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我靠!那丫头不是被下降头了吧?还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战斗力上天了啊!”甄嵇惊叹地看着那边的发展,“小白兔黑化成大魔头了!”
“她受什么刺激了?”康湛看向旁边的翟钧霖。
在他和甄嵇两个人的认知里,秦浅是可以随意揉捏的小白兔,反正都温温弱弱的。
翟钧霖沉眸,突然有人说过,一个人心里的那根弦,绷久了,会断的。
“又或者,她从来都不是小白兔。”
只是在那根弦断了之后,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那才是她真正的秦浅。
“你还站这儿干嘛?你媳妇儿闹这么大,你不去管管?那怎么说也是市长!”甄嵇瞥了一眼,稳如泰山的翟钧霖。
翟钧霖回过头,斜了一眼甄嵇。
几秒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抬脚朝秦浅那边去。
而康湛看着翟钧霖上前,则是白了一眼甄嵇,“他在这儿站得好好的,你叫他上去添什么乱?”
“我怎么就叫他去添乱了,那不是他媳妇儿吗?”
“他媳妇儿又不会吃亏,他上去干嘛?”
“上去……”甄嵇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想明白康湛的意思,一手拍大腿,“哎呀,我靠!我这莫不就是叫助纣为虐?”
……
孟封南看到翟钧霖过来,想起秦浅说的,他是秦浅的丈夫。
刚想求助于他,看在面子上,帮他劝劝秦浅。
翟钧东一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看见翟钧霖过来,也想着终于救星来了。
谁知两人刚准备措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翟钧霖走到秦浅身旁,脱下外套,披在秦浅的肩上。
听见翟钧霖说:“离宴会结束还有一阵,穿得这么少,小心着凉。”
众人:“……”
大哥,你真的没看见有人还在地上跪着吗?
还有一个人湿漉漉的刚从水里捞起来的!
你丫眼里,就只有你媳妇儿?
本来秦浅今日穿得裙子是抹胸的,肩部和胳膊都裸露着。
这在酒店里有暖气还不怎么愣,只是这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罩在肩头,突如其来的暖意,倒是叫她情不自禁颤了一下。
她抬头,入眼翟钧霖的脸。
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从来没有想过,此时此刻,这个男人会站在她的身旁。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除了喻笙,还有人会站到她身后。
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陌生,甚至不适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因为时间的久,有的宾客也看着后面没什么动静,也觉得没什么意思,都纷纷进去了。
翟钧东作为主办方,也不能一直在外面,留下许绾绾在外面看着,以防又发生什么,好及时适当的处理。
留下这么几个人,还在原地,这样一直耗着。
孟清安本来一小会儿就忍不住了,却被徐凤仪拉住了手,冲她摇了摇头。
最后两母女,还是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意“甘愿”承受着这份羞辱。
一直到酒会快结束,秦浅看了一眼手腕的表,再过几分钟,就最后的活动结束,到时候宾客就会散了。
“喻笙,走了。”她唤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朝外走去。
走了两步回头,看向翟钧霖,“我送喻笙回去后再回家。”
说完,她利落转身离开。
那光洁的大理石里面,倒映着她修长的身影,清淡又冰冷。
出了门,天竟然下起了小雨。
绵绵如针似春雨,雾气中的雨丝,却比春雨多了几分凉意。
“浅浅。”喻笙跟上来,看着她寂寥的背影,心疼地上前,轻轻地拥住她。
感受到来自好友的关心,秦浅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我没事。”
“今晚去我那儿吧。”
“不用。”秦浅拒绝,开玩笑道:“我怕湛越把我从你家三楼扔出来。”
“他敢!要扔也是让他自己窗打开,跳出去!”说到湛越,喻笙就立马激动了。
秦浅低笑了两声,“好了,走吧,我送你。”
你真没事?
这句话,在喻笙的喉咙千回百转,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问了,秦浅也不会说有事的。
她还是会说,没事。
可是她怎么会没事?
喻笙只得将那些话,与担心,全部都埋进心底,取而代之的是她好看的笑脸,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闪,梨涡凹陷。
“浅浅,我决定了!”
两人坐进车里,秦浅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决定要嫁给湛越了?”
“呸!我才不要这么早踏进婚姻的坟墓!我是说我决定了,改天去给秦初报一个武术班。”喻笙说完,还自己肯定地点了点头,一秒后,又眼冒桃花,“等我们家小初学成之后,想想一个绅士打架,那简直叫帅气又魅力!”
秦浅失笑,“你就不怕湛越扛不住家里的压力,最后不得已挑个名媛什么的,结婚生子?”
“他要是这点压力都扛不住,何以扛天下?”喻笙傲娇地把小脸一扬,“再说了,我又没有非他不嫁,是他自己非我不娶的!”
“是,你就嘚瑟吧。”秦浅无奈摇头,还是忍不住劝说道,“人心呐,是会凉的。他为你捂着那颗赤诚之心这么多年,你知足吧!喻笙,别等人心凉,才想起去珍惜。凉了的心,如冰冻三尺,再难焐热,知道吗?”
话落,喻笙心口一疼,很想问一问秦浅,是不是她的心,凉了?
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问出口来。
她怕,怕秦浅的心,真的再也捂不热了。
她不要,也不想这样。
“怎么了?”喻笙的沉默,让秦浅有些惊讶,等红灯的时候,转过头看向她,“我说的,吓着你了?”
为了不浇灭未婚女性的希望的火苗,想了想,秦浅解释,“我只是那么一说,你别当真。湛越可跟平常的男人不一样,就算全天下的其他男人都靠不住,湛越也绝对是那唯一一个靠得住的人!”
“我知道。”喻笙回答,脑海中浮现起那张总让她咬牙切齿的俊毅的脸,“我也相信他。”
“既然相信,那你也考虑考虑结婚吧。这么多年,他为你扛的压力,也够累了。”他们都明白,在这个岁数,在那种家族,还不结婚,面临的是什么?
那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也不只是两个家庭,更是两个家族,两个集团企业合作的指向标。
“我们说过结婚的。”喻笙的声音突然变小。
秦浅以为她是害羞了,也没有在意,“结果呢?”
“结果是,我们都想等你。”
说完之后,喻笙小心地瞄了秦浅一眼,“我们不想婚礼上没有你的出席。”
闻言,秦浅抿唇沉默了。
她其实知道,如果秦浅出现,势必又会将她卷入另外的一个漩涡。
所以,尽管她很想,但是还是笑着继续说,“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到时候你陪我们一起去领证!做我们真正的证婚人!怎么样?”
秦浅笑了笑,说:“好。”
见秦浅笑了,喻笙才稍微放下心来。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秦浅说的好,不仅是说会去看着他们领证,更是如果她想,她会出席。
回去的路上,就给湛越打了电话。
所以她们到门口的时候,湛越已经撑伞等在门口了。
他把伞牢牢地遮在喻笙头顶,自己的肩头却被细雨染湿。
秦浅扬了扬手,启动车离开。
看着那车驶离,留下一地的潮湿,喻笙突然想起车上秦浅说的话,转头问身旁小心护着她的男人,“湛越,刚才浅浅说,人心呐,是会凉的。你的心,会凉吗?”
路灯下,女人的脸不真切,但是朦胧中却美得让他心动不已。
“不会。”男人回答,“我的心,只有人死了,才会凉。”
小女人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把头一歪,难得十分乖巧地靠在男人的胸膛。
可是谁又知道,一句人心会凉,后来,却成为了变故的最佳借口。
……
江边水上。
翟钧霖和甄嵇打着桌球,等着送湛蓉回家的康湛。
一局下来,甄嵇输得一塌糊涂。
当然甄嵇的心思没在上面,一心都想撬开翟钧霖的嘴,最后两边落空。
“哎!不是,我说这人,怎么对兄弟都油盐不进呢?”甄嵇不满地擦了擦球杆,“你家媳妇儿真是市长的女儿?”
翟钧霖不答反问:“你聋了吗?”
“我听到了,只是我就跟你求证一下嘛!你以前就知道她是市长的女儿吗?”
翟钧霖一记白眼,“知道还问?”
“你这人怎么不好好回答问题啊!”甄嵇气急。
翟钧霖沉默。
附身打了一球。
他怎么回答?他要说,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娶了七年的女人是市长的女儿吗?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承认!
他只能跟甄嵇说:“孟封南都对着她自称爸爸了,还有假?”
甄嵇其实也知道,只不过就是太震惊,感觉太不真实了,所以才不断地想要求得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抓了抓后脑勺,“你说这世界是怎么了?一个好好的市长的女儿,竟然搁你淫威下,被你们翟家欺负到那种地步也不吭半声。”
翟钧霖眉心跳了跳,有点想打人。
“结果不吭则以,一吭惊人!真他娘的可怕!”甄嵇“啧啧”了好几声,感叹,“果然古人说得没错,女人都是老虎。”
“那叫一鸣惊人。”翟钧霖朝旁边走了两步,给打球的甄嵇让位,“还有,说那句话的人是个和尚。”
“你也想做和尚?”
“和尚……”甄嵇尾音拖长,状似思考了许久,点头,“和尚也行,不是说和尚配尼姑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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