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贤貹为什么说到这个,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在前世的时候,大概是2015年吧,cube曾经打算让孙东沄参加这个节目,当时孙东沄的表情……咳咳,挺凄惨。其实要轮到张贤貹自己,他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紧,不过看别人紧张就是另一回事了,挺愉悦的。
尽管都说张贤貹眼光很好,beast的成员们都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感觉上的人,在张贤貹表明他也没找出什么合适的以后,他们也不执著于此,继续交流着对于未来的打算。
“这两年我们一直在走下坡路,看上去比前几年更有人气,赚的钱也更多,却没有那个时候的乐观了”,最后尹斗峻说,“在日本也就到了韩流中的一线水准,可是在韩国,我们连f(x)都没有赢过,不能这么下去了”。
尹斗峻站起来,“我们也许到不了顶峰,但不能这么快地下滑,我们是回收利用之后绽放光彩的组合,不能做两年到一线然后又迅速没影了的笑料,wondergirls传奇过,那又怎么样,2pm在日本发展得可以,那又怎么样,到了拿个一位最有指望的是放松分的程度,被别人怀念过去的辉煌,那好听吗?只有我们在没有落魄的情况下因为兵役或者年龄结束做偶像的日子,或者转型或者分开,曾经的辉煌,才是值得被怀念的,否则所有的怀念都只是嘲讽而已”,尹斗峻向前平伸出手,抿了下嘴唇,“我现在也不说什么找回初心的话了”。
张贤貹一笑,也伸出手,把手掌覆在尹斗峻的手背上。
龙峻亨、梁曜燮、李启光、孙东沄依次加入。
六个人彼此交换了眼神。
这个姿势他们早些年经常做,近两年却有些陌生了。beast不再是当年那个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从激烈的竞争中咬牙突围的团体,就算尹斗峻说找回初心,他们也不可能完全找回当初的心情。
但可以找回一部分。
我们是一个团体。
我们因为“beast”成为艺人,也因为“beast”以艺人的身份活跃。
我们不能抛弃它,也没有资格抛弃它。
所以,一起走下去吧?
“sobeast!”
然后张贤貹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来来来商量一下aker二辑的事。
张贤貹把电话挂了以后,将这件事和队友们说了,结果他们的反应是——
梁曜燮:“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aker用一次太可惜了。”
孙东沄:“哥,一定要多扫几个一位回来。”
李启光:“看来贤貹你的solo得推到明年了。”
龙峻亨:“我的solo可以考虑。”
尹斗峻:“这回aker为了稳妥起见不会再弄什么大尺度吧比如床戏什么的?”
前面还好,尹斗峻一开口张贤貹就炸毛了:你有乌鸦嘴技能是不是?
这不是床戏本身的问题,而是——尹斗峻你不像我有记忆开的金手指为什么还会猜的这么准!
张贤貹正在一边崩溃一边盘算着是不是应该禁止尹斗峻发表一些负面的估计,比如说预估自己solo成绩的时候,其他人却已经开始顺着尹斗峻的思路讨论了——男人的某种“本性”使然,咳咳。
beast外在形象还算挺男人,至于内在却都有点大妈属性,比如说休息的时候看电视剧然后聚在一起讨论剧情什么的……所以他们有点八卦也一点不奇怪。
龙峻亨:“我刚才好像听到贤貹在电话里说这回水位会更高。”
李启光:“那还真是床戏?”
几个人面面相觑,各开各的脑洞。
张贤貹用膝盖想都猜得到他们在想什么东西:“我还在这呢。”
其他五个人忙不迭地坐下,正襟危坐,作正直状。当着人家的面想象朋友和女友在一起的某些和谐场景,还是有一点……尴尬的。
尤其张贤貹在这方面不是很开得起玩笑。
张贤貹黑着脸“哼”了一声,捏着手机走出了门。
“刚才那团结一心的气氛呢?”张贤貹走出去以后,一片寂静之中,尹斗峻弱弱地开了口。
梁曜燮瞥了他一眼:“你觉得那东西能在我们之间存在很久吗?”
而这两天状态刚刚好转一点的龙峻亨,这时却低下了头,双手插进头发里,闭上了眼睛。
张贤貹拨通了金炫雅的电话。
“aker二辑的事我听说了”,金炫雅说,“明天上午才开会讨论,也许是要给我们留个商量的时间”。
“你在哪里?”张贤貹问。
“在哥哥的房子里”,金炫雅说,“除了厨房其他地方都弄得差不多了,厨房的话,我想哥哥暂时也用不上,就不着急弄,要不过来看看,你有时间吗?”
张贤貹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有了”,他说。
张贤貹用钥匙打开门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沙发上喝果汁的金炫雅。
“先看看成果?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找的专业人士的作品。”金炫雅放下手里的果汁,笑道,组合回归结束后她的行程确实少了点,可是也没有那个功夫天天盯着,顶多就是说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和专业的装修设计人员多沟通一下。
张贤貹心不在焉地转了一圈,然后走回了客厅:“用了很久吗?”他问。
“不,没有”,金炫雅摇了摇头,“我没有思考太久,最困难的是想你想要什么样的,后来发现想不出来,我就放弃了”。张贤貹的私生活实在太匮乏,对于居住环境的要求也非常低,除了超级大的冰箱以及一个摆满了音乐设备并安置了大镜子、可以勉强做声乐舞蹈练习室用的房间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很常见的装修风格。
“但你抓住了重点。”张贤貹在金炫雅的面前半蹲下来,说。
两个人看着彼此,片刻之后金炫雅先开口了:“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吧。”
“从我去拍《monstar》开始,我们就没有面对面地好好说话了,不是用电话和短信,就是在公司见面打个招呼。”约会什么的就更不要想了。
“感觉怎么样?”金炫雅问。
张贤貹的眼神游移了片刻,最终沉淀下来,“还不错”,他说,“除了在《monstar》里演感情戏还是比较痛苦,其他的事情都很有意思”。
“没有意思的话,你也不会说出‘还不错’这样的评价来。”金炫雅笑了笑,说。
“那你呢,炫雅?”张贤貹问。
“我啊”,金炫雅抬头看着张贤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也还不错,我们还真的是相似的人,哥哥”。
“是吗?”张贤貹说。
“好吧,我承认,有一点无聊,我不像哥哥,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事,然后拼命地去做”,相反地,从12年年底开始,金炫雅就陷入了一定程度的迷茫中,“不过刚好可以一个人好好想一想,让哥哥知道的话,好像有些尴尬”。有一些丢脸的地方,连父母都不想让知道,更别说恋人之间,总想着让对方看到自己好的一面。就算金炫雅和张贤貹是在了解自己和对方的优缺点的情况下相爱的,也不能完全免俗。
“现在呢,想好了吗。”
“没完全想通”,金炫雅说,“不过已经好多了”。
张贤貹认真地看了一眼金炫雅,金炫雅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坦然,目光丝毫没有闪烁与动摇,可以相信,曾经困扰着她的问题,已经被金炫雅基本搞定了。
这不意外,十六岁的金炫雅能一个人撑过被退团的打击,对于二十二岁的金炫雅来说,一时的迷茫连绊住她的脚步都很困难,更不可能真正地打击到她。
“怎么了,哥哥?”张贤貹长时间的凝视让金炫雅觉得稍微有一点……坐立不安?
搞什么,你电视剧演多了吧。
“我刚才跟你说这几个月我一个人过得也不错的时候,是没怎么犹豫的”,张贤貹说到这里,轻笑了出来,“为什么现在觉得有点想你了?”
“我一个人过得也挺好”,金炫雅伸出手,轻轻地勾住张贤貹的脖子,“可我也有点想你了”。
张贤貹顺着金炫雅的动作低下头,将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一起:“炫雅。”
“嗯?”
“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一定要告诉我。”
“磨合的前提是知道哪里应该磨合,我明白”,金炫雅笑着说,“可我觉得现在很好,是真心话”。
她侧过头,主动地吻上了张贤貹。
“你觉得脖子酸吗?”两个人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面前一堆零食和饮料,丝毫没把刚从公司接到的要回归的事放在心上。
金炫雅的考虑是回归怎么说都得有一两个月暂时还不用着急,至于张贤貹,他知道他这张脸到时候肯定要用药,身上的肉只要疯狂练习加上正常饭量就能减下来,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其实就是懒得管自己的嘴。
“酸”,金炫雅说,“你的腿呢,疼吗?”
“疼。”一直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对大腿小腿的肌肉都是残酷考验。
两个人一块笑了出来。
“炫雅”,调完情也该干干正事了,“关于aker二辑的策划,你是怎么想的”。
“能和哥哥一块回归当然好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张贤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