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谁喊你搞组合了?
慕筱兔是完全傻了啊,这夏曼希真实是每天都能给自己带来无穷的惊喜啊!
在回去的路上,慕筱兔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忽然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怪圈。
想当初她被人陷害,成了替罪羔羊,她恨啊,悔啊,埋冤世间的残忍与不公啊,背后的人何其龌龊,何其下流,何其死不要脸!还仰天发誓,一定要把这小人先叉叉,再圈圈,再圈圈叉叉。
结果搞了半天,她要圈圈叉叉的人是自己啊!
慕筱兔经过这几天的遭遇本来三观就不是很牢固了,这下完全坍塌了啊!顿时就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回去后让万一联系廖步静,让她没事赶紧回归大部队,万一不肯,于是慕筱兔要来了廖步静的电话,亲自打电话给她,廖步静电话里各种推脱,一会说要出国度假,一会说和她的贵妇们有约,总之各种理由。
慕筱兔说那干脆她带着人上她家去,廖步静一听说她还要过来长住啊,实在是脑壳疼,中午就灰溜溜地跑来了。
本来以为慕筱兔又让她打农药,她打得腰都疼,到底是年轻人的游戏,根本跟不上节奏。
但奇怪的是,慕筱兔只是喊她来吃饭的。
那天廖步静和万一都在,慕筱兔说为了庆祝天龙八部战队正式成立,大家要吃个庆功宴,于是在家涮火锅,还开了不少啤酒,她没喝,让廖步静和万一还有王姨喝。
倒是在这时,慕筱兔突然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居然是高玮打来的,电话一接通高玮问她现在在哪,能不能赶紧来一趟他们医院。
慕筱兔也感到很奇怪,问他怎么了,他电话里并没有细说,只告诉她尽快来,当面讲。
于是慕筱兔丢下筷子让他们继续,她有个事,一会回来。
去的时候,慕筱兔总感觉有些隐隐不安,到了高玮所在的办公室,他正在和一个病人家属谈事情,让慕筱兔等一会。
大约十分钟后那个病人家属走了,高玮喊了她一声,慕筱兔走到他对面,刚坐下来,高玮就推了推眼镜抬头看着她忽然说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那一刻,慕筱兔就感觉脑袋被人敲了一棍棒,她首先想到的不是高玮喊她来所为何事?而是万历浔知道了怎么办?
见她面色苍白,高玮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报告,对她说:“我昨天回的国,才详细看了下你的报告,本来想找历浔谈的,但是他人不在津市,你怀孕的事他知道吗?”
慕筱兔低下头,随后摇了摇。
却不曾想听见高玮说:“我找你不是要告诉你怀孕的事,而是希望你再做一次检查。”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一更勿等,明天见。
第31章 31
从医院的出来的时候, 太阳从正空已经缓缓往下滑, 斜阳照在她惨白的脸上, 她抬起手遮挡住光线,苍白无力的光依然透过指缝照进她的眼里。
她记得一个多月前刚穿成夏曼希时, 简直晴天霹雳, 各种奔溃, 可短短一个多月,仿佛经历了很多事, 她习惯了这具身体, 习惯了走到哪都回头率颇高, 习惯了待在万历浔身边, 也习惯了他的家人,原来人就是这么容易养成习惯的一种生物。
从最开始的迫切想回到家, 到现在安然地住在那座大房子里。
可从这一刻开始, 慕筱兔基本上可以非常确定一件事!
自己上辈子肯定欠了夏曼希很多钱,这辈子是来替她还债的啊!
高玮要她再做一次检查的目的是, 他怀疑她得了胶质瘤,大概是一种比癌症还要可怕的病,慕筱兔记得以前住她家后面那栋的一个大姐就是得的这种病,从确诊后, 大概也就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 连自家两岁大的女儿都认不得了,最后行动不便成了一个废人。
如果她没有穿成夏曼希,大约这道坎夏曼希本人也是过不去的, 可如今,难不成她就是来替她送死的?
由此她还确定了一件事,她大概上辈子投胎途经阴曹地府的时候,一定偷窥阎王爷洗澡了,从此阎王爷对她怀恨在心,势必玩弄她的灵魂,等不久的将来她再到下面后,她一定要大闹奈何桥,拐着孟婆一起绑了阎王爷,在他身上滴蜡!!!
慕筱兔在回家的路上,心情仿佛走过刀山火海,十分复杂,但她似乎没了一开始以为自己得绝症时的恐慌,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万历浔,如果有一天,她突然记不得他了,那他怎么办?也许到她糊涂的那一天,他还认为自己是夏曼希,一个背叛了他还要害死他的女人。
她看着出租车玻璃上印出的自己,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在那一瞬,慕筱兔做了一个决定,等万历浔回来,她要把所有事情告诉他,她不是夏曼希,而是慕筱兔,一个不起眼,毫无存在感的普通人,没有曼妙的身材,没有勾人的容貌,只是一个平凡的她。
但这样的她,没有背叛过任何人!不管万历浔信不信,她要在她还没糊涂前说出这一切!
车子停在豪宅门口,黑色的铁门牢牢关着,她抬手按了门铃,王姨透过监视器看见她说:“太太回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铁门前,抬手抚上冰冷的门环,大门缓缓开了,慕筱兔穿过院子,修剪整齐的松柏屹立在两旁,后排的高树飘下落叶,盘曲嶙峋的枝干缠绕在高树上,俯仰生姿。
门前的池塘里,几朵睡莲安静地躺在水面,静静地绽放,慕筱兔曾经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睡莲每天下午盛开,夜晚闭合,如此反复几天后,彻底沉入水中…
她转过身进了家,才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廖步静和万一原本想等慕筱兔回来接着吃,于是喝了点酒,两人酒量都不好,没喝几杯上了头便开始争吵。
慕筱兔进门的时候,万一坐在沙发上,廖步静拿着抱枕往他身上砸,嘴里不停骂着:“野种!你不管长到多大都是野种!”
万一眼里的醉意变成了仇恨,慕筱兔似乎从来没有在万一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他忽然站起身,比廖步静高很多,大力夺过她手上的抱枕凶狠地举起。
就在这时站在门边的慕筱兔朝他们大喊:“够了!”
万一的动作僵住,廖步静侧头朝她看去,王姨有些惊慌地站在一边不敢拉架。
慕筱兔神色一凛几步走过去,抬手抢过那个抱枕往旁边狠狠一扔扬起头盯着万一:“怎么?你还想打她?她对你再差,从小养你这么大!虎毒不食子,她养你一日就是你妈!”
说完转过头死死盯着头发凌乱的廖步静:“我说你是他妈,你有当妈的样子吗?一把岁数了,整天跟一个小辈过不去,他有什么错?他自己选择进这个家的?谁当初把他从他妈身边夺过来的?
他有对万历浔怎么样吗?跟他争过家产还是争过宠?他为了不让你多心,从一届奥数冠军都堕落成网瘾少年了,你还要他怎么样嘛!”
廖步静本来因为动怒上下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稳了下来,抬起头朝万一看去,万一紧紧抿着唇扭过头撇开眼神。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却在这时,站在中间的慕筱兔突然毫无征兆地放声大哭,把其余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她一把搂着廖步静的肩膀,一手拽着万一的胳膊一边哭一边说:“都是一家人,能聚在一起是缘分,谁知道明天大家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理所当然的和家人在一起…”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窗外起了风,树影从窗前掠过,慕筱兔眨了下眼看着窗外喃喃地说:“又下雨了…”
……
医院里,陈兰花悉心照料着慕筱兔的身体,每天比上班还准时,为她擦洗按摩,她的小兔从小活蹦乱跳,没生过什么大病,没心没肺,健健康康。
她至今无法想象她会变成植物人,也总相信她的小兔还会醒过来,没脸没皮地跟她闹着要吃大猪蹄子。
陈兰花在外要强了一辈子,大约也只有独自在病房关起门来的时候,才会对着慕筱兔偷偷掉眼泪。
病床上的慕筱兔,神色安逸,那充满胶原蛋白有些圆润的小脸干干净净的,原本清澈的双眼如今紧闭不睁,任陈兰花如何叫,也叫不醒。
……
而后的一段时间,慕筱兔很忙,她在咕咕的安排下,参加了不少商业活动,赚了一笔小钱,她把钱全部还给了咕咕,还多给了她几万块的利息,跟她说自己打算金盆洗手不干了。
咕咕很吃惊,对她说:“你现在流量这么好,你家那个冷漠无情又不管你,你不趁这个时机好好多赚点钱,以后怎么办?”
谁料慕筱兔很生气地说:“谁说壮壮不管我,我告诉你,以后不许说壮壮冷漠无情!”
她走的时候,咕咕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现在的夏曼希不一样了,要说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但那的确是夏曼希最后一次联系她。
更多的时间慕筱兔都花在她的战队上,废寝忘食,没日没夜地训练。
半个月后,他们应邀去了津市一家星级酒店,在里面和雪山飞狐进行世纪性决战!