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十分珍惜这张脸,按照现代寻来的那些保养方子,用羊乳洗脸,用蜂蜜蛋清做面膜。晚上也尽量在亥时入睡,不熬夜。而且现在入口的东西没有任何添加剂,农药残留,空气中没有什么pm2.5,康敏的皮肤状态就和自带美图秀秀似的。
洞房之夜对新人的意义重大。
康敏今日选了洛阳最大的脂粉斋出品的二两银子一盒的粉,坚定的拒绝了梳头娘子推荐的新娘妆,而是在日常保养过后,薄施脂粉,轻描眉黛。碍于化妆品种类的缺乏,只能用胭脂代替腮红和眼影,好在古代的颜色种类不比现代少,淡妆均匀,将七分颜色修饰到了九分。
用眉黛勾勒眼线,眼角微微上挑,低首嗅花之时,眼波流转,妩媚动人。
乔峰心头一片燥热。
康敏的喜服自然也花了大心思。
不不不,不是说康敏给自己做了件婚纱穿着拜堂。
她又不是疯了。
她穿在外面的青色大袖礼服完完全全依照裁此时的礼制,没有半分逾越。
只不过……外袍下面,中衣不见了,小衣也不见了。换成朱红色的抹胸掐腰无袖大摆长裙。
光从这个名字便可在脑海中勾勒出裙子的模样。
她本来想做成深v的,考虑到古人的承受能力……万一弄巧成拙在乔峰心里留下淫/娃/荡/妇/的固定印象就不好了——还是留待以后吧~
康敏选的真丝材质。光滑、贴身,如流水般垂坠。
喝过交杯酒,想到待会儿要发生的事,康敏羞涩中的带着点儿紧张。
来自现代的她当然明白那回事在婚姻生活中的意义,要维持一段美满的婚姻,和谐的夫妻生活必不可少。她可不像古代人那么保守,在纳妾合法的年代里,她要从生理上杜绝乔峰出轨的可能。
让他弹尽粮绝,即使有出轨的机会也要让他没出轨的能力!
乔峰不知道康敏俏丽的面容下弯弯曲曲的心思,他庆幸有师父和诸长老坐镇,无人敢来闹洞房,因此新娘的美丽得以珍藏,独留他欣赏。
饮过合卺酒,乔峰弹出一缕劲风,熄灭桌上的蜡烛。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应该有光线。
“等等……”康敏伸出玉白色的手指勾住乔峰的,软语道:“喜烛不能灭的,你忘了吗?”
一对红色的龙凤喜烛闪着暧昧的颜色。
乔峰真给忘记了。
不能熄灭喜烛,那岂不是……乔峰脸颊发热。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想到待会儿会发生的事,想来自诩不爱美色的乔峰亦忍不住新潮翻涌。
康敏脸颊微侧,瑧首低垂,胭脂色的脸颊似是十分羞涩。她的手指勾着自己的,微微颤抖,可见十分紧张。
乔峰怜惜的看着她。
江湖奔波,并非没有遇上过自荐枕席的女子,也不是没有进出过烟花风流之地,但乔峰一直接受的教育乃是“色是刮骨钢刀”“美人乡英雄冢”,加上他本身的性格,他尝过□□滋味后只觉不过如此,将之视为传宗接代的必经步骤。往往听见兄弟们讲些“风流小寡妇”“俏尼姑”“翠香楼和春意坊的姑娘”等等话题,他不但嗤之以鼻,偶尔还会对属下训斥一番。
他一直认为不该迷恋房事。
“很快就好……”他自以为是的安慰着。
康敏手指紧了紧,乔峰以为她更紧张了,他不再耽搁,将康敏拦腰抱起,走向床榻。
“啊……”康敏猝不及防,惊呼出口,双目紧闭,睫毛微颤,三分真实七分演技,将娇羞紧张的古代女子扮演得出神入化。
她感觉到自己被轻轻得放在床上,身下是柔软的被褥。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似乎在安抚她,叫她别害怕。另一只手在解她的喜服。
喜服解开,雪白的肌肤被朱红色抹胸长裙包裹,白与鲜红,对比如此强烈。胸前的高耸,不盈一握的纤腰。随着身下女子的呼吸节奏,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
乔峰的视觉受到强烈冲击。
他无意识的将外层礼服扯开,如同剥开花苞,露出里面艳丽迷人的花朵。
康敏睁开了眼睛,她满意的从乔峰眼中看到了迷离和情/欲。心中最后一丝忐忑随之消散。她勾起唇角,慢慢上扬,仿佛花朵轻颤着讨好蜜蜂。
乔峰如同受到蛊惑般俯下身,硬朗的面孔和娇媚的面孔缓缓贴近。
双唇相触,身体相贴,腹部下灼热滚烫的物事戳着康敏的大腿,存在感强到终于让康敏呼吸急促。
红色如火焰燎原般席卷全身。
一双皓腕却大胆的摸向男性的躯体。
乔峰练武多年,内外兼修,一身肌肉结实紧致,触感如同包裹棉花的钢板,软中带硬,硬中带软。
乔峰呼吸加重,轻柔的轻吻陡然狂猛,并从嘴唇下移……康敏不由自主的伸直洁白的脖颈,献祭般挺起胸膛。
同时她的双腿也不闲着,一只曲起,勾住乔峰的劲瘦的腰,没怎么用力,两人就贴得更紧了,紧得能听见对方急促得心跳。
另一只腿贴着乔峰的腿,诱惑的磨蹭。
乔峰感觉身体里有什么要炸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液。
解衣的过程变得难熬,他喘着气,手下稍一用力,撕拉一声,脆弱的丝绸撕裂开来。他听见的不是丝绸的撕裂声,而是理智断裂的声音。
雪白和古铜色交叠,娇小嫩白的身躯在下,几乎被古铜色的健壮身躯覆住。
衣衫叠着衣衫,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一缕青丝垂在枕边,随着主人的晃动拂过酡红的面颊。
夹杂着低泣的娇/吟在床帏之间飘荡,伴随着男人偶尔的吼声,充满情/欲的粗喘。
烛影摇红,帷幔震颤,满室春意。
水□□融,原来是这般感觉……
乔峰的世界观在洞房之夜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终于明白为何男人总对那种事热衷不已,同时对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羞愧万分。畅快淋漓之余,内心隐隐唾弃昨晚如狂兽般的自己。
正直如乔峰,亦忍不住怨怪康敏的美色太过诱惑。
这点怨怪,在康敏醒来后羞愤幽怨的眼神中默默消散。
“疼……”康敏哑着声音幽幽道:“你怎的不听我话……”
乔峰耳畔仿佛回响昨夜康敏媚的滴水的“不要”。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一个被窝肌肤相贴,反应瞒不了谁。
康敏双颊晕红,嗔怪的瞪了一眼,更像是目送秋波。
心旌荡漾,乔峰感觉身上的温度再次上升,他急忙移开视线,却听得耳畔带着水声的“你讨厌我吗?”转头,对上湿润自怨的水眸。
“身上好疼,你都不问问我。”
昨夜到后来,乔峰的动作可称不上温柔,爽是很爽,但现在全身酸痛半点不打折。
乔峰的视线落在康敏肩胛处的於痕,表情变得有些狼狈。‘原来自己这么禽兽’‘她好可怜’。
“下次……不会了。”中间出现可疑的停顿。
康敏咬着唇:“嗯……”尾音绵长,如康敏上挑的眼线,带着钩子,抛向乔峰。
☆、第42章
中年和尚脚步匆匆,高声喊道:“虚竹——虚竹——”
廊檐下,一个十六七岁的灰衣小沙弥弓着腰擦拭廊柱,闻言直起身,双手合手,朝中年僧人恭敬道:“师傅!”
虚竹的师傅慧轮气喘吁吁:“你虚言师兄昨夜不知怎的摔断了腿,丐帮之行怕是去不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后天跟你慧明师叔一块儿下山,代替你虚言师兄。”
虚竹既惊既喜:“虚言师兄伤得严重吗?师傅,我从没下过山,万一做错事了怎么办……”
慧轮懒得听他啰嗦,拉着他一边走一边道:“多做事少说话,下山之后师祖师叔师兄们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向来老实,听话就行了!”
康敏瞪着眼前斯文俊秀的小少年,半响说不出话来。
小少年看着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满脸稚气,说话却一点不怯生:“我来看弟弟,弟弟呢?”一个比他更小的女孩牵着他的手,闻言,指向蹲在地上玩蚱蜢的康宝宝:“那个就是。”
小少年康敏没见过,女孩康敏却是认得的,正是秦红棉和段正淳的女儿,木婉清。
康敏已经不想追究他们两个小孩怎么到的洛阳,为什么要来,直接转头对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道:“东西我收下了,赶紧把你们小主子带回去!”
中年管事连声道:“是是是——”
能被王爷派来给二少爷送东西,自然是知道康敏喝段正淳的关系,对康敏不客气的口气毫不在意。
少年道:“我不回去,爹爹妈妈总吵架,我不想回去,我想看弟弟。”
康敏忍耐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段誉是吧?谁跟你说你有弟弟的?”段正淳脑子里装的水吗?竟然把私生子的事告诉未成年的儿子,还让这么小的儿子女儿从大理跑到洛阳???见过不合格的父亲,但没见过这么不合格的!!
段誉道:“爹爹妈妈吵架,我听到的。”他看向玩得满手泥巴的康宝宝。“爹爹喜欢弟弟,不喜欢我了,我想看看弟弟是什么样的。”
康宝宝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抬起头,冲段誉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段誉激动的对木婉清道:“婉妹,弟弟对我们笑了——康阿姨,我可以和弟弟一块儿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