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打量着,陈夕颜不由想到自己明天要穿的那件粉色波点连衣裙,少女是少女,穿出去还是有股的网购廉价风。
太地摊货。
跟程怡身上这件大牌连衣裙不能比。
而且这件蕾丝裙和这只白包也挺搭。
陈夕颜死死看着程怡的那条裙子,眼馋的要命。
她真的想要穿这条裙子出去玩。
鼓鼓小嘴唇,凶巴巴地得寸进尺说:“程怡,你那裙子借我穿穿?”裙子看上去挺新,程怡应该没怎么穿,她就凑合一下,穿一下她穿过的好了。
程怡很疲累,真的不想和她多说话。
一会她还要复习。
她想要,那就给了。
“我去卫生间换下来给你。”程怡将手机放到梳妆台上,拿上一套居家服,进浴室换裙子给她。
陈夕颜拿着程怡的那只白色的包,打开拉链,反复翻看。
看了会,程怡换好了衣服出来。
将手里那条裙子递给她,说:“你要穿的话,先洗一下。”毕竟她穿过了。
陈夕颜翘翘唇角,扯过她手里的裙子,捏住裙边两角,展开。
晃了晃,开始细细看着。
到底是国际大牌,质感就是不一样。
陈夕颜看着很满意,准备收起来,一会拿回自己房间去洗洗,再烘干,放外面晾一夜,第二天应该可以穿了。
折叠时,就看到裙子腰侧,有一块像白色的斑污。
陈夕颜以为是程怡吃了冰淇淋或者奶油之类沾在上面的,说道:“程怡,这一块脏的是不是蹭了奶油?”
程怡正在拿复习资料,听到她这么说,转过脸,就看到陈夕颜指着那一块白色的斑污。
先是没反应过来。
过了两秒,反应过来,脸色很尴尬了,说:“那个……我帮你洗吧。”这应该秦易不小心蹭上的……东西。
这种男性的东西,她没那么大的心给她洗。
“我就问问,算了,我自己会洗。”陈夕颜主要怕程怡反悔,攥紧裙子,“你休息吧,我走了。”
“陈夕颜……那个……”程怡还想说什么,陈夕颜抱着裙子和包就走了。
程怡看着被关上的门,轻轻皱皱眉,总觉得不太好,但转念想想又算了,依着陈夕颜的脾性,拿走了就不会给她的。
坐回梳妆台前。
撑着隐隐发胀的脑袋,翻开复习资料,开始看起来。
看了两行,手机又响了一声。
程怡拿起来,还是秦易发来的:【到家了吗?】
也还是刚才那句话。
程怡出神般地看着这条短信,脑袋又隐隐作痛。
抬起手背抵抵自己的太阳穴,过了会,放下手机,依旧没想回复过去。
她被迫重新跟他,从妥协那刻起,她只能坐到交付身体,不会再交付任何感情和心。
……
嘉禾院别墅,没了程怡的书房,空荡又冰冷。
秦易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刚才程怡坐过的沙发上,手里捏着刚刚给程怡发去短信的手机。
眼眸低垂,下颚线条绷直。
不言不语。
整个人似没了魂一样颓然。
哪怕梁思沅上来,跟他说话,他都没怎么搭理,这种颓废的状态维持了一个多小时,窗外的夜色眷浓,秦易从沙发起身。
拿上手机出门。
……
CBD一高档小区,姜汌在困意眷眷中被一阵电话声骚扰惊醒。
接通,电话那端,秦易声线淡淡说:“我在你家门口。”
姜汌皱眉,随即就按了手机,起身,随意套了一件灰色T恤,去给秦易开门。
门开,秦易进来。
身上,胡乱穿了一套有些陈旧的浅青色三叶草运动装。
神色还算正常,看不出什么失魂。
但了解秦易的都知道,他从大学毕业后,八百年不会穿这套运动装了。
毕竟这是程怡给他买的。
姜汌顿时双手抱胸,看他自顾自进来时,棕眸浅眯,一副鄙夷地神态看着他:“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干什么?失恋了?”
“不能来吗?”秦易自顾自走到客厅壁橱,拉开上方的酒柜,取出一瓶烈酒,倒到玻璃杯内,拿起来,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熏刺得秦易眼睛有点微红。
姜汌看见,意识到不对劲,凝眉,慢慢走到他身旁,“怎么了?”
“没什么。”秦易继续倒酒,姜汌伸手按住酒瓶,不让他再喝,“喝酒解决不了问题。”虽然他没说什么事,但他猜猜也能猜到点。
能让秦易这样丧气又发病的女人,除了程怡没别人。
何况,最近他还毛病似的去包养人家程怡。
“一会我在你这睡一晚。”姜汌按着酒瓶,秦易不跟他来劲,搁下玻璃杯,说道。
姜汌看他,“随便。”
“那我去睡了。”秦易转身去客卧。
姜汌靠在壁柜旁,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淡淡说道:“秦易,如果实在觉得太痛苦,放手吧。”当年的事,他从来不站秦易这边。
但作为兄弟,他又不想看他一个人在内心默默承受痛苦。
当初他伤程怡那么深。
程怡能直接甩了他回老家结婚,就是铁了心不会回头,他怎么还是不明白?
3年了,在美国的3年,白活了。
程怡……不会再回头了。
前面正走的秦易,听到姜汌的话,脚步顿了下,没回头也没说任何话,继续往客房走去。
门开,门关。
客房没开灯,漆黑一片。
秦易站在门边,紧紧捏着手机,在黑暗里长久站立不动。
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
要放手,等他死吧。
……
次日,夏日暖阳从地平线冉冉升起。
6点半,秦易起来,给白思年打电话。
白思年正在家里吃早餐,刚吃了一半,就接到了秦易的电话让他拿给他衣服和买两份御品记的粥,他就赶紧出门先去了嘉禾院别墅替他拿上班穿的衬衫,再买粥,急急忙忙掐分掐秒开车绕到这里。
按门铃,秦易开门。
白思年恭敬地把手里熨烫服帖的衣服和两份御品记粥递给他。
秦易拎着衬衫西裤,将粥放到餐桌上,进客卧换衣服。
……
姜汌起来,已经7点半。
洗漱一番出来,经过客厅,进餐厅时。
就看到穿着妥妥帖帖,馁馁霸总模样的秦易,坐在椅子上矜贵地喝水。
脸上平静不澜,没什么异样的表情。
姜汌眯眸,唇角顿时一勾,慢慢走过去,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同样拿起桌上,倒了半杯温水的玻璃杯,喝了一口,说道:“恢复了?”
“不然?”秦易搁下玻璃杯,修长的手指在杯沿转了转。
他又不是女人,还要怎么样?
一哭二闹三上吊。
受伤,喝点酒,差不多了。
姜汌勾着唇角,笑笑,“昨晚我的建议,听听,没坏处。”
秦易抬眸,看向姜汌,指尖在玻璃沿上停了停,说:“是不是兄弟?”
“是兄弟才劝你。”姜汌很坦然,“女人那么多,没必要因为程怡,让自己那么痛苦。”
秦易沉默。
过了会,淡淡说:“我离不了她。”
姜汌:……
“你以为吸-毒?”
差不多了,程怡早就成了他戒不掉的瘾。
秦易将玻璃杯推到桌子中间,起身,“我去公司了,我买了粥,你吃吧。”
劝不动他,姜汌作罢,胳膊搭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笑着说:“下次要再被她弄伤,别再穿你那件三叶草运动服来找我,我这可不是失恋收容所。”
秦易:……
……
西单路红坊花店,金色晨光洋洋洒洒落下,花店内,程怡低着脑袋,坐在木桌前神态疲乏地包花。
昨晚的‘劳累’和熬夜复习。
让她精神看起来很差。
但精神再差也比不上身体的酸痛。
她本来就不是爱运动的人,昨晚是3年来唯一一次算是动作激烈的‘运动’,当时虽然也有点酸痛,但没有那么严重。
直到第二天起来。
她就不行了。
身体如散架了。
这样坐在椅子上包花,包到一半,就因昨晚的睡眠不佳和身体疲酸,撑不住,趴在木桌上瞌睡起来。
一直到10点光景。
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叮咚咚’响起。
白思年拿着秦易交待的那份协议推门进来。
寻到趴在木桌上瞌睡的程怡,走到她身后,微笑又非常文雅有礼貌喊她:“程小姐?”
程怡睡的晕晕沉沉,听到有人喊她,抬起眼皮,慢慢清醒后看他,是秦易的人。
白思年见她醒了,将手里这份秦易亲自手起草的协议交给她,“这是我们秦总给您的协议,请您过目。”
程怡看着这份协议,先是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想起来昨晚秦易说过要签协议。
伸手接过,放到木桌上,翻开看起来。
只是,光看了第一页,程怡就下意识皱皱眉。
协议上,秦易写了会尊重她的意愿,不强要求她对他态度好一点之类。
但……他要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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