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很期待那个人涅槃之后会做些什么呢,倒不如说现在她会做些什么我也很想知道。”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显得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证那精彩的一刻。
裘达尔没有说话,他直接运用魔法浮上天空,才仔细的回想资料上的内容。
[如你所见,我命不久矣。大蛇丸那里留有我身体诊断之后的资料]
“真是麻烦的人。”现在这种不得不按照别人的话去做,但内心深处却又很心甘情愿的情绪,裘达尔望着湛蓝的天空,突然回忆起了想要安慰白龙的那个雨天。
最终他还是什么关心的话语都没有说出,留下一句“想要力量我可以帮忙”。
而在神宫司的事情上,裘达尔唯一可以明确的一件事是,他不喜欢对方,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羁绊在他们两个中间建立起来。
大概是由于“眷顾”的缘故。
他得承认,整个世界能够让他把对方放在心里的人只有两个。
正如神宫司所言,她所喜欢的裘达尔不是绝对的善不是绝对的恶,感同身受的也只有拥有相似经历的人。
对这个世界所产生的愤怒。
还有无能为力任人宰割人痛恨自己的弱小。
一点一滴,统统都在心里无极限的蔓延开来,以至于成长为了参天大树。
裘达尔吹了好一会的冷风,他的思绪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阿瑟兰第一次见到比尤莱时说的那句“耀的话会不会太男孩子化了”,估计早就让他下意识的想要脱口而出一个名字了吧。
属于神宫司独一无二、世上最合适她的名字。
慵懒的靠在树下,裘达尔咬着不知从哪来的桃子,默默的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说起来他和神宫司的相遇,包括后来的接触,大概是很早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裘达尔就一直在容忍着对方挑战自己的极限。
现在想起来他…那时候居然没有直接给那个笨蛋一个致命真是……怎么看怎么放水,这么明显的放水他自己当时竟然一点没注意到。裘达尔的脸黑得可怕。
该死。
要怎么去愤怒?
明明该是愤怒着自己的情感被无形中的“眷顾”影响,却还是任由着“眷顾”使这样的情感彻底的落入心底。
不知不觉中,裘达尔似乎就完成了对神宫司的定义。
如同他想要呼唤神宫司的那个名字一般,他们也是最适合双方的。
“喂,醒来啦,笨蛋,还想让我等多久。”裘达尔拍拍神宫司的脸蛋,然而少女睡的十分香甜,丝毫不知觉。
裘达尔皱着眉头,轻轻道:“阿瑟兰来了。”
话音刚落,少女缓缓睁开双眼,她怔了怔,即使刚睡醒却并没有该有的睡眼朦胧,眼眸一片明亮,像是从未熟睡。
她安静了很久,然后声音很轻很轻,比起裘达尔刚才的声音还要轻上许多:“好遥远,太久了,我都快忘记阿瑟兰这个名字的发音了,也忘记了别人口中念出的阿瑟兰的感觉了。”
“但或许是我还拥有着人性的一面,所以我会选择的是你裘达尔。”
正因这样,神宫司没有过于生气,她莞尔,随即她抬起一只手臂,想要召唤什么前来,淡淡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显得无比的真实而开心。
“我是只有十四年经历的自己,我会因为别人记得阿瑟兰而欢喜,那么这份欢喜我想使它变成更有用的东西。”
神宫司说着,目光变得非常温柔,她注视着裘达尔,描摹着对方的轮廓,笑的像个孩子:“给你个奖励,带着如此欢喜的心情,想必此时此刻任何阻拦都不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么裘达尔,想好我的名字了吗,可不要想错了啊。”
她的语气欢快,正好与她十几岁的年龄相符,连一贯死气沉沉的黑发都焕发出墨色的光泽,在这欢喜的光芒的照耀下。
好像只要答应了,便就真的会如少女说的那样轻而易举。
裘达尔的神色一瞬间忽的复杂起来,和下雨天想要安慰白龙时的表情一样。
“…曜。”
少女欢喜的眼神夹杂起别的什么过分浓厚的东西,她的双手没有停止描摹着裘达尔轮廓的动作,然而欢喜的笑容却还是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嗯,我听到了。”少女又重复了一遍,她的目光紧盯着裘达尔,但是裘达尔迟疑的问道:“总感觉你不是神宫司。”
“现在你不应该叫她曜吗。”少女的话间接同意了裘达尔的观点,她推开裘达尔,站在地板上,借着镜子望了望整个身体,发现还真是命不久矣。
“乱来的性格,自己都不把身体当一回事。”
虽然这种直觉还很模糊,可眼前的这个人展现出的感觉和神宫司是不一样的。
神宫司尚且带着挣扎中的脆弱,还有对这个世界的爱以及希望,但这个人的双眼如死一般沉寂,含着温柔的笑意却冷得刺骨,没有任何的情感。
“我并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提到姐姐阿瑟兰的名字,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不允许。”少女感受了一下身体带给她的真实感,“还有别的事要做,莫名的有种…快.感,即将践踏最荣耀之人的快.感。”
她不管说出怎样残忍的话,做出怎样残忍的事,都会被这个世界所爱着。
这才是“眷顾”。
不论做什么都会被“眷顾”。
即便她要践踏的人是踩在她头上的人。
少女趴在窗口,略有些沉醉迷离:“还真是愉悦的旅游呢。”纤细的身体仿佛一碰就会碎掉,身体的主人却在以性命相搏。
在这个世界,凌驾于所有时空之上的一个独立的空间里,分为三个绝对不可侵犯的存在。
所有一切的本身,公正无私的审判,掌控万物的法则。
没有任何尽头的生命,除非有更加适合这个位置的灵魂诞生,然后就会取代你,成为新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是非常神奇的,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存在宇宙,宇宙之外又是什么,之外的之外是什么。值得辩解的是,“存在”不是神,也不是人类,只是构成存在于宇宙中的任何一个笼统的代表事物罢了。
假如有一个人创造了一切,像是自然,慈爱的如同母亲,而在她怀抱中的每一个存在都是她的孩子,她会以最大的爱去包容这些孩子,但是她没有具体的形态,因为每一个构成了一切的存在都是她的化身,可以比喻,三个不可侵犯的人是她三个形态的化身。
通常情况下这位母亲都非常无私。
何况是获得了母亲最为特殊和宠溺特权的爱的比尤莱。
她可是…曾经就杀死过一位这样不可侵犯的存在的人然后取代的啊。
“那么裘达尔你还是称呼我为比尤莱吧,毕竟曜是那个孩子的名字。”比尤莱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完全看不出会是万物的法则的本身,她转着手上的笔,兴致勃.勃。
作者有话要说: ╮( ̄▽ ̄")╭ 所以这就是前面为什么女主那么作死那么死蠢那么不怕死的原因了,同时也是裘达尔为什么一直都很受的原因...
☆、机智的感化技巧
那真的是毫无疑问的,受到了真正宠爱之人。
夜晚的风为她歌唱,天空为她阳光万里,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类能够拒绝她的意愿。
“虽然母亲大人有过规定,要想进入一个世界,即使是生前的世界,也得自行封印所有的权力和能力,使我们与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差异。”
在注视着比尤莱的瞬间,没有人会认为那是人类。
普通的容貌、声音,此时此刻却带上了难以捉摸住的…能够想出的词汇也只剩下了美丽。
裘达尔已经听神宫司说过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但或许正是由于“眷顾”,他无法对擅自把他牵扯进来的对方有任何责怪的心理。
“要赢。”
比尤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总算是给人一种真实感。
她的双眸不管被星辰打磨的再如何温柔,也难以掩饰那背后的执念。
“我们先去随便逛一逛吧,裘达尔。”温柔的笑容让比尤莱就像那真正的少女一般。
“就算你是这具身体的真正的主人,我也并不想呆在你身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即使是受到了“眷顾”的影响,但裘达尔需要去承认,他更加喜欢神宫司使用这具身体。
“真是拿你没办法。”她也不想和十四岁意识的自己在意的人发生不愉快,或许说是她不打算让“眷顾”持续下去,那种力量总是有些令比尤莱感到一丝嘲讽。
即便比尤莱是用着温柔的语调,温柔的眼神说着一些温柔的话,但却很难传达温柔的情感。
她的确是失去了人类的感情。
但就算是如此,比尤莱还是会执意要做成什么事。
“有的时候即使是我,也还是无法主导另一个我的思想。”她…想要赢。
用着最后的温柔忘了一眼裘达尔,比尤莱道:“既然这样那就随意吧。”
不跟在她身后,可能是明智的选择……
火影的世界里森林的面积比较大,树木也总是像热带丛林里的一样长得茂密高大,缓步行走于这样的自然之中,倾听着风儿的喃喃自语,比尤莱收到了来自树的诚恳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