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他骗我,他把我关起来,收缴了我所有的通讯工具,我绝食反抗她,她给我打葡萄糖。我逃了好多次,都逃不出去。医生说我的疯病又犯了,他们给我吃药,给我打镇定剂,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才能逃出去?!
我入目十行,随手翻阅,上面记载我和沈思安高中时期的过往。我从来不知道他有写日记的习惯。
当看到沈思安把我从警察局捞出来后这一段,再也看不下去,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了。
快速地离开这间房,出门前,我看了眼门锁,意外地发现它竟然是指纹锁。
沈思安……原来你真的那么喜欢过我啊。
我遥远地望了一眼楼梯口,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我却仿佛感受到了楼底下沈思安散发出来的绝望。
他又在压抑的哭了。
哭声中带着绝望、不甘、愤怒……
沈思安,我曾经也用力地喜欢过你,喜欢到设想过我们的未来。
我都想好了,在法国读完书,我们就回国工作。我们会要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太孤单了,等把孩子养大,我们就可以手牵手去旅行。
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最终还是没办法再面对沈思安,我们的爱情已经走到尽头,再也没有可能了,夹在我们之间隔阂就像沧海一样远,蝴蝶都飞不过沧海,更何况是我们。
我尝试了所有房间,三楼除了这间房能打开,其他都不能,也找不到路去楼顶,我迅速跑回二楼。
其中有间卧室门是敞开的,里面传来哗哗地流水声。
那一刻,我想冲进去跟厉莫臣同归于尽。
但我已经没力气了,再挣扎下去,不过是继续被他羞辱。二楼有个空旷的大阳台,栏杆很低,站在外面,夜风冰冷地吹在我的脸上。
其实,我不该活着……15岁那年,就该陪着爸爸走的。
这样我不会遇见沈思安,更加不会惹上厉莫臣。
爸爸大概也是看出来了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活下去,我就像菟丝花,忍受得住风吹雨打,忍受不住非人折磨。
所以爸爸才会把我托付给张雪吧,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会明知道张雪不安好心,还嘱咐她好好照顾我……
身后突然传来厉莫臣阴沉的声音。
“你在哪儿干什么?!”
我回过头,冷冷地盯着厉莫臣,“厉莫臣,我用命诅咒你——不得好死!”
厉莫臣脸色大变。
说完,我就从二楼纵身一跃跳下去了。
“你他妈站住——”
耳边传来厉莫臣的嘶吼声。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来了,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灵魂好像跟身体分开了一样,我只有解脱,今晚痛得够多了,我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出来痛了……
我其实一直都很怕疼的,
一直很努力地活着,也只是活着而已。
今晚发生的事,真的太痛了,厉莫臣成功摧毁掉我活着的信念。
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出现。
我仔细地设想过从二楼跳下去,不是死就是残,当场咽气最好,残了也没有关系,我这副鬼样送进医院,也会惊动警方吧……
我相信正义,相信公道。
这就是我的反击。
拿自己命去赌,输赢都没关系,厉莫臣他今晚强-暴了我,我要他一辈子都背负着我这条人命。
……
送进医院的时候,我全身都是血,就这样都死不了,吊着一口气,意识迟钝缓慢。
我的视线模糊看见厉莫臣冲我咆哮:“丁曦微,你他妈要是敢死!老子就把你挫骨扬灰,让你尸骨无存!”
想开口,却没办法说话。
我自问一番算计,唯独没想自己会残得这么厉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从二楼摔下去,后脑摔破了,简直出来是脑震荡。右腿当场摔断,下、体严重撕裂,也缝针了。在ICU里住了一周,才转移到VIP病房。
我努力想要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其他人,但却很难保持清醒,我明明能够睁开眼睛,却说不出话。
转移到VIP病房后,我看见最多的就是厉莫臣。
他看起来真是颓废,头发凌乱,脸上一层青黑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丁曦微,你诅咒一点儿用都没有!你看我现在活得好好的!你他妈就不一样了,人都残废了。还想跟我斗!”
我怒不可遏,死死地瞪着他。
厉莫臣得意的扬起微笑,“以后日子还长,你别以为我是好心救活你,我没有玩够,怎么舍得你去死呢?!”
等我清醒过后,我试图冲出病房,断了一条腿,都能从病床上艰难地爬下来。像乌龟一样,爬了出去。
我把自己的遭遇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告诉护士和医生。
医生转头通知了厉莫臣过来,他笑着吩咐医生给我打镇定剂。然后我被强制换了一间特殊病房,窗户都是铁窗,像牢房一样竖着栅栏。
我被彻底禁锢在了病房里面,哪儿都去不了,房间里24小时有监控,病床上安装了特殊的仪器,只要我离开,就会发出警报声。
我低估了厉莫臣的身份和手段。
就连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田教授都劝我,“丫头,你真的别再招惹厉莫臣了,我看着他长大,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顺着他点,他就不会这么对你了!”
☆、第62章我决定报复他
“田医生,你有女儿吗?如果你的女儿像我今天这样,躺在这里,你会劝她顺着强-暴他的禽shu吗?”我冷冷地说道。
顺着他?
他当着沈思安的面强-女干我,我是没有羞-耻心,我是当过小-姐,但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凭什么是我要顺着一个强女干犯!
田教授脸色一变,本来还想说什么,他嘴唇张开,声音没发出,就被厉莫臣强迫打断了。
“老田怎么没救你了?你的腿如果不是有他在,现在都截肢了!”
我懒得理会厉莫臣,本来就不对医院里的任何人抱什么希望了,没有失望,也没有难过。
只怪我自己天真。
我心里堵住的恨意难平,开始拒绝进食,厉莫臣吩咐人给我打葡萄糖。我如果情绪激动,他立刻让人给我注射镇定剂。
他存心不让我好过,吃喝拉撒都让我要在病床上解决。
我想要上厕所,他恶劣地让我求他。不求他,我只有尿床唯一个途径。
我憋得身体痉挛,迫切地想要一个突破口。他好整以暇摸着我的脸,邪恶的笑着:“微微,求我一声,求我,我就帮你。”
“…求…”最终,我还是反抗不了身体的本能,喊出了那个字。
“大声点,我听不见,你求谁呢?”
“求你……我求你!”
我几乎是在厉莫臣审视的目光中,解决小便,他怀着深深恶意吹着口哨。
“嘘,嘘——”
我死死地咬着牙,把头埋在枕头里,无声地抽泣。
“撒个尿你都要哭,难怪说你们是女生是水做的。”厉莫臣强制的捞起我的脸,粗鲁地用纸巾给我擦脸,“你水比一般人都多!”
我急红了眼,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你他妈以不是狗,快放开!不然对你不客气了!丁曦微!”厉莫臣痛得狰狞地掐我下巴,迫使我松开牙关。
他手指鲜血淋漓,我也是一嘴的血。
厉莫臣很暴燥,他抬起手掌想要打我,我也不惧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想打我,就让他打。
反正我身上全是伤,后脑整整缝了五针,他一巴掌打下来,没准把我打出脑抽血。
各处都有或轻或重的擦伤,即使我什么都不做,身体也是整日整夜的泛疼,我每次醒过来都是痛醒的。
“你想让我打死你是吧?”厉莫臣恨恨的说,“老子偏偏不让你死了,你死了,我找谁玩去!”
绝食了才两天,我就不绝了。
厉莫臣一边吩咐医生和护士给我打葡萄糖,一边又搜罗了大量美食过来。我本来就许多天没有进过食,又饥又饿,他又刻意诱hu我。
我心志自从转醒过来就没那么坚定了,每天都生活在水深水热中,我无比厌恨现在这种事事求助别人的状态。
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就不会那么傻得跳下去了。当初只是图个快,现在痛苦非亲身体会才知道,否则是不会懂的。
右脚高高挂起,打了石膏。自从麻药过去后,断骨的地方无时无刻都在疼着。
最初在ICU里面,我时常痛晕过去,现在是疼得咬牙,想要转移注意力,偏偏这特殊病房的封闭式风景,看了只会给自己心头添堵。
我的情绪异常的烦躁,说不出来的气闷和绝望,经常蒙生各种各样的自杀方式。
尤其是厉莫臣在的时候,我要么是横眉冷对,要么直接和他吵起来。他骂得难听,我心气不顺,就一定要比他骂得更难听,不然我能怄气一整天。
我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随时都板着一张阴沉严肃脸。
日子就这样在日夜没有消停的吵架中流逝,护士过来换花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句:“丁小姐,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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