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梅, 你是城里姑娘,我们韶华娶上你, 是他的福气, 也是我们老罗家的荣耀,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这样的事情再有下次,我绝不允许。天水湾有很多的光棍,但我们老罗家的儿子无论如何都打不了光棍,我有儿子就不愁有儿媳妇, 更不愁将来有孙子。”
说完, 婆婆便离开了东偏房。
刘玉梅知道婆婆的警告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告诉她,如果再造次, 就不怕让他们离婚。
至于和罗韶华离婚,她是断断不想的,以前说气话而已。
她以为她提离婚,罗韶华会害怕或者忌惮,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
不过想起卓清莲那女人冒黑出去了,她又一次紧张起来。
她这样告诉自己:是婆婆让她走的!
为韶华包扎完毕,罗佑华将东西收拾起来,直接放在了东偏房的炕台上,看了正在置气的两人一眼,沉沉道:“两人吵架归吵架,还是不要说一些过火的话,尤其是不要扯上其他人。”
罗韶华抬眼望向大哥,大哥直视于他,竟让他心虚起来,眼神躲闪开去。
在没袒露心迹之前,大哥都已经能够透视他的心思,何况他已经完全承认自己对清莲的感情。
他答应过大哥,她一日为自己的大嫂,便不会随便造次,可是今天晚上,他竟然亲了她,或许老娘和刘玉梅都觉得他是气急之下的行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为了气刘玉梅,他就是想亲她而已,见她无辜而震惊的眼神,他大脑便如缺氧般不听使唤。
即便大哥没有看到那一幕,他也不敢直视大哥的眼睛。
走到院子里,夜色暗沉,罗佑华望了眼大门口,算着时间,清莲应该已经早就到达美华家了。
不过,他还是想去看一下她,虽说这个女人走的时候表情自然,没有任何不满,但总是周围这些闹心事的存在,让她受委屈了。
这里是老罗家,是她的婆家,他说过,会照顾她一辈子,疼爱她一辈子,但却三天两头地让她让步,去照顾别人的情绪和心思,罗佑华只觉内心的愧疚汹涌而出。
夜里还有些许凉意,他便想去西偏房取件衣服,然后再去美华家。
谁知,刚进西偏房,便听到外边匆忙的脚步声如乱了阵一般,同时伴随着呼喊:“佑华,佑华!”
好似是田顺的声音,有些变了调的急迫。
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果然是田顺!
而且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女人。
竟是他的清莲?!
其他人也听到了田顺不大正常的喊叫声,跑了出来。
只见田顺满头是汗,瘦弱的背上趴着昏迷不醒的卓清莲!
罗佑华心脏停跳了几拍,飞身上前将那个双眼紧闭的女人从田顺的背上抱了下来。
只见他眼露寒光,牙齿都有些打颤:“田顺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顺自从婆娘去了后,疯癫了一阵,现在倒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人更加瘦小羸弱,外表也更加邋遢了一些。
听罗佑华这样问他,他反唇相讥起来:“罗佑华,自己婆娘你不看好,让她夜里到处乱跑,你可知,如果不是我……”
罗佑华抱住女人的手差点因为颤抖而失了力道。
“田顺,到底怎么回事?”
老娘也有些着急了。
田顺只能实话交代:“今天去给我家婆娘圆了坟,晚上我是怎么都睡不着,便出去溜达下,谁知就碰到一个男人拖着个女子往角落去,欲行不轨,看那人身体强壮,我自认为不是人家对手,便悄悄趁其不备,抄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照着头砸去,那人脑袋被开了瓢,但并未晕过去,我张嘴大喊,估计他也怕惊动了人,就起身跑了。那人跑后,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你们家清莲,人是昏迷不醒的,会不会被人下了药?”
众人皆一下子石化了。
罗佑华喉结剧颤,望了怀里的女人一眼,便阔步走进了西偏房,其他人因担心,也都跟了进去。
只见罗佑华将女人在炕上放置好以后,眼神呆滞地盯住那张昏迷的俏脸,其他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此时沉默的落针可闻。
“你可看清楚了那人是谁?”罗佑华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
田顺从凝神屏气中缓了过来,摇头道:“因为是晚上,所以没有看清。”
乡村的夜晚,夜路真的是夜路,除却月圆之夜,平时真是有些两眼一抹黑,田顺看不清那人也是情有可原。
“你们都出去吧。”
罗佑华声音低沉。
其他人都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自然不会出去。
对于老娘来说,这大儿媳妇即便她不待见,但遇到这样的事儿也是让她糟心无比,而且还是她下的命令,让这女人今天晚上出去的。
看向二儿子与二儿媳妇,韶华也有些眼神呆滞,不知道是被惊着了,还是吓着了。
刘玉梅则整个一副恐慌的样子。
“清莲没醒来,我们怎么会放心离开呢。”
听老娘这样说,罗佑华也没再坚持,身边有人还是没人,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他现在眼里心里只有炕上这个昏迷中的女人。
对于他来说,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心如火烧的感觉,满腔的愤怒没有出口,差点要逼出内伤了。
罗佑华上炕,将女人半扶起,搂到了自己怀里,似是永远不想再放开。
罗韶华躲开了眼睛,清莲遭遇这样的事儿同样让他心如刀割,但却不想看到大哥疼爱她的景象。
老娘并未浑浊的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老大,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平时见老大对清莲这个女人纵容有加,只当是男人疼婆娘,或者是因为自己的缺陷而有所愧疚,今日一看,或许老大是真的将这个女人放在心里了。
于是老太太气急道:“天水湾偷鸡摸狗的事儿是不少,但至于敢色胆包天地下药,还真是不多见,赶明儿要知道是谁做出这丧尽天良的龌龊事,我非剥了他皮不可。”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犹如万年。
“放开我,放开我,佑华,救我!”
昏迷中的女人喊叫起来。
看来这药下的剂量不是特别多,不到两个小时便醒了过来。
罗佑华抓住女人的手,抱住了她。“清莲,不要怕,我在这儿。”
女人推开他的怀抱,迷蒙的双眼一再确认是自己男人后,钻到怀里便哇哇大哭起来。
以前的帝都,算是相对安全,关于女人被强/奸的事儿对于她来说,只在新闻上看到过,没成想,来到这个时代,却真真实实地碰上一遭。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所谓的天不怕地不怕,是没遇上这种事儿,再是胆大的人,当时都觉得要绝望了,恐惧席卷全身。
在被那个力大无比的男人捂上嘴的一刹那,她眼前便浮现出一副画面,一具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被奸/杀的女尸,围观的人群,还有那个抱住她痛不欲生的男人。
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抱住她的男人也不用经历这种难以承受的失去之重。
她只觉得自己仍然有些瑟瑟发抖的身体被男人搂的越来越紧,铁钳般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加上太多难以控制的力道,如释负重的安全感忽然便蔓延四肢。
而抱住她的男人至今未能平息,想起让怀里的女人遭遇了这样的恐惧,甚至差点让他失去这个女人,便抑制不住的愤怒与惧怕。
此时女人不可遏制地大哭,让他也湿了眼眶,记忆中已经多年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你们都去休息吧。”男人的声音沙哑无比,然后眼睛转向田顺,“田顺哥,真的谢谢你,不过还要麻烦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报下案。”
毕竟自己是见证人,田顺点头。
老娘却及时制止:“不行,不能报案。”
老太太刚说完,便迎上大儿子深黑凌厉的眼神,儿子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
罗佑华知道,老娘之所以说不能报案,无非是考虑所谓的名声和影响,这些他统统不在乎,只要能够抓住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明天我先去打听下,田顺说拿着石头把那人的头给开了瓢,谁家头破了总是掩饰不了的。”老娘说了自己的想法。
想法说完,见一直缩在佑华怀里的女人情绪相对稳定了一些,便问道:“清莲,平时可有什么男人表现过不好的心思或者什么的吗?”
卓清莲琢磨起来,虽然这个地方民风也有彪悍的地方,很多人说起下流话来从不脸红,但真正有不好心思的男人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真正表现出来的反而不一定真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见婆婆仍然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她只能实话实说:“只有……以前李光棍见了说过一些不要脸的话,但我感觉今天晚上的人不是他,这人明显的比李光棍要高壮一些。”
田顺也接了话:“对,我没看清那人模样,但上着黑看背影,不像是李光棍。”
婆婆点了点头,“是不是他,明天去一看便知。”
☆、074 男人的执念
卓清莲跟想起什么似的, 看向田顺, “田顺哥, 你还记得砸那人脑袋的石头扔到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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