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
明明对她那么冷漠无情,可是对安小安却完全是另外一副脸孔。
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对安小安那样对她,这样,她也不会这么妒忌和抓狂啊。
自从知道了安小安和萧筠庭的关系,她便什么也不做了,一心一意的跟踪他们,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反正钱没了,安小安自然会给,她也不需要担心饿肚子的事情,还有钱好吃好喝的。
反正,她要了解安小安的最新动态。
如果不是这样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们,她怎么会知道,他们今天去了医院。
没有她在旁边捣乱,说不定安小安已经知道了她自己怀孕的事情!
所以说,她之前阻止她知道怀孕的事情全部都白做了。
安小安肚子里的孩子不止没掉,反而还让她知道了一切?
看来,她必须找个时间打个电话谈一下口风。看看安小安到底有没有知道真相。
安心月一边想,一边朝安小安所住的小区走去。
因为这个菜场离安小安所住的小区不远,走过去也才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坐计程车,反而怕和他们遇到,走路的话是最安全最防险的。
当安小安和萧筠庭回到家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两人吃过饭,洗过澡,萧筠庭去办公室开视频会议去了,而安小安则一个人躺在床上,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现在为止,她仍然没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到底该拿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才好。
因为有了心思,安小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睡。
也不知在床上滚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推开,萧筠庭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见安小安在床上翻来翻去,便走到床边,沉声问,“你怎么还没睡?”
安小安笑着问,“你忙完了?”
“嗯!”萧筠庭点点头,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抱入怀中。
安小安挣扎了两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起身,低眸看着躺在床上的他,嘴唇勾了勾,故意以开玩笑的形势开口问,“老公啊,你说,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经过刚才反复思考,她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如果他松口了,想要孩子了,那么她就把她怀孕的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如果他还是坚持不肯要,并且态度坚决,那么她就要开始考虑,到底该拿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没想到,萧筠庭几乎是想也不想,非常坚决的回答,“不好。”
听了他的回答,安小安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俏脸惨白的毫无血色,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不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萧筠庭回答的依然很果决。
越往下听,安小安的心便越冷,“孩子那么可爱,为什么你不喜欢?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准备要孩子吗?”
萧筠庭回答道:“不是一辈子,只是暂时不要!”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要?你所谓的暂时总有一个期限吧?”安小安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努力的将已经到眼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闻言,萧筠庭静静的看着她,皱起眉头,耐着性子问,“为什么又突然提起这个问题?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讨论过这个问题,我的态度很明确。”
听了他的话,安小安一个没忍住,还是红了眼眶。
安小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带着哭腔,轻声问,“你以前也说过,暂时不要孩子,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不要孩子的期限在哪里?我今天就是想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孩子才合适?”
正文 第249章 吵架了
萧筠庭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的说,“你现在还在读书。”
“我现在才大一,大学毕业还需要四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四年之后我们才能要孩子?”安小安不让他逃避这个问题。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这样,她才能想到处理肚子里孩子的办法。
萧筠庭点点头,坚定道:“对,起码四年内不要!”
安小安咄咄逼人的问,“那四年后呢?四年后是不是就能要了?还是说,四年后也不能要,你所谓的暂时不能要孩子只是敷衍我的说法,打从你的内心里,你就没想过要孩子?或者说,你没有想过该什么时候要孩子?”
从刚才提问到现在,他都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他说的是起码四年内不能要。那如果过了四年呢?那能要么?
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答案,而不是他的敷衍。
被安小安的言语激怒,萧筠庭从床上赫然的坐了起来,板着脸,不悦道:“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关系的平等的,你没有资格强迫我,更加没有资格让我一味的只听从你的话,我有自己的思想,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应该自己做主。”听了他的话,安小安再也忍不住,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说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因为从结婚起,他就明确规定,她必须对他言听计从,什么都听他的。
她也知道,她不工作,每个月都靠他给生活费和工资。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没有经济来源,她依靠着他,哪里来的尊严和自尊,听他的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婚后,她什么都听他的,不敢有自己丝毫的意见和想法,甚至对于他的事情都不敢去干涉和过问。
没办法,谁让家里有个病重的母亲,还有一个需要她给生活费的姐姐。
不接受他的钱,她就要出去工作,一天四分工作也不一定够花销。所以,就算不能忍,她也忍,就算以前的脾气多暴躁,在他面前,她也尽量的克制。
可是,她今天真的是忍不住了。
别的事情她都可以忍,都无所谓!但是对于孩子这件事,她不能忍。
今天,她必须问清楚他的态度,否则,她无法给肚子里孩子一个交代。
看到她的眼泪,听着她的抱怨,萧筠庭眸光闪了一下,但是态度却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反而更加坚定的说,“我是你的老公,是你的天,我有权利决定你的人生。孩子我说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你只能服从!”
安小安不依道:“可是,我是你的妻子,也应该受到你的尊重。”
对于她的反抗,萧筠庭眉头紧锁,脸色阴沉恐怖,透着一股子暴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被他的言语刺伤,安小安好像没有看到他阴沉的脸,一个没忍住,有些失控的问,“那……假如我现在怀孕了,你是不是也不会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对,不要!”萧筠庭果断的丢下三个字,下了床,一边朝门口走,一边说,“你好好冷静一下,我今天到客房睡!”
随着一个用力的关门声响起,两个人的谈话就此结束。
看着紧闭的房门,脑海里回想着他刚才的话,安小安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的流了出来。
不要,不要,他说,如果她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
他的态度是那么坚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不能留吗?
她能为这件事反抗吗?
如果反抗,就意味着她将可能失去他,失去每个月他给的钱,失去给妈妈治病的能力。
她能承受失去这一切吗?
越往下想,安小安便哭的越离开。
哪怕再伤心,她依然贝齿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萧筠庭就在隔壁,她不想再在他面前失去最后的尊严,她不想让他同情自己,她不要他的怜悯。
这个晚上,安小安一整夜都没睡,娇小的身体蜷缩在床上,双膝蜷起,双手保住小腿,小脸埋入大腿间。保持着这个姿势,整整呆了一个晚上。
前半夜,她还能哭的出来,可是到了后半夜,眼泪哭干了,也就哭不出来了,整个眼睛肿的就好像核桃一样几乎都睁不开了。
安小安不知道自己到底保持这个姿势呆了多久,她只知道,她不想动,什么也不想干,就这样呆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安小安起初没有搭理,可是后来被吵的实在没办法了,才慢悠悠的从大腿中抬起头,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见电话是老师柳嫣打来的,便接通放到耳边,“喂……!”
因为哭了一个晚上,虽然压抑着没哭出声,可是声音依然沙哑的厉害,甚至有点发声困难。
听了安小安的声音,柳嫣紧张的问,“小安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声音变成这样了?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
安小安顺着柳嫣的话说,“嗯!老师,对不起,我病了,身体不舒服,所以想请一天假,今天可能不能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