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禾摇头,“不了,走吧。”
贺幼霆牵着她往出走。
一路上,郁星禾看了他好几眼,但没说话,贺幼霆搂住她肩膀,把她夹在自己怀里,“看什么?”
她眨眨眼,“没什么,就是挺奇怪的,你跟曹叔年龄差了那么多,怎么会关系这么好,像哥们一样。”
两个人坐上车,贺幼霆帮她系好安全带,“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他启车,将车驶上主路,“小学六年级那年吧,有一天,我挺难过的,一个人在校门口的石阶上坐了好久,他走过来坐在我身旁,自言自语说了不少话,我都没怎么记住,哦,有一句印象深刻。”
“他说,真羡慕你,难过,就能痛快的哭。”
郁星禾:“他也有不开心的事吗?”
“不知道,我那时哪顾得上他,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你呢,为什么难过?”
贺幼霆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那天走的,不声不响,没有良心。”
郁星禾看了他一会,心里一阵阵的暖意涌上来,红灯,车停下,郁星禾忽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原来你还为我哭过啊。”
贺幼霆脸上的笑意渐渐弥漫开来,咳了一声,“是啊,你要怎么补偿我?”
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贫嘴的机会,郁星禾不接茬。
绿灯亮,贺幼霆方向盘一转,驶向另一条路,郁星禾“哎”了一声,“我们去哪?这不是回家的路。”
男人目不斜视:“今晚去我那住。”
“为什么?”
“带你看好东西。”
“什么东西?”
“我跟你讲过的,比那件‘衣服’更有趣的东西。”
38、第038章 ...
自从在一起, 贺幼霆就总是赖在郁星禾家,他们很少过来这边住。
只是有几次他有需要处理的文件在家中电脑里,不得不回来, 郁星禾让他自己回, 他不干, 偏要拉着她一起在这边住。
就算不做,也要抱着她睡的。
进屋后,她穿上他特意给她备好的粉色棉拖鞋,环视一圈。
冷冷清清,窗帘还是拉着的, 有一阵子没有住过人了。
“你也不定期回来打扫一下, ”她抹了下玄关柜子, “都落灰了。”
其实以前有保洁会定期过来打扫, 但贺幼霆不太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就没有再叫过保洁了,单身汉也没什么强迫症,有空的时候就自己大概打扫一下, 不回来住, 就顾不得了。
贺幼霆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一口喝下半瓶, 水珠从他唇间滑下, 润在喉结处。
郁星禾看的有点挪不开眼。
亲密的时候,她最喜欢亲他喉结,觉得那里最性感, 最迷人。
有一次,她大着胆子将那里整个含进去,贺幼霆当时就硬了,根本无法控制。
她走过去,靠在他怀里,手指摸着他脖颈那一点凸起,“我也想喝水。”
他把水瓶拿开,不给她,“很凉,我给你烧一点热水。”
“就一点。”
“不行。”他很严格,“我都戒烟了,你也要跟我一起行动,我们要生一个最最健康的小宝宝。”
郁星禾抬头看他,“你真的戒烟了?”
说起来,最近好像确实没有看到他再抽烟了,兜里偶尔会有两块水果糖,犯烟瘾的时候吃一块。
贺幼霆其实烟瘾很大,但自从去年十月跟她见面后,相比以前已经少了很多,后来在一起,时常亲她,每次见面前都会吃一块口香糖,怕她不喜欢烟味,现在索性戒掉。
说起来,也算是循序渐进了,所以感觉还好,不太难受。
他挑挑眉毛,那张脸帅的想让人犯罪,“我自控力很强。”
郁星禾不再说什么,松开他,走到客厅那边看了一圈,去卫生间拿了块抹布,浸上水,洗了两把,开始打扫卫生。
刚忙了没两分钟,贺幼霆就凑上来,从后头扣住她的腰,唇在她耳边说,“别擦了,我们干点别的。”
她被他弄的耳朵痒痒的,缩了缩脖子笑出来,“别闹。”
他说:“你等我啊,我去拿点东西。”
“拿什么?”
他神神秘秘,“一会你就知道了。”
他走去房间,半天没出来,郁星禾把茶几上的一罐空易拉罐扔到厨房的垃圾桶里,刚走出来就看到贺幼霆站在房间门口,双手背在后面,不怀好意地冲她笑。
她走过去,“你干嘛呢,不是说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她自己送上门,羊入虎口,贺幼霆直接就搂过来,抓着她两只手扣在她身后,郁星禾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缠住,回头一看,那么长一卷红丝绸掉到地上,滚了老远,而红丝绸的另一段,正缠在她手腕上。
她睁大了眼睛,“你干嘛呀。”
他气息已经重了,舌尖舔了下她耳垂,哑声说:“绑你啊。”
郁星禾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脸通红,忙挣开他,“别闹。”
他手上动作停下,脾气很好的样子,“不喜欢被绑?那你来绑我。”
“不是,”她手腕从红绸中挣脱出来,伏在他胸口,“我今天不行。”
贺幼霆愣了愣:“那个来了?”
“嗯。”
“昨天还没有。”
“早上来的。”
“……”
他挺了一会,艰难地说,“那怎么办,我来感觉了。”
郁星禾无语:“这不是还没开始么,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来感觉啊。”
“我一见到你就不行了。”
她噎他,“你不是说你自控力强么。”
“别的都行,就这方面不行。”
“……”
贺幼霆已经很难受了,郁星禾甚至能感觉到他有意无意顶着自己,她咬着唇不敢再说话。
贺幼霆扣住她肩膀,把人搂进怀里,开始装可怜,“星禾,你帮我啊。”
又来了。
以前他想的时候,怕她不愿意,都是这样软声软气,可怜巴巴,让她没办法对他说不。
但只要一开始,他凶猛的劲头就出来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郁星禾经常累的手腕都酸了还不行。
每当她想放手时他都哄她:“乖,快了。”
骗子。
这次郁星禾不上当,她直接把他推进房间,顺手把地上的红丝绸卷吧卷吧一起扔进去,然后把门使劲儿一关,“你自己慢慢解决,我先看会儿电视。”
隔着门都能猜到他抓狂又气愤的模样。
过了会,贺幼霆从房间出来,看都没看沙发上的郁星禾,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就一头扎进书房,一句话都没说。
郁星禾坐在沙发上,看了书房那边一眼。
悄悄走过去,站在书房门口,耳朵趴在门板上听了听,有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应该是在工作。
她忍着笑,慢慢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儿,屋里没开大灯,只有桌案上的一盏台灯,光线调的很暗,他在看电脑上一份文件。
郁星禾走过去,从后头搂住他脖子,“生气啦?”
他绷着脸不说话。
郁星禾歪头吧唧亲了他一口,“真生气了?”
没声音。
她伸手把台灯拧亮一些,“太暗了,眼睛疼。”
贺幼霆手指按着鼠标点点点。
郁星禾看了他一会,忽然松开他,直起身子,叹了口气,“我就说不来你这住的,一生气,就要把我赶出去,我回家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刚迈两步手腕就被人扯住,“大晚上的哪去?”
“回家。”
“回家干什么?”
“你赶我走,我不就得回家。”
他气的咬牙,“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
“你不理我,不就是让我走的意思吗?”
贺幼霆站起来,使劲儿捏了把她脸蛋,牙痒痒的,“你讲不讲理,嗯?你就算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她趴在他怀里笑,贺幼霆低着头,寻到姑娘的唇使劲儿亲了一会,报复一样咬着她的唇瓣,好一会才放开她。
郁星禾搂着他脖子仰起头,“你要工作么。”
贺幼霆手往下,拍拍她小屁股,“嗯,本来打算明天看的。”他视线在她脸上晃一圈儿,“你肚子疼么。”
“不疼。”
“疼就说,我买了暖宝宝,可以热了敷在肚子上。”
她笑的很甜,亮着眼睛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上次说疼的时候。”
他要忙,郁星禾也睡不着,索性在书房里陪他。
她搬了个椅子坐在桌子另一侧,随便从书架上找了本书看。
贺幼霆工作的时候很认真,甚至有些严肃,眉头经常蹙着,偶尔打字,应该是在做批注,有不清晰的地方会给沙瑞打电话询问。
郁星禾先还能看书,偶尔瞥一眼他那边,到了后来,索性只看他。
她见过他太多面。
生活中温柔体贴,感情上霸道专一,对爷爷敬重有礼,对小人狠毒凌厉,对属下惜才护短,地震时,毫不犹豫奔赴前线,在老家,又是个没架子的普通年轻人。
在床上——
她趴在桌沿,下巴垫在手背上盯着他看。
在床上,他真的阴晴不定,有时很怕他,但他又很会,让人舒服,沉迷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