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她爸爸对她的爱,恐怕不足令他掏出钱来,用以支持她在学校搞这些,被她爸爸称为“小孩子过家家”的创业。
她喝了三杯,大脑发昏,有人过来搭讪,请她们两个跳舞。
见他长得还算清爽,一副夜店常客的样子,唐因倒是同意了,林朵初次来,还不太放得开,加上她意识混沌,怕站不稳,只说自己想喝酒,让唐因一人去。
唐因点头,与那人共赴舞池。
林朵叫来吧台小哥,又点了一杯起泡酒。
小哥哎了一声,转身传达给调酒师。
林朵单手撑着脑袋,巴掌大的俏嫩小脸,透出一层红晕,乌黑水润的眼眸尾角,生了一颗小小泪痣。
为这张因醉酒而发红的清纯俏脸,平添三分媚色。
她眼神迷离,一个人发呆,享受这种仿若灵魂抽离的感觉。
有服务生端着托盘回来,先是点了酒,随后兴奋道:“八号台那位也太大方了吧!给的小费都快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
吧台小哥一边点单,一边笑着打趣:“那你还不多去几次,把下个月工资也赚回来?”
服务生收了声,凑近吧台,心有余悸道:“你是不知道,大方归大方,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就一会儿工夫,好几个美女过去搭讪,还没说上两句话,硬被他吓走了!”
吧台小哥偷偷扫了一眼,说:“那一桌啊!正常。都是老板的朋友,老板是什么人,他的朋友,能是普通人吗?有钱人什么美女没见过,仗着有几分姿色就上去搭讪,人家瞧得上你?”
有钱人的世界,穷人自然无法想象。
坐在吧台边的穷人林朵摇了摇头,正好小哥把她要的酒端来,她反应了一会儿,道了声谢。
刚要喝,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她第一次喝酒,就喝了三杯,尤其这种酒后劲上来,初喝酒的根本顶不住。
她捂住嘴巴,扶着吧台,一步三晃,踉踉跄跄去找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倒是有够厚重,将吵闹的音乐隔绝身后。
她靠在门上,轻轻晃了晃脑袋,努力去瞧两边的性别标识,奈何眼前的一切都已重影。
推门进去,林朵正欲扑向水池边,猝不及防撞上一个硬梆梆的胸膛。
她闻到一股清冽的味道,即便她此刻醉得天旋地转,那味道她却记得很清楚。
是一种麝香,带着侵略性很强的冷,霸道而成熟的木质香将她包围,在狭小而陌生的空间里,她竟生出一股心安的感觉。
是Creed拿破仑之水。
在迷茫的意识里,林朵突然清醒了些。
这种霸道的男香,不该是女厕里应有的味道。她愣愣抬起头,正好对上那一双深邃的眸。
隔着金丝边眼镜,那视线更显得意味不明,令人心生探究。
他五官俊美,轮廓分明,一头黑发梳得一丝不苟,明明是斯文有礼的长相,却自带三分疏离。
林朵暗恨自己大脑昏沉,刚准备为自己的莽撞道歉,就见这个男人伸出手,撑在她的身侧,那股好闻的香水味将她包裹。
微微俯身,凑近她,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抱歉,为了他人隐私,我没办法允许你参观男厕。”
“啊?”
林朵不解其意,正觉发懵,就见男人直起腰身,收回手,轻轻掸了掸胸前被她靠过的位置。
他勾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道:“就算追到厕所,我也不会答应的,我对你没兴趣。”
话毕,男人偏过头,就像从未看到过她一样,自她身畔擦肩而过,留下一室冷香。
林朵回头,望着那扇合吻的门,水润的眼睛眨了又眨。不知是误闯男厕内心罪恶,还是被男人方才暧昧不清的举动吓到,她的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这,他是不是认错了人?
江礼回到卡座,好友边泽——也是这间酒吧的老板,笑吟吟地望着他,道:“怎么去这么久?”
江礼端起酒杯轻晃,淡黄色液体与冰块在玻璃杯里来回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他浅浅饮了一口,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随后放下酒杯,淡淡道:“没什么。”
阿锐笑着打趣:“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又被女人搭讪了呗。”又说,“我说江礼,再这么下去,我都要怀疑你喜欢男人了。”
知道阿锐向来喜欢满嘴跑火车,江礼也不恼,却也懒得理他。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说:“明早有个会,我先回去。”
有正事在身,阿锐与边泽也不再拦。
穿越舞池,江礼听到前方传来吵嚷声。
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就那样拦住一个小姑娘,去拉人家的手:“少他妈跟这儿装纯,陪老子睡一觉怎么了?都到这儿来了,不就是为了钓凯子么?”
被拦住的人穿了一条米白色裙子,勾勒出纤细的腰身,以及笔直的腿。身姿曼妙,不难想象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何等容貌。
那女孩如何挣扎也抽不出自己的手,嘴里叫着你放开,可那语气绵软,非但起不了丝毫威慑力,反而让人浮想联翩。
江礼正准备迈步过去,那女孩侧过脸来,小巧的鼻,嫣红的唇,精致俏脸满是慌张。
是方才洗手间的女孩。
江礼收回步伐,顺便拦住了想要上前帮忙的边泽,意味不明道:“不用管。”
既然千方百计想往男人身边凑,总要受点教训。
林朵被人纠缠,正觉心烦,可偌大酒吧,这点动静轻易就被音乐掩盖。就算有人看到,也不想惹麻烦,所以闹了这么久,一个愿意帮忙的都没有。
她无助极了,内心已经绝望,正在这时,她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木质香,冷冽无情。
她下意识地回头,就见方才洗手间里,那个俊美的男人,优雅地向这边走来。
林朵的心中燃起希望,他是来救自己的吗?
她眼眸一亮,用绵软嗓音惊喜地唤他:“先生,先生?”
江礼却侧过头,与一旁的边泽微笑交谈着什么,就这样自林朵身旁而过,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呼喊,看也未曾看一眼。
她的眸光一点点黯下去,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耳边还传来那个流氓发狠的声音:“喊他妈什么喊,劝你早点应了我,也让你自己舒服舒服。”
深吸一口气。别人指望不上,她只能自救。
林朵瞥见柜台上,客人未喝完的酒,她迅速抓在手里,一举泼向那流氓的脸。
趁流氓愣神之际,林朵扔掉酒杯,甩开他的手,作势要逃。流氓一手抹掉脸上的酒,大骂一句,拔腿就追。
他步伐快,从后面一把揪住林朵的头发,痛得她尖叫一声。
“臭娘们,我看你往哪跑!”
去舞池跳舞的唐因这时回来,见到这一幕,她先是怔住,紧接着快步跑过去,急切喊道:“林朵!”
这一声惊呼,让有些人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林朵被扯住头发,她一手按着头皮,一边转身去打流氓的手,嘴里大叫:“你放开我!”
流氓看她样子就来气,他恶狠狠道:“拿酒泼我?臭娘们,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今晚不弄死你,你就不知道什么是爷们儿!”
他扬手,带着凶狠的力道落下,就算离脸这么远,林朵仍能感受到这一巴掌带起来的风。
这一巴掌下去,怕是半张脸都得肿起来。
她绝望闭上眼睛,等了半天,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反而听见了一声惨叫。
她小心翼翼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穿着西装的手臂,向上看,还能看到袖口处的高级衣扣,以及腕上那块华贵名表。
江礼整个人融在黑暗中,只见到他优雅精致的线条,及那张随着灯光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的脸。
他好像轻飘飘地,就捏住流氓的手腕。直到后者脱力,松开林朵的秀发,整个人痛到近乎跪在地上,表情狰狞,江礼才甩开他。
从里怀掏出白色手帕,江礼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子似笑非笑。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动这里的人?”
第4章 第4次贴近
流氓见此情况,也意识到不妙,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又不能丢这个脸。
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嘴上还在逞强:“告、告诉你,敢惹老子,没好果子吃!”
江礼随手将帕子扔到一边,他甚至不需要张口,立即有数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健壮保镖出现。
“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客人。”
他用温柔的语调发号施令,可是保镖们却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残忍。
江礼说完话,也不再看那流氓如何,只是转过身,迈着长腿向门口走去。
保镖们纷纷侧身避让,表情恭谨。
再然后,就见一群保镖拖着流氓的手臂,强行把他从酒吧后门带走,至于下场如何,不必多说。
流氓倒地的时候,唐因就已拨开人群,来到林朵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她一手帮林朵按摩头皮,一边紧张询问:“朵朵,没事吧,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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