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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甜婚似火 (桃渔)


  郝南仁被他说得满脸通红,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就走。
  “这傻小子!”
  景坚不再看郝南仁,倒拎着断柄斧头回了巷子。
  也许是被景坚的话戳着了痛处,郝南仁悻悻地自己回了学校,再没去找林子矜。


第二十八章 ·魔音贯耳
  林子矜低着头一路疾行,越想越气。
  景坚的自以为是,郝南仁的死缠烂打,还有那两个混混的无耻加无赖,流年不利让她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坏。
  好在后来的一路还算平安,到了学校,她还是没有意外地迟到了。
  运动虽已结束,但这个时代的老师还是心有余悸,对学生管得不严,当然也可能压根不敢管。
  林子矜站在教室门口喊了声报告,便顺顺当当地进了教室,抄了写在黑板上的作业,这个学期便算结束了。
  回去的时候林子矜还有颇有点担心,既担心郝南仁再来纠缠,又担心那两个混混会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
  还有,她也不想再见到景坚那个蠢货!
  好在什么也没发生,林子矜回到家,黑子摇着尾巴迎上来就是一顿狂舔。
  林子矜摸摸它毛茸茸的大脑袋,总算是心情好了些。
  还是家好啊。
  ……
  ……
  “还是家好啊!”林卫国站在自家院门前,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灯光,轻轻地喟叹一声。
  他经过三次转车回到金海市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天都黑透了。
  林卫国从门洞里伸手进去,摸索着拨开门拴打开了门。
  黑子认得主人,摇着尾巴无声地凑过来,他拍了拍黑子的脑袋,看向正屋。
  窗户上拉着窗帘,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一线灯光,昏黄而温暖。
  上次探家还是国庆节时的事,那一次林卫国回家只呆了一天,第二天就急急忙忙地回去了。
  这一次,他请了一个月的假,一方面照顾生病的小妹,帮着家里准备过年,另外就是顺便把一些事情处理一下。
  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这次他想说个清楚。
  郑桂花在东屋炕上坐着,炕上摊开几片蓝色涤卡布,正在做衣裳。
  林子矜坐在炕桌边,摊开课本在学习,林子舒也在这屋,用黑色的细开司米毛线缠着橡皮筋。
  听到门响,三人一起抬起头来。
  “哥!”
  “大哥!”
  两个女孩儿齐声叫起来,郑桂花放下做了一半的衣裳,穿鞋下炕,站在儿子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林子舒都忘了手里还拿着橡皮筋和毛线,急急走了过来,毛线在她身后拖得老长,毛线球在地上滚动着。
  “哥你接到电报了?”
  林卫国把手里的布兜子放在墙角,点点头。
  “收到了,信和电报都收到了——子矜看着还不错,看来病好了?”他打量着林子矜说:“好像瘦了点儿。”
  林子矜笑着点头又摇头,不知说什么才好。前世的她和这个堂哥之间相差十几岁,见面也少,对这个堂哥了解不多。
  郑桂花摘了林卫国的帽子,先去察看他的耳朵。
  她发觉儿子的耳朵虽然又红又肿像两个大柿饼,却好端端地都在,便松了口气,又抓起儿子的手仔细看了一遍。
  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紫红色的冻疮,但十个指头一个不少。
  “我看看脚!”郑桂花的语气很不高兴,林卫国笑了笑,老老实实地坐在炕边上,将大棉鞋脱了下来。
  “袜子也脱了。”显然郑桂花不太相信儿子,斥道。
  灰白色的,手工编织的羊毛袜子被脱了下来,露出红肿的的脚,林卫国笑着说:“妈,十个脚趾头都在呢,一个也没少。”
  郑桂花松了口气,对脚的红肿并不在意,顺手在林卫国额头用力戳了一指头,瞪着眼说:“好了,穿上吧。”
  N省气候严寒,别说孩子了,就是大人,冬天手脚和耳朵脸蛋生冻疮是很正常的事,是以郑桂花并不在意儿子脚上和手上的冻伤。
  在她看来,只要手脚指头齐全,耳朵鼻子没被冻掉就行了。
  “死小子,就你显能卖怪的(爱出风头,做怪形怪状吸引别人注意的意思),你不知道冬天能冻死人?”
  郑桂花提了几天的心放了下来,立即开始唠叨。
  “妈,这不是没事吗?哪儿就真能冻死?”林卫国苦笑着辨解,心里却想他要不出去找那两人,那两人可不真就得冻死。
  “放你妈的屁,就算冻不死,万一冻掉个手指头脚趾头,我看你咋找对象,成天积极得不行,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显能卖怪的货,走到哪儿都放不下你……”
  郑桂花开启唠叨模式,像嚼了炫迈似的根本停不下来,一只食指在林卫国额头戳了又戳,留下几个红印子。
  如果不是儿子刚刚进家,说不定她就要动手打他几巴掌。
  二十多岁,站起来比母亲还高一个头的林卫国不敢作声,脑袋随着母亲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
  见他苦笑个不停,林子矜赶紧倒了一茶缸子热水递给自家哥哥:“哥你喝水,你吃饭了没有?我给你热饭去。”
  林卫国接过热水,显然不能适应小妹的勤快和有眼色,有点疑惑地看她:“我吃过了。”小妹怎么变勤快了?
  又戳又骂正起劲的郑桂花也对自家小女儿的表现有点疑惑。
  她直到这时才想起关心儿子的吃喝,停止唠叨对儿子表示关心:“吃了没,没吃就让……子舒给你热饭去。”
  郑桂花本能地对小女儿做家务的能力表示怀疑,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大女儿靠谱。
  林卫国很高兴母亲终于停止魔音贯耳,魔指戳头,急忙笑道:“妈我吃过了,真的不饿,我给你们带了吃的。”
  他又转向林子矜:“子矜,哥哥给你带了硝好的兔子皮,你让妈给你和子舒缝成帽子和手套,还有兔子尾巴,毛茸茸的很好玩的。”
  林子矜笑笑:“谢谢哥。”
  郑桂花抬手打了女儿一下,转向林卫国说:“女娃娃家的有围脖就行了,要毛帽子做什么,兔子皮拿来,我给你大舅缝个帽子。”
  给大舅就给大舅吧,反正也习惯了。
  林卫国并不反驳,把兔皮交给母亲,翻着布兜子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在炕上,又随口问:“我爸不在家?”
  这下子又捅了马蜂窝,郑桂花立即又是一顿唠叨,只不过这次叨唠的对象改成了林家明。


第二十九章 ·不能让它吃上
  “老东西挣钱不多还天天喝酒,弄回一屋子人坐下喝,还出去别人家喝,儿子眼看大了,不说赶紧攒钱想办法给儿子娶媳妇,成天就知道喝!
  喝就喝吧,他还不喝散酒,非要喝圆瓶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看看自己的德性……”
  林卫国一见母亲又开启唠叨模式,立即加快了动作,拿出一口袋羊毛:“妈,这是我攒的羊毛,咱们捻成羊毛线,能给妹妹织袜子。”
  装着羊毛的口袋鼓鼓的,林卫国的大手拍上去深深地陷下去又鼓起来,看着就很是绵软有弹力。
  想起后世小品中著名的薅社会主义羊毛的典故,林子矜立即忍不住笑了。
  郑桂花接过那一小袋羊毛摸了摸,又打开袋口用手捻捻:“羊毛不错,还织什么袜子,捻线怪麻烦的,这些刚好能给你姥姥絮个棉袄,过年也能穿个新。”
  她见林卫国还从兜子里掏东西,伸手把兜子抢了过来。
  “算了你也别掏了,我自己看看还有啥,有甚适合你小舅用的,当知青的真是可怜,他在七原县那边缺吃少穿的,受了大罪了……”
  林卫国老实又无奈地住了手。
  家里的东西不论吃的用的,一向都是先紧着姥姥和几个舅舅,他和两个妹妹都是排在后面的。
  别说他们几个小的,就是父亲也得排在几个舅舅后面。
  林卫国记得,前些年父亲在看守所上班的时候,穿的警服永远是最破最烂的,母亲想方设法地缝缝补补,让父亲能勉强穿得出去。
  夏季警服是白色的,父亲的警服洗了又洗,补了又补,都变成灰白色的了。
  而父亲单位发下来的新警服,都被她改小了寄给当时正在上中专的大舅穿。
  那时候父亲每月的工资也不过二十八块钱,就要拿出八块钱寄给大舅。
  自家的一家五口人就靠着剩下的二十块钱过日子,还要日常补贴姥姥一家,逢年过节还得给两方的老人寄些细粮和棉布之类的。
  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就这样大舅还经常写信向母亲要钱,抱怨钱不够花。
  姥姥则是埋怨母亲没本事还不省事,把她好好的儿子送去上中专,耽搁了好几年挣钱的工夫。
  幸好他留了个心眼儿,把吃的东西装在身上。
  林子舒见母亲这个样子,隐晦地使个眼色,兄妹三人急急忙忙溜去了西屋。
  郑桂花自己唠叨几句,没有听众也就算了。
  她把兜子翻了一遍,把弟弟和母亲可能用得着的东西另外收拾出来放好,这才坐回炕上继续做衣服,时不时地抬头隔着门上的玻璃看看西屋的门,大声唠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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