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辞话中的意思,柳素芳自然是听出来了的,说她没有把两个孩子教育好,这是丢了靳家的脸了是吗?
靳南辞有什么资格来这样子说。
“靳南辞,你不要后悔。”柳素芳冷冷的开口,带着浓浓的警告味。
“唐叔,送客。”靳南辞的态度比柳素芳更冷。
他需要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他要是怕了这个女人就不是他靳南辞了。
唐叔也不再想看到柳素芳了,说话真是不好听。“夫人,请吧。”
“哼,不需要你送,我会走。”柳素芳直接转身离开。
“柳女士,你的丝巾!”
“不需要了,当垃圾扔了吧。”柳素芳气的不行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丝巾的事情,现在只想要快一点离开。
唐叔折回走到靳南辞的身边。“大少爷,没事吧。”
“没事。”
“夫人这话不无道理,估计她还有别的打算,你还是万事要小心。”
“我知道,我先去趟公司。”靳南辞起身上楼去换衣服。
靳南辞直接从靳氏的地下停车场上楼,到了顶屋的总裁室。
安慕泽和秦越都在。
“南辞,怎么又过来了?”秦越看到靳南辞问了一句,他是关志的主治医生,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关志的情况,现在这个男人还不能有事。
“问关志几个问题,醒着的吗?”靳南辞看了一眼小房间的门。
“刚打了针,昏睡着,伤口有些发炎,发了烧,不过情况不严重。”秦越把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
“没事,只要死不了就行了。”靳南辞倒没有一丝同情他的。
关志收人钱财去他的商场跳楼,本来就不值得任何的同情。
就是死了也是活该。
“慕泽,靳氏的情况怎么样?”靳南辞转而看向一旁的安慕泽。
安慕泽倒了两杯酒过来,递给他和秦越,再回身端了一杯自己喝。
“靳氏的情况和你预料中的一样,我们的人很稳定,倒是……”
“柳素芳的人,让他们闹吧,也就这两天了,之前清理过一批出去,我本来想给他们留点后路,但是刚刚柳素芳去找我了,劝我让位。”靳南辞一口仰尽了杯中的酒。
“劝你让位?”秦越冷冷的一笑。
“柳家终于是坐不住了,这么狮子大开口,还真的是柳家的风格,准备让靳东旭上吗?”
靳东旭那个阴险的家伙,怎么能够胜任靳氏总裁的位置,只会把靳氏给搞垮了。
“有本事就自己抢,没本事就安份点,不过显然柳家人从来就不懂这个。”靳南辞神情谈漠,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慕泽,最多两天,到时候我会让关志出来澄清这件事情,靳氏的股价会回升,到时候柳素芳的人全清了吧,留着没用。”靳南辞放在空酒杯转身去推开小门。
关志躺在床上,打着针,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靳南辞没有半丝温柔,直接上手往他脸上就是一个巴掌。
关志直接被打醒,一脸的疼痛,疼到懵圈。
“醒了?”靳南辞寒如冰棱的声音响了起来。
关志一听到靳南辞的声音,条件反射性的瞪大眼睛,然后看着他。“靳、靳总,您来了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上一次靳南辞说要把他从这68层扔下去之后,关志是真的害怕了。
像靳南辞这样子的大佬,是真的说得到做得到的。
就算把他扔下去,还会说是他自己跳楼死的,到时候摔成一摊泥,谁知道真假。
“关志,还没想清楚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我这里可不养闲人的。”靳南辞声音很轻,语气很淡,可是眼底的寒意却很深。
他不过就是在提醒关志,如果再不给他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真的就要把他扔下楼了。
关志的脸色都变了,好一会才开口。“靳总,在商场旁边有一家洗浴中心,那里我开了一个房间,我在那里的储物柜80号存了个手机,里面有那个人给我打电话的记录,那是一张不记名的卡,柜的密码是四个六,靳总,我说的都是真的,希望对你有帮助。”
靳南辞盯着他肿起来的一张脸和那一双写满求生欲望的眼睛,关志这样子的人,最不靠谱,但又最怕死的。
“关志,你的命在我手上,随时会把你扔下楼。”靳南辞冷漠的开口。
“靳总,靳总,您放心,我关志就是骗天骗地也不敢骗您的呀!”靳南辞刚刚那一巴掌可不轻,打得关志的脸现在都是疼的。
“最好如此。”靳南辞转身朝门外走去。
关志都吓死了好嘛,哪里敢欺骗靳南辞,靳南辞这个男人是真的可以把他痛快的扔下楼的。
“靳总,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的,我对您说的话名名属实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关志很是认真的开口。
“会有需要你的地方。”靳南辞直接迈出了小房间。
秦越迎了上来。“关志怎么样?”
“问了他点的事情,希望这小子能老实,如果不老实,直接把他丢下楼。”靳南辞给池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洗浴中心拿手机。
安慕泽听完他的电话内容,有些好奇。“关志那家伙告诉你的?”
“希望他说的是事实。”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贼精。”安慕泽倒是意外的有些想欣赏他了。
“对方不可能找一个蠢到只会跳楼的赌鬼,那样子只会坏了他的事情,而不是帮他。”靳南辞走到落在玻璃前,看着眼前的景色。
68层的高度视野是相当的好,可以俯看整个安城的景致。
美如画。
不过,现在的靳南辞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么漂亮的景色。
“南辞,你是不是对关志背后的人选有想法了?”安慕泽走到靳南辞的身边轻声的问。
靳南辞沉默着,面色如常,眸色深沉让人完全看不到他眼底真正的情绪。
秦越和安慕泽都是了解他的,看来靳南辞心中是真的有人选了。
“靳氏和我一直树敌很多,直接的或者间接的得罪过不少的人,想让靳氏倒闭,甚至想让我死的人,很多。”靳南辞说的轻描淡写,语气淡到就跟在讨论眼前的安城景色真不错一样。
“南辞,商场一直就如战场,这么正常的,弱肉强食是整个社会的生存法则,那些输给你的人都该知道的道理,他们要是真有能力报复,也是他们的本事,没有本事的就乖乖的认输找个角落躲起来就行了。”秦越不涉商的原因就是这个,商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但同样伤害值是血淋淋的。
靳南辞是一个野心很大,凶残果断的人,他才是最适合这个战场的帝王。
“是很多人想让我死,不过还没有谁敢这么正面挑战的,除了他,我想应该是他回来了,关志的跳楼只是开胃的前菜。”靳南辞若有所思的说着。
“他?”安慕泽怔了一下,然后脑海里面闪过一个人。
“南辞,你不会是在说……耿斯?”安慕泽有些不太确信。
靳南辞面色沉了沉,眉头微拧。“除了他,我暂时想不到第二个人,一会等池晋拿到手就知道了。”
“呵,还真的是个危险的人物。”安慕泽笑了一下。
耿斯这个名字消失于安城大众视野快四年了吧,那时候耿氏和靳氏为齐鼓相当的两大巨头企业,一开始两家涉及的商业领域是不一样的,完全没有什么竞争可言的。
而作为两家企业的第一继承人,又是一路从一个幼儿园到同一个商学院,从一开始是好朋友,后来一直被人拿来相互比较,就渐渐的变成了竞争关系。
但是靳南辞永远会比耿斯高那么一点,考试成绩虽然两人第一轮着来当,但总体算起来,靳南辞的成绩则高过耿斯的。
这让耿斯十分的不爽,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还喜欢靳南辞。
这让耿斯彻底的怨恨起靳南辞起来,总之把靳南辞当成头号劲敌。
后来,两人分别回家族继承了集团,本来两家的领域不一样,但是耿斯为了向人们证明,靳南辞能的事情,他耿斯可以做得到。
于是,靳氏做什么项目,耿斯总是要去掺一脚。
后来耿氏在耿斯的带领下是上升了不少,但是很多领域本来不是耿氏的强项,后期开始吃力。
耿斯便开如折东墙补西墙,甚至去求助过靳南辞谈合作的事情,但是靳南辞残忍的拒绝了。
他没有必要替耿斯来收拾烂摊子。
本来从一开始,他把耿斯当朋友,是耿斯要把他当成仇人,处处为敌,事事阻挡,所以耿斯和耿氏有今天,全是耿斯自己作的。
一个那么庞大的集团企业,让耿斯因为一已之私玩没了。
短短的三四年,斯氏被迫宣布破产,之后耿斯消失于众人视野之中。
反正,靳南辞也不关心他的去向,没有想到他又回来了,还有些卷土重来东山再起的意思。
所以,要真的是耿斯回来了,他做这一切来栽脏靳氏完全可以理解,这是他以前贯用的手法,只不过现在更高明一点了。
“南辞,如果真的是耿斯的话,那真的就是来者不善了,当初耿氏破产,他可把这笔账算你头上的,明明就是他自己玩完的。”安慕泽有些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