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看着他这波操作,心里暗自得意。其实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不过,她不告诉他。
“宝贝,下次咱们再偷。情,你能胖10斤不?太瘦了,我喜欢蹂。躏肥点的小羔羊。”
“你去找母牛吧!”安逸气呼呼一推,从他腿上滑下地。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还说自己就喜欢小清新,骗鬼!
鲍琥迈动大长腿,两三步就捉住她,抱上床,又是哄又是唱儿歌。
卧室的灯早就关了,水晶仙女被调到最柔光,立在桌角像根紫色荧光棒。这么点微光,用来□□是真好。两人紧紧抱着,好像世界就剩他们,所有亲密触碰都是为了相依,不带一点情。欲。
他唱了《小白船》、《粉刷匠》、《蜗牛和黄鹂鸟》……轻盈的歌声从清楚到模糊,在空气里起起落落。不知过了多久,歌声彻底消了。
安逸悄悄掀起眼皮,发现男人闭着眼,同时嘴唇张开一条缝,像是已把自己哄睡着。
“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永远爱我到底,别让我伤心。因为,我如果伤心,就会关上心门,再不给任何人机会了。”
暗夜里,安逸小声叮咛,忧郁的眼神从他的眉目巡至下巴,再回到两把黑睫毛上。她确定,这就是她爱上的人,虽然她还说不出爱他。将自己男人欣赏半天,她合上眼,再度往他胸膛拱。
每次被他耐心对待,心里的害怕就能少很多。想到自己隐瞒姨妈走了的事,她闭眼偷悄笑。却不知,鲍琥也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又迅速闭上。
因昨晚睡得早,安逸五点多就醒了。醒来第一眼见身边有人,顿时安心。鲍琥也醒了,定定看着她,瞳孔里印着不完整的小光圈。
“早安,宝贝。”刚睡醒的音色比平时暗哑,听着暖暖的。安逸欣喜扬起嘴角,“早安。”
鲍琥凑到她唇边:“宝贝,第五天了吧,姨妈走了没?我都四天没吃肉了。”说着,抓起她的手往不可描述的地方摸。脸上那股可怜劲儿,还真能让人相信他四天没吃饭。
安逸满心感动刹那化为乌有,狠狠一拍,跑进舆洗室。鲍琥疼得大喊:“宝贝,你好毒啊!”连两个人的性福都不顾了。
等冲进洗脸池,安逸已进了浴室。他只好闷闷不乐刷牙洗脸。偷。情的日子马上结束,又得和宝贝分开了。好不容易挤出七天时间,结果就被姨妈挡了四天。真造孽。
洗完脸他忽然意识到,刚才媳妇没拿卫生巾就进去了。会不会……
有了这个猜测,他洗澡时先在里头站了会,狗鼻子四面猛嗅。前几天只要媳妇进来,洗手间都会留下一股血腥味,他鼻子灵,每次都闻到。但从昨天起,血腥味好像就没了。
不止嗅,他还掀起垃圾桶,果然,最上头的纸巾没有血迹。这个发现叫某人喜出望外。
鲍琥一边洗刷刷一边夸自己精明。真好,分别前还能来一发。冲完澡,他随意擦了擦水,赤身走进女人身影所在的厨房。
安逸正从柜子取蒸格,听见动静扭头。看到他赤。裸。裸的样立时皱起脸,“又不穿衣服,野人……”没等骂完,双脚已悬空,她还想挣扎踢脚,结果拖鞋一只掉在厨房,一只掉在客厅门口。
鲍琥将胳膊上的人往床上一扔,“宝贝你太坏了,姨妈走了还骗我。看野人怎么收拾你,今天你不叫哥哥别想上班。”
……
大概因为又有很久见不到,他动作特别粗鲁。安逸被逼得没了退路,只好不情愿地叫了声哥哥。叫过之后,某人折腾地更粗鲁。
……
这次时间忒长,做完安逸又肌肉酸疼,和爬完山第二天一样。女人躺在床上,脸和眼都泛着水光,脖子往下全是长条红痕。方才她先洗的澡,本就湿着的头发出了汗,更加湿哒哒。
鲍琥收拾好行李进屋。掀被瞅了瞅,一脸心疼。“宝贝,对不起,今天我太用力了。”
语气柔柔的。可刚道完歉,他又亲上她脖子,将红印子重重咬了一口,然后连吮带吸。过了半分钟,他抬头看着自己的杰作,连连点头。安逸那处皮肤彻底成了紫红,隐隐渗透几颗小血珠。
这样深色的印子,在白皮肤上着实醒目。
“宝贝,今天干脆别上班了。反正是周五,上一天明天还是休息,不如连着休三天。”
安逸还不知自己脖子什么样,只是不爱听他那些话,狠狠瞪他,“赶紧滚!”
第34章
“我这就滚!”鲍琥勾起她下巴啄了口, 不露齿地邪气笑笑。瞳孔里小亮圈一闪, 另一只手捏住她左边脸颊, “小羔羊,记着多吃点。以后再偷。情每晚都是七次额度,胖五斤, 我就减一次;胖十斤,减两次。怎么样?”
语气暧昧至极, 话更是流氓得让人招架不住。安逸双颊酡红, 用力推开他, “快滚,不许废话!”
鲍琥往沙发一摔, “宝贝,别赶我走。从怀化来的飞机十点到。你不是教我做戏做全套吗?”
他要绕去机场,等着助理接机,不然谎言就不好圆了。
安逸不再搭理他, 挣扎着起身。这么一番两番请假,影响实在、非常、极其不好。她不想惹部门同事厌恶,今天无论如何得上班。等站到镜子前,看见耳垂下方的紫印, 她真想踹死鲍琥。拉开窗帘一瞅, 外头大晴天,戴丝巾更显欲盖弥彰。
没办法, 就算引人注目,也只能露出来了。
她穿了条白长裙, 外边套上枣红色长袖针织衫,走到门口换鞋。鲍琥一直跟到客厅中间,委屈兮兮瞅着她:“宝贝,你就这么走?都没给我做早餐?”
“自己蒸馒头。”安逸扔了个冷脸,甩门而去。
鲍琥把媳妇气到,却还很乐呵。他就是故意的,地下情归地下情,但也不能让媳妇被人叼走啊。那么紫那么紫的吻痕,是个男人就该知趣儿,离远点。
安逸很快进了公司。她这次请假可算是出格了,因此上班神情总有些怯怯的。加上浑身酸痛又没化妆,脸色的确不是很佳。
“你脖子怎么了,刮痧啦?”刚坐下,露西就凑上前关心她。
安逸手一抬,本能想掩住那道紫斑,抬到一半,她拾起显示器上的抹布,勉强笑笑:“嗯。”
“你身体真没事吗?我看你发的朋友圈,是去哪散心了?”
“没大事,就是一点不舒服。周末和朋友去了趟郊外。”
“照顾好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露西说完回到自己工位。
安逸扫了她背影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一向直心眼的露西,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股怜悯。到中午去洗手间,她终于确定,那不是错觉。
“那个安逸,看见没?终于上班了,听说出去散心一周,这么重的情伤,也挺惨的。”
“是啊。谁能想到命运弄人,那个鲍琥以前就是个卖唱的,我闺蜜说经常扮女人等着粉丝打赏,谁能想到还有这命,一下成了大明星。”
“男人没钱不行,有钱怎么也不行?以前天天风雨无阻等安逸下班,你看现在,啧啧啧……”
几乎所有女生都在为安逸抱不平。
一直等到外头彻底沉寂,安逸才拉门出来。结果还有一人,女上司正在照镜子补口红。看见从隔门后出来的八卦当事人,她口红都涂到唇线外。“你都听到了?”
安逸淡淡一笑,“没事。几句闲话而已。”
女上司撕了张纸巾擦嘴,目光里带着探究,“真没事?你可别硬撑。实在不行,我再批你一周假,让露西替你顶一顶。”
安逸简直哭笑不得。就因为她是个上班族,所以全世界认定她被鲍琥甩了。呵呵。若是她们知道鲍琥多爱她,只怕她们的同情话就要变成酸话。
她也不管别人怎么猜测,依旧按部就班做季度统计核算。
***
鲍琥在机场出站口等到司机和助理小周。上车后,两人坐进后排。小周给他念了一周行程表。
“周一,微商品牌站台;周二上午,星宇楼盘剪彩,下午得去慈善晚宴露脸;周三,拍摄卫生巾广告;周四,拍杂志封面照;周五,《儿童乐多多》节目录制,需登台演唱《虎虎生威》;周六,IR品牌走秀;周日,米花五周年晚宴。从今天起每晚都有饭局,除了周日是咱们自己的局……”
得,经纪人对他的使用果然是报复性补偿,连卫生巾广告都接。鲍琥虚瞄着窗外都懒得瘪嘴。看在和媳妇偷。情一周的份上,忍了。
车程四十分钟,他全程一声没吭。进到“明珠苑”,死亡芭比粉的儿童中心再度扑入眼帘。熟悉的风景,提醒他搁置许久的问题。
鲍琥忍不住猛拍自己额头。每次跟媳妇一起,他就只记得滚床单。哪还有心思问媳妇,之前为什么来明珠苑。
“虎哥怎么了?”小周比鲍琥大两岁,叫哥却叫得极为顺嘴。
“没事。走吧,换身衣服打仗去。”
鲍琥推门下车,身上的西服皱得厉害。这种落魄模样给人站台,无疑是等着讨打。上楼刚进门,金米已跟佛祖一样坐在沙发上。
是想显摆,我逃不出你的五掌心?鲍琥扫他一眼,直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