来以为她只是不好意思面对,他就耐心等了一整天,并在排得满满当当的工作中, 抽出空来通过老爹的后门,从学校那边拿到了姜棠的手机号。
结果电话没人接, 发信息也不回, 左等右等, 忍不住再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拉黑了!
覃骁烦躁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拉黑,他没有经验。
于是打电话给可能有经验的师弟大土询问。
大土同学读书的时候就是妇女之友,对女孩子的心思把握的比她们的男朋友还准,大学读了室内设计, 毕业做家装,日常在女人堆里打滚儿,据说从生理到心理都和女同胞们打成了一片,见客户的时候他随身包里的必备品还有梳子湿巾和卫生棉……
并不知道自己被如何定位的大土, 从覃骁的只言片语中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再联想到之前的沙发事件,他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卧槽!二十多年来被许多熟人在背后怀疑不是深柜就是性/冷淡的禁欲男神覃骁, 这是有重大突发状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