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辛父出事的第一时间,有些清楚两家关系的人,便背地里行动了起来。
当辛父得知这一消息,尤其又得知女儿竟然怀了徐奕昂的种时,忽然间,他就一身松了。
……
因为老辈的关系摆在那里,徐奕昂和辛怡卉自小认识,但绝算不上青梅竹马。
辛怡卉是个话不多,性子偏文静甚至称得上乖巧的姑娘,对于她,徐奕昂的定位是爷爷故交的孙女,父亲朋友的女儿。
男生的粗神经体现在许多方面,况且徐奕昂本身,就不是一个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人。
以徐奕昂的性格来说,他不是一个能和女孩做好朋友的人,他也没有以逗女孩为乐趣的爱好,除了简亦,他身边全是男性朋友。
至于辛怡卉,虽然从小学到高中他们一直是校友,但徐奕昂和她的实际接触很少,即使后来到了英国,家里人让他们相互照顾,同住一个城市的两人接触也不算多。
辛怡卉喜欢他。
如果不是她酒后吐真言,恐怕徐奕昂一辈子都察觉不到。
辛怡卉的酒后吐真言,就像一记警钟,从此后,徐奕昂避她,如老鼠躲猫儿。
辛怡卉不是笨蛋,徐奕昂的一言一行她看的清楚,后来过了不久,她就谈了一个男友。
对于辛怡卉酒后吐真言又再寻真爱的行为,徐奕昂认为再正常不过,毕竟但凡没那么偏执的人,谁也不会痴心不死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
然而,当她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时,徐奕昂就呵呵了。
辛怡卉乖巧的形象深入两家长辈的心,面对辛怡卉泣不成声的哭诉,徐奕昂彻底明白百口莫辩这个词的意思。
徐奕昂这个人,怎么说呢。
他并不是普遍观念里一心只读书的好孩子,工作上虽拼命,但也不是只知围着工作运转的机器。
他享受学业和事业带来成就感,但享受起来也不含糊。
他学业优秀工作努力,不偷不抢不走歪路,只不过有几个于斐然这样精通玩乐的哥们,父亲就认定他们物以类聚,生活糜烂放纵。
曾经,徐奕昂不屑与父亲争辩,他想用他的事业来证明一切。
可当他的事业还没做出成绩,而又锅从天降时,徐奕昂秒变徐窦娥。
不经祸事不知道人情冷暖。
那个时候,徐奕昂深深地感受着来自亲人的质疑与冷意,更深深地明白了,女人这种生物可怕起来,到底有多恶毒与凉薄。
徐奕昂不怕辛怡卉拿孩子讹他,是不是他的种,一个亲子鉴定足够证明一切。
可是,他却没有这个机会。
“诶,不对!”听到这里,简亦突然出声,打断了徐奕昂的话。
☆、乖才有糖吃·37
孩子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如果一男一女没有负距离接触过,就算是讹,女人也没有讹的理由,所以……
简亦目光如炬,定定地看着徐奕昂,她嘴唇翕合几次,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徐奕昂被简亦的样子吓坏了,他急惶惶地去扶她的肩臂,又去抚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你别急,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真不是。”因为急虑慌乱,他语无伦次。
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而落,砸到了简亦的手背上,明明没有分量,她却觉得砸得她手背疼。
“别碰我!”她抬手抹了把脸,顺便打掉他的手。
“你和她……你们,以前你还口口声声说……徐奕昂!”
一直以来,简亦都以为她的爱情是败给了徐奕昂的事业心,可事过四年之后,竟发现自己的以为,真的只是自以为。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更像个傻子。
你以为从头至尾他只爱你一个啊,你的自我感觉可真良好。
“先别哭,别哭,听我说完行么?”
不顾她的推搡,徐奕昂强行把她往怀里揽,简亦不如他的力气大,气急之下,她歪头咬上了他的脖子。
脖子上的皮肉又薄又嫩,若不是她咬的位置没那么寸,徐奕昂真怕被她咬断大动脉。
他疼得额头青筋直跳,却没有松开她。
等她咬够了,松开牙时,他的后背湿了一片。
“出够气了么,能听我继续说了吗?”他垂着眼看她,说话的语气无奈中掺杂着幽怨。
“你先松开我。”简亦抽抽鼻子,闷闷地说。
疼还能白挨了?他耍无赖:“要不你再咬我一口吧。”
简亦被他气到,可又推不开他。只能退一步,说:“那你松松手,这样抱着,我不得劲。”
“不得劲么?”他松手换动作的时候,鼻子里“哼”了一声,继而道,“咬人的时候,我看挺得劲的。”
“那你还不松手。”她呛他。
“谁让你不听人话。”
“我!”
“你什么?”他语气戏虐,歪头觑她的表情。
“没什么。”她反手推他的狗脑袋,“你老实些,有话快说。”
原本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现下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被他紧抱在怀里。
没有酒精的掩饰,没有睡得迷迷糊糊,意识清醒下的亲密接触,尤其突然安静下来后,简亦忽然尴尬无措起来,如坐针毡。
最可恶的是背后之人也不知怎么了,说要继续解释,却突然失语了一样,不吭声了。
寂静。
寂静凝固了空气,寂静滋生了暧昧。
他灼热的呼吸气,一呼一呼喷上她耳后根,热乎乎的痒。
羞窘爬上她的耳廓、脸颊,她整个人如同被丢进滚水里的虾子,缩着的身子俱是红通通。
“还说不说?”挨不住这份煎熬,简亦扭着身子,语气不自然地问。
话音落下大约十秒后,徐奕昂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紧了紧环抱住她的胳膊,而后继续说了起来。
……
谁都清楚,只要不是智障,没人会拿着自己的名声和一个孩子胡说八道,毕竟孩子是谁的种,一个测试一目了然。
而且,如果没发生过那种事,女方也不会挺着肚子找上你家门。
就算是讹,如果你洁身自律,谁又有机会讹上你?
当年的徐奕昂百口莫辩,就是栽倒在了这里。
可若说他和辛怡卉做过什么,他敢以他和简亦的感情起誓,绝对没有。
四年前的十一月二十五号,于斐然攒了一个局。
当时徐奕昂恰好刚做完一个项目,手头工作正轻松有闲暇时间,又赶上是周六,就应约了。
那天徐奕昂和简亦睡到下午一点才起床,本来说好晚上一起去于斐然的局,但傍晚时,简珊给简亦打电话,要她去家里吃饭,说是呼晓薇的阴历生日。
只要周末去简珊家,简亦都要在哪儿住一晚,这一次也不例外。
徐奕昂这边,因为晚上要独守空房,从饭店出来后,他又随朋友们去了于斐然的会所续场。
都说酒后乱性,实际上当一个男人醉到不省人事时,真的不太可能提枪办事。
况且男女之事,男人不愿意,女人能得逞?
再说,身体力行的事,只要没醉死,做没做自己能不知道?
虽然事件女主角遗留下来的bra,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风流。
虽然不到一月后,辛家找上了门。
但徐奕昂笃定,他绝没有对不起简亦。
当时真的是被逼急了,往日里的敏锐镇定被抛之九霄云外,他粗鲁甚至毫无教养的言行,不仅当场得罪了辛家,还激的徐信贤痛笞了他。
一鞭一鞭,徐奕昂这辈子都忘不了马鞭甩上身的滋味。
那一年他二十七岁,二十七岁的成年人生平第一次,被父亲当着一众人的面鞭笞。
可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直到被打趴下的前一刻,他仍旧咬着牙要求做羊水穿刺验DNA。
说到这里,徐奕昂停顿了一下,简亦立即问:“她同意验?”
“怎么可能。”徐奕昂苦笑,“一验不就穿帮了,她家还怎么得逞。”
“辛家也……”
“也什么?”徐奕昂捏她的鼻子,“原先你不还跟我说,权谋之争很刺激,杀人不用刀什么的很燃吗?”
虽然不是原话,但意思差不多,简亦确实说过。
四年多前,她写一本架空权谋文时说的。
记得,当时徐奕昂还打趣过她。
然而事过境迁,两厢一比较,哪里有什么燃点,只有恶心。
简亦打他的手,嘟囔:“我那不是纸上谈兵么。”
他勾唇笑,打趣的笑意里含着淡淡的宠,他说嗯“我知道。”嗓音温柔。
“那后来呢?”简亦无视从他表情里,流露出来的那些让她心酸的东西,继续问,“她真怀孕了?”
“怀了。”徐奕昂说。
“真不是你的?”
“我他妈……”即使时隔四年,谈到这个问题,徐奕昂仍旧被戳了痛脚一样,一蹦三尺高。
“我喝醉了什么样,你不知道?我喝断片了,能不能办事你不知道?”
“你吼什么啊!你很委屈?你不喝大了,她能有机会讹上你?”
对,简亦说得没错,直到今天,徐信贤也如此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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