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张哥也不再为难乔明月，他只求她明天别再来。
啤酒妹是个惹事体质，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周五晚上的收成格外好，一份不少的拿回报酬，竟有一千多。
累了一天，晚上又闹了这么一出，满心压抑的乔明月总算勾了勾嘴角，一闪即逝的笑被总裁看在眼里。
“偷偷做兼职不怕被开除？”
乔明月抬眼看了总裁一眼，没什么表情，但好像也没生气，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乔明月琢磨不透。
“有你保着我，不是吗？”俗话说，欠钱的才是大爷。
“你很缺钱？”
关山说着，双手插兜，径直往前走，像是有要送她回家的架势。
乔明月苦笑：“谁会没事来做啤酒妹。”
关山沉默不再说话，依然大步往前走，一点也不关心乔明月有没有跟在他身后。
乔明月恍然发现他走的正是她回家的方向，顿住脚步：“您这是要去哪？”
“回家！”
乔明月心里苦笑，除了顺路，她的确找不出总裁这样做的理由。
从夜宵广场到她租房的那幢筒子楼，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两人愣是没说一句话。
直到她到了转身往楼门里走。
总裁回头只余她身后的一抹背影。
可怜成章开着车跟了一路，关山上车后他说：“你是不是有病？有车干嘛要走路？”
“醒醒酒。”
刚才在酒吧，他的确喝了不少酒，成章为了开车，呆呆的坐着看了他老半天，最终无奈实在是忍不下去出去买烟，才恰巧碰到那一幕。
他说给关山听，诚然是他曾跟自己说过，与这个小秘书有仇，想当个笑话讲给他听，没想他当即就冲了出去给她解围。
关山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就是觉得，没确认自己是不是对她免疫之前，若让她受了伤害，怕会对不起自己。
他觉得，他这样的自私完全没毛病。
可总归是帮她解了围，她怎么一句谢谢也没有？
想这个问题，关山一夜没睡。
第二天是周末，初接手很多工作等着他去处理，一早便去了办公室。
她本是想着趁总裁不在挣点加班费——没想到总裁也来加班，混加班费变成了真加班。
乔明月像工作日一样，在总裁面前来来去去好多回，该做什么做什么。
午饭前，淡定如斯的关山也忍不住，看着站在自己桌前满脸平静的乔明月。
“你不觉得，应该对我说点什么？”
“啊？”乔明月想了想说：“企划部昨天的会议纪要一个小时后整理好交给你，上一季度的营业额分析报告下午下班前也会做好。”
“……”
这个女人心里素质是不是有点好？
见他不再说什么，乔明月正要转身。
“昨天晚上？”
关山打着手势提醒她：“你不准备对我说点什么？”
乔明月一脸恍然：“哦——”
她顿了顿，看着总裁，认真的说：“你该不会是要收我出场费？”
“……”
关山彻底无语。
在他未开口说话之前，乔明月匆匆说：“昨晚是你自己想英雄救美出点风头，可不是我求着你来——收钱不合理。”
他看着乔明月的眼神越发寒冷，就因为让她赔车赔衣，他便成了个抠搜的守财奴了吗？
关山脸色黑沉沉，乔明月的话还没说完，她补充道：“当然，我不是美女，你也不是英雄。”
无论总裁想说什么，绝不会开除她，她壮着胆子这样说，只是不想再让抠搜总裁讹了钱。
嘴角抽搐的关山，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一个大总裁，一个小秘书，在办公室里诡吊寂静的度过了一整天。
下班点一到，乔明月准时逃走，昨天发生那档子事，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上了张哥的黑名单。
到夜宵广场，她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去领开单本，本来没见到张哥心中窃喜，还以为没事了。
她转身往外头走，与正要进门的张哥撞了个正着。
张哥那张笑眯眯的胖脸瞬间没了笑意，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开单本：“滚滚滚，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菩萨，滚远点！”
“张哥，昨天你也没说不让我来啊！你看我这都来了……”
“大姐我拜托你，别挡着我做生意好不好？”
张哥将她往外推。
乔明月苦笑着说：“张哥我求你了，昨天只是个意外，我很需要这份工作，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保证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第14章 为失恋鼓掌
张哥一双老鼠眼滴溜溜的转了两圈，乔明月才来两天，业绩做得比有些妹子一个星期还多。
她的确比别人更刻苦——就在他正考虑着让乔明月继续干的时候，忽然被人推了一把，紧接着看见那人把乔明月拉到背后，活像他是个强奸犯。
张哥刚缓了脸色瞬间又沉了，一双半截眉毛也拧到一起。
说这丫头是个惹事体质，还真不是盖的。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沈长安身高一米八，可说话的样子显得十分没底气，用很多人的说法，那叫孬——他想保护乔明月，却把‘孬’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乔明月从他背后往旁边走出来，反而显得张哥才更亲近。
“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她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昨天她真的需要他帮助时，他视若无睹，今天，他上赶着来坏她好事。
看着乔明月横眉冷对，沈长安十分不理解，她先是当街求婚，之后又穿着那么短的裙子，混迹在夜宵场上当啤酒妹。
这些他都没计较，他不明白乔明月有什么好生气。
要知道，他可是在家门口等了一天。
该生气的明明是他。
他瞪着乔明月：“你真是不知羞耻，这什么工作，他是什么人，你就往上贴！”
张哥一听不乐意了：“诶，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不关你事。”乔明月话是对着张哥说，眼睛却死死盯着沈长安：“我再不知羞耻，也比你好！”
“比我好？乔明月，你跟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想不想和我过了？”
乔明月噗嗤一笑，她掏了掏耳朵，十分不屑的做了个弹指的动作。
“不好意思，我没记错的话，一个礼拜前，我们就分手了。”
“分手？我同意分手了？我不计较你做出那种事，你还敢和我分手？”
“沈长安，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乔明月冷冷一笑：“你如果这样想，那就不好意思，你想错了。”
见她这样不屑一顾，沈长安彻底不淡定了，他想去拉她的手，被她毫不客气的躲过。
“明月，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你闭嘴！”乔明月直接打断他：“脑子进水，我都不会再信你。”
“明月，你怎么能不相信我？你看我都主动来找你……”
“主动来找我？等了一个星期，发现我没犯贱去找你了，发现自己就要失去一个不花钱的免费保姆了，慌了是吧？”乔明月脸上冷笑着，心里却在滴血：“不好意思，老娘不伺候了，你如此高贵，我高攀不上！”
啪啪啪——数十米外一阵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关山站在那里，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们，仿佛他们刚才在演一场精彩的话剧，他的掌声只是送给出色的话剧演员。
关山本来不想鼓掌，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想——小秘书一定会回来这里继续当啤酒妹，努力挣钱还债。
没想到还看见这一幕，他实在忍不住。
沈长安脸色唰的惨白，他看了看远处的关山，眼神落在跟前的乔明月身上。
看得出他开始愤怒。
“就是因为他是吗？你因为他跟我分手？”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和你无关。”
“怎么可能和我无关？我们在一起五年，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你跟我说实话，你一个星期都不理我，是不是因为他！”
从前冷战，不超过三天，乔明月必定服软，这一回，她却没有，他觉得，乔明月一定是出轨在先。
乔明月冷冷瞥了他一眼，不想再和他多说半句。
抬脚要走，却被沈长安一把抓住了胳膊：“他是谁？他比得上我吗？我是名牌大学副教授，不出三年就能升教授，到时候我是最年轻的教授，你和我在一起，难道不应该死心塌地，啊？”
乔明月嚯的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沈长安抓着她的那只手应声而松，捂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乔明月，满眼复杂。
“这一巴掌，算是还你妈打我那一巴掌，我告诉你，我乔明月虽然穷，可我有骨气！你是脸上贴了金还是身上镶了钻让我非得巴着你？我告诉，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
她忽然往前送了半步，吓得沈长安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屁股坐下去。
她咬牙切齿：“不然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